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转载】在AO3论坛发现了一篇延续还珠一二部剧情的同人文。

//“皇上——”
乾隆赶紧向侍卫挥手示意，让他不要大声通报他的到来。他当时正要去坤宁宫探望皇后，走近时听到了皇后的歌声。他小心翼翼地不去打扰皇后，径直走进了主厅，看到皇后坐在软垫椅子上，怀里抱着女儿，摇着孩子，不禁露出了笑容。
“皇上。”她一见到他，立即打招呼。站在皇后身边的和珍的奶娘连忙行礼，然后从皇后手里接过孩子。和珍被惊动了，她呜咽着抗议，紧紧抱住了母亲。
“没事，让她留下来吧。”乾隆挥手示意奶娘离开，奶娘行了个屈膝礼后和宫女们退出房间，留下他们独处。
“珍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他问他的女儿。和珍害羞地对他笑了笑，把脸藏在母亲的长袍里。
“她本来就在床上，但是做了一个噩梦，醒了。”容儿替女儿回答。
“哦，噩梦？”乾隆问道，伸手挠了挠和珍的腰，逗得她咯咯笑起来。
“太可怕了，皇阿玛。我迷路了，到处都是树，一只大熊跑出来想吃掉我，”她真诚地告诉他，一边可爱地嘟着嘴，一边讲述着这可怕的事情。
“一只大熊？”他重复了一遍，对这个奇怪的称呼皱起了眉头。他年幼的女儿一生中见过几次熊？
“是的，尔泰哥哥说他们住在森林里，喜欢吃小孩。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小女孩。”
乾隆掩住笑意。他要吩咐永琪，要保护好自己的妹妹，不要让福家二少爷那个调皮鬼说三道四。
“嗯，我告诉你，你家皇阿玛去过森林，以前还成功猎杀过大熊，所以不用担心，”他一边笑着一边亲昵地捏了捏女儿的鼻子，安慰道。“现在，我的小宝贝，你该睡一觉了。”
和珍又嘟嘴了。
“但是我想听皇额娘唱歌。”她抗议道，大眼睛里满是恳求。乾隆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好，你再听你皇额娘一会，然后就得睡觉了。”他让步道。“容儿，我进来的时候正好也听见了。如果你能为我表演一曲，那我就很高兴了。”他请求道。皇后脸红了。
“皇上，这首歌只是我一时兴起编的一首简单的曲子和一首诗。不知为什么，那孩子很喜欢它，”她谦卑地鞠躬说道。“如果皇上愿意，我可以用古筝伴奏。”
乾隆高兴地点点头。
“那我今晚可得好好听着了。”他称赞道，然后坐到附近的座位上，把和珍抱在腿上，而皇后则坐在古筝前。
曲调优美，诗句动听，乾隆听着皇后的歌声，心神放松，沉浸在琴声和歌声中。不久皇后唱完，行了一礼，站起身来，乾隆差点想举手鼓掌，却发现和珍已在怀中睡着了。
“皇上，这首歌的魔力就在于，它总能让珍儿一直睡到天亮，”容儿微笑着告诉他，眼里闪烁着一丝顽皮的光芒。//
后来，乾隆发现自己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这首曲子，于是便问容儿能否把歌词写给他。容儿答应了，不仅写下了歌词，还写下了乐谱，以便他随时让他的乐师演奏。他甚至不记得把这首词曲藏在卷轴里，但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这首曲子还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它总是让珍儿重新入睡…”
或许…
乾隆想也没想，赶紧将纸条塞进腰间，便朝淑芳斋走去。
“皇阿玛吉祥。”紫薇和尔康一到，就迎了上来。
“太好了，紫薇，你来了！”乾隆赶紧把行了屈膝礼的女儿扶起来。
“是的，皇阿玛，我们刚从景阳宫回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紫薇问道。
“是的，是关于小燕子的事情，朕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小燕子，别这样。如果你做了噩梦，我保证会叫醒你。”永琪向妻子恳求道。小燕子正故意躺在伤口上，希望疼痛能让她无法入睡。下午晚些时候，她从一场特别可怕的噩梦中醒来，醒来后，她固执地决定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睡觉了。她一直都很好，直到夜幕降临，她开始感到无法抗拒的疲倦，最终采取了伤害自己的极端行为，试图保持清醒。
“小燕子，你不能不睡，你看你这样，我看得出来你很痛苦。”永琪皱着眉头，用凉毛巾擦去妻子额头上的汗水，当妻子试图推开他的手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皇上驾到，紫薇格格和福大人到。”小邓子在门口通报道。
“快看，皇阿玛来了。”永琪对妻子说道，心里暗自庆幸，他知道乾隆也许比他更有能力强迫她停止正在做的事情。
“皇阿玛吉祥。”他一进屋就打招呼，看到尔康手里拿着紫薇的古筝，他好奇地问道：“紫薇，你要给我们弹古筝吗？”
紫薇笑了笑，走到小燕子的床边，握住了姐姐的手。
“是的，我今天学了一首好听的新歌，想和你分享一下。我知道小燕子经常说她喜欢听我唱歌和弹古筝。”她笑着对姐姐回答道。当她仔细看小燕子时，注意到她皱着眉头，呼吸急促，脸色苍白，躺在床上的样子。
“怎么了？小燕子，你怎么就这么躺在伤口上呢？不疼吗？”
“她不肯睡觉，并且折磨自己保持清醒。我一直劝她停下来。”永琪回答道。
“胡闹什么呢？故意伤害自己，怎么好得起来？快，快住手。”乾隆一边骂道，一边走到床边，强行把小燕子拉到了身边。
“不……不……”她挣扎着，拼命阻拦，却不小心触到了伤口，痛得她无法想象。她大声呜咽，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最后还是放弃了，任由乾隆把她翻过身来，她一边哭，一边又疼又气。
“好了好了，疼吗？”乾隆连忙安慰道，看到小燕子如此狼狈，他心都碎了。“快叫太医来。”看到小燕子不停地抽泣，他命令永琪。
