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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招,点绛唇》BY莫名其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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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一副惧内样,傅岩逍毫不给面子地笑了起来。顿时把贺大可三十多岁的脸皮笑红了。拱手求饶道“傅小哥你就让你家妹妹放过老哥我吧,我可再也不敢说女人的不对了。”
     傅岩逍倒是干脆,“行,你以后就只管给我们讲经商的法门吧。”转过脸招呼拢春过来身边坐着,“来,小丫头,把我未来妹婿也扶过来,咱们窝在被子里一块听。”



IP属地:湖南46楼2010-07-28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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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大可把傅岩逍当再生恩人看,也不藏私,每天都会讲一些经商见闻,讲自己怎么一步一步从一个穷小子发家,把经商的窍门一股脑地全给傅岩逍讲透彻了。
         第二天,拢春和贺大可夫妻一起出去,直奔贝家粥棚,琢磨着等分到粥后,贺家夫妇先将粥带回来给庙里老小病弱喝,拢春先去排队等着施药,贺家夫妇回转庙里后再去排队等施粥。晚上三人却是狼狈不堪地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杭州城灾民暴动了!
    


    IP属地:湖南47楼2010-07-28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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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17:2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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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杭州城中那几家死要发难民财药铺,给官府说贝府并无经营药材,没有行医用药的经验,此际贸然施药,乃是草菅人命!给刺史大人塞了钱,一纸令文下来,不许贝府赠药。官府派了人过来强行阻止赠药。这一下可就炸了锅了,灾民们千等万等终于等来贝府赠药这一线生机,又被人在面前生生扼杀,当下就乱成一团,有几个年轻力壮的血性大的,当即便和官兵起了冲突,灾民们一直都对官府救济不力积愤于心,有人领了头,便一呼百应,几百人把那十几个官兵打了回去,尚在激怒中的灾民们瞬间成了复仇之神,呼喊着要去衙门把这千方百计逼上绝路的狗官赶走。一群人便也顾不得赠药的事情,浩浩荡荡地直冲刺史府衙。
           有官兵先逃回衙门报了信,刺史大人吓得半死,一边调齐全部官兵挡在衙门口,一边派人去军营里调兵镇压“流民作乱”


      IP属地:湖南48楼2010-07-28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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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杭州城四处喧嚣。驻防在城外的J队迅速开进城,0动的灾民见得军队入城,顿时一哄而散,只有十几个逃之不及当场被抓。
            


        IP属地:湖南49楼2010-07-28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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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史大人危机解除,当场震怒,下令将B动的流民全部要抓捕,对于得了瘟疫的灾民,声称为了防备W疫盛行,凡是有得了W疫的灾民住的地方,全部连人带地一并烧光。军队里派来的兵卒,与官府里的官兵分成几队,分处去查抓B动流民。
          傅岩逍所在的破庙里亦有几人参与暴乱,回来后只担心吊胆,众人只商定对此事只字不提,若官兵问及,只说没有。
              城中乱了一夜,驻军陆续进城维持治安,已是有几处疑是有瘟疫的灾民住地被烧,但城中防卫森严,却再也没有B动发生。第二日下午,终于官兵还是查了过来,见这破庙里老弱病残居多,只得几个看起来健壮的,官兵领队只看得傅岩逍等几个人病情严重疑似瘟疫,当即下令让人堵住庙门,要当成是“流民瘟疫”放火烧掉 。


