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 6
他走了。
金亨俊还在房间内,这点让我感到很神奇。其实,不管是他和许永生,我都不想看到。没有动,没有任何反应,就是我给金亨俊的回答。
听说我,离开许永生,忘记许永生。
金亨俊的声音怎么突然变得柔和,刚才的嚣张气势去哪里了?很想坐起来对着他大吼,我都已经按着你们的指令离开那个家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已经离开了,我就是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我都做成这样了,还不够吗,金亨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是要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你觉得,这样的许永生,值得你呆在他身边吗?
呵呵,我不值得?难道你值得?从五年前,认识他那天起,我就知道,这辈子会跟着他,不要脸地缠着他,粘着他,搬进他的房子,以为自己会有个美好的家庭生活。是啊,我是没想到会有今天,但是,你,金亨俊,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有什么资格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好像是憋不住什么,急冲冲地到我们的床前,和朴政玟一样,但是明显不顾我的疼痛,把我扳了过去,又一次对上我的眼睛。这一次是他的强迫,我垂下眼皮,看着白白的被子,不想看他。
说话。看着我。
不开口,仍是不看他。
金亨俊用手扳起我的下巴,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他一歪头,嘴里慢慢地冒出一句话,这一句话,足以让我对自己的听力产生怀疑。
金奎钟,你知道不知道,我做的这些,为的是什么,你快离开许永生,成全——我吧。
呵呵,成全你,还是成全他?我一直知道,没有人能威胁许永生,除非是他自己想的。那我,是不是也应该乖乖的听他的话。
抬起后,用尽全身力气,打开了金亨俊的手,金亨俊也顺势站了起来,离开我的床。我斜着眼睛看着他,没有怨恨,只是不解,不解他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要到我的面前,说这些话。然后又是重重地将自己倒在病床上,也没有伸手去抓已掉落在地的被子,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这是在绝望吗?我的生命中就只有爱情,只有许永生吗?为什么一失去他,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呢?闭上眼,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却感觉身体慢慢地被什么温暖着。
猛然又一次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是不熟悉的味道,我用我尚未封闭的嗅觉闻到了一股淡香,闻不出牌子,闻不出类别,只知道这个味道又有些熟悉,又有些排斥。
下意识的反应,不是许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