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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追]爱,是两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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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过道里,干净的可以映出你的脸。在这一条走廊的最里间,是一件单人病房。
安静的单人白色病房,白的接近圣洁。
病床上的人是无情。
比梅傲比雪清的无情,风姿凌世绝代傲骨天下无二的无情。
可此时躺在那儿的,仅仅是一个病人。脸色苍白嘴角干裂,即使已然深度昏迷了也轻蹙着的眉宇,最像是一个无依无靠软弱孤苦深陷在噩梦里的可怜孩子。
窗边的白色窗帘被人收起,站在那儿、背对着床的是引领一代传奇的天子商子,方应看。
白衣黑裤,合身而不是紧身。既显得干练也更好的显出了他挺拔却日益消瘦的身材。
昏暗中,无情似乎找到了出口。一声细微的嘤咛后,他慢慢的睁开眼。
也不知道是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得周身有一种放下心头大石后舒畅,但是过后又是另一种类似做过某些剧烈运动后的肌肉酸涨。
第一眼,迎来的是刺眼的阳光。
他本能的要伸手去挡。但是因为手臂无法受自己控制而放弃了。
“睡得可好?”
这一道低沉缓和又似乎带着浅浅笑意与关怀的嗓音,无情自是熟悉的。虽然已经是许久未曾听到了!
方应看顺着阳光的纹路缓缓回身,轻轻靠在窗边,气定神闲但更像是什么都不关心的看着床上刚醒来,脑袋还不大清醒,眼睛里也失了以往的灵光。
但是方应看,不管他清不清醒,都是没什么区别的。
无情淡了淡语气。“医院禁烟。”
低头看着烟想了会,方应看笑了,却没有要熄了手中的烟的意思,反而更是用力的洗了一大口!
像极了叛逆期的小孩。
“你最近做的事都是出乎我的意料的。而且每一步,都不太像你的风格,崖余。”
崖余!他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别人这样子叫他了,尤其是来自方应看的。
不可否认在听到时,他的心里,有什么虫子类的东西在蠢蠢欲动。
但是无情转头看过去,方应看并没有在看他,而是有些无聊的在转弄着手里燃了四分之一的香烟。他的眼神依旧凌厉如冰似火,但是最多的是幽暗。还有沉寂,死水般的沉寂在他明亮的欺瞒世人的瞳孔低下隐藏,一触即发!
一种名为悲哀的情绪,在无情的心理慢慢的蔓延,在即将扩散到眼睛时,突然间消失了!
无情转过脸去。即使他可以隐藏得很好,他也不愿意拿那副模样去面对他。
这时方应看抬起头去看了一下无情的侧脸。那冰玉般的肌肤,此时全是苍白的病色。与秋冬季节日渐枯萎的草木相比,竟让方应看觉得有异曲同工之感。
那么一个清高胜菊清傲胜雪的人,现在居然落到这般田地……倒也是自己对不起他了。
方应看的心里隐含着沉沉的歉意,却没有说出口。
但此时突然听得无情的声音幽幽而来。
无力而苍白。
“今天你之所以会站在这里,是因为觉得对我有愧,对吧!方应看,究竟我于你,是什么?是‘我是你曾经的爱人’,还是我只是,追命的师兄?”
蓦地一听到这个名字,方应看宛如看到三月的春水在他面前迅速而坚定的额结了冰,又似乎看到南北极的坚冰被烈日绝决而急速的融成了水。
心底里,慢慢的涌起了一种感情。似是凄凉,但又好像还带了一份暖意;似乎是有些心痛,但是有好些是一种最直接的舒畅;似是泪水将要冲破压力流泻而出,但是嘴角却在慢慢的化开……
然后记忆像是摆在窗台上被风吹开的那本厚重的书籍,一页一页的翻着,但是你无法看到里面的内容。就像那个人,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两人相隔了一层轻薄却又不完全透明的屏风。总是无法听到他的声音无法伸出手去抓住他翻飞乱舞的衣袂,甚至是无法看清你正日夜思念的他的容颜。
方应看的眼里像是长了一把刀子,在这明亮的白日里放射着暗夜的冰凉银光。他皱着眉头,眼里的没有一点温度。
“你想说什么?”
无情转过头来,不再掩饰,语气也重了些。“我只是想告诉你,自觉对不起追命的,不止你一个!”
再一次听到那个名字,仿若禁忌被打开,记忆如潮水般宣泄出来,随着记忆奔腾的还有方应看的脾气!他看着无情,是一种意欲吃人的凶戾。



IP属地:海南1楼2011-08-09 19:10回复
    尽量吧,因为我也是喜欢他的,所以我会尽量在我的想法上把文章往好的地方引。


    IP属地:海南4楼2011-08-10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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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3:4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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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上来就发现这么鸡冻人心的事……
      感动ing~
      从黑暗中醒来,追命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恍惚的。既是不相信,也是不明白。
      每次命悬一线结束后追命都会思考一个问题;他这辈子一没做什么坏事,而没做什么大事,为什么既上不了天堂,也下不了地狱呢?这难道就是小人物的悲哀吧!
      虽然有一肚子的哀怨缠绵,但是既然死不了,就代表着要继续活着,不管今后是快乐哀伤不管前方还有多少具尸体,你总是要踏过去的。
      但是现在横的现在,他唯一能动的部位转了又转,很清楚的看到这么一个破得无与伦比的烂棚子里,除了那一堆奄奄一息的火堆和耳边呼啸来呼啸去像是在喊爹娘的风雪声,实在是已经没有什么更有意义的东西了。
      人呢,连根偶然留恋这里的毛都没有瞧见。
      天啊!不要告诉他在他被那根木头穿了身体以后是他自己忍着痛把它拔了出来,然后劈了那根木头改了这样的一间破棚子,然后把自己扒得只剩一件裤子后给自己疗伤,最后一疗伤完了就昏过去了?昏倒之前还记得顺便给自己加了件大衣?!
