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哥,未明哥。”东方未明的邻居王小虎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红着脸直喘气,陶醉中的东方未明被打断,忙问。
“小虎,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快,快…你娘,她,她的旧病复发了,我娘正照看她,你快点回去。”
东方未明听后便冲出?南贤居,南贤与小虎跟随其后。“娘!”东方未明跪在病榻旁紧紧抓住他娘的手。
“孩儿,娘老了,这次怕是不行了,娘不想再拖累你,你已长了,是时候到外面世界闯一闯了,娘死后,你就把娘葬在你爹的旁边,让我在下面好找到他。”东方大娘说完后又咳了几下,断断续续地喘着气。
“娘,你一定会像上次一样好起来的……”说到这,东方未明早已满脸泪光,呜咽起来。
“傻孩子,你哭什么。娘活了这么多年能见到你长大也值了,是时候到下面与你爹见面了,他在你很小的时候便去了,我告诉他你长得这么出色,他肯定会很高兴的。”东方大娘抚着泣不成声的东方未明,在场的村民也低声落泪,纷纷安慰起来。
“东方大娘,你平日这么热心助人,这次一定会好起来的。”
“你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这次一定不会让你走的。”
“呸呸呸,像东方大娘这么好的人肯定是长命百岁的。”
……
“谢谢你们大家的关心,小虎你在哪,你过来一下,大娘有话和你说,太阳都下山了你们怎么还不点灯。”现在是酉时,阳光还透过窗纱照在床边,但东方大娘却看不到,众人听后开始默不作声,暗暗哭泣。
“大娘,我来了。”王小虎虽年纪尚小但也晓得了什么,站在病榻旁一只手搭在哭泣的东方未明肩上,东方大娘想握住小虎的手但由于看不到只好四处乱挥,小虎便伸出另一只手放在她的手上,东方大娘充满老茧的手但紧紧握住小虎那暖乎乎的小手。
“小虎,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要好好读书,将来出人投地时要好好孝顺你娘,你娘养大你不容易。”东方大娘是过来人,她能体会到一个寡妇的辛酸,说到这,她的眼不禁也有点湿了。
“嫂子…”小虎她娘坐在床沿用手紧紧包着东方大娘的手。
“让一让,让一让,大夫来了。”这时赵大叔带着大夫来了,他刚从城里回来,一听这后连家也不回便带上大夫赶来,众人听到这后默默让出一条小路。
“大家请到屋外等候,病人需要点新鲜空气。”大夫说完后便闭上眼替东方大娘把脉。
门外,树下,是一群心如火燎的人。
“你说东方大娘这次会康复吗?”说话的是一个庄稼汉,他的话很快招来众人的不满。
“你会不会说话,平日东方大娘有刻薄你吗?你这样说有何居心。”
“就是,东方大娘平日热心帮人在村里早是人人皆知的了,她的儿子东方未明不是也在你家中缺粮时为你上山打几天猎么,你竟说这样的话,你的良心哪去了?”
“我看是被狗叼走了吧。”众人听后嘲笑起来。
“你们也知道我嘴笨,我这也是紧张东方大娘,我并没有啥居心,大家伙别这样好不好。”那人几乎以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众人见此也不再说什么,沉默了下来。
“笃,笃,笃。”远处传来了拐杖声。
“娘子,你怎么不在家休息,跑来这干什么?”赵大叔连忙上去扶着他虚弱的妻子。
“咳,咳…”她在赵三的扶持下到树下坐了下来,刚想说话时又咳了一阵,待气顺了点时低声说道:“听说东方大妈病了,我来看看她,她现在怎样了?”说完话后又咳了一会。
赵三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边拍边说“现在大夫正替她把脉,估计就快出来了,这大夫是我从城里的医馆请出来,谁叫我不懂看病,要不你的病早就好了。”赵三说完后看着妻子,无奈地叹了一声。
“相公,咳,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好的。”赵妻见此后用手抚着他的脸安慰道。
“娘子……”赵三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了一声。
“哎呀,你俩口子别再说了,听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大白天的,肉不肉麻啊。”
赵三夫妇听他这么说便红着脸低下了头,“吱呀”门开了,东方未明什么也未说便朝上山的路跑去,大夫背着药箱走了出来,轻手地掩上了门,众人见他出来便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