“不……皇阿玛，我没事。”她终于开口了，竭力忍住眼泪。乾隆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示意永琪不要执行他的命令。
“你看看你，为什么总是给自己找麻烦？”他一边帮她擦眼泪和汗水，一边温柔地责备她。他把毛巾放回脸盆里，用手捂住她的额头，皱着眉头。“你还在发烧，”他继续说，看她咬着嘴唇撅起嘴。看到她一脸悔恨的表情，乾隆的语气柔和了下来。
“好了，我就不说了，我带了件东西给你看。”他一边说，一边拿出画卷，解开丝带，将画卷展开。小燕子好奇地看着画卷，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是…”她咽了口唾沫，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是啊，这是孝贤皇后的画像。”乾隆温柔一笑道。
“孝贤皇后，我……我的娘吗？”小燕子犹豫地问道，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画卷。乾隆点点头，一股悲痛使他的喉咙哽住了。
“是的，这是你的额娘。她喜欢在头发上插花，这样她就会散发出夏日花朵的香味。你的额娘非常漂亮，也很有才华。她会作诗、弹琴、唱歌。”
“我额娘唱歌了？”小燕子小声问道，眼睛没有离开画卷，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是的，每当你晚上做噩梦时，她也会给你唱一首特别的歌。”
乾隆转头看向紫薇，点头示意她开始弹奏，紫薇微笑着，手指熟练地弹奏着古筝，美妙的歌声伴奏着，唱起了那首久远的歌曲。
//跳舞的熊，彩绘的翅膀，那些回忆在我的心上，还有某人唱的一首歌，十二月的过往……//
每个人都感觉歌声淹没了他们的心，每一个音符和单词似乎都唤起了一种平静和惊奇的感觉。小燕子感觉她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尽管她努力克制着这种感觉，想起了她不睡觉的决心，自从监牢以来，恐惧就一直伴随着她，在每一个噩梦中都紧紧抓住她，而这种恐惧又一次充斥着她的脑海。
//飞奔的云，慵懒的阳光，
让我感到安全和温暖的胸膛，骏马在银色风暴中腾跃，身影在我的记忆中徜徉……//
不知为何，随着紫薇的歌声，小燕子感到恐惧再次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平静。她熟悉这首歌，以前听过，但不知为何，她无法穿透那道阻挡她回忆的薄雾。
//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些事情，像余烬一样暗淡无光，
我渴望记住的事情，十二月的过往……//
小燕子感觉自己快要昏睡了，她越陷越深，陷入痛苦、恐惧、爱与温暖的泥潭中。她放松下来，任思绪飘荡，沉入那些早已被隐藏和遗忘的记忆中。
有人唱着一首歌。
//阴冷潮湿的天气，
十二月的过往……//

//“皇额娘，我好冷，我们现在可以回去吗？”和珍哀求道，她的额娘和女仆华兰继续拉着她穿过森林。“我累了。”她们似乎没有注意到她，和珍又抱怨道。
“皇后，我想我们已经走得够远了，您赶紧回去吧，不然他们会来找我们的。”过了一会儿，华兰说道。皇后停下脚步，仔细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可以回去吗？”和珍再次问道，当皇后弯下腰将她抱在怀里时，她好奇地歪着头。
“皇额娘，你哭什么？”小女孩看见皇后满脸的泪水，问道，“你别哭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抱怨了。”
更多的泪水顺着皇后的脸颊流下来，和倾盆而下的雨水混合在一起，让三个人浑身湿透。
“和珍，我的小燕子，你是个好孩子。记住，你必须听华兰的话，按照她说的做。”皇后说道，用手抚摸着女儿的脸颊。
和珍点了点头，听到额娘奇怪的话，她咬着嘴唇。
“好，我听华兰的话，我保证。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吗？我冷。”
“和珍，”皇后顿了顿，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小燕子，你现在要和华兰一起去，皇额娘不能和你一起去。”
“可是——”小女孩顿时惊呼出来，眼中满是惊慌。
“娘娘，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华兰打断道，她担忧的目光四处张望，寻找着是否有人跟踪他们。
“珍儿，你听我说，别怕，你跟华兰去吧，她现在是你的额娘了。”皇后对华兰点了点头，说道。
“不……皇额娘，求你……不要离开我。”女孩惊慌失措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哀求道。
“和珍，真的对不起。”皇后哭着，紧紧地抱住了女儿。她再次把女儿拉开，抚平她的刘海，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永远记住，你是我勇敢开朗的小燕子，皇额娘永远把你放在我心里。”
“娘娘。”华兰再次开口，这次她握住了和珍的手。皇后迅速擦去泪水，最后紧紧拥抱了女儿，然后站了起来。
“主子放心，我和盘龙会照顾好格格的，我会用生命去保护她，他也会，您放心吧。”
皇后点头：“我知道，华兰，我不知道如何报答你们，但我会报答你们，今生来世。”
华兰摇了摇头。
“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能照顾小燕子，将她视为自己的孩子，也是我的荣幸。”
听到这句话，和珍感觉自己被华兰拽走了，她顿时慌了，伸手去抓额娘。
“不，皇额娘，你别离开我，和珍答应你会乖乖听话的，和珍一定会听你的，我要学诗，以后再也不跟奶娘跑了，皇额娘！”

“小燕子，求求你，安静点。”华兰低声对她说。在和珍看来，她们在森林里奔跑了很久。她一直哭喊着找额娘，直到最后，她才闷闷不乐地让华兰拖着她走，她已经筋疲力尽，再也挣扎不了了。她们似乎走了很长一段路，华兰突然把她拉进一条沟里，求她安静点。