      这话拿去骗鬼鬼都不信更何况是他这个不信鬼的崔略商!
      所以,他躺着听着风声鬼哭狼嚎。
      他倒是不怕这些,只是渐渐的火苗暗了,周围也暗了,更冷了。他想把衣服裹紧,但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想法简单的动作,他却动不了。
      这样的天气,冷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样的天气,会令他想念那个人。
      跟以前无数次的场景一样,在他执行完任务,黑夜或白天。他会选择一个人走开,站在高地或空地,远远的望着他的战友们脸上或疲倦或感伤或满足的模样。那个时候,他就会想起他,难以抵抗。
      他并不是要逃避,也从未想要去博取任何人的同情。从他踏上维和的路,知道现在的雇佣兵,他只是想着去试试看,自己离了他是否能活。
      原先以为这样的厮杀、朝生暮死的生活会让自己的心冷却,会更好的让自己的思想远离他。然后有一天战事结束了,他回了家就能够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他和师兄。但他似乎是错了!这样的生活确实是让他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去胡思乱想,不再去想念那荒唐一般的过去,不再去念起那一个能让忧伤与幸福交织的人。
      可是,孤单还是会来临,就像夜晚始终要到来,西方神话里的耶稣始终要搭救世人,东方神话里的女娲始终要造人要补天。
      每每这个时刻,他就会觉得这个比西伯利亚、南北极加在一起都还要寒冷的地方所有冷空气都在铺天盖地向他压下来,压得他难以呼吸冻得他无法动弹,他只能接受,默默地承受着一切。
      无论结果是生是死,都是他自己。
      可是偏偏这种时刻,方应看的脸是清晰得最真实最可恶的!
      哪一个自己拼命想要证明自己可以离开可以忘记,没有他方应看他追命依旧可以存活的人,居然带着他一生所需的的温暖。似乎只要想到他,不管身处何地面临什么困境险境,甚至于是在荒芜、高度腐烂的尸体堆里,就能得到救赎!
      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更暗了。差不多已经习惯了这边的气候,追命知道现在已经天黑了。伤口开始一阵一阵微弱的抽痛,然后就是剧烈的阵痛,一阵强过一阵。风不大,但是寒意也开始逐渐加深。
      “Are you ok ?”很蹩脚的英语,还带着很浓的地方音。
      一开始追命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但是一阵沉寂后,冷风一吹,他慢慢有些清醒,慢慢听出了原意。
      带着惊诧他缓缓转过头,眼睛瞪得极大。
      十足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兽。
      仍然不大明亮、火苗将熄不熄的火堆旁多了一个人。或者正确一点来说是一个类人类的生物吧。
      追命第一个反应是:他这是遇上了猿人还是野兽?
      不过再一想,能说英文的野兽,看来不是极品也是绝品了!看来自己的运气还是不错的饿,这样的事都能遇到……
      还在胡思乱想着,那个类人类的生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坐在他身边了。幽暗的蓝色带一点绿、又在暗暗的火光下衬得阴暗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追命一会为难一会惊讶一会又有点得意的脸。
      


      IP属地:海南7楼2011-08-10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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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命被他的眼睛吓得下意识的身体往另一边一缩,却不小心扯动伤口,痛得他只想原地打滚。
        他看着追命,好似追命是一个新奇的玩具。就连追命痛苦难耐的表情和抑制不了的呻吟声对他来说也是新奇的。
        他一直蹲着,看着追命越来越痛苦,声音越来越弱。然后突然伸手去按了追命的伤口——被木桩刺穿的地方。
        听到追命更加痛苦更加遏制不了的声音和看到他愤恨的眼,那人才住了手,起身到火堆的那一边去,不知忙弄什么。
        追命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一会觉得自己轻浮浮的好像在云海飘荡,一会又觉得自己身体浑身火辣辣的,不似在烤火,更像是在被火烤。过了一会,又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在摆满冰的冰窖里,寒气像刀子似的在他胸膛上肆虐他。只有小腹那儿没有这种要命的痛觉,反而觉得舒服透了!
        等等……小腹?!
        追命撑起最后一口气睁开眼,在他前面,被放大的是那个野人般的人茂密非常的胡须及毛发,再往下,是他身上深色的厚重且破旧的衣袖,再往下,是他深色的手掌……以及他指缝间露出来的深绿色或其他什么颜色的浓稠性物体……
        好想吐,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连干呕,也无法成功。
        虽说追命看了很恶心,但是那些液体被那人铺摊在伤口上,起初是一种火辣辣带麻的刺激感,但是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清凉感只小腹开始蔓延至全身,最后变成了一种类似于麻药的作用。
        在药效的作用下,追命开始自己觉得风变小了,火苗旺了,伤口不疼了……最后,他又昏过去了。
        不过在医院待了两天,无情就出院了。虽然所有人,包括方应看在内都反对,但他终于还是出院了。
        一出院,他便回到了岗位——情报科。
        接下来的,是更加绝望的速度,更加疯狂的工作。像是装了永动机的发条机器人,一旦开始,便没有停下的可能。失去了时间及空间的感官认识,不知道冷暖,没有疼痛疲倦,甚至于没有了对食物欲望。
        坐在电脑面前,必要的或不必要的移动都已经不复存在。他看一切都是固定的,冰冷的,没有主观意识也没有客观态度的去看待周围的任何事任何人。
        唯一能让他有反应的,只有来自于前线,俄罗斯的偶尔的片面的传说式的音信。
        这样子的一个星期后,警局的最高决策统领者,也是无情的上级和师傅——诸葛正我终于是看不下去了,一道强硬的强制性命令下到了情报科。
        无情,是他诸葛正我最为得意的四个徒弟中一向为冷静且是他最为赞赏的。但是现在,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一身白衣黑西裤,领带也很服帖的定在胸前,在这个警局里很正常的一种打扮,偏偏让诸葛正我一股子火气就这样冒了出来!