          IP属地:湖南50楼2010-07-28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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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芝庭看着傅岩逍带着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来让他诊脉,饶是他见过识广,却也不由得心中叹服。任何人到了傅岩逍这般的境地,怕都是不能保持着这份淡泊从容的心态。岂不知傅岩逍虽然在唐朝过了近两年,仍然只是将当成是一段旅程,虽然珍惜着这第二次的生命,却只是当成是意外赚到的,赚得一天是一天。什么时候老天爷要把她收了去,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旁人可是都没有她这般奇迹般的旅程,在看过享受过21世纪的现代生活后,还能到唐朝来一次观摩民俗民风之旅。她这两年来,看到的都是无污染纯天然的景色,比之21世纪的各处风景区,虽然条件艰苦,但胜在毫无人工雕琢。
                 一搭上脉,宋芝庭的脸色就变了一变,似是惊讶,又似是疑惑。傅岩逍自知是他诊出自己的真实性别,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神肯定了他的推测。宋芝庭定了定神,便凝神静气地专注于脉象。良久,才叹一口气。
                 拢春在旁边看着大夫一会惊讶一会疑惑然后又转为凝重,早就按捺不住急急问道:“大夫,怎么样了?”
                 宋芝庭道:“小姑娘,你家这两人,可都是棘手,不过刚才那小伙子虽然病势凶猛,却也是易医治的,唯独这个。。。”说到这里,他停了停,像是拿不准应该怎么称呼,稍顷又接着道“唯独这个公子,却是有些难办。他先是大病初愈,后又受惊受寒,又不能静心安养及时救治,寒气已侵入肺腑。”
                 这下不但拢春萧忠大惊失色,就是刚安顿好自家老小跑过来关心一下傅岩逍病情的贺大可也是一惊,不停恳求着宋芝庭想法救治。
                 宋芝庭沉吟半晌,“我这有一个方法,但是从没有试过,也是听人说过,若是你们愿意一试,老夫自当尽力。只是过程中,这位公子就要受些苦了。”便将治法一一向众人讲解。因为傅岩逍寒气已入肺腑,现在若不将寒气逼出,即使用再多的药,也只能是治表不治里。唯有先蒸药浴,连蒸三日,每日两次,每次需要半个时辰,将这寒气逼出再行诊治,下药对症再静心调养一段时日,便有可能全愈。
                 三人一听还是有可能治愈,一下之间喜不自胜。
                 傅岩逍心想,你要是治不好我,那我这随时挂掉的病秧子,又怎么会有后续一连串的作为?因为心中不急不虑,反而比那三人更容易看出这个法子的难以施行。
                 “宋大夫医术在下自是信得过,但目前却是难以办到。在此岩逍先谢过宋大夫,若是日后有机会,再请宋大夫施手相救吧。”三人顿时呆住,听傅岩逍言下之意,却是不愿意治的。
                 宋芝庭又皱起长眉,虽知傅岩逍已是明了此法施行不易,“但若是再不医治,再过些时日,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待得目光一转,却又起了喜色。“公子且等一等。”便急匆匆地往贝凝嫣走了过去。原来他刚才想着怎么能够赶快对傅岩逍医治,他一生之中,只醉于医术一道,四处行医,既是为了报药王的知遇之恩,也是存了能够多听多看多学的意思,所以一直未曾成家。但凡沉迷于某一事物中的人,看见奇症自然忍不住手痒跃跃欲试,想方设法医治,你不让他医他磨也要磨着你让他医。
                 傅岩逍这一病症,他是头一回遇到,又在以前听得过有人用这方法成功治好过人,更是心痒难耐。但这又需要条件的,首先,且不说傅岩逍是女子之身,即使她是男子,要蒸药浴,在这破庙也是无计可施的,更不用说医治过程中要用多少珍贵药材,要费多少银子给他调养。宋芝庭虽行医多年,但也无多少积蓄,以自己之力断断是没有办法安排好这些的。所以他前面比傅岩逍几人还要看着愁苦。刚才他转眼中无意看到贝凝嫣,就像看到一线曙光,他没有办法,傅岩逍也没有办法,但是贝家可以啊,贝家富镇一方,找个地方,出点药材,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要贝家小姐同意,他就可以着手准备医治傅岩逍了。
                 傅岩逍看他往贝凝嫣走过去,两人低声交谈,似是商议着什么,便也心下透亮。这下她可就想到办法能和贝凝嫣有所交集了。招手示意贺大可近前来,将自己的情况简单说了下,也将自己的打算一一向贺大可全盘托出。
                 贺大可听得满脸喜色,不断点头。
                 原来傅岩逍盘算的是贺大可也算是经商奇才,现下贝府家业逐步被贝凝嫣的两府亲人控制,应该正是需要培植对贝府忠心的可靠之人,现在他们均为贝凝嫣所救,这救命大恩自是要以死相报。贺大可既有经商天分,忠心方面也无问题,只等一会宋芝庭说服贝凝嫣救她,便顺势让贺大可过去请求进入贝家商铺,一是可以得展才干养家活口,二是可以报得大恩不拖不欠,三是日后待她病愈之后,也可借着贺大可进入贝家商铺去学习营商之道。
            


