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是个农民,只有我一个孩子。小时候我是个乖孩子,积极干家里的农活儿,学习也是前几名,以前每当提起我小时候,母亲总是很高兴,说我小时候,不用她操心。等我考上了大学,毕业后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家里还没幸福几年,我得了些许精神病,经常揪母亲的心。转眼快工作了快三十年了,精神病医院我住了六次。第六次住院中,我在医院被染上了疥疮,而此时母亲已经去世了一两年了,这一两年里,我家的老狗生了一只小狗,小狗出生的那几天,我有种感觉,认为小狗就是我母亲。这个事情我不敢告诉别人,我告诉父亲,小狗不能送给别人,自家养着,从此,我家养着两只狗。刚开始不知道是得了疥疮,县医院医生说是荨麻疹,我治疗了几个月,后来县中医院医生说是湿疹,我又治疗了几个月,可能我真的有荨麻疹与湿疹,可是疥疮确诊时,已经七个月左右了,我又马不停蹄地治疗疥疮。我当时已经从头长到脚了,而且家里的狗也痒,挠耳朵,挠身上,我的心里很冷静,像没有感情似的,有的只是道理与办法,按照逻辑推理,狗传染狗,狗传染人,我本打算买些毒药给狗吃,爸不同意,在我绝食的威胁下,父亲把两只狗都卖给了杀狗的人。本来以为疥疮治不好了,我误打误撞,去了济南一家私立医院,济南中研皮肤病医院,医生采用全新的理念,专利式的技术,五天就治好了我的疥疮,住了十天院,出了院回到家时,感觉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了两只狗,家里只剩下我与父亲了。母亲去世前一两年,在院子里种了很多蛤蟆草,干蛤蟆草更是塞了一桶,我想我母亲生前可能知道我命有此劫,会长疥疮。尽管健忘三十多年了,我仍想着我刚得精神病的时候,母亲求佛说过的话:让海涛好了,我长病。我早已学着《地藏经》中光目女救母时发的大愿,也发了类似的大愿,我的母亲以后一定会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