        “啪”的一声,厚重的木桌震了震,无情的腰杆却不为所动。
        “一个星期了!”诸葛正我的声音因怒气而抖。“无情,你一向是个聪明人,怎么偏偏就在这件事上钻了牛角尖呢?事情明明不该是这种结果的,你为何非要往死胡同走……”
        诸葛正我的声音,无情慢慢的听不见去了,在他说第一句的时候,无情原本灰暗的双眼闪了一闪,思绪慢慢偏远。
        那时追命刚走,去的不是俄罗斯而是利比里亚,不是雇佣兵而是维和**,为了勘察而不是上了战场。
        追命一走,他和方应看便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失去了羁绊和联系。
        不知道是谁在躲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躲,像天气变化般的很自然的就没有了接触没有了联系。两人就这样,在沉默着。
        最先沉不住气的是他。他最先给他打电话,但是不通。讲不清楚是方应看没有接到,说是他不接。
        不通,无情就继续打,一直打。
        直到第十天的时候,他和方应看才又有了联系,而且是方应看主动的。
        在接到方应看电话的时候,无情的心跳乱了,颤了一下。本该是好事,但是他却有一种悲伤的预感。
        随后顾不得在开会,他手脚混乱不听指挥,但还是冲出了会议室。
        把诸葛正我及省厅级那些领导各色的眼光全抛在脑后。


        IP属地:海南8楼2011-08-10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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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想交代清楚!不过我思绪很乱,而且觉得我自己写的这些个东西……好烂。所以那个,你的要求我会尽量尽量再尽量的努力。


          IP属地:海南10楼2011-08-11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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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的安慰。我其实没有怪你,只是我知道自己的斤两,然后会觉得很不好,很谢谢你!


            IP属地:海南12楼2011-08-11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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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在他们常去的那家餐厅,他终于见到了十日未见十日未闻音信的方应看。
              他还是那个商场上不可挑战旁人无法直视的巨子,仍是那种转眼间便可翻云覆雨挥起血雨腥风的气势。但是那双眼睛,那双总是含着情的凤眼,多了几分成熟……或者说,多了几分经历过某些痛彻心扉生死皆求不得的事情后的一夜沧桑。
              见了面,却相对无言。
              无情转着手里线条润滑做工精致的酒杯,偶然倾斜杯子,然后慢慢看着酒从杯壁上滑落。方应看侧身坐着看着落地玻璃窗外七彩的霓虹灯,举着高脚酒杯偶尔浅酌一口。
              两个都是耀眼非凡的人,出色的身材和相貌在他们一进来时就收到了全场惊艳的目光。但是他们之间沉默时那一种的气氛,让周围的人群都觉得诡异非常。
              都不说话,无情便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但是明明喝了那么多,他只觉得清醒异常。
              在一整瓶红酒见了底后,无情自然的伸手去招waiter,方应看此时动作更快,他拦下了他欲动的手。
              那一刹那的肢体接触,却在下一秒立刻分离。在人眼的接受能力里,不似曾发生过。
              无情看着刚刚相触的手背那一部分肌肤,怔了。
              他想,他明白了接到方应看电话时的那些悲伤为何而生。失去了羁绊,那么可以说成是,相互间,没有关系了吧。
              他似乎是明白了追命在他心里,其实没有旁人、包括他所想的那么的无足轻重可有可无。
              “你在怪我。”这是分别十天后初相见,他们间的第一句话。无情用陈述的语气诠释了这句肯定。
              方应看摇着酒杯,偏着头淡漠的看他。突然就笑了,仿佛三月飞花的笑容。“无情,我一直都觉得也知道你很聪明,但是今天,我似乎要改变看法了。”
              无情不解。即使他有颗七窍玲珑心,假使他能窥透人心,此时在方应看面前,他确实是什么也看不透。
              是方应看的笑迷惑了他,也是他自己的心挡住了他的眼。
              方应看放下杯子,起身,双手撑在桌子的两边。
              “该受责备的,只有我自己。”
              留下这句话,他走了。
              无情总觉得,他其实并没有走得多远,他离开的只是他成崖余的世界。此次,也许两人真的就是天各一方,或又许会是,死生不复相见。
              在这种想法呼之欲出的那一刻,无情恐惧了。一向以睿智冷静著名的他,竟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失去了控制!
              他发了疯的似的跑出餐厅,刚好方应看刚取出车子,从餐厅门口经过。
              黑色的名贵跑车在黑夜里划起一道十分尖锐的声响,是紧急刹车的动静。
              差一点,只差一点就会撞上无情。良好的性能和车手的精湛技术让车子在十米不到的距离里,紧急刹车。
              低下头看了一眼那和自己的腿也就不过是十毫米的距离的车子,无情不知道是否该庆幸。
              车内的人在看着他,目光深邃专注。街灯和招牌灯颜色的杂糅打在他脸上、堪是“眉目如画”的脸上,愣是成了一副春江水暖涟漪旖旎柳絮翩翩的朦胧。
              无情轻轻喘着气,眼里侵了悲戚的柔。“为什么?”