“我不叫小燕子。”和珍倔强地对侍女说，撅着嘴又哭了起来。她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想挣脱侍女。“放开我！是皇阿玛的人，他们可以带我回宫。”她对华兰说。侍女急忙把她拉回壕沟里。
“不，小燕子，你留下来，听我说。”
“不！我不要，我要皇额娘和皇阿玛，我要回家。皇阿玛说，如果我迷路了，只要出示这个，他们就会带我回去。”她哭着从袍子里的口袋里掏出那块刻着皇上印记的玉佩。华兰看到玉佩，赶紧抓住她的手，想从她手里夺走。和珍紧紧地抓住玉佩，不肯给侍女。
“哎——” 她想尖叫，但华兰用手捂住嘴让她安静下来。
“小主子，你听华兰的话，你不能回去，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是谁。”
和珍顿住了，看到侍女眼中的泪水和慌张。
“你如果这么做，你的皇额娘，她会失去生命，你和我也会失去生命。”
脚步声过去，和珍沉默不语。
终于，当他们走到树林里一间又老又小的木屋前时，和珍感觉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她早已不哭了，只是默默地迈着步子。
“盘龙？哥？”华兰一边领着他们走进木屋，一边小心翼翼地叫道。
“兰儿，你成功了，我还担心你呢。”一个青年男子迎了出来，一把将华兰搂在怀里。
“半路上差点被侍卫抓住了，皇后娘娘肯定比预想的要早被发现了，而且下雨的时候有些路都被淹了。”华兰回答道，等他放开她，这才拉着和珍往那人面前走去。
“这肯定是小燕子。”那人跪下来面对和珍说道。和珍对陌生人撅起嘴，躲到华兰身后。
“你可以叫我格格。”她固执地告诉他。
那人只是回以微笑，然后再次站了起来。
“后面有你们俩的干衣服。快去换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你们俩谁生病了就太令人担心了。”
华兰点点头，“都准备好了吗？”
盘龙点头，“明天，我们就去天津采购物资，然后再从那里继续赶路。”
“我们住的地方在杭州已经准备好了，就在一座小山丘旁边，有一个很大的院子，可以给小燕子玩耍。”盘龙一边说着，一边坐着雇来的马车沿着道路急速前行。
“你一定会喜欢那里的，小燕子。”他欢呼道，转向这个自从昨天见面以来几乎没有和他说过两句话的孩子。
“我想回宫。”她回答道，并把目光移开。
“小燕子，你别说了，别这样，以后杭州就是我们的家了，二娘和你一起去杭州。”华兰说道，她从早上开始就称呼自己为小燕子的二娘。和珍皱着眉头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马车突然猛地停了下来，车厢里的乘客都吓了一跳。盘龙还没来得及反应，几个蒙面人就从车窗滚进了狭小的车厢。盘龙立刻拔起剑来，与后面与和珍挤在一起的华兰展开搏斗。盘龙一个接一个地将他们击退，直到最后一个人被他抓住，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来干什么？谁派你来的？”盘龙问道。他没有回答，而是用刀刃划破了自己的脖子。血溅得到处都是。

“小燕子，二娘要去找你舅舅了，你就在这里，别离开这个房间。”华兰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盘龙几个小时前就从客栈出去给他们带饭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和珍点点头，甚至懒得反驳她不叫小燕子，华兰和盘龙也不是她二娘和舅舅了。侍女一走，和珍就把一把椅子推到窗边，这样她就能向外看，摸着口袋里的玉佩，想着如果她现在逃走了，她还能找到回宫的路吗。但自从马车事件以来，华兰的警告一直萦绕在她心头，她伤心地又爬了下来，突然害怕自己一个人被留在了外面。她正要钻进床罩里，她认为那里会更安全，这时她发现华兰把随身携带的棕色棉布袋放在了那里。和珍好奇的打开了袋子，看着里面的白玉小圆盒，不禁瞪大了眼睛。
“小燕子！小燕子，快，我们快走。”华兰突然冲进来，大声喊道。华兰注意到自己的包被打开了，快速的从包里掏出小盒子，用手帕包好，然后放到了和珍的手里。
“小燕子，我要你尽快跑——”
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近，华兰瞪大了眼睛。她把门开了一条小缝，往外看了一眼，又关上了门，用一张桌子挡住门。她环顾了一下房间，迅速从炕底下掏出烧了一半的柴火。
“我的主子，你必须躲在里面。”她拉着和珍的手，低声对她说。和珍咬着嘴唇，看着这个布满灰尘的狭小空间，但看到华兰眼中的惊慌，她让侍女扶着她进去了。
“华兰。”和珍喊道，华兰开始把柴火放回原处，把她藏起来。“二娘……”
华兰顿了顿，伸出手，深情地贴在和珍的脸颊上。
“和珍，听我说，你一定要保持安静，非常非常安静。答应我，无论你听到什么，你都要保持非常非常安静。”
和珍点点头，咬着嘴唇，止住了慌乱的抽泣，乖乖地缩成一团，紧紧闭上了眼睛。

“孩子在哪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华兰粗声粗气地回答道。
“别惹我们，侍女。我现在就可以取你的命，你知道吗。”
“可……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
“向她展示一下。”
咚…华兰的尖叫声。
“现在，如果你不想落得和你亲爱的哥哥一样的下场，你就带我们去找格格吧。”
停顿。
“你来晚了，她在暴风雨中淹死在河里了。”
“这就是皇后花钱让你说的话吗？”
那是一个不一样的声音，让和珍浑身一颤，浑身紧绷。和珍认得这个声音。
“娘娘。”男人们向她打招呼。
“皇后真是让我吃惊。我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做，竟然让她的侍女把私生女带出了宫。幸好我还有办法。”