            IP属地:湖南53楼2010-07-28 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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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宋芝庭过来诊了脉,说是寒气稍散,待再蒸过两日,就可以放下心来了,只要后面调养得当,按时服药,最多三个月,便能病根尽除。拢春听得大夫说是有效,更是坚定心志,无论日后傅岩逍如何扮可怜哭喊嚎叫,自是不管不顾,只待每天蒸完,换了衣衫灌了汤药,便扶傅岩逍回房,用厚实的棉被包着,让她发汗。如此三日尽过,傅岩逍松了口气,拢春脸上也尽是轻盈喜色。从此以后,都不用叫她家主子鬼哭神嚎,让自己心下不忍又不能放任,这真是考验人的忍耐力。萧忠也日渐好了起来,他的病来势凶凶,去得也快。在傅岩逍结束蒸浴,转为泡药浴的时候,他已经可以起身帮着拢春照顾傅岩逍。
                   在傅岩逍每日鬼哭神嚎蒸药浴的时候,贝府却是一如两年来的沉闷。贝凝嫣相当于补贝林两府软禁已近两年,只在不久前,经过家中忠仆和原来贝老爷的旧友不断给两府施加压力,两府终于同意让她每月逢初一十五出门进香。她便是靠着这两日的自由,和家中的忠仆议事,勉力维持着仅剩的家业。
                   贝凝嫣自未婚夫婿迎亲路上遇袭生死不明后,便被自家旁系伯父与自家亲舅舅迅速软禁起来,口口声声指责她是不详之人,要六亲不近孤独终老才能不害人害己。而贝林两府一直都是靠着贝老爷扶持才成气候,一时之间也吞不下贝府佑大的家产,兼之又有一群忠心待主的仆从与管事在帮衬着,两府只能挟天子以令诸侯,一时之间却也不敢加害于她。贝镇平与林金生两人才能平平,却是野心勃勃,谁都想独自占下贝家产业,却又一时难以如愿。两府在贝老爷死后,好不容易才因共同的利益迅速联合起来软禁了贝凝嫣,却又各怀鬼胎,生怕对方抢先一步占了家产。双方彼此提防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话当真不假,两府软禁着贝凝嫣,同时又怕对方瞒着自己给贝凝嫣施加压力夺得家产甚至是谋害贝凝嫣以夺家产,所以又都不约而同地护着贝凝嫣。贝凝嫣被软禁在府不得外出,这守着她所居院落的人里面,却是分成两批,一批是贝镇平派来的,一批是何金生的人,两派人马都是防着另一方偷偷加害,正是在此情况下,一众忠仆和旧时老友才能找到空子,多方维持。
                   在这两年来,贝凝嫣除了之前几个月曾受些皮肉之苦,被着实相欺拷打着逼她去跟众人宣布日后家业交由两府管理,她虽禀性柔弱,但却知自己若一松口,便等于送了自己性命,便也是咬牙不从。两府不敢相逼太甚,又是各自心怀鬼胎,后来便放弃了这招,改由怀柔政策,每隔一段时日便来哭诉,指责着对方的狼子野心,说着自己无能保护贝家独女,一个说对不起大哥,一个说对不起大姐。这场戏演了几月不见效,两家便打起了其他主意。这个主意,就是逼婚!想着能够逼贝凝嫣下嫁于自己的儿子,这佑大的家业自然就是手到擒来。这一下贝凝嫣就有了回旋时间,她父母双丧,不及两年,就算是要逼婚,定了人选,这两府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在未满三年丧期逼她成亲。
                   离三年之期只余一年,两家最近的动作也多了起来,自己却不知道能不能在众人护持下脱得身来,贝凝嫣正自想得出神,丫环抱着午睡醒来哭闹不休的妍儿进来了。“小姐,这小小姐醒了,谁也哄不好。只好带了过来。”
                   看向丫环手中的小婴孩,贝凝嫣脸上不禁起了一丝笑意。丫环心里头叹息,自从两年前,老爷夫人相继去世,未来姑爷又在迎亲途中遇袭生死不明,自家小姐便没有笑模样,当未来姑爷遇袭可能身死的消息传来,贝何两府的人将小姐软禁后,小姐差点自缢身亡,后来也是得知怀了姑爷骨肉,才息了死念,只一心想着把小小姐生了下来,抚养成人。如果没有小小姐,小姐早已跟着老爷夫人和姑爷去了。
                   她在这边想着些旧事,贝凝嫣却正在全心哄着怀中的女儿,“妍儿乖,不哭不哭了,娘亲疼你。”小娃儿到了自己最熟悉的人怀里,却又高兴起来,停止了哭闹,咯咯笑着去抓贝凝嫣垂落在脸侧的头发。贝凝嫣头发被抓得生疼,脸上却是难得的开怀笑容,只有在面对着女儿,她才能够不去想那些让人困扰的事情。
                   妍儿玩了一会自家娘亲的头发,很快就没了兴致,挣扎着要下地。她已过周岁,尚不会说话,多是能用“啊啊啊”此类的词语来表达个人意愿,却是极其好动,被人抱在手上不一会便要下地,不管是爬是走,反正自个儿在地上玩着,偶尔抬头看看漂亮娘亲既提忧又快乐的神情,也兀自咯咯笑着玩得开心。
                   小人儿缠着贝凝嫣一个多时辰,也困了,张着小口打起哈欠。贝凝嫣仔细给她擦干净小手和小脸,抱在怀中哄着。眼光触及妍儿脖上所戴的玉锁片,轻声问道,“妍儿,你想不想爹爹,娘亲想爹爹了。”小研儿却是迷瞪着眼,渐渐地睡着了。“妍儿,你爹爹可是很温柔的人,如果他在的话,肯定会像这样,把你小心护在怀中哄着的,会陪着妍儿玩,妍儿高兴不高兴呢?”
                   回应她的,是小妍儿平稳的呼吸声。看着女儿的睡脸,贝凝嫣又想起了霍逐阳。逐阳,如果你还在的话,看到我们的女儿这么乖巧,会不会很欢喜,你一定会比我更疼爱她更宝贝她吧?可是你现在在哪里?一日没有发现你的尸身,我便不能相信你真的死了,但是如果你还在世,为什么还不来救我们母女,我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就快可以开口唤爹爹娘亲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女儿的名字,本来是应该由你来取才对,你不在,我自作主张替你起了,她叫妍儿,取其慧巧之意,望她日后聪慧乖巧,你喜欢么?
              


              IP属地:湖南55楼2010-07-28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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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隐再遇
                     距傅岩逍等人被贝府相救已有月余。贺大可每天乐滋滋地跟着贝府商号管事打理营商事务,虽说他以前也曾自己挣下一份家业,但毕竟与贝府的不可同日而语,进了贝府商号,才惊叹道自己以前是坐井观天太过于眼界窄小,想像不到这世上可用如此手段如此方法来做生意和管理商铺。这些事,和自家老娘或老婆说,都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唯一能够与他在此方面交流讨论的,除了傅岩逍还能有谁呢?
                     于是乎,在这大夫着实强调要安心静养的养病时间里,贺大可完全顾不上萧忠与拢春杀人的目光,只自顾沉醉在乍入贝家商号的惊奇中,以及和傅岩逍探讨之时,傅岩逍总是能够给他一些绝妙的,出其不意却大有可为的想法。
                     这一段时日里,贝凝嫣在贝府只过着与此前无二的日子,唯一能让她重展欢颜的便是妍儿。在初一十五这两日得来不易的自由日里,听贝家商号管事和管家安伯禀报着相关事宜。她平素养尊处优,双亲又是一直宠着疼着,为她择得佳婿,只为她日后生活无忧,贝母又是传统的贤淑妇人,只教导她如何知书识礼日后如何为夫持家,从不让贝父教导她经商之事,反让自家夫婿自小便带着霍逐阳打理家业。即使到了现在,虽然逢此巨变,残酷的现实让她不得面对,没有人可以永远单纯下去。超龄的单纯,如果不是做作,必然遭遇尴尬。就像过度的天真,成为了一种愚蠢一样。
                     秉性柔弱的她也自知需要自己坚强起来,逐步接触商号事务,打理好贝家的产业,只有这样,才能够护得妍儿周全。但毕竟时日尚短,她心又不在陶朱之道,只是偶尔安伯和商号主事自觉不便决议的事情,才会让她作个决断。
                     今日正是十五,又是可自由出府的日子。看着妍儿在马车上就跃跃欲试的神色,不由心下恻然。心疼妍儿自一出世便只能随着自己被拘在那样一座小院落中,正是小孩子活泼好动的时节,却少见有这个年纪的小孩应该有的天真烂漫,反而是少见的胆小羞怯极其惧怕生人。
                     “妍儿,想不想下去玩玩?”贝凝嫣笑着亲了亲她的小脸,温言道“等上完香陪妍儿在外面玩好不好?等晚上再回去”。
                     小妍儿似懂非懂的,清澈的眼神去闪现出少见的神采。欢天喜地的挥舞着小胳膊,咯咯地笑,嘴里含糊不清地软软的喊着“娘,娘,看,看。”
                     她童稚的模样,惹得车上众人乐不可支。
                