              方应看呆滞的看着他,笑了,大笑、笑到眼里溢出了泪!
              笑声从空寂的夜里传来,无情听在心里,并不觉得有什么欢喜或愉悦,只觉的那笑里含的是一胸的悲痛与无奈!
              “因为,我离不了他。”
              有时只有那么一句话,但能让人醒悟,能做很多事,能定下最大的承担。
              因为这一句话,断了无情的所有情感。对方应看的。
              任着车子从他身边驶去,任着那个男人自他身边走开。
              他不知道这样做对是不对,他只知道他留不住那个男人离去的背影,无法伸手去阻拦他的脚步。他没有勇气去求那个人,更害怕那个男人的拒绝。
              他知道自己离不开那个男人,更加知道,那个人,无论身或心,都不属于自己,也许这是从从前到现在就是事实,但是他一直没有察觉,没有去确认。现在,他麻木的看着那车尾灯渐渐变小、变暗,不再,以为会死去的心,却也只是麻木而已。
              他从未怀疑他对方应看的感情,但他却无法解释现在的这种感觉。也从没有人质疑过方应看对他的意思,但是现在竟断得那么干脆……或许是,他们都会错了意?那个男人,也许图的只是无情的智慧和情商。
              


              IP属地:海南13楼2011-08-12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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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看文的各位,路过或飘过的……喜不喜欢这文,你们好歹表表态吧谢谢了!


                IP属地:海南15楼2011-08-13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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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3:3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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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境这个地方虽冷,虽然有阳光的时候更冷,但是追命还是还喜欢那种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感觉。虽然光线微弱,但是他还是能感觉的。
                  此时他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坐在一处断裂的树枝上,荡着双脚哼着不着调的歌。
                  反正是很悠哉的样子。
                  在他身后不远处,之前那个类人类的生物正蹲在地上,双手在一会在雪地上摸索,一会又去看看那些幽绿幽绿的植物,找寻着什么似的
                  “米耶夫,还没有找到?”
                  “Yet,wait!”仍然是很蹩脚的英语,但是还好现在追命清醒了,便能够听得明白了!
                  “米耶夫,”追命突然喊。“你有爱人吗?以前!”
                  过了一会那边的人身形一顿,似是迟疑。“有的。以前。”
                  “为什么?”
                  “因为,不能。”说完头一垂,双手又在地上摸索。“And you ?Now or before?”
                  很久没有听见追命的声音,他疑惑的回过头去。只见追命半仰着头,看不出情绪。过了一会才听到他慢慢说道。“也过去了。”
                  曾经他也会幻想,但是现在已经尽量不去回想了。
                  “为什么?”
                  为什么?追命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没有逃避任何事,只是他也同样没有去面对。或许他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他从三人漩涡里逃了出来,从此他不再忧虑难耐。剩下他们两个,也不知道结局怎么样了。
                  “因为,我不够爱他。”
                  这一听就是就是借口,但是他们没有打破。
                  过了一会,追命估计是又无聊了,他问了一个让他后悔彻夜的问题。
                  “你到底在找什么啊,米耶夫?”
                  米耶夫慢慢转过身,他一脸的胡子,追命居然也能看得到他在笑,而且还是那种狡黠的笑。
                  “给你找好吃的啊!”
                  说着晃了晃手里,软绵绵的条形动物——一条在冬眠的蛇。
                  ……
                  “啊~~”
                  在那间既不放风又不保暖的棚子里,米耶夫在火堆上支了一个架子,放上一个扁圆的小锅子。那条冬眠的蛇就在里面上了天堂……或者也有可能下了地狱吧!
                  追命这么想着,蛇肉的味道就这样飘过来了。不可否认米耶夫的手艺很好,追命有时会觉得如果是在别的地方认识米耶夫,相信那时的他一定是个著名的厨师。
                  唉,真是可惜了!
                  他还在胡思乱想,一眨眼一碗飘着某些不明物体但很香的汤水被举到他鼻子底下。怎么还想问这是什么,一抬头看到米耶夫特别亮的眸子,突然就清醒了。
                  这汤香归香,可是为什么非得是蛇肉呢?一想到蛇的行走方式和它那条一伸一缩火红火红的信子,追命只觉得肚子里有什么在翻滚。
                  双后捧着那碗仿佛下了毒似的蛇肉汤,追命的心里很纠结。他很想跟米耶夫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不喝。但是他看见米耶夫一言不发双目有神的盯着他……的手,他就知道这一劫是逃不过了!
                  索性把心一横眼一闭,仰头喝了,一小口。虽说喝了喝了,但也就那么一点点而已。而且那一点点的蛇肉一进了口就嚼也不嚼一口气吞下肚了!
                  然后皱巴着脸对他逼出一个笑容。
                  见他喝了,米耶夫也就不去计较他到底喝了多少,他也舀了一碗坐到一旁,细嚼慢咽。
                  我们可怜的小追命就一直抱着碗,也不敢喝。那这样坐着没事,看着、自己的脚。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米耶夫,为什么我昏迷的那段时间总是听到你在叹气?”
                  他在问出口的时候就想,不管待会怎么样,他一定要趁机找乱,然后假装生气,然后就可以不用喝这碗汤了!
