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我有大麻烦了,我试图……我差点要了你的命。虽然因为金牌令箭你没有杀了我,但我保证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我会离开得远远的,不过,永琪……可以跟我一起走吗?”她结结巴巴地说。
“谁说你要走了?还带走我的儿子?”乾隆问道。“现在就出来。”他说道,挣扎着拉下毯子,直到把她的脸露出来。小燕子迅速扭过头去,紧闭双眼,不去看到他。
“怎么了,你的脾气还是这么坏?”见她没有回应,只是小声抽泣着。乾隆叹了口气,
“小燕子,有很多事情我们要商量。”他轻轻把她的小脑袋扭转来看她,“关于你家人的事情。”
她一下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紧张地咬着嘴唇。
“这件事情我查过了,方之航,我记得这个名字,十八年前,因为沟通不畅,处理不当,才酿成悲剧,但你要知道,我绝对没有想过要处死方家所有人。”
“但是……但是他们为什么会死呢?”她呜咽道。
“根据大清刑法,如果你爹确实写了遭受批判的那首诗,他将因为写反诗被判处死刑……”
“皇阿玛,”永琪插话道,“您说如果他有的话。您是在暗示也许他没有吗?”
乾隆深吸一口气,然后点点头。
“我只见过方之航一次,但即便如此,我也认为他忠诚正直。这就是为什么当他被指控时我感到很惊讶。虽然我认为这首诗不可接受,但我下达的命令只是暂时拘禁他,同时我准备派京城的官员进一步调查此案。不幸的是,我收到的下一份报告却说方之航已经被处决,包括他的家人。只有他失踪的两个孩子幸免于难。”
“你的意思是,是别人下令杀我家人?”小燕子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是只是我命令传达错误。不过,纪晓岚一直在看这首诗,他确信这首诗的风格与方之航的其他作品不符。我已经让我的一位大臣在杭州重新审理这件案子,不过调查这么久以前的事情需要一些时间。”他停顿了一下,低头看着小燕子。“与此同时,我们需要把这件事保密,这样我们才能最好地保存可能留下的任何证据。小燕子,我向你保证,无论花多长时间,我都会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如果方家这么多年都是被陷害的,我一定会让那个该负责的人为他们所做的事付出沉重的代价。”
她没有回应,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于是他对她笑了笑。
“怎么了?还在为你家人生皇阿玛的气吗?”他问。
“不……我……”他被她突然的一声哀嚎吓了一跳。“皇阿玛,你不是杀害我家人的人,我好开心,”她哭着挣扎着坐起来面对他。“而我却那么坏,我甚至试图杀死你…”
乾隆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眼泪也涌了出来。他伸手扶她躺下,但她却紧紧地抱住他,钻进了他的怀抱。他投降了,用手臂搂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小燕子却哭得更伤心。
“好啦好啦,”他安慰她,“你也救过我的命,别忘了这一点。不过你真的太大胆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敢于刺杀皇帝,却活到了第二天吗?谢天谢地,你做了正确选择。否则,即使我想救你,我也救不了你。”
“皇阿玛,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做。我只是……一直梦到自己应该报仇。但后来……”
“然后呢?”乾隆问道,将她拉开一点,面对面地看着她。“你为什么最后把匕首放下了?”
“我……我做不到。”她认真地回答,“因为你是皇阿玛。”
乾隆听了她朴实的话语,心里暖意融融,笑了起来。
“这些话太珍贵了,”他告诉她,再次把她搂在怀里。“你真的是我最麻烦的孩子,”他说,尽管他的声音里满是对她的爱。
“皇阿玛,我不想打扰,不过小燕子还是躺下吧。”永琪开口道。乾隆再次拉开小燕子仔细端详,看到她脸色苍白,赶紧把她放回床上。
“你的伤口疼吗?”他关切地问道。“她醒来后太医看过她吗?”
“皇阿玛,还没有,我现在就让小卓子去召太医。”永琪拱手道。
“很好,我们不想出现任何问题。现在,你最好听太医的话,在你准备好之前不要试图下床,”他严厉地警告道。
“皇阿玛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永琪看到小燕子对自己做鬼脸,便摇了摇头说道。
“好。”乾隆微笑地低头看着她。
“皇阿玛,不公平,你和永琪欺负我。”小燕子愤愤不平,“永琪自己都够操心的了,不用你多说。”
乾隆呵呵一笑,慈爱地看着两个孩子。
“好了,够了。”乾隆一边说,一边拉起毯子,紧紧地裹在小燕子的肩膀 上。“现在别再给永琪添麻烦了。吃药,听太医的话。如果我听说你又惹了麻烦,别以为我不会罚你。”
“是,皇阿玛。”小燕子叹了一口气,点头道。
这天下午,太后便得知了小燕子醒来的消息。
“金嬷嬷,你确定吗?她醒了?”
“是的,老佛爷。胡太医已经确认,格格已经苏醒,并且即将康复。”
“那皇帝呢?他已经知道了吗?”
“听说皇上已经去过景阳宫,还吩咐御医们,用最好的药材,给格格治病。”
“荒唐!她做了那样的事,怎么值得这样的待遇?她仍然对皇帝构成威胁。”
“老佛爷,有传言说宴会上还有另一名刺客。”
“怎么…”老佛爷鼓励保姆继续说下去。
“刺客不仅成功潜入皇宫,而且在皇宫侍卫的追捕下,他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人说,这名刺客一定是皇宫里有关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