“纯妃娘娘，恕我无能，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奴才……奴才该死，我没能照顾好格格，格格溺水之后，我……我也没脸再回皇后身边……所以……所以我就找了我的哥哥，然后……”华兰结结巴巴地说。
“放肆！”
拍击。
和珍用力咬住手背，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只觉得热泪顺着脸颊流淌，自己的心跳也显得格外急促。
“你的故事真精彩。皇后为你做了充分的准备。如果我带你去见万岁爷，你会怎么说？”纯妃继续说道。
“华兰说的都是实话，就算您把我带到皇上面前，华兰也只能说实话。”
纯妃笑道。
“我看格格有个忠心耿耿的奴仆。”
暂停。
“也许她就在这里。”
砰的一声。
“或者是在这里？”
又是一声巨响。
和珍的心跳加速，纯妃的脚步声在房间里缓缓响起，房间里充斥着踢家具、拉抽屉和撞橱柜的声音。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咬得更紧了，不顾牙齿破皮的疼痛和嘴里刺鼻的血腥味。突然，她听到一声巨响，心脏猛地一跳。和珍的屏住呼吸，把眼睛闭得更紧了，感觉到有人踢了华兰藏在后面的柴火，细小的树枝和碎片刺痛了她。她空着的手紧紧握住那块玉佩，那是皇阿玛送给她的，她稳住身子，等待着。等着更痛，等着纯妃来找她。等着被杀。因为华兰这么说过。因为那些黑衣人驾着马车来找他们……因为……因为皇阿玛和皇额娘，他们已经不能再保护她了。
“嗯，”过了好一会儿，纯妃才说，房间里的敲打声终于停了下来。“我想那小私生子肯定不在这里。”
“娘娘，您别再带我回宫了，奴婢做了这种事，没法再见皇后和皇上。”
纯妃冷哼一声。
“我看你还在装模作样。好吧，今天是你的幸运日。我有点仁慈。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只配得上死亡，但我会宽容一点。一个没用的女仆不值得我弄脏手。告诉我孩子藏在哪里，我就不让你遭受痛苦而缓慢的死亡。”
“我告诉过您，娘娘。格格已经淹死了。”
咚。华兰的惨叫声。
“我看她还是那么固执。她在哪儿？”
“我不知道，娘娘，请便。”
房间里再次响起咚咚声和肉体被打的声音，还夹杂着华兰的哭喊声。
“好，你自找的。”纯妃说道，“好好教训她，把她的钱财都收走，就算这小妖精还在别处活着，我也要看看，他们除了舔伤口，还能活多久。”

和珍紧闭双眼，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脑海里仍回响着华兰的惨叫声。和珍蜷缩着身子，终于可以好好地呼吸，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她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一滴滴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她唯一能听到的是自己的心跳声，就连这声音都让她心惊胆寒。
感觉好像过了很久，她才听到房间里有移动的声音，当遮住她的木柴慢慢被拉开时，她又把自己蜷缩得更紧了。
“华兰，”她终于鼓起勇气向外偷看，看到侍女正费力地把木块拉开，她哭了起来。和珍迅速推开剩下的木块，爬出来，伸手到侍女的怀里。华兰抱着她哭泣，把过去几个小时里充斥着她的恐惧和恐慌全部释放出来。
“啊……华兰……”
和珍退开身子，看着女仆衣衫不整的样子，嘴角流着血，一动就痛苦地捂着肚子。和珍环顾了一下房间，突然向后退去，直到靠在墙上才停下来。
“盘…盘…盘龙，”她呜咽着，看到地上被砍下的头颅，以及那个曾经被她粗鲁对待的男人的面容，她感觉胃里翻腾。
“我的……格格……”华兰低声说道，每个字都很难听清。“别看……”
“盘龙……盘龙他……”
华兰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我的格格——”
“我……我叫小燕子。”和珍用袖子擦去眼泪，伸手握住华兰的手，将手中那块刻有皇阿玛印记的玉佩放在了华兰的手中。
“二娘……别……别哭，小燕子会是个好女儿，二娘说什么，小燕子都听。”
华兰接过玉石，爬到和珍的壁炉边，取出自己藏在里面的小盒子，扭动着柱子上的字，将玉石塞进盒子里，啪的一声合上，用手帕包好，披在和珍的肩膀上。
“小燕子，别害怕，我的孩子。我会为你找到一个安全的家。这是我对你和皇后的承诺。”//
小燕子突然惊醒，眼前一片漆黑，她惊慌地四处张望，直到一双熟悉的手轻轻搭在她肩上，丈夫安慰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她才安静下来。

“小燕子，没事的，你很安全。”他安慰道，声音也因被吵醒而变得嘶哑。
“永……永琪。”她结结巴巴地说。永琪看着妻子，疑惑地皱起眉头。
“小燕子，你又做噩梦了吗？”
小燕子再次在黑暗中四处搜寻。
“我……不……我……”她结结巴巴地说。永琪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把那块熟悉的玉石放在她的手里。
“给，你在找这个吗？你睡着后把它掉在了地上，所以我把它放在你的枕头下。”小燕子紧紧地抓住这个珍贵 的东西，她的脑海里仍然萦绕着刚刚被拉回来的过去。她用力咽了口口水，终于看向了丈夫，仆人们点着的烛光映衬着他的脸。
“皇……皇额娘说我要跟华兰走……她不要我了……”小燕子的话音渐渐淡去。
“华兰？”永琪一听到这个名字，呼吸就急促起来。华兰是孝贤皇后的贴身侍女，据说和和珍一起溺亡了。
“然后……然后……华兰……华兰拉着我，我还一直喊着皇额娘，可是……”小燕子喘着气说道。
看到妻子难过的样子，永琪连忙把自己的想法抛到一边。
“小燕子，没关系，这只是一个梦。”他告诉她，用手擦去她的泪水。
“不，是真的……然后那些人就来了，然后……他们杀了盘龙，也想杀我，但是华兰把我藏在炕里。 ”
永琪见妻子慌张，也愁眉不展。
“小燕子。”他再次安慰她，可她却猛地摇头，泪水夺眶而出。