                  可是,对于他这个问题,米耶夫先是一愣,继而恢复原先的神情。反正就是闷声不响的喝汤,不说话!
                  可是他不说话,追命倒是好奇了。他把碗一放,顺手捡起旁边的一根树枝,戳了戳米耶夫的腿。他不说话,他就一直戳。
                  “说话啊!”
                  戳了半天,米耶夫一脸无奈的抬起头,很无力的看了他一眼。
                  “因为我捡到的,又不是他。”
                  这是追命第一次明白,自己并不了解他。只是在知道他不是敌人的基础上,便径直把他划为朋友了。
                  但是追命并不是担心有一天门业会变成他的对手,他只是想知道,在这种环境,米耶夫还能遇上什么人呢?作为朋友,追命关心他。
                  


                  IP属地:海南16楼2011-08-1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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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可爱的、亲爱的、甜蜜的……再看贴不回,本人可就弃了哈!
                    谅解谅解~~


                    IP属地:海南18楼2011-08-14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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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也就是因为你我才写下去的。


                      IP属地:海南22楼2011-08-15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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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那位,话说你的《刺血》已经把我坑了好多个三秋了,难道你不打算还?
                        追命发誓:他真的只是打算出来随便走走,吃饭的时候再回去的,可是那个……好吧,他承认他是好奇心犯了,但是谁叫他看到什么不好,偏偏看到米耶夫身形诡异、神神秘秘的往雪林的方向走去……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会好气的吧?那既然好奇了,跟上去看看解解惑这没什么不对吧?
                        于是,这一场“饭前的散步”,就变成了追命最擅长的跟踪。
                        事实证明,他跟来是对的!瞧瞧他看到了什么?原本他以为是野人的米耶夫,居然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枪支零件。然后在半分钟内,追命见证了这些不起眼的零件居然在米耶夫的手里组装成了麦克米兰Tac-50狙击步枪!
                        世界排名第二,射程最远的的狙击枪。
                        那一刻追命明白了:原来,战争一直从未远去。
                        枪组装完后,米耶夫便小心的爬上那一个小雪丘,匍匐等待。
                        没有搞清楚状况,追命也不好上前,便就躲在后面,竖起耳朵紧张的堤防。
                        第一声枪响传入耳朵时,追命已经等得在犯困了。这一枪,无疑比浓烈的黑咖啡还要提神!长期使枪,他听得出这是AK-47,所以,他的目光停在了米耶夫的前方。
                        此时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匆匆也爬了上去。
                        他一上去,米耶夫的枪口就立马转过来对准了他。追命也顾不得那枪会不会走火,直接就趴在他身旁并把手伸进了米耶夫的包里。
                        发现是他后,米耶夫诧异了一会,但是随后神色又恢复正常,将枪口调了回去。
                        组装好枪,追命比划了一下米耶夫的角度,也把枪口对准他的方向。
                        出现在他的枪口下的是一个高瘦精壮的戎装外国男子,目光如火神情冷峻。他们的装备不是很好,但是训练有素,配合得极好。追命再把目光转到对方身上……
                        即使是米耶夫这种见惯了死生的人,也被追命身上突然惊现的怒火惊住了。米耶夫盯着他咬出了血的下唇,心里充满了惊悸。
                        他试探性的伸手去碰了他的臂膀。“崔?”
                        追命望着前方几个很明显有着非洲血统的雇佣兵。“打还是不打?”
                        米耶夫很担心追命,但是一看下边已经是打得热火朝天了,便一咬牙,率先开了第一枪。这一枪,拉开了这场恶战的序幕。
                        追命死死的盯着那几个黑人,眼里将要喷出火去。
                        那是恨,是一种欲食其肉焚其骨的恨!
                        在追命的眼里,他们都不是人,而是追命那些战友冤魂不散、徘徊人世的挣扎!他想杀了他们,手却有点颤抖,连着两枪都只能打在他们侧边上。
                        所以相比之下追命更恨他自己!
                        “专心点!”米耶夫低吼一声一枪出去,正中某个炮灰的眉心。
                        被他一吼,追命想不专心也不行,他深吸一口气、调了一下姿势……然后,某一个人终于明白在战场上被人轰掉脑袋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
                        方应看是个成功的商人,成功到有人估计大概两百年之内,没有人有任何的可能会超越他,但是还是有可能会出现跟他类似的人。 虽然他很成功,但庆幸他的品味并没有被金钱所限制,没有一律的追求黄金来展示他的财富。
                        无情来过这里很多次,方应看位于最高层的办公室他也曾经多次跨越。但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心情已经不能够用沉重来表示了。
                        方应看像往常坐在一样坐在,背靠着可以观览整个城市的巨大落地窗,脸上是一个掌权者该有的表情。
                        很正常的一幅画面,但是无情他们都无法看清他。
                        “小任,你先出去。”他没有点白愁飞的名字,所以理所应当他留下来,所以理所应当他们必须接受白愁飞也在场。
                        白愁飞略过他们,坐在沙发上,一脸等着看戏的期待。
                        “我希望你们长话短说,我没多少时间。”
                        铁手上前一步。“方先生,我们只是希望对下面出现的那些人你能给我们警方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方应看的身子向后一倒。“解释是可以,不过我想知道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解释?”
                        “方先生,你要知道如果这是在古代,你的这种做法,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意图谋反!”
                        


                        IP属地:海南25楼2011-08-17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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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是如果在古代。”方应看微微一笑。“铁警官,我一直以为警方都是以事实说话的,但是没想到你们还能有那么丰富的想象力。真是失敬了!”