                IP属地:湖南56楼2010-07-28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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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17: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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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妍儿眼睛嘀溜溜地转,学着傅岩逍的样子,鼓起腮帮使劲一吹,这次虽不太成功,但也吹出了一个短促的音。这下她可乐坏了,靠在傅岩逍怀里,左一下右一下不停地吹着哨子,即使成功率不太高,一时响一时不响的,但也足够她咯咯地笑个不停。
                       小孩子口水丰富,她又使劲地吹哨子,口水喷到傅岩逍的脸上手上都是,傅岩逍看着小娃娃高兴的模样,也只是掏出帕子仔细帮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才随意地擦了两下自己的脸和手。
                       贺家两小孩自个在旁边玩了一会,又跑过来拖着傅岩逍说要带她去其他地方玩,傅岩逍笑着应了,又问小妍儿,“想不想和哥哥姐姐们一起去玩?”
                       小妍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挥着小手兴奋地叫,“玩,玩,玩。。。”
                       奶娘和这边站着的丫环想要开声阻止,又见贝凝嫣只是一脸慈爱地看着小妍儿,却没有要出声阻止的意思,只示意着两人跟过去。便也收下阻止的话,只默默跟着傅岩逍和几个小孩过去。
                       傅岩逍小心地抱着小妍儿,时不时捏捏她的小脸,看她嘟着小嘴,却又不闪不避,只是好奇地看着她,小手不断地抓着手边所有能抓到的东西玩,这些东西包括:傅岩逍的头发,束发的蓝绦,衣领,还有一直戴着的玉观音。她抓到玉观音的时候,终于消停了下,好像是对玉观音有着无限好奇,只不停地扯着,含混地嘀咕着“啊,啊,啊。”
                       傅岩逍看她一直抓着玉观音不放,就笑嘻嘻地说“你喜欢这个玉观音啊?你觉得好看吧,我也觉得很好看啊,而且还很值钱。”
                       一直静静地跟在他们后面的贝凝嫣一行听着这不着边的话,差点没笑出声来。
                  


                  IP属地:湖南58楼2010-07-28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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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否极泰来
                         小妍儿毕竟是才一岁多一点的小孩子,和他们玩了大半个时辰,大概是饿了,便扁着嘴哭着要找娘。贺家两个小孩和傅岩逍用尽招数,也挡不住她的执念。
                         “好好,我们陪着你去找娘亲好不好?”傅岩逍认命地抱起她,看她依然哭丧着脸,就用了绝招,把她举得高高的,又快快地放下来,迅速又举上去。她以前常用这招哄小孩子,百试百灵,不管哭闹得多厉害的小孩子,只要这样高高低低的一玩,肯定会觉得刺激好玩就乐开花。
                         果然小妍儿咯咯地笑,小腿乱蹬着,小脸上带着泪,却笑得灿烂。
                         这一大三小,虽然是说到其他地方玩,但是也就是离得个几十步远,所以拢春和贺家两个女人也不着急,只远远打望两眼,贝府的几个人担心了些,也不过是略略移了十几步。傅岩逍要把怀中笑得正开心的小妍儿交给奶娘抱着,小妍儿却扯着她衣襟不放,另一只小手指着站在不远处的贝凝嫣,一个劲地叫着,娘,娘。却是不愿意从傅岩逍怀里出来让奶娘抱,直接要让傅岩逍送她到自家娘亲那里。
                         傅岩逍顺着她小手望去。只见贝凝嫣站在约莫二十步外,脸上带着温婉笑意,一双如水般的眼眸,带着无限的慈爱看着她怀中的小女娃。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女孩就是贝凝嫣的女儿啊,难怪生得粉雕玉琢般灵透可爱。
                         虽然知道日后两个人要绑在一起,但面对着大美女,傅岩逍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把小妍儿递过去,讪笑着说,“原来是贝小姐,在下失礼了。”
                         贝凝嫣淡淡一笑,“不,是我要多谢傅公子,妍儿今天看来玩得很开心。”
                         傅岩逍被这一笑震了一下,不自觉地摸摸头,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接话,只好笑着告辞。
                         贝凝嫣低下头看怀中的女儿,柔声道“妍儿,和叔叔说再见。”小妍儿一下子又害羞起来,只把脸埋在她怀中,不肯出来。
                         倒是傅岩逍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小妍儿再见。”想了想,又把刚才小妍儿玩的哨子拿出来,略带着尴尬地说,“这个,这个,小妍儿似乎很喜欢,就留给她玩吧。”她自是知道贝家家财雄厚,这种东西是看不上眼的,但看小妍儿刚才玩得那么开心,猜也知道她平时肯定没有什么好玩的小孩子能玩的东西,便想着给了她,以后呆在府中,也能有个有趣的东西陪着。只是担心贝凝嫣看不上眼要当面拒绝,那就大大失了面子了。
                         贝凝嫣却是含笑接了过来。“多谢傅公子费心了。”说着又哄着妍儿,“叔叔把哨子送给妍儿了,妍儿高不高兴?”
                         小妍儿眉开眼笑地抬起小脸接了过去,又甜甜地对傅岩逍笑了下。
                         傅岩逍登时也跟着欢喜,眉开眼笑的。
                         贝凝嫣看看妍儿,又看看傅岩逍,不由叹了口气,这一大一小的,笑得一样是傻呆呆的。
                         傅岩逍招呼着贺家两个小孩往拢春她们走过去。拢春和贺家的两个大人也认出是贝家小姐,忙上前见了礼,说了些感谢的话,两拔人也就散了。
                         只是在路上时,陪着女儿趴在马上窗口看着外面景色,无意中又看见傅岩逍一行。贺家的小儿子正闹着要傅岩逍让他骑在肩上当马,傅岩逍无奈又宠溺的略带吃力地把他举了上去,让他安稳地骑在肩上看景。看得这一幕,贝凝嫣不禁嘴角微弯,眉间却起了愁绪。妍儿,若是你爹也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像傅岩逍待你一样温柔宠溺,不,不,一定会比傅岩逍更温柔更宠你的。
                         自十月十五去了灵隐寺后,又过了一段时日。这时杭州已是开始时不时下些小雪。这一日,贺大可和萧忠回到家来,来不及抖落身上的雪花,便喜不自禁地大声道“刺史这下完了,朝廷上面派了人来查暗中克扣赈灾银两一事,刺史被判了斩刑,今日已经来人要将这狗官押送到长安。据说新的刺史就要上任了,原来却只是在湖北一个什么地方任知县的。”
                    


