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吴邪此刻觉得这真是一个真圞理啊真圞理。是谁这么有先见之明就说了这么一句富有哲理的话呢?不过现在知道也TM为时已晚,权当马后炮处理。
谁能告诉小爷我,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吴邪坐在屋子里正襟危坐的姿圞势那叫一个端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正在学礼仪呢。不过事实上,这事算是一半一半,可以说是学礼仪,又可以说这是被半强圞迫的。
为什么要说是半强圞迫,这就是问张大圞娘了。根据张大圞娘的说辞是说,他们寨子里的习俗是,成亲的时候,新人在大吉的日子没到之前,是不允许见面和出房门半步的,意欲是考验双方的忍耐力,要禁得住相思之苦,肌肤不能亲之痒。且嫁的一方要保持仪态,不能随意歪七扭八的坐着,以免得罪了喜神,得不到祝福。等到月亮升到最高空的时候,才可以休息。
得,解释完了之后,大家也知道为什么吴邪要规规矩矩的坐着了。早知道就不应该一时心软就答应了下来,先不说自己是个男的,再说了,这结婚这么大的事自己家里人也不知道,这不是太不合理了么?!
不不,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如果家里人来了这事就算合理了,况且就算我想要爹妈来,他们也不知道啊...天知道现在爹妈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的事情。
不过更没有想到的是,吴邪当时把这事给张坤一讲,想藉此延长时间来逃过此劫。没想到人家倒是四平八稳的一句就给驳了回来,“这个没有问题,等我们在这里办了之后,出去再办一次。”感情您对办这事还挺爱好的?一次不够还来啊?
而且在这个山沟沟里办喜宴就算了,还要去城市里面办,那估计要骇死一群人,肯定会被当做奇葩中的王圞八花一样来观看。
话说,已经维持这个姿圞势好久了,能不能换个边啊,小爷我偷偷躺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从门口出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嗓音,“夫人您要休息的话得再等等,还有半柱香的功夫月亮应该就能升起来了。”
不能够吧,我就那么小小的动作一下这就被看到了?!难道我想偷懒的动作已经这么明显了嘛?
“呵呵,哪能啊,我就是想换个姿圞势而已。”傻傻的干笑了两声想要将自己的小想法盖过去,对方倒是没再说什么,手里拿着个鼓鼓的方形包包走了进来。
“夫人把这个垫在背后面吧,这样会舒服点。”说罢就将手中那个类似于靠枕的东西塞到了吴邪椅子后面。
软圞软的触感顿时就让吴邪好过了许多,“呼”的一下松了口气,对着那小姑娘露齿一笑说道:“谢谢你了啊云彩,你心真细,知道我被这椅子磨得背都要脱一层下来了。”
“一点小事而已,夫人马上就要和张老圞爷成亲了,得更注意自己的身圞体才是。”云彩一双水润润的灵动眼睛看着吴邪,眼底有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哎,别提了,我哪知道在这结个婚这么麻烦,又要练习坐圞姿啊又要什么什么的,真是麻烦死了。”
“夫人怎么能这么说,许多姑娘想嫁张老圞爷,还没有那个福圞分呢。”云彩退到了门栏边上,倚着竹制的墙壁,修剪整齐的额发挡住了那双明目的眸子。
“他有什么好,不就是脸长得帅点头发长点又有点钱啊啥啥的,谁要喜欢他就明说呗,指不定那闷油瓶子就喜欢这种主动的呢。”说着说着嘴巴又没溜了,吴邪这人就是这样,说话不经过大脑,还喜欢口是心非。话说要是真的不喜欢的话,就算是强来的也不会可能会妥协答应吧,这不是明摆着欲擒故纵么。
轻轻的宛若呢喃一般的话语响起,“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
“啊?云彩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对于刚刚过于飘渺细弱的话,吴邪朦朦胧胧的也就听到“真”“福”两个字,想必是云彩也说了些祝福的话给自己。哎,怎么刚刚就走神了,人家说祝福语也没挺清楚,真是够丢人的,得赶紧说点什么表示表示。
可是说什么好呢,自己也是无意中流落到这里来的,也没有什么特别值钱或者精细的东西可以送给女孩子家。
哦!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张大圞娘不是说过明天大吉日子的时候会指派一个姑娘去各家各户收讨喜钱带回主楼,意思是聚拢了全村的庆贺,然后才开始正式的喜宴,且收喜钱的姑娘也会另外收到一份,意喻为也沾沾新人的福气。
好像是没有说已经指定谁了...
“云彩,明天的喜娘(指收讨喜钱的姑娘)你知道指定了谁吗?”
“张老夫人还没有说,只不过这事历来都是嫁入的女方来决定的,夫人您虽然不是女儿身,不过想必也不打紧,意思是一样的。”
“哦哦,这样啊。”吴邪大概是懂了,总之就是自己想指派谁就指派谁是吧,“那云彩,你愿意不愿意做喜娘?”
吴小少爷在说这个话的时候,没有仔细去瞧云彩的表情,所以也没有看到在听到这个话以后,小姑娘的身圞子骤然震动了一下,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一样。只是来不及瞧清这变化,对方就已经应承了下来,“当然愿意,这做喜娘也是村里姑娘们最为心念的活儿,谢谢夫人能把这个机会让给我。”
“不用谢不用谢,你和我客气什么啊,哦,对了,你能不能不叫我夫人,叫我吴邪就好了,叫夫人夫人的,总感觉怪怪的。”
“这个...恐怕不行,不能乱圞了身份。”
“什么身份不身份啊,又不是古代封圞建社圞会了。”吴邪岔岔的念叨着,奈何小姑娘性子绝得很,愣是说了半天还是没改口,想想还是算了,便继续在椅子上数起了时间,算着离能够睡觉还剩下多久。
云彩在替吴邪铺好被褥了之后就走了,而这个时候,月亮也升了起来,淡淡的光芒从窗口投了进来,这对于吴邪来说无疑是比中了彩圞票还要令人高兴。
终于能睡觉了!这是吴邪内心首先泛起的想法。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好好休息再说,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脱圞去了外衣,用搁在床边木架上水盆里的毛巾擦了擦脸和身上。澡已经在下午的时候就洗过了,张大圞娘说反正明天大清早还是要洗的,就没有实地监圞督了。
不过没监圞督才好了,要说一个二十好几已经成年的大老圞爷们要被别人看着洗澡,那多害臊。虽然人家大圞娘的岁数都够做自己的老妈了,但总归是异圞性,还是会不好意思的。
将薄薄的被子盖在身上,因为坐了一下午而困倦的身圞体,很快就陷入了睡眠。
在吴邪所沉睡的时间里,在另外一间房间,一把尖利的刀子划过了某只细瘦的手腕,留下了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融入黑圞暗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