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重要,她对你很重要吗,那我呢!!~”我声嘶力竭的朝张根硕远去的方向吼去,捡起一粒石子重重的朝他愈来愈远的背影扔去。张根硕,你现在恨我,现在我该拿你怎么办。我又跪倒在地上,用双手捂着脸,身子跟着不停的颤抖,头顶上方的太阳,将炙热的阳光洒在我周围,一点也不美好,我就像是所有痛苦的聚焦片,一切的一切,都会生动的反应在我身上,不觉的很好笑吗,不觉的很可悲吗。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如此的绝望,这是,第一次。连离开他的时候都已经忍下来了。现在,因为朴信惠的出现,我依然能觉察到,我终究放不下,我跟他,熟悉而又陌生的路人?
就这样,在地上跪了好久,眼前的落叶早已模糊不清,只是有一层水雾挡在我的面前,戳不破它,因为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涌出些什么液体来,淡淡的味道,就是有些涩口。恐怕下课的铃声已经在我耳边响了不止一遍了,总是会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声和浓重的香水味从我身旁经过。反正这个世界基本也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何必去理会那么多。我懒散的靠在身后的树上,又是阳光,抬眼望去,被树叶分割成规则的菱角任意的映在我的脸上。眼角的泪水还没有拭去,合着阳光,一闪一闪的。
“哭累了,就进来休息会吧,教室都没人了。”甜腻的声音触动了我的耳膜,我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朴信惠心疼的望着我,站在教室门口,一头乌黑的长发温顺的垂在两肩。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径直走到朴信惠面前,“我没有哭,只是找到借口发泄一下,还有,我对张根硕不感兴趣,我不是gay。”我推开挡在面前的朴信惠,找到自己的座位后,不管不顾的闭着眼睛靠在课桌上。
张根硕回到了驾驶位上,用力的捶打着方向盘,灌下了整整一瓶矿泉水,捏紧了瓶子,眼睛愤怒却又心痛看着后视镜显示的那片空地。“怎么了,又被他气到了。”金希澈关切的拍着张根硕的肩膀,眼里流露出好朋友发自内心的担心。“希澈,为什么,为什么,我总能在金圣恩的身上找到那个傻瓜的影子,他为什么如此的相向,有时候我甚至以为“傻瓜”回到了我的身边,尽管我对她还是……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很想她。”说着说着,张根硕就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显的是那么无助,自从圣恩离开的那天起,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提起嘴角,赶通告,上节目,他只能把一整天排的满满的,不允许留得一点空隙,因为,只要独自一个人,他的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圣恩的笑脸,圣恩的摸样,以及那句残忍的“不爱了”,聚光灯停止的一瞬间,他如同失去了翅膀的天使,找不到任何东西来依附。这时的金希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抚慰张根硕伤痕累累的内心。“根……根硕。”希澈将张根硕搂进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打着。
趴在桌子上我,总是在回想张根硕的那种眼神,充满了厌恶和不屑,没错,因为我不是林圣恩,我只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张根硕,真想抓住你的手。眼角的泪水又自觉的落了下来,用袖口擦去之后。忽然,听到椅子的推拉声,朴信惠坐到了我的旁边。
“圣恩xi,你跟根硕哥关系很僵吗?”
“恩,不是一般僵。”我有些打趣的说道。
“能告诉我原因吗。”朴信惠的语气小心翼翼的,似乎怕会惹恼我。
“你管这么多干嘛。”我不耐烦的换了个姿势继续趴在课桌上。
“对不起。”朴信惠向我点头表示歉意,便不再多问。
“呀,你……跟张根硕什么关系啊。”我转过头,刘海紧贴着我的脸庞。
“我们……”朴信惠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衣角,很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看来关系不一般嘛。”自己明明都已经知道了,干嘛还要“自取其辱”
“很小的时候就跟根硕哥认识,经常和他在屋顶数星星,那个时候,是我最开心也是最幸福的时候,根硕哥很喜欢星星呢,呵呵,他总是说送会给自己喜欢的人一颗独一无二的星星。而且,伯母也对我很好,她经常开玩笑的说要让我做根硕哥的妻子呢,我当时真是想都不敢想…………”
看着朴信惠脸上溢出的幸福感,我居然会有一丝安慰,况且,不止我一个人这么喜欢张根硕。
“然后呢。”
朴信惠偷偷的望了我一眼继续说道。
“根硕哥是一个很善良,很单纯的人,就像精灵一样,纯洁又美好,从小学到大学都非常受人们欢迎,你不觉他很耀眼吗。”
朴信惠突然将头转向我,有些期许的盯着我。
“哦,恩。”
当然了,这些我跟你的体会一样啊,只是以前的事,你了解多少。
“但是,自从伯母去世了以后,根硕哥变了好多,快乐的不再是那么单纯,总是压抑着什么。”
朴信惠忽然垂下头。
伯母,我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扎了一下,一种罪恶感伴着深深的愧疚包围了我整个人,我始终不能轻易的原谅自己,张根硕,对不起。
“圣恩xi,你怎么了。”朴信惠似乎发觉了我的异常,关切的问道。
“奥,没事,后来呢。”
“后来,我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知道根硕哥到底在想些什么,当看到他落寞的背影,我只觉的,他过的并不幸福。”
忽然,朴信惠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你怎么……”我慌忙的抬起身子望着哭泣的朴信惠。
这时,自己的心瞬间平静了不少,不再这么厌恶她。
朴信惠,原来,我们都一样。
好吧。
我让朴信惠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安抚着她,泪水瞬间打湿了我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