                    IP属地:湖南59楼2010-07-28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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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入了十一月,眼望着十二月就到了,各个商号事情又多了起来,办年货,年底结帐收帐,忙得不可开交,对这倒霉刺史,也就不再上心了,大家都认为刺史大人凶多吉少,只有等着朝廷年后再指派新官了。只有傅岩逍不死心,她知道这家人是一定会到杭州的,只可能是路上发生了什么事,才给耽搁了,而且赵思尧那破身体,搞不好就是他路上发病,刺史大人爱子心切,才顾不上误了到任日期。费尽口舌说服了商号主事,每日拔给她一辆马车,半天时间,日日候在城外。主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笃定刺史大人只是误了行程,但这个年轻人确实是心思过人,有她的加入,商号里的帐早早就算清了,反正闲着也没什么紧要事,便应了她。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傅岩逍就要快被这江南阴冷的天气逼疯了的时候,日日在心中痛骂赵思尧害得她每日受寒风吹,就算穿成个球状体抱着手炉也冷得要死,东歪西倒的打着官府旗帜狼狈不堪的一行人终于到了。
                           傅岩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可从来没有看到过像刺史这种到了四品官的大官会有这么狼狈的人马。两辆破破烂烂四处漏风的驴车,居然是驴车,不是马车!有这么寒酸的官么?!当年赵思尧可是讲究得很,就算他家老爹失了宠被贬谪,但好歹也是个知县啊,赵家本身家底也不薄,而且现在既然升到杭州刺史了,说明皇帝又要重新提拔了啊,至于这么寒酸么?
                           但是让她更吃惊的是,那一行看似领队的人,看见她停了马车等在官道边,居然是大喜过望的样子,急急奔了过来,语气急促地说“公子,可否借马车一用,我家公子急病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还请公子行个方便,来日定当重报。我们是。。。”
                           “林全!”从驴车之一上面一个满脸担忧的中年人探出头来大声喝住这个类似护卫头头的人下面的话。站在驴车上向傅岩逍施了一礼,虽然落迫有求于人却仍是不失气度。“这位公子,小犬旧疾发作,需尽快入城请大夫救治,还望行个方便,若肯施个援手,在下感激不尽。”
                           傅岩逍立刻就明白赵思尧估计是因为舟车劳顿,病情恶化,看他老爹都急成这样了,还不愿意以身份求助,想是不愿意暴露身份欠得人情以后为官行事有所不便,忙不迭跳下车来,爽快地让出车驾,反正她本来就是出来接人的,虽然这情况不妙,也不便相认,但好歹这人是接对了。
                           连客套话都懒得讲,反正看这情形也是和这个刺史大人套不上啥关系的了。“请。”
                           一行人皆露出感激之色。匆忙将驴车停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自家公子抱了过来,急急安顿好,赵老爹也坐了过来。傅岩逍很识相地坐在车夫旁边,把位置让给救子心切的赵老爹和赵思尧的贴身小厮。
                           赵思尧已是处于昏迷状态,但是一直跟着他的贴身护卫和小厮,看见傅岩逍时满是惊讶。却是认出来这是自家公子在洛阳时相交甚深的何夏墨何公子。傅岩逍悄悄向他们使了眼色,两人心领神会,现下情况也不适合相认。
                           “林全,他们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带思尧入城医治。”赵老爹神态焦虑,却仍不忘交待相关事宜。傅岩逍等他交待完在车内坐好,转过脸吩咐车夫“到宋大夫那里,快。”
                           马车往城内急弛,傅岩逍一张口便是满嘴的风,但仍是不失条理地安抚车内的赵老爹“宋大夫是城内医术最好医德也最好的大夫,在下当日顽疾也是幸得他出手救治才捡回这条小命。”
                           等到了宋芝庭新开的医馆,在宋大夫指挥人把赵思尧小心搬进去开始救治,赵老爹才松了口气和傅岩逍闲话了几句,问了名姓,道了谢,傅岩逍看天色不早,反正赵思尧也已经到了,看宋芝庭的口气,虽然危急,但也无甚大碍,既然暂时不便相认,就婉言告辞先行回去了。赵思尧的贴身小厮偷偷过来问了一句傅岩逍的住处,“公子要是得知何公子也落脚在杭州,必然欢喜。”
                      


