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自己的小院里,有一棵枇杷树,到了小满时节,便会结满枇杷。可惜果子结得太高,跳脚也够不到,只好天天仰望流口水。还好枇杷树赏我一片荫凉,在树下支起一架阳伞,摆上藤椅小桌,喝起茶来,听微风穿过枇杷叶发出沙沙响的声音,也是极好。
枇杷叶,用郑逸梅在《花果小品》中的话说是“大如驴耳”,读来真是形象。枇杷叶正面深绿油亮,背面长满绒毛,广东人称其为“无忧扇”,苏州人则拿来形容翻脸不认人的人,称其为“枇杷叶面孔”。
我每年会把枇杷叶、新鲜枇杷果肉取来熬枇杷膏。三月里用云南蒙自的枇杷,到了五月用苏州的枇杷,待到苏州杨梅也上新的时候,一年的枇杷季便算过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