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庞统要出征
巧合的是,就在庞德公离开的当天,益州方面也传来消息了:
曹操打败马超,即将进攻汉中的张鲁。张鲁惊惧曹操之威,举兵进攻坐拥蜀地的刘璋。刘璋无法抵挡,只好派张松去曹操处送西川地理图,以求连结曹抗张鲁。他似乎完全不知道,在不甚远的荆州有一个他的族兄刘备刘使君,其实更容易求援。但是,面对有着超强记忆力的张松,曹操阵营没人喜欢他,只有一个才智超群的杨修才会看重他,而杨修却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主簿。所以,张松最后是被曹操给轰将出来的。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刘备、诸葛亮和庞统立刻意识到,他们大展宏图的机会终于到来。张松立刻被刘备请去。备受曹操冷落的张松心里本来就憋气,如今受到刘备如此隆重款待,当即就将西蜀地形图献给刘备,极力劝说刘璋邀请刘备入蜀。刘璋最终是答应了,刘备当然也不会推辞这趟差事,他本来跟着诸葛亮要染指西川的。
于是,刘备决定将荆州交给诸葛亮打理,自己和庞统黄忠等人带着半数人马前往益州。刘禅当然知道,刘备和刘璋反目之后,庞统庞士元这个攻城略地的不世奇才,将会在落凤坡死于流矢。蜀汉失去这样的一个大才,不仅对刘备,就是对刘禅日后而言,那绝对也是一个大损失。
要命的是,刘备出征之前,一共设立诸葛亮与庞统两个军师中郎将。诸葛亮主政荆州,庞统征西,配合得相得益彰。庞统身亡之后,诸葛亮不得不将荆州交与关云长打理。后来关羽败亡,引得刘备不顾一切出兵江东,败于陆逊之手。这使得蜀汉兵源损失惨重,之后数十年都无法恢复。
而且庞统一死,蜀汉阵营中再也无人才智堪比诸葛亮。造成他一个人独大的局面。让他完全垄断蜀汉所有政务,最后活生生被工作给累死。留给刘禅的是一个疲弊的益州,手下无文无武,空有一个大将军姜维的局面,怎么能够扭转局势呢?刘禅当然不希望出现这样的局面。他答应过庞德公,他要为天下苍生而活。那么在救活天下苍生之前,他总应该先救救自己。至少要让刘备死后,为自己多留一些家底吧?
不过,刘禅一向认为自己不是个太聪明的人。就算是他的前世杨汉声,也不是什么IQ超过200的牛人,只是平平凡凡一青年而已。冥思苦想之后,刘禅想到的策略,也只是劝说刘备调换人选,带诸葛亮入蜀,让庞士元主政荆州。因为诸葛亮为人沉稳,总是先谋定而后动,肯定不会如庞统一般会死于流矢。刘禅这才有些明白,庞德公那离去时候看向庞统的目光,为何是那样的悲伤。他应该是已经算到庞统即将身殁,所以才会赶来看他最后一眼。可是天意不可违,他才会又匆匆离去。
刘禅叹了口气,庞德公他老人家也真是难——明明知道天意如此,却又无法改变!也许,这就是像庞德公这样的能够洞察天机的人的悲哀吧!刘禅当即决定,既然庞德公无法改变,那就让他刘禅来帮庞统改变天命!
接着,刘禅首先想到的办法,是去找庞统本人劝他不要入蜀。但是庞统为人刚正且骄傲,一向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会接受一个小孩童的劝告呢?
其次,刘禅身为刘备之子,亲自出面反对父亲的决策,显然有大逆不道之嫌。而庞统向来有“兴风俗,长道业”(移风易俗,大兴教化之意)的志向。他当然不会喜欢刘禅做出这样的事情。那么要他接受刘禅的建议就更加不可能了。
第三点,此时的诸葛亮已经闻名华夏,风头一时无两。庞统的才智绝对不下于诸葛亮,又同为荆襄名士,但是声望与诸葛亮差距太大。所以他与诸葛亮争胜之心明显,绝对有心要借这次入蜀的机会建功立业。所以,刘禅去劝说的话,成功机会渺茫。
综合以上三点,刘禅只得打消去见庞统的念头。那么,他能够阻止庞统入西川的唯一一个机会,就是从刘备身上着手。刘禅立刻让赵风,跟他去父亲的书房。
来到刘备的书房门外,刘禅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许由于是第一次的建言,所以感觉非常紧张。刘禅对赵风点点头。赵风上前在房门上轻轻地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