                      IP属地:湖南62楼2010-07-28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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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家不像贝镇平兄弟俩,只得一个贝志尚独苗。成日里宠惯着,养出些纨绔子弟的风气了,只会花天酒地没有本事赚得一个子儿。但再不成器,也是唯一的香火,那份家业迟早都归他。何金生膝下却有三子两女,何宝山是长子,下面尚有两个弟弟,虽说何金生属意立他为继承人,但是也不会拼尽全力去为他一人谋划的。若是这事不密,何宝山就得自己处理,何家绝不会出面替他善后。
                             傅岩逍和贝府一群老狐狸自然预计得到贝何两家必不会善罢干休,之前的定亲布局傅岩逍让这群老狐狸都自叹不如,慨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虽然他们这些前浪暂时不会死在沙滩上。不过,看傅小子举轻若重地将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在内恰到好处地利用,却又不显刻意,连刺史大人都敢算计进来,无意中给她护航。依势成事,毫不费力,放眼杭州城内,哪个年轻人有这等本事?在提亲那日,因为是刺史家公子登门,那批归属两府的护院不敢惹事,随后便被傅小子借了刺史公子的人轻描淡写地控制起来,还了贝家小姐自由。这门亲事果然是定对了!傅岩逍这小子现在成了小姐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婿,看他之前的布局借势手段,日后也必能与两府抗衡不让小姐再受苦了。如此,就算是让他们这帮前浪死在沙滩上,也无憾了。既然看这个未来姑爷顺眼,自然就防着两府加害,日日都派了颇有武力的护院作保镖守着。
                             “这几日,贝镇平贝定平那边有什么举动?”赵思尧笑容可掬地问毫无形象摊在榻上吃吃喝喝的傅岩逍。由于贝家两个蠢兄弟屡屡派人过来挑衅傅岩逍,虽然她原本很有乐趣逗一逗这送上门来的乐子,仗着自己自来唐朝后有日日练习强健身体又可护身的跆拳道,一两个人是不放在眼内,但是自从上次贝家兄弟下了重金请了个内力颇深的打手之后,傅岩逍这点拳脚根本不够看,明面上贝府派来的保镖也被打得七零八落,差点就一命呜呼了。要不要她有特意请来暗中保护的护卫,她的小命就这样交待在唐朝了。保得小命后,她也是对赵思尧颇是感激,要是没有他让人请来这些人,光凭平常大户人家中养着的护院,可真的是靠不住。
                             她心下担忧贝凝嫣母女,请来的三人里,拔了两人过去日夜轮班守着,只得一人留在了身边,白天睡觉夜晚再守着。但上次吓得贺家老小不轻,她也郁闷到了,就让贝府的人暗中转移了贺家老小,萧忠和拢春誓死不愿离开她,现在那处宅院也就剩他们三人住着。平日里有几个护院轮班看护,到了晚上本来是要多加人手的,不过傅岩逍觉得有那个高手护卫在,一个顶十,而且,要是派太多人守着,人家怕了不敢来,那多没乐子啊。
                             但是事情闹得大了,贝府未来姑爷受袭被伤,刺史大人下令严查,同时又派了一队官兵守在傅岩逍居所,所以贝家兄弟最近没什么动作了,她少了好多乐子。只好没事就找赵思尧玩,既安全又能打发时间。
                             此下听得赵思尧幸灾乐祸地提及此事,不由得怏怏不乐道,“最近他们太消沉了点,被你老爹吓坏了。”脑中转过几个念头,才苦恼地道,“何家太不正常了,居然一直没有动静。按理,他们应该要像贝家一样有所行动才对啊。”
                             赵思尧却是满脸轻松,“岩逍,你现在布局还是太被动了,他们不动,你可以诱他入局啊。”
                             傅岩逍眼前一亮,“赵大头,你怎么看?”
                             赵思尧知她心性,过于与世无争,只是被惹到了才会反击。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讲,是非常之被动,无法抢得先机,所以有心要点拔一下傅岩逍。
                             “何府的人不动你,必然是要动贝家小姐。他们的思虑可是比贝家兄弟要深远周密得多。”赵思尧微皱着眉,给傅岩逍分析着。“如今他们是看着贝家兄弟来试探你,看你这边有什么手段,上次的事情,他们明白你这边的护卫严密到什么程度,对贝府那边的程度也就会有所估算。”
                             傅岩逍心思通透,前世看了不少勾心斗角的电影电视,虽然她从来没有那份心思,也没有那个经历,也明白这种套路的。接口道,“你是说,他们是要等着贝家兄弟探过深浅,估算清楚后,再周密安排从贝小姐身上入手,务求一击即中?”
                             赵思尧露出一个“孺子可教”的笑容,看了下傅岩逍撇嘴吃瘪的模样,心情非常愉快。常被傅岩逍耍花招然后用老子教训儿子的口气来损他。现在可算是稍稍出一口气了。
                        