“然后……然后他们……他们打了华兰，抢走了我们所有的东西……然后……我不得不保持安静，因为……因为华兰说……皇额娘说……说我必须听华兰的话。”她结结巴巴地说着，话里夹杂着泪水。永琪咽了口唾沫，想起了萧剑告诉他的，小燕子小时候是静慧师太照顾的，带她来的那位妇人受了重伤，两人好几天没吃东西，十天后小燕子醒来时甚至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永琪，皇额娘不要我……还有……还有皇阿玛，是不是我根本就不该出生？”
永琪紧紧的抱住了妻子，猛的摇了摇头。
“不，小燕子，千万别这么想。相信我，你的皇额娘爱你，皇阿玛也爱你。如果还有别的办法，你额娘也不会放你走的。”他坚定地告诉她。他再次拉开距离，看着她的眼睛，用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
“可是……张大人……他们都说他是我爹。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他要……”她声音越来越小，抽泣不已。永琪连忙将妻子轻轻地搂在怀里，紧紧地抱着她，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她的伤口。
“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无论过去发生什么，将来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他承诺道，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他继续抱着她，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直到她的眼泪干了，她的抽泣声也渐渐平息，几天来她第一次终于安然入睡。

第十章转载完毕。

第十一章 她母亲的眼睛
第二天小燕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她眨了几下眼睛，适应着从窗户射进来的明亮阳光，不知怎的，感觉比之前好多了。她皱着眉头慢慢试图坐起来，抬头一看，发现永琪的手臂紧紧地抱着自己。看到丈夫还在睡觉，小燕子咬着嘴唇，看着他眼角的黑影。她从丈夫怀里抽出胳膊，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和下颌骨，当他的脸颊在她的触摸下滑稽地颤抖时，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小燕子顽皮地咬着嘴唇，将自己撑起一点，轻轻地吻了吻永琪的鼻子，然后又钻回被子里。
永琪一下子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让他不禁有些不解，他环顾四周，不知道是什么把他吵醒了。他看到妻子仍埋在自己的怀里，脸上露出笑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得更紧，感觉到她在颤抖，他皱起眉头。
“嘘……没事的。”他安慰道，抚摸着她的背，她继续颤抖，这次颤抖得更厉害了，直到一阵笑声从毯子下传出。永琪惊讶地喘息着，赶紧松开手臂，却发现妻子闪亮的眼睛正顽皮地盯着他，咯咯地笑着。
“你已经醒了？你还敢骗我，”他问道。他微笑着把手伸进被子里，挠着她的腰，直到她咯咯笑着变成了欢快的大笑，她试图挣脱。
“哎哟！”小燕子不小心滚到了自己的伤口上，顿时惊叫了一声，永琪赶紧停了下来。
“你还好吗？天呐，我去叫太医。哪里疼？”他焦急地问道，试图把她拉过来，亲自给她检查。小燕子赶紧推开他的手，转过身来面对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永琪，别再说了！我没那么脆弱。你别这么操心。”她开玩笑地责备道。永琪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满是担忧。
“因为你总是装得那么强硬，所以我才担心，”他斥责道，“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好，就必须说出来，不要只把事情憋在心里，好吗？”
“好好好，我没事，你这么小题大做，又不是我的错，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么严重，我早就死了。”
“小燕子——”
“我知道，别说‘死’。”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她就回答道。永琪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自己这个调皮的妻子。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手掌上不再有熟悉的热度，他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你的烧终于退了。感觉怎么样？”他问她。小燕子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陷入沉思。
“好多了，”她微笑着点点头。“实际上，我饿得要死了，”她补充道，然后咬了咬嘴唇。“哎呀……对不起……我又说要死了。”
发现丈夫正盯着她，她困惑地皱起眉头。
“永琪，你在看什么？”
“好美的笑容，好怀念啊，小燕子你太美了。”
小燕子听了脸红了，皱了皱鼻子，然后拍了拍丈夫的胸口。
“永琪，你别这么老土。”她责备道。
“我的妻子这么漂亮，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永琪回答道，他倾身亲吻妻子的额头，然后是鼻子和脸颊，而小燕子则顽皮地试图推开他。
“别说了！你欺负我！”她反驳道，但当他再次伸手挠她时，她尖叫起来。这一次，宫女们听到了声音，立刻冲了进来。
