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下辈子可以闻到三甲医院副院长母亲白大褂上淡淡的消毒水味,被长期主刀疑难手术的父亲用握着手术钳磨出薄茧却温暖的手掌稳稳接住我。住进医学院家属院最幽静的独栋小楼时,正听见医科大终身教授、兼肝胆外科泰斗爷爷爽朗的笑声在紫藤花架下回荡,他说我响亮的啼哭让他想起三十年前带领团队完成首例自体肝移植时的热血沸腾,真是从医生涯最痛快的记忆国家病理学重点实验室主任奶奶摘下显微阅片用的金丝眼镜,从无菌恒温箱里取出为我特制的胎发纪念盒,用她珍藏的那枚象征医学终身成就的铂金DNA双螺旋勋章轻触我的额头,温声低语:"小宝要像观察病理切片那样,对生命奥秘保持敬畏与好奇。"此时院外银杏道上传来救护车警示灯的蓝光,国家卫健委专车旁停着印有国际医疗救援标志的移动手术车。车上走下曾任世卫组织突发公共卫生事件顾问的外公,和作为心身医学权威专家的外婆。外婆凝视着我随晨光转动的瞳孔,见我盯着书房里那座1:87的人体解剖教学模型,她眼中泛起睿智的柔光:"这孩子将来要守护生命之光,就像你妈妈说的,是注定要执柳叶刀的治愈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