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荆棘之爱
在城市边缘那座略显破旧的公寓里,狭小昏暗的房间便是知拾的世界。斑驳的墙壁,散发着陈旧气息的家具,还有那张吱呀作响的旧床,承载着他日复一日的挣扎与思念。
清晨的阳光艰难地透过脏污的窗户,洒在知拾毫无血色的脸上。他努力地想要挪动一下身体,可瘫痪的身躯却如千斤重石,纹丝不动。口水不受控制地从他嘴角滑落,他含糊不清地发出几声呜咽,试图呼唤那个名字——乔婻。
乔婻,这个如同他生命中唯一光源却又带着刺骨寒意的女人,在这个时候,正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地走进房间。她的眼神冷漠,扫过知拾时,就像看着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还没死呢?”她的声音清脆却冰冷,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知拾听到她的声音,眼中瞬间亮起光芒,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音节,口水又顺着下巴流了下来。乔婻皱了皱眉头,满脸嫌弃地拿起一旁的毛巾,随意地在他脸上擦了擦,动作粗鲁,丝毫不在意是否弄疼了他。
“真是个累赘。”乔婻低声咒骂着,把毛巾随手一扔。她走到窗边,用力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猛地照进房间,让知拾下意识地眯起眼睛。“起来,别整天像个死人一样躺着。”她命令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怜悯。
知拾费力地想要坐起来,手臂颤抖着,青筋暴起,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乔婻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不但没有帮忙,反而冷笑一声:“就你这样,还说爱我?”知拾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爱……你……”声音微弱而含糊,却饱含深情。
日子一天天过去,乔婻的虐待似乎成了生活的常态。她会故意把知拾的药放在高处,看着他拼命挣扎着想要拿到,脸上露出冷漠的笑容。有一次,知拾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水洒了一地。乔婻回来看到后,顿时怒火中烧。
“你就不能老实点!”她尖叫着,拿起旁边的扫帚,用力地抽打在知拾的身上。知拾蜷缩着身体,承受着她的打骂,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呼喊,只是默默地流泪。
然而,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乔婻在外面淋了雨,回来后便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倒在沙发上。知拾听到动静,心急如焚。他不顾自己行动不便,艰难地从床上爬下来。
他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拖着瘫痪的身体,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挪动。每一下移动都像是在撕裂他的身体,可他的眼神坚定,只有一个念头:到乔婻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