                        IP属地:湖南71楼2010-07-28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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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凝嫣在傅岩逍把何宝山从她身上拖下去的时候,心中松了一口气,忍痛缓缓爬向妍儿,把傅岩逍刚开劈手砸过来的气死风灯提着,灯光下,妍儿额头被撞得青肿了一大块,小脸发紫,呼吸急促。她手忙脚乱地掐着妍儿人中,不住声地喊,“妍儿,妍儿,快醒醒啊,你别吓娘啊!”小妍儿却依然是唤不醒。
                               她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衣衫不整上半身几近□。看唤不醒妍儿,便转过来一迭声地喊傅岩逍。“岩逍,岩逍,妍儿晕过去了!”
                               傅岩逍正满腔怒火地和何宝山扭打在一起,听她慌乱悲痛的喊声,不由心下一沉。何宝山知道今晚事已不成,还是要赶紧逃命,趁着傅岩逍闪神的时机,一拳打在傅岩逍腹上,直打得傅岩逍弯下身去,就头也不回地慌慌张张往外跑。
                               傅岩逍也顾不上追他,只急忙奔到床前,“妍儿怎么了?”
                               贝凝嫣见她过来,惊惧的心似乎终于找到依靠,扑进她怀里哭着道“妍儿刚才被摔在床上,背过气去了!”
                               “我去叫宋大夫过来!”傅岩逍转身就要向门口冲去,没料到贝凝嫣方才扑进她怀里时揪住了她的衣襟,当下一个趔趄。看清贝凝嫣小手紧揪着她的衣襟,满脸都是惊惶无助。不由得柔声劝慰,“我去请宋大夫过来,何宝山不敢再过来了的,你也赶紧找件衣裳披上吧。”她语气温和,看到贝凝嫣几近半裸地伏在她胸前,神情却有些许不自然。
                               贝凝嫣心神定得一定,发现自己半裸着伏在傅岩逍胸前,虽明知她也是女子,脸上也忍不住烧了起来。但现下可不是羞涩的时候,她急忙松开手,“快,快去请义父。”
                               正当她站起身来提着灯下床要拿衣衫披上的时候,傅岩逍又从门口折了回来。
                               刚才贝凝嫣半裸着伏在她胸前,从她的角度,也看得不多,所以除了少许不自然之外,也没有太多的反应。现在,贝凝嫣半裸着,手上提着灯,她这一转回来,视觉冲击可猛烈多了。她匆匆忙忙地低着头从贝凝嫣身侧经过,快快地把妍儿抱了起来,很是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直接抱妍儿过去,这样比较快。”
                               贝凝嫣早就羞红了脸,只轻轻嗯了声。但担心女儿的心情终究还是强烈了些,又急忙补了一句,“你先过去,我一会就赶过去。”
                               等到贝凝嫣赶到宋芝庭诊治妍儿的房间时,宋芝庭已经处理好了妍儿的伤,也开了方子让下人去煎药。贝凝嫣一进房便急走几步扑到床前,一迭声地问“妍儿怎么样了?”
                               “凝嫣,你放心,妍儿只是一时受惊过度,加上被摔下来时撞到床柱,一时闭了气,我已为她施了针,一会就会醒转过来。”宋芝庭笑着安慰她。这时有人过来向安伯禀报说何宝山一众人等已经都绑起来了,问要如何处置。
                               安伯向傅岩逍递了个眼色,两人转身踏出房门。
                               “你觉得要如何处置何宝山?”安伯压低了声音问道。
                               傅岩逍挑挑眉,“打他一顿,记得,不要把人打死了,让那些人小心点打,让他三个月起不来床的程度就行了,等天亮了再把他送去官府。”
                          


                          IP属地:湖南73楼2010-07-28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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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岩逍陪着妍儿在外面玩得一阵,也是有些累了,天气闷热,额上也是渗出薄汗,抱着妍儿跨进舱内。一边抬手抹汗一边笑着对贝凝嫣说,“还是你懂得享受啊,窝在放了冰块的船舱中不出去,冰肌玉骨的一点汗也不出。”
                                 小妍儿兀自笑得开心,向贝凝嫣伸手要抱,欢喜地喊着“娘,娘。”傅岩逍点点她的鼻头,“小丫头一见娘便要丢下我了么?枉我陪你玩出一身汗!”
                                 小妍儿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被贝凝嫣接了过去。贝凝嫣听得傅岩逍这番故作委屈的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学着她的样子,点点她的鼻头,“你啊,这么大个人了,还跟一个才一岁的小孩子斤斤计较!”
                                 傅岩逍看她一副开怀的娇俏模样,又被她如此调笑,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撇撇嘴说,“你们母女俩就会合起来欺负我!”眼珠一转,看到舱内放着有琴,便道“不知贝小姐有没有兴趣抚琴一曲?”
                                 贝凝嫣皱了皱眉,“这儿的琴用得不甚顺手,改日在府上再为你抚曲补过吧。”看傅岩逍一脸失望的神色,心下不忍,也约略有些抱歉,“听安伯说你常与刺史公子手谈对奕,不如我们对奕一局吧?只不过我棋力不高,就怕扫了你的兴。”
                                 傅岩逍眉开眼笑,“不会不会,与美人对奕,可是比红袖添香夜读书更是逍遥。”贝凝嫣被她调笑,不由脸上一红,嗔道“油嘴滑舌!”傅岩逍却笑嘻嘻去摆了棋局。
                                 贝凝嫣把妍儿交给随待在旁的丫环,两人定了黑白,猜了先后,傅岩逍执黑先行,贝凝嫣执白,便专心对奕起来。贝凝嫣自小就习练琴棋书画,棋力自是不弱,傅岩逍却是得国手级的赵思尧启蒙指导,后又与武媚娘时常对奕,棋力自然是水涨船高。这两人都是官场中谋略的好手,于围棋一道,自然是精通,贝凝嫣只是自小当大家闺秀的技艺的习练,虽然冰雪聪明,也是比不过那两人的,但与傅岩逍却是相差无几。两人皆是棋逢对手,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棋局过半,仍是胶着状态,胜负难判。傅岩逍无意间抬头望了贝凝嫣一眼,只见她眉头轻轻皱着,全心专注在棋局上,因为太过入神,平日里眉间总是拢着轻愁薄怨,却是舒展不少。既然愁绪淡去,本来就已是绝色的精致容颜更是夺目,果然还是认真的女人最美丽啊!傅岩逍在心中悄悄叹道,便有些失神。
                                 贝凝嫣落了一子,见傅岩逍迟迟不到,不由疑惑地抬眼望向她,见她直盯着自己出神,脸上便是一红,别开眼低声提醒,“岩逍,该你了。”
                                 “啊,啊,哦,到我了啊。”傅岩逍心下稍稍窘迫,掩饰似地匆匆落了一子,却是下错了位置,顿时把自己原本的活棋堵死了。
                                 贝凝嫣一看就笑了起来,“你这是怎样落子的啊,下错了吧?”
                                 傅岩逍犹自嘴硬,“下错便下错吧,落子无悔大丈夫。”
                                 “就你,还大丈夫呢!”贝凝嫣横她一眼,取笑道。
                                 “不是大丈夫,那就小丈夫吧!”傅岩逍笑嘻嘻地向贝凝嫣眨眨眼,促狭地道。反正美女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口头便宜也是便宜啊!
                                 贝凝嫣果然红了脸,不自在地轻咳了声。旁边的丫环却是掩嘴轻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看了许巍的演唱会。所以周末也只有日更了。演唱会上座在八成以上,现场氛围非常的好,他只是站在台上一动不动地唱,下面的歌迷们情绪都很HIGH,简直就成了许巍领唱的卡拉OK大合唱~听了演唱会,还是非常之愉快的。许巍算得上是我比较喜欢的歌手了,前面还有窦唯。当然,许巍的才情是远远比不上窦唯的,但也是这十年来国内比较拿得出手的了。我觉得呢,歌手是很受大环境影响的,窦唯的歌里,或明或暗的,都有着对国家或者那个时代某些东西的不满和忧虑,隐隐有质问的情绪,在他那个年代之后,即使是许巍的歌里面,这种不满就只投射在个人的经历与情感上,尽是迷芒与疑惑。某此方面来说,仍然算是对社会的拷问,只是在层面上,是通过个人遭遇的无所适从,来反映问题。
                                 啊呀,这次废话有点多了,题外话题外话,还是请大家看文吧~~!
                            