                          铁手被他这一番话噎了一下,刚要反驳,无情开口道。“方先生,如果你真的没有时间,那就麻烦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是当然的!”
                          方应看起身,整了整衣服。“只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你们真有问题,”他指向白愁飞,“我相信我们白部长一定会帮你们解决,如果真的要动到法律,相信白部长也能解决。所以,请恕我失陪了!”
                          “没有时间,没有时间还在这里插科打诨浪费时间!”
                          在他经过无情身边一个小员警的时候,他这么说道。无情已经来不及阻拦,方应看嘴边看似得意的笑已经说明了他已经完全听到了!
                          如果是在以前,无情相信他百分之九十会记仇,但是现在,无情什么都感觉不出来了!所以他专心的盯着他,盯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成警官,警局现在果真是人才济济啊。”
                          标准的官方外交表情、听不出情绪的话在无情看来,这只能是讽刺。
                          “不是只有你担心追命,我们也尽力找他!但是不管如何不管结果怎样,你都不能这么做!追命第一个不同意!”
                          方应看在门口停下,停驻了一会。“既然你可以把他抬出来,那么……就请你们快点行动,因为我的时间真的不多。”
                          他走后,无情几近痴呆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知道看不见了,他才叹了口气。
                          看完戏的白愁飞在这时走过来。“成警官,我们继续?”
                          无情对上他闪着狡诈光芒的镜片,嘴角一歪。“谢谢,感谢白部长和方先生如此配合,我们已经打扰多时,告辞了!”
                          一堆人浩浩汤汤的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目送他们进了电梯,白愁飞卸了眼镜靠在方应看的办公桌上,一手揉着太阳穴,剑眉一拧,也重重的叹了一叹!
                          叹息过后,他的眼神慢慢凝聚成火。不管戴不戴上眼镜,他都是那个商场精明绝决的白愁飞。
                          追命的枪法不差,在警界里数一数二,甚至可以说是顶级……之一。但是在米耶夫的对比之下,追命的表现只能说是,不够成熟。
                          他的枪法,看似是狙击手,但感觉上更像是杀手。
                          每发出的一枪,都是在脑袋上,耳后或眉心的致命部位。从开始到现在,他总共才打了十一枪,没有一发落空。
                          追命开了二十三枪,中了二十一。一枪致命的,十七。越到最后他也越狠,狠到他什么都看不见,场下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具具被鲜血蒙住身体的尸体;狠到他脑袋出现一片一片空白,他感觉自己置身于冰雪之中,无人理会;狠到他真想抱着枪就这样冲下去,将子弹全数打进他们的身体,就算他们已经不能动弹!
                          但是就是这个时候,他竟分神去想米耶夫到底是狙击手,还是杀手!
                          下面,已经是白热化的程度了。但是追命他们俩已经冻得手指发僵,没有了知觉。他们看着下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接着倒下了。心,从愤怒到麻木,已经是无路可退。
                          时间一分一秒,到底过去多久,追命无法察觉。瞄准、开栓、扣扳机、换子弹……他重复这一系列的动作也已经是不计其数了。
                          他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知道所有人到死了才会停止。但是他没有想起,意外永远都是最突然的!
                          米耶夫提着枪冲下去、白雪在他背后溅起的时候,追命觉得眼睛里似乎进了什么东西,他无法睁开眼。
                          尤其是他当为那个男的挡了一枪……鲜血喷射而出,从他这个角度望去,喷射的弧线犹如地狱的使者彼岸花般,细致、圆润、冷清、蛊惑,一大堆不着边际的词,却汇集砸追命的大闹里,不着边际的迷惑了他清澈的眼。
                          生死,又开始离他那么近,又那么远。
                          但是这个时刻,他却无比镇静,开出了他到俄罗斯以来最精准的一枪。
                          最后的胜利,却是无数人的鲜血衬托、无数人的白骨堆积起来的!就像方应看在商场上,他顶着无可比拟的光环与荣耀,但是在这些荣耀的背后,是他欺了别人还是别人负他,这一切无从可知。
                          追命不知道答案,他也不想知道答案。因为事实就是已经发生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就代表是无法更改的,何必去苦苦纠缠于那么自寻烦恼的事!
                          但是就他看来,代价确实是太大了。
                          米耶夫倒下了,倒在那个人的怀里。追命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他感觉得到他是幸福的,因为毕竟爱的那个人就在他的身边。即使下一秒就要死去,追命知道米耶夫他也愿意。
                          风雪开始有变大的趋势,追命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那个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再告诉追命:他很伤心,而且是伤心到已经不是悲痛欲绝就可以道明的。所以追命知道米耶夫很幸福,因为他爱的人,也爱着他。
                          他想为米耶夫放声大笑,可是为什么,身体里有一种力量在推动他?那一阵阵的绞痛,折磨着他逐渐冻僵的血液,唆使它们冲出自己的身体!
                          痛还在延续,突然一阵恍惚在他脑海里,直接在他大脑中枢神经里一波又一波无尽头的袭来……
                          哪一种令他撕心裂肺但名为解脱的东西,在他滑下雪坡时,再一次深入他的骨髓。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IP属地:海南26楼2011-08-17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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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情终是没能兑现他的诺言。他虽然极力要求国家派人去增援,但是在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会面之后政府就没有消息传来。
                            无论是,或否。无情一直没有收到政府方面的正面回应。
                            时间不等人。他现在出了着急,还还有更多的是担心。一是担心追命的安危,二是担心方应看的举动。
                            自上次见过方应看,有过些“协议”后,方应看非但没有缓下他的计划,反而是更加明目张胆变本加厉大张旗鼓了!越来越多的国际化的、私人的、商业性的雇佣兵或杀手……在他的营地里聚集。
                            再这样下去,追命还没有找到她方应看也快要让总部的人请到“大宅院”里温情招待亲切会谈了!
