周迟河|白敬亭
囿于往事,他对花语有些了解,却难免刻薄以为自己比起繁花更配单调的叶。最后周迟河摘取几株绣线菊,密小攒集的柔白花瓣,若垂枝于枝梢,或许成雪、似云、挂一袭瀑,可被零落扎在牛皮纸里,便感到伶仃。
未至晌午,铺落石板路的阳光丝缕明澈,混合细微的扬尘,形成半透明胶质浮动于半空。摇曳不止的树影太婆娑,将每一步背后的影都扯碎,浮絮一样,对前路惶惶不安。
初遇的女嘉宾着色轻盈暖橙,眉目却轻易出卖忐忑心情,所以他也只低声应和,不设攻击性的安静姿态。迈入室内,超负荷的玻璃花瓶首先映入眼帘,仿佛盛春一夜汹涌,换来他错愕的一个抬眼,于是下意识攥紧手指箍束花枝,环顾一周,无奈地轻叹,微微弯唇:“你们好,我叫周迟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