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风景,以及附上的一随笔
手表的表带泛黄了。洁白的颜色渐渐沾染了时间的光晕。
去换电池时,我问钟表匠,表带泛黄怎么办。他说,没办法,时间久了,白色的东西就会泛黄。
我记得小时候曾打开过一些用油纸包裹的纸张。他们尽管有着保护,却依然无法逃脱时间的蕴染。
慢慢的,我觉得老久的东西都应该慢慢泛黄,包括我的记忆。当一个人不再回忆的时候,记忆从段到了面,从面落成了点。当点也不再被忆起,它便埋没于尘埃里,过去是历史,但历史总是在消散的。
(我总是拿这段经历说事,乃至于自己可能都嫌烦了,但我仍然不得已的写着)
我记得我念过很多的文章,诗歌,或是小说。如今让我回忆,几乎是不太可能了,也许有些,还能念上个几句,但也不过是背诵时留下的肌肉记忆了。只是有时,当我写下某句话时,我总会不由得想起一些熟悉的风格,如同零散的风,当拂过发梢时,我尚且确信它的存在。
……
说起风,我还记得以前很喜欢风铃,我问过你,尽管已经忘记了回答,但我仍然知道那是肯定的答案。我不知从何时起,长久地摒弃了风铃,彼岸,梦,凤凰树,双生树等意象,转而渐渐着眼于现在,过去的我常常醉生梦死,而你忘了吗?
这倒看上去像是受了你的影响,我还记得你喜欢美,却更喜欢于现实。我不明白,现实与美近乎矛盾,又怎生为美。但近乎是这种矛盾,我看着你在梦中沉浮,呐喊,而在现实中却郁郁寡欢……
最近,我总是写到黄昏。每次看见黄昏,总是会想起泛黄的记忆。它不算太美,却似现实与梦境的壁垒,仿若伸手,便能触及那鎏金般的岁月。
我记得那时候,我常常在黄昏时等你。尽管那时是黄昏之时,但我总不大会在意黄昏。倒不曾想,当梦儿破碎了,黄昏的黄却如此扎眼。有时候我分不清黄昏是否是日子在时间里慢慢泛黄。当岁月已经在慢慢中流淌而去时,我在不经意之时,注意到我所认为的纯白的表带已然泛黄,才方觉,漫漫时光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