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何时起,这片愚钝的云雾下忽然有了你的存在。
沉默而孤独,清晰而又模糊。
在纸上描下最初的一缕光,一阵欢呼。
纸之女啊,你看向空无一物的天穹。
炽光自果壳中爆出,光芒锐利如箭簇。
你无言地仰起头来,直视那如新星爆发般的光芒。
冷漠而沉着地记下这光的形状,盲目的白昼。
纸之女啊,自始至终你都倾听着我的言语,我的心绪。
然后是漫长的孤寂,浸在如水般的月光里的沉默。
心门外的始终是你,而你在等着门内的我。
于是你等待着,在那颗心痛苦的搏动声中。
“为何你不自己出来,即使门从未上锁?”
初听这话的我痛恶于你的狠心,填上了一枚枪弹。
纵使悔意沉重,也难以愈合洞穿的伤口。
现在,我从那故纸堆中取出一张折成你的模样。
同样的沉默,同样的孤独。
只是我们各自都很清楚,
那不是你,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