“格格，怎么了？”两人异口同声，却发现是主子在“袭击”女主人。明月彩霞一进门，两人连忙停下脚步，两人都羞得满脸通红。
“呃……你们都出去吧，没什么。”永琪吩咐道，小燕子又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是的，五阿哥。”宫女们应道，然后强忍着笑退出了房间。
“永琪，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门一关上，小燕子就抱怨道，“明月和彩霞现在肯定在嘲笑我们呢！”
永琪没有回答，而是重新将她搂在怀里。小燕子窝在丈夫温暖的怀抱里，闭上眼睛，舒服地依偎着他。

“皇上驾到，紫薇格格，福大人到。”乾隆、尔康、紫薇三人一进景阳宫，门口传来通告声。
“你们的主子在哪儿？”乾隆挥手打断仆人的问候，问道。
“皇上，五阿哥和格格还在床上呢。”小卓子回答道。
“还在床上？有什么事吗？”永琪刚从大殿里出来，乾隆就惊讶地问道。
“皇阿玛吉祥。紫薇，尔康，你们也来了。”永琪打招呼。
“是的，今天早上尔康和皇阿玛一起上朝，所以一退朝我们就来了。”紫薇说道。
“我早上本来想早点来的，结果因为一些小事耽搁了，已经快到午饭时间了，下人却说你还在睡觉，小燕子没事吧？”乾隆插话道。
“皇阿玛，她好多了，连烧也退了。昨晚她睡得很晚，很苦恼，所以我们今早睡过头了。”
“苦恼？”
永琪点头：“是啊，不过不是说牢里的事，她醒来后说起了华兰，还有孝贤皇后的事。”
“她额娘？”乾隆问，“她还说了什么吗？她记得自己是和珍吗？”
“我不太清楚。她哭着醒来，说她额娘不要她了。我当时只能安慰她。”
乾隆明白的点点头。
“嗯，她的烧退了，这太好了，”他松了一口气地说。“太医来看过她了吗？”
永琪笑着摇了摇头。
“我们确实刚醒，不过她看上去好多了，我一会儿就去叫胡太医。”
乾隆点点头，向卧室走去。
乾隆进来的时候，小燕子已经一只脚踏地了。
“小燕子，你在干什么？”他立刻问道，当她被他的出现吓到转身摔倒时，他冲过去扶住了她。她对他撅着嘴，他冲她生气地瞪眼，迅速把她抱回床上。
“我听到外面有人说话，所以我想过去看看——”
“你疯了吗？你不知道你的伤还没好吗？总是这么固执，让每个人都为你担心，”他责备道，停下来把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很好，至少你的烧退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紫薇，尔康，你们也来了！”小燕子看到永琪和这对夫妻进来，惊呼道。“皇阿玛，我真的感觉好多了。我觉得我应该很快就能起来活动了，因为我已经躺了这么多天了。”她咬着嘴唇，满怀希望地说。
“等胡太医说你准备好了，你就可以起来活动了。”乾隆说道，小燕子又撅起了嘴。“现在，说实话，你感觉怎么样？永琪说你昨晚哭醒了？”他关切地问道。
“我……”小燕子咬着嘴唇，脑子里回想着刚才那个奇怪的梦。“我梦见……我看到了我的皇额娘。”她突然惊呼道。“我看到了我的皇额娘。”她又说了一遍，脸上带着一种茫然的惊叹，眼角不自觉地流下一颗泪珠。“她太漂亮了，比画像还要漂亮。”
“是的，”乾隆握紧小燕子的手说道。“而且你有一双和你额娘一样的眼睛。”
“皇阿玛…”小燕子一声娇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乾隆温柔地用手指拂去泪水，手掌停留在小燕子的脸上，轻轻抚摸。
“尔康，你去我书房里把我桌上的那个白玉小盒取过来，下人应该能帮你找到。”他转身对小燕子说道。
“我想现在是时候向你解释一切了。”

没过多久，尔康就拿着盒子回来了，乾隆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接过盒子，放在小燕子面前的床上。看到梦中熟悉的玉盒，小燕子颤抖地吸了一口气，用手指在一排排的字上划过。
“永琪，这是你教我的谜语，”她转身对丈夫说，“还有那首奇怪的诗。”
“是啊，而且也不是我教你的。”永琪说道，“你自己就已经知道了。”
小燕子咬着嘴唇，满怀期待地看着乾隆。乾隆小心翼翼地转动轮子，打开了盒子，然后从里面的抽屉里滑出来。
“这是孝贤皇后写给你的信。”乾隆打开信，给她看里面的内容。
“我额娘……她……她给我写了一封信？”
乾隆点点头，打开盒子，取出信封， 信封上用工整的书法写着‘赠我女儿小燕子’。
“这是写给我的。”小燕子难以置信地低声说道。“我能读懂吗？但是……如果我读错了怎么办？”她结结巴巴地说，手指颤抖着把信拿在手里。
“小燕子，”紫薇抽泣着走到姐姐身边坐下，说道，“如果你想读的话，我可以帮你读。”
小燕子感激地抬头看着紫薇，点点头，把信递给她。紫薇打开信封，深吸一口气，抽出信纸展开。乾隆握住小燕子的手，点头示意紫薇开始。
小燕子，
无论我用多少语言，都无法表达我对您离去的悲伤，但我必须这样做，而且我希望当你读到这封信时，你能够理解。
紫薇继续读着，乾隆感觉到小燕子的手在颤抖，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当紫薇读到张立明所做的事情时，小燕子的嘴唇发出颤抖的呼吸，一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当紫薇读到华兰，以及皇后为防止女儿的秘密被发现而制定的计划时，小燕子只能紧紧地咬着嘴唇，因为她昨晚的奇怪梦境正在浮现。
记住我亲爱的小燕子，你永远在我心里。
爱你的皇额娘。
紫薇说完，房间里一片沉寂，每个人都沉浸在皇后的信中，思绪万千，思念着她对女儿充满爱意和绝望的每一个字。最后打破沉默的是小燕子。

“我有姓氏，爱新觉罗……我有名字。我叫和珍。”她轻声说道，无视脸上滚落的泪水，脸上慢慢浮现出微笑。
“是的。”乾隆忍住泪水，温柔地捧着她的脸颊。“我的珍儿，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这些年来，你的皇阿玛一直很想念你。”