                            IP属地:湖南76楼2010-07-28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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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1 17: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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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结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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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凝嫣横她一眼,伸手要接过女儿,“妍儿过来娘这里。”傅岩逍却是一副死搂着不放手的姿态。“小妍儿要和我玩的!”小妍儿却不理这两人,只管伸手去抓棋盒里的棋子玩,玩得一会,又伸手抓棋盘上的棋子。却刚好到傅岩逍落子,小妍儿抓起她的黑子,又随手放下。这下可比刚才傅岩逍自己落错子后果更严重!本来就要困住贝凝嫣一大片白子的,这一子移开,却是让贝凝嫣的棋顿时活了过来。
                                   傅岩逍哭丧着脸哀怨控诉道,“小妍儿,原来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帮着你娘来对付我啊!”
                                   贝凝嫣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小妍儿本来是睁大眼睛无辜地瞧着傅岩逍的,见得娘亲笑逐颜开,也跟着笑起来,挣扎着要到贝凝嫣那里去。
                                   将近三年没见过自家小姐如此开怀的丫环们在旁边看着这一幕,惊得面面相觑。自从霍逐阳出事后,自家小姐就再也没有欢颜,虽说后来小小姐出世,脸上开始有了笑模样,也是极少的,也不曾有笑出声来的时候。而自从小姐和傅岩逍订亲后,这未来的入赘姑爷替着贝府费尽心思,将小姐从两府的软禁中救出来,前几日又把潜入小姐房中欲行不轨的表少爷收拾了一顿。现下贝府说不上是和乐融融,却也不复是以前的愁云惨雾,连她们这些下人走路腰杆都直了几分,脸上添了轻盈喜色,再不像是以前的唯唯诺诺惶惶不可终日。或许是老天垂怜,不忍看着像小姐这般宅心仁厚的好人再受苦,特特派了能让小姐开怀的傅岩逍来相配。
                                   这一日的行程本来很完满,但是贝志尚的出现,让这一切变得不是很完美。傅岩逍与车夫并肩坐着,本来她是非常想赖在车里的,被贝凝嫣和丫环们坚决赶了出来,她现在是男子身份,又未曾成亲,男女同车于礼不合。还被小妍儿取笑了,用小手刮着小脸,嘴里嚷嚷着“羞,羞。”只得怏怏不乐委委屈屈地坐在车外。天色不早了,太阳还未落山,余威尚在。傅岩逍撩起衣襟扇风,好让自己能感觉凉爽些。
                                   “哦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未来妹婿。”
                                   这把轻浮油滑的声音听了让人生厌,但是这把声音的猪头主人更是让人厌恶。
                                   “怎地贝公子挨板子多了,胆子打没啦,今天不去撩鸡逗狗,改行客串起拦路来了?”傅岩逍闲闲地应道。好狗不挡路,贝志尚你这个猪头赶紧有多远就滚多远,省得还要费力气收拾你。
                                   路经的旁人哄笑起来。贝家这根独苗谁人不知,只会吃喝玩乐却全无本事,整日里和一群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在城里撩事生非,自刺史赵大人上任后,管束得严了,贝志尚这一群人也是颇吃了番苦头。
                                   贝志尚的脸上一时挂不住,口不择言道“你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有什么光彩的,也对,那克父克母克夫的小贱婢也就只能倒贴着要你这种小白脸!”
                                   傅岩逍登时沉下脸来。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道“不好意思,我傅岩逍只喜欢吃不软不硬的饭。哦,对了,我可是听说这几年里贝公子府上可是上门提亲了好几回,只是都被回绝。啧啧,原来贝公子的人品果真是如传言一般的杰出,吃不葡萄便说葡萄酸的尖酸刻薄!”
                              


                              IP属地:湖南77楼2010-07-28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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