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到她。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我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我鼻子发酸。 透过玻璃窗，我看见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几乎要和床单融为一体。 她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绸缎。 “林哥，你来了。” 她转过头，对我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那笑容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剜着我的心。 我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冰凉得吓人，我下意识地想要握得更紧一些，却又怕弄疼她。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怕你担心。”她轻声说，“而且，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我低下头，看见她手腕上还戴着那条我送她的银手链。 那是我们在一起一周年时，我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的。 记得当时她收到礼物时，眼睛亮晶晶的，像天上的星星。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她突然问。 怎么会不记得。 那是大一的迎新晚会，她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在舞台上弹钢琴。 我站在台下，看着她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你那时候可傻了，“她笑着说，“明明不会跳舞，还非要请我跳。结果踩了我好几脚。” “那是因为你太美了，”我握紧她的手，“我紧张。” 她的笑容渐渐淡去，眼神变得有些恍惚。“林哥，我有点累了。” “那你休息一会儿，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她摇摇头，“我想听你说话。说说我们的事。” 我开始讲述我们的故事。 第一次约会时，她因为紧张把咖啡洒在了裙子上。 情人节那天，我们挤在出租屋里煮火锅，结果把房东的烟雾报警器弄响了。 毕业旅行时，我们在海边看日出，她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我知道她睡着了。 我轻轻松开她的手，走到窗边。雨还在下，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像是谁的啜泣。 突然，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我转身，看见她的心电图变成了一条直线。 医生和护士冲了进来，我被推到一边。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进行抢救，却感觉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医生摘下口罩，摇了摇头。 我走到床边，最后一次抚摸她的脸。 她的表情很安详，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摘下她手腕上的银手链，紧紧攥在手心。 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了。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街道上湿漉漉的，倒映着路灯的光。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直到闻到一阵炸鸡的香味。 今天是疯狂星期四，谁能v我50，我想吃个炸鸡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