“皇阿玛……我还是小燕子。”她迟疑地说道。乾隆微笑着点点头。
“是的，而且你也是小燕子，我亲爱的小燕子。”
小燕子抽泣着转向她的丈夫和妹妹。
“永琪，紫薇，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八号。我还有额娘。我的额娘是皇后，她确实想要我。她……她爱我……”她的话音渐渐淡去，眼中流下了更多的泪水。
“可是…可是…我的爹…”
“你有阿玛，我不是你的皇阿玛吗？你不要皇阿玛了吗？”乾隆一边用大拇指擦去小燕子的眼泪，一边问道。没想到小燕子突然撑起身子，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皇阿玛，你对我太好了。我有爹……就是皇阿玛。”她哭着，把眼泪埋进他的胸膛里。乾隆颤抖着深吸了一口气，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他把女儿抱在怀里。他微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而你是我的宝贝女儿，也是我宝贝儿媳，”他告诉她，继续抱着她哭泣。“ 容儿，你现在可以安息了。珍儿很安全。命运以最神奇的方式把我们带到了一起，我会尽我所能让她拥有你所希望的幸福，”他默默地向已故的皇后祈祷。
“皇阿玛，”小燕子突然开口，从他怀里起来面对他。“我有兄弟姐妹吗，我的意思是……皇额娘还有其他孩子吗？”她咬着嘴唇问道。她突然想起箫剑不再是她的兄弟了，很遗憾她不再有亲兄弟了。乾隆对她笑了笑。
“当然了，三公主，和敬也是孝贤皇后的女儿，你家皇额娘受了不少苦，加上你一共生了五个孩子，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三公主？我有个姐姐？她在宫里吗？我可以去看她吗？”
“小燕子，你在宫里住了快两年了。要是和敬姐姐在宫里，你早就见过她了。”永琪看着妻子兴奋的样子笑着说道。“和敬已经结婚了，住在北境附近。不过自从你进宫之后，她回过宫里几次。去年皇阿玛过生日的时候她来过这里。你不记得了吗？”
小燕子摇摇头，“如果我知道她是我姐姐，我会多注意的。但那些活动期间，皇亲国戚和宾客太多，我记不清谁是谁了，”她回答道。“皇阿玛，我姐姐就住在北部边境附近，我们可以去看看她吗？好吗？”
乾隆呵呵一笑，亲昵的敲了敲小燕子的太阳穴。
“这么不耐烦，你忘了你还在恢复中吗？等你好了，我们再安排，好吗？”小燕子嘟着嘴，想起了疼痛，轻轻地揉着她的背。
“好，只要你答应我好起来后去看她，”她回答道。“紫薇，我有一个姐姐！我本来希望再有一个妹妹，这样我就有两个妹妹需要照顾了。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有你这个妹妹了，所以姐姐意味着我有妹妹和姐姐！”她兴奋地欢呼道。
“谁说你有妹妹了？”紫薇嘟着嘴，无辜地看着小燕子问道。
“紫薇……可是……”小燕子突然睁大了眼睛，“紫薇，你是不是因为……因为失去孩子而生我的气？”小燕子咬着嘴唇犹豫地问道。紫薇一提到自己流产的事，也咬着嘴唇，但勇敢地对姐姐笑了笑。
“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傻瓜。这不是你的错，”她安慰她。
“但是，你的孩子……”
“我不会撒谎，小燕子。我心里仍为我们的孩子而悲伤。但尔康和我会坚强起来，如果上天仁慈，我们还有机会成为父母的。”
小燕子点点头，随后又皱起眉头。
“那你为什么不想再做我的妹妹了？我们不是对天发誓要做‘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姐妹吗？你不能反悔，”她质问道。
“小燕子，我还是你的结拜姐妹呢。”紫薇笑着说道，“只是孝贤皇后在信中说得很清楚，你是壬戌年十二月二十八出生的，我是八月初二出生的，比你早五个月。我比你大，怎么能做你的妹妹呢，亲爱的妹妹？”紫薇调侃道。
“可……可……”小燕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好开口道：“我想当你的姐姐！”
大家都摇头并嘲笑她的固执。
“好了，不管谁是姐姐，谁是妹妹，不都是姐妹吗？之前轮到你当姐姐了，现在轮到紫薇了，你别这么倔了。”乾隆说道。
“好吧，”小燕子哼了一声。“我想我可以当紫薇的妹妹了。耶，我有两个姐姐了，”她欢呼道。

午饭很快就端上来了，乾隆、尔康和永琪让紫薇到餐厅吃饭。小燕子最初坚持要和她们一起吃饭，但乾隆不同意，还不让她下床。最后，紫薇自愿和小燕子一起在卧室吃饭，而男人们则去餐桌上吃饭。
“皇阿玛，我本来不想在小燕子面前问的，不过，你准备怎么处理张立明的事情呢？”永琪坐下后问道。乾隆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目前，我把他关在牢里，并下令进行调查。我只想把这个恶棍处死，但事实是，他是小燕子的亲生父亲。尽管她可能很难承认他是亲生父亲，我也很难承认他是小燕子的亲生父亲，但她应该有权决定如何处置他。”
永琪点头同意。
“发生了这些事情之后，对她来说这会很难，”他补充道。
“我知道。”乾隆说道，“我会先调查清楚再处理这件事情。小燕子现在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好好养病就行了。说实话，还有很多事情我以后还要弄清楚。孝贤皇后在信中说，她把和珍交给了宫女华兰照顾。我想她是想让和珍即使在宫外也能过上舒适的生活。小燕子怎么会在北京城街头流浪着长大呢？”
永琪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昨晚小燕子对自己说的那番哽咽的话。
“皇阿玛，有可能是被人袭击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昨晚小燕子梦醒之后，心里很是难受。箫剑告诉我，小时候收留小燕子的尼姑说，小燕子是被一个重伤的妇人带到她身边的，没多久就死了。小燕子自己饿得神志恍惚，发着高烧，醒过来之后，就像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带她来的人应该就是宫女华兰。和珍失忆了，所以小燕子对小时候在宫里生活过的事情，一无所知。”
