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前关于北美洲的设定基本完成:
在奥斯曼帝国席卷欧陆的百年征服中,基督教诸王国虽顽强抵抗,却难掩颓势。当法兰克诸邦陷入内耗时,一群清醒的贵族、教士与绝望的农民、信徒已预见结局——支离破碎的基督教世界再难抵挡新月旗帜。此刻,无心资助骑士的商人们将赌注押向“方舟建造者”:那些宣称能在无尽蓝海中寻得新生的梦想家。
借助战时英格兰海峡船厂的匠艺(为防奥斯曼跨海突袭而扩建的朴茨茅斯与布里斯托尔船坞),数艘龙骨深重、肋条如巨兽脊梁的卡拉克帆船破浪入海。数万来自英格兰、佛兰德乃至莱茵河畔的商人、自耕农与工匠,追随维京萨迦与伊比利亚航海密档的指引,驶向迷雾中的新大陆。
都铎王朝最后的十年,是陆上溃败的血色长诗。诺曼底陷落后,奥斯曼的桨帆战舰如毒蝎般蛰入英吉利海峡。初战,英格兰火炮舰尚可周旋;但当奥斯曼人在安特卫普与布雷斯特建立北海舰队,皇家海军的劫掠分队便被逐一绞杀。泰晤士河口决战之日,奥斯曼巨舰的臼炮将格雷夫森德港化为火狱,三万大军登陆肯特郡。伦敦城墙在乌尔班巨炮的轰鸣中如陶器般碎裂,一日之内,圣乔治旗坠入烟尘。
城破前夜,亨利八世将妻儿托付给康沃尔长弓卫队。逃亡车队却在索尔兹伯里荒原遭奥斯曼西帕希骑兵截杀,仅幼女伊丽莎白被爱尔兰佣兵冒死带出。他们沿凯尔特基督徒的密道西逃,最终藏身于芒斯特郡的阿伦群岛。渔妇莫琳·尼·杜利尔以海藻与鳕鱼哺育公主整五载,直至兰开斯特残党持都铎玫瑰纹章寻来。老妇紧搂女孩不放手,骑士却以弯刀劈开牡蛎小屋的木门:“英格兰需她的血脉,野地只配埋葬无名枯骨。”
当伊丽莎白被架上三桅船“新耶路撒冷号”,她只记得养母枯发间的咸腥,与西方海平线吞噬夕阳的深蓝。船队沿北大西洋死亡航线(布里斯托尔→冰岛→格陵兰→纽芬兰(后从法兰西人的聚集地一路向南寻找未开拓的土地)挣扎四月,坏血病与风暴卷走半数灵魂。直至大陆浮现:切萨皮克湾的晨雾中,波托马克河口的白崖如同上帝折断的肋骨。岸上篝火旁站着皮斯卡塔韦族的独木舟战士、热那亚地图绘制师,以及头戴双头鹰徽章的拜占庭流亡学者——旧世界的残片,终在此处重组为基督徒们最后的前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