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做,而周桓也没想到,慌乱的闪开来一摞纸劈头盖脸的砸在了池生的脸上!看着散落了一地的文件,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他沉默的没有去看周桓,只是低头捡起地上的文件,是了,严春生伪造了他在驻峄城营地的文件,而且申请将他调离到首区,调到尤盛卿在的地方……
这对他来说应该是件好事吗?应该是的,但是他不想去,他也不敢去,更不了解为什么严春生要让他离开,他明明心里很清楚,被许利天盯上的猎物,离不开的……周桓靠近他,低低的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张畔,我也不过是一条丧家犬,你盯上了周重阳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到会被我偷家,那可不是个什么好人,祝你得偿所愿!”
余佘早晨出门的时候,心里还带着忧愁,不知道池生怎么样了,这么久都没有跟他联系,别怕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可他到了楼下的时候,却见到池生坐在他们初遇的那个地方,低着头抱着自己的腿,失落的垂着眸子顶着地上搬运食物的蚂蚁,余佘有些不可置信的同时又察觉到池生好像遇到麻烦了,他悄悄的走到他的身旁,敛起宽大的校服,坐在了他的身侧:“你怎么了?”
“没事儿……”听见是余佘的声音,池生闷闷的吸了吸鼻子,下意识的靠在了他的身上,余佘也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看到他的眼眶红了,刚才肯定是偷偷哭鼻子了:“有人欺负你了?”“是我自己的问题……”池生说着,声音还有些沙哑,余佘并没有去追问他消失的这些时间都做了什么,只是看着他布满了伤口的双手,有些心疼过的用他的手轻轻的攥住,他离开这几天过的肯定很不好,皲裂的伤口里还有泥沙,好好的一双手居然满是血道子,最深的一条还能清晰可见的看到血肉,他的手指小心的擦过他的伤口,能感觉得到怀里的人一阵颤栗。
“你被人欺负了。”余佘是肯定的,池生在他面前很少哭,上一次,也是坐在这里,孤立无援的他无措的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来往的人,身上写满了惧意,生怕被谁欺负了去,而现在亦是如此,他的漂亮大狗委屈的窝在他的怀里,小心翼翼的倾诉者心里的不甘,余佘缓缓的拍着他的肩膀,看着池生乖觉的窝在自己的怀里,那么大个汉子,却满心满眼的依赖着他,余佘低头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没事儿的,我在,不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