                            这边无情可真是忙得不分东西南北了!另一边,诸葛正我的日子也不好混!
                            自追命参加维和以来,他的心就一直是七上八下的从未安稳过。后来追命一干脆上了俄罗斯,他那颗还没放回原位的心,一下子就又提到嗓子眼里了!为了追命,他可谓是操碎了心一夜白了头。
                            却没想到让他揪心的事,竟一件接着一件,好不客气的全都来了!
                            现在追命无情的事还没整我,方应看偏偏又跟着来了!
                            若不是有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撑起的素质顶着他,他早就拍着桌子冲到他方应看的面前问候他方应看的祖宗十代了!
                            唉,这年头官不好当,有能力的官更不好当啊!
                            诸葛正我想追命了。虽然他也就是一酒缸一祸头子,但是他也是这局里出了名的开心果啊!想他在不闯祸的时候也是一乖巧伶俐会知暖问凉的贴心人呐!每每这个时候,诸葛正我就是特别后悔,悔到肠子打结!他后悔当初为什么会放任追命去当那什么劳什子的维和**,更后悔没有在他去俄罗斯之前把他打晕了给绑在身边!
                            如果……
                            偏偏诸葛正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如果。
                            唉,方应看呐,你可不要再添乱了啊!你要真有什么事,那可是谁都保不准你的啊!谁教你、谁叫你每次都只会做这些个惊天动地无法挽回的大事啊!
                            唉,追命啊,你回来吧,你快回来吧,无情承受不住,师傅我更是承受不住啊!
                            唉……
                            “师傅!”
                            沉迷在自我世界里的诸葛正我被吓了一跳。他抖了一抖回过神来,见是冷血。便沉着脸沉下声问。“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什么事啊这么慌慌张张的门都不敲!”
                            我有敲啊!冷血在心里哀怨的小声的说。“我是来告诉你,有消息说方应看定的武器已经运进我们市了。”
                            诸葛正我压惊的那一口茶,全数便宜了桌子上他面前的文件。
                            “什么?!”这才是真正的惊吓,真正的拍案而起。诸葛正我脸上的胡子飞啊飞,飞啊飞,最后纠结在一起。
                            “开会!!!”
                            其实追命和方应看,并不是什么浪漫的事。
                            初次相遇,是在一家高级的私人会所里。
                            但是他们当时并非是去享受的,至少追命不是!
                            那时候的追命正好在某一次办案时,很不小心的得罪了一些衣冠楚楚的高管阶层,所以,从重案组被下放到……扫黄组。
                            当时方应看在他眼里,是罪大恶极无法无天理当被诛的嫖客。所以,追命非但搅了方应看的“好事”,还顺便将他带回警局吃了夜宵。
                            然后,自然就是追命被训……
                            然后,再多几次的“偶遇”,他们之间便也就算是认识了。
                            然后,从虚伪的点头微笑,逐渐到冷嘲热讽,到最后是酒桌对手,再到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同居关系。
                            这一路走来就像是偶像剧,但是比偶像剧少了很多很多的你揪心我悲不欲生。他们在一起得很自然,相处的也很自然。
                            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彼此间却从未下过任何的定义。
                            该做的都做了,他们没有在外人面前否认过什么,但是同样也没有承认什么过。就连他们俩之间,更是从未有过承诺。
                            在这期间,追命仍是追命,每天在警局里当他的活宝小**,方应看也还是那个翻手云覆手雨的绝世商人,包括风流也是一如既往。
                            对此,追命从不去理。
                            直到,无情从国外进修回来。
                            无情是一个当代无双的人,高学历高智商高情商高容颜超理智。方应看和他,倒是绝配中的经典。一个是斯文中略带杀气,一个是杀气现时斯文尽显。
                            


                            IP属地:海南28楼2011-08-1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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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3:3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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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间的变化,比追命和方应看当时还要神速。那过程就像是,一见钟情那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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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曾以为无情会是他方应看的克星,包括追命。
                              他看着无情和方应看一路走来,他以为自己没什么,不会难过不会心疼更不会去和无情争风吃醋……
                              事实上他确实是这样。只不过他只做到了最后那件。他重要的心事,从来不会摆在脸上。在所有人面前,他都是那个永远长不大没心没肺笑嘻嘻的追命,没有人会知道他会在夜里失眠;会害怕害怕酒的味道;会听着那些温暖的或悲情的情歌,笑得泪水肆意放肆;会夜夜独自盖着冰冷的被子,闭着眼假装自己已经睡了;会在太阳照到身上时起床,去感受那最靠近的、唯一能触摸得到的温度。
                              也许从未有人感觉得到他的感觉,也许方应看曾触到过,但是他不曾为此做过什么。
                              方应看只对追命说过一次喜欢。他说喜欢追命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叫人忘不了;喜欢追命的耳垂,形状小巧而且永远都是带着凉气。
                              他最喜欢咬他的耳垂。有时候心情来了,不管地点,只要没有旁人就没关系。
                              追命这个部位很敏感,只要一口气,也可以让他有反应。方应看喜欢逗他,尤其是在这么暧昧的情况下。所以,他的唇贴上那粉色的耳垂,慢慢的摩擦。偶尔轻轻启唇,浅浅的喊一下。然后,就会感觉到无情的反应,慢慢传到他的唇上。
                              方应看很得意。因为追命这番诚实的反应。
                              他含着追命的耳垂,轻轻的咬……直到听到追命终于按捺不住了的嘤咛。
                              午后的阳光被玻璃挡住后斜斜的射进来,并不是很热。光线很亮,照进来时把人包围了,朦朦胧胧,虚幻得很不真实。
                              方应看在这春日般的阳光里做着这些十分舒服的事,他觉得很愉快。他张开眼,看着追命的双眼迷离、粉色的双唇轻轻打开的诱人模样,这么一副即使是他方应看也抗拒不了的模样……
                              方应看没多想,只想要上追命那可恶的唇。但是……
                              本该是粉嫩的唇上,渐渐的转为鲜红、深红。
                              鲜血只追命口中流出,滴落在方应看手中。温热的感觉在手心里不肯冷去,也不肯融化。方应看想捧起追命的脸,双手却穿过去了。
                              他望着自己的手,握拳。指甲深陷肉中,痛感十分真实。
                              但是,他还是无法碰到追命。
                              “不!!!”