乾隆听了一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会派人去查的，如果当初有人敢故意伤害珍儿，那他们早就该受到惩罚了。”

“哎哟，”小燕子咬着牙惊呼，明月给她的伤口上药。这一天过得很快，紫薇和尔康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景阳宫，像往常一样聊天叙旧。再次听到笑声充满景阳宫真是令人耳目一新，永琪不禁想到，自从有了小燕子，他是多么地把充满他家的欢乐视为理所当然。
“哎哟！”小燕子再次惊叫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更紧地握住她的手，安慰地揉着她的肩膀。
“再忍耐一会儿，”他安慰道，当她呜咽时，他再次握紧她的手。
“提醒我，以后再也不要小看挨打这件事了，”小燕子再次因为明月给她造成的痛苦而喘息着说道。“我都不知道上次皇阿玛打我的时候我有多轻松。相比之下，我宁愿每天写一万字。”
“怎么回事？我家小燕子喜欢写字？你是谁？你对我妻子做了什么？”永琪调侃道，不过当她再次呜咽时，他还是同情地咬紧了嘴唇。
“永琪，你现在还取笑我？哎哟！”她再次惊呼，这次她蜷缩起来，畏缩不已。永琪再次握紧她的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对不起，”他道歉道。“你不知道看到你受伤我有多伤心。”
“明月，你温柔点。”见小燕子再次退缩，他吩咐明月。
“对不起，格格。我已经尽力了。我快好了。”明月道歉，她的眼睛红红的，因为不得不让她心爱的女主人受苦。永琪紧紧地抱着妻子，让她保持不动，点头示意明月继续。小燕子的轻声哭泣和呜咽充满了房间，明月尽可能快速而温柔地涂上最后一点药，然后小心翼翼地再次为她的格格盖上绷带。她向永琪行了个屈膝礼，轻轻地走了出去，关上门，给这对夫妇一些隐私。
“你没事吧？”永琪问道，过了一会儿，他松开了小燕子的手。小燕子点了点头，然后抽泣起来，尴尬地快速擦去眼泪。永琪不禁对妻子的勇敢微笑。
“你为什么不去睡一会儿，你一整天都没睡。”他一边说，一边把她扶到身边，然后把毯子拉到她的肩膀上。听到这个建议，小燕子皱起了眉头，犹豫地咬着嘴唇。
“怎么了？”永琪看见妻子的表情，问道。
小燕子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犹豫地看着他。
“我……我害怕，”她终于低声说道。“如果我看到他怎么办？我的意思是……再次梦到张大人？”她结结巴巴地说。永琪叹了口气，用手拂去妻子脸上的几缕头发。他站起来，脱下外袍，放在附近的椅子上，然后吹灭床边的蜡烛，自己上床睡觉。
“来吧，”他招手，将她搂在怀里，深吸一口气，闻到宫女在她头发上撒的芳香花香。“只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无论你梦到什么，我都会在这里，”永琪安慰道，轻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他感觉到她在点头，当她依偎在他怀里时，他微笑着。
“永琪，”过了一会儿，她又抽身而去，惊呼道。“我的玉佩。”她告诉他，撑起身子四处寻找那块小石头。永琪也在周围摸索，在床下找到了它，然后把它拉了出来。
“给，”他把这件珍贵的物品塞进她的手掌里。“明天我给你找个东西把它绑在身上。”
小燕子用手紧紧地握住它，将它贴在心口处片刻，然后放在自己的枕头下。
“皇阿玛说，这是我小时候他给我的。”她解释道。永琪笑了笑，再次将她搂在怀里。小燕子舒服地依偎在丈夫怀里，享受着在他怀里的安全感。
“永琪？”她再次开口，不过这一次她仍旧在他的怀里。
“嗯？”他回答道，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因这几天的疲劳而疲惫不堪。
“你认识我皇额娘吗？她长得什么样？她可是皇后啊？像现在的皇后一样严肃吗？不过皇后和容嬷嬷最近对我都挺好，我梦里见到皇额娘的时候，好像并不可怕……”她一边想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永琪将小燕子从怀里轻轻放开，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端详她的脸庞，他笑了，想起了已故的孝贤皇后。他惊讶于自己从未意识到小燕子的眼睛与她有多么相似。
“嗯，据说皇后是国母，如果有谁配得上这个称号，那就是你的皇额娘。孝贤皇后是我认识的最善良的人之一，温柔慈爱。虽然我不是她的亲生骨肉，但她总是把我当成亲生骨肉，就像她对待所有的阿哥和格格一样。”
“真的吗？”小燕子眼里闪着自豪的光芒。
“是的，真的。相信我，她爱你。”
“我想……我也会爱她的。”小燕子伤心地低声说。永琪轻轻地将妻子脸上的一缕散发拂到脑后，深情地将其塞到她的耳后。
“你的确很淘气，”他回答道，把她搂在怀里。“你是我见过的最淘气的小格格。我都数不清你给我惹了多少麻烦。我甚至因为你而被皇阿玛打过一次，”他调侃道，亲切地拍了拍妻子的鼻子。
“才不是呢！你惹了麻烦，那是你自己的错。不知道当年你欺负过我多少次。”小燕子反驳道，轻轻捶了一下丈夫的胸口。
“好好好！我开玩笑的。”永琪笑着，紧紧抱住她，阻止她继续进攻。“不管怎样，你还想不想听听你额娘的事？”
小燕子立马安静下来，转而命令丈夫：“说话。”
“那我该从哪儿开始说呢？就从我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吧。”永琪一边哄小燕子入睡，一边继续向她讲述童年时与已故皇后和年幼格格和珍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