                              被惊醒时,方应看一身汗水,在26℃恒温的空调房里。
                              “扣扣!”还未来得及擦去汗水,敲门声便响起。
                              敲门的是白愁飞。他倚着门框,透过玻璃镜片反射过的光,直视方应看。
                              方应看倒也不恼,他就着这个姿势靠着。微眯着眼,慵懒而危险。
                              “他们来了。”
                              白愁飞点头,随后说道。“不过,我不觉得他们会有什么好事。”
                              方应看听了笑了。“我也不曾相信。”
                              “那为什么?”
                              “因为他们,始终还算得上是对他比较重要的人。”方应看抽了张纸巾拭去额上的汗,然后将它揉成一团丢掉。
                              “我们该走了。”
                              看着白愁飞没有行动的迹象,方应看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我始终坚持,你不能去!”
                              “我可是我也始终坚持,我必须去。”
                              两人平视对方,眼中都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但是方应看毕竟是方应看,没有人能撼他一毫一厘。不管刚刚白愁飞进来时看到了什么,这一点都是是毋庸置疑、亘古不变的。所以,白愁飞退了一步,恭敬地弯下他素来挺直的腰。
                              这是他第一次,现出了一个员工对他主子该有的礼仪。
                              方应看看了他一眼,低眉冷眼。
                              然后从他仍弯着腰的身旁走过,脚步急疾且稳沉。白愁飞跟在他身后一米的距离,生疏而不疏离。
                              一下楼,无情、铁手还有冷血,他们列队在欢迎方应看。
                              “诸位来此,是要送别,还是挽留?”方应看带着他惯有的笑容、三分不正经的笑容问。
                              一直低着头的无情抬起头,眼里的血丝寸寸惊心。“你不能去,方应看。”
                              “哦?”方应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成警官,你能说得出这句话,我相信你肯定也有不一般的理由。你说得出吗?”
                              无情抿着唇,双眼钉着他嘴角挂着的嘲讽。
                              “我们没有理由,但是方应看我告诉你,”铁手伸手将无情划到身后,立在他身前。“只要你今天一踏出这个大门,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是劝解又似是威胁,但是都阻止不了方应看。“那么我也告诉你,没有人能阻拦我今天从这里走出去!你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可是你做了什么,你们做了什么!我不想动你们,可是你们是最没有资格跟我说这句话的人!铁游夏我告诉你,我方应看,只曾经受过一个人的威胁,绝不会有第二人有那个资格!”
                              铁手的怒气、冷血的杀气一时间都被他激发了,他们身后的人更是紧张不堪。
                              方应看站在他们对立面,冷漠的扫过那些已经上膛的机枪。嘴角一勾,不屑的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这些,也想拦住我?”
                              “你真的不能去。”无情靠着铺了一层浅色大理石砖的柱子,他已无力再去加入纷乱。“你什么身份?你做的这些事,加起来会被说是什么罪名你也该心知肚明。外面那些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吗?”
                              方应看点头。“我知道。如果你们是来送我的,我不介意;如果你们也一起去,我也欢迎。但是如果你们都不是,那就麻烦你们闭上嘴,省我一点力气吧!”
                              他一动,步子还没踩地,所有的枪口一致举高,枪口集中一个方位。
                              “放下!”
                              无情大声手一挥,喝道。“我们还没必要到兵戎相见的那一步。”
                              “不过,我们也已经没话说了。让不让由你说,走不走由我自己的心决定。”
                              一步,两步……他渐渐走出了大堂,但是他们三个,没有吭一声。他们都仰首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神请凝重的沉默。
                              “老板,老板!”
                              就在这时候,任怨却跑了出来。
                              方应看停下脚步,转身。
                              一脸冰霜。
                              顾不得看他的脸色,任怨趴过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他们听不到,也不知道是发生了,只知道方应看的脸色一下子,狰狞起来了!像是六月里的大雪寒冬里炎日,一切不真实的可怕。
                              然后,白愁飞的车子开了过来,停在他脚边。
                              “上车。”
                              完全是命令的口吻。
                              但是方应看和任怨上了他的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阵风吹过,还站在那里挺尸的人都打了一个哆嗦。然后,他们看向他们三个,用他们可怜兮兮的眨着问号的眼睛。
                              铁手整整仪表,很威风的咳了两声,大喊:
                              “收队!”


                              IP属地:海南29楼2011-08-18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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