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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风流骨》BY 烟管(坑了两年,终于完结了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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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看笑话的吧。”刑文玺硬生生打断他,什么礼数皆忘在脑后,只是冷冰冰斜看他一眼,很是不屑,“不必与我称兄道弟,我与你不熟。”
  穆维萧没料到他如此态度,脸上现出不悦的神色,也不再说那空泛虚假的客套话:“你的笑话我没兴致看,我是来看他的。”说罢便朝刑庭傅道,“方才我便想问,你这里又是怎么回事?”他伸手轻触刑庭傅眼角淡色的疤痕。
  刑庭傅朝刑文玺看了一眼,刑文玺眼神恶狠狠的,也不知是瞪他还是瞪穆维萧,他笑了笑:“茶水烫的,过几日便能消了。”
  “茶水都能烫到这个地方?”穆维萧捏着他的下巴转过他的脸细看一遍,“我看你近来日子越过越糊涂了,现在府都给抄没了,你如何是好?”
  “诶诶,别捏。”刑庭傅拿扇子将他的手拨开,笑道,“我爹留下的那座宅子还在,倒不至于无处可去。”
  “空落落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你大少爷受的住?去我府上吧。”
  他才说完这话,便听旁边刑文玺嗤笑一声,转头去看,就见他一甩袖子顾自走了,季恬看他们一眼,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穆维萧没龘理会他们,回头又朝刑庭傅道:“如何?”
  刑庭傅摇头笑:“若你一个人住倒也罢了,可你现在与你爹娘兄长一块,我去了算什么。”
  “多你一个不多,你又不是未去过,无妨,他们不管这些。”
  “算了罢,你拨两个小厮过来就成了,顺便把我这棺材抬过去。”
  “....”穆维萧看看被他坐在屁股下的金丝棺,有些哭笑不得,又抬眼去看渐渐走远的刑文玺,道,“这个人....你倒跟定他了?”



27楼2011-10-12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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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庭傅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自床上弹了一下,又觉那个地方被捏的有些发痒,惊叫一声后又忍不住笑了出来:“别摸了别摸了,文玺,好痒。”
      刑文玺听见他笑,动作停滞了一会,忽然一把掐住他的脸使了劲:“不准笑!说,你那时为何害我!”
      刑庭傅被掐的吸气,脸上的肉疼的发麻,忙抬了腿踢他:“好疼!放开,别掐。”
      刑文玺放了手,倒在一边。
      刑庭傅喘了口气,揉着脸:“太狠了啊....”缓了一会,发觉不对,那个被自己踢开的人趴在旁边动也不动,他拍拍他的头,“死了?”
      “头疼。”刑文玺的声音有些哑。
      “那就睡吧。”刑庭傅躺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刚闭上眼,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搂住,他挣了一下,“我是让你回去睡。”
      刑文玺没动,张嘴一口咬住他的后颈,扯起一块皮肉在牙齿间捻咬。
      刑庭傅吓的几乎跳起:“好吧好吧,随你睡哪。”
      刑文玺松了嘴,右腿横过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控制在怀中,这才安静下来。
      可是刑庭傅却无法平静,他很敏龘感,刑文玺的姿势让两人身体极度贴合,他无法忽略那触在他臀上的东西,那东西他也有,很平常,而且它并未勃龘起,只是安静的贴在那,没有动作,但是相触的那两个部位太过暧昧,那种撩拨是燥热的,缓慢而又隐晦,让人想入非非,是的,他想起他曾经做的梦。
      刑庭傅睁开眼盯着垂下的床帐,轻轻喘息一声,好似要哭出来一般,眼角微微发红。
      因为他感觉到一股火从身后的人身上通向他的腿间,轻轻一跳,那里胀满撑起了裤子。
      他怎么这么容易被撩拨啊,刑庭傅叹气,伸手至腿间压了一下想将那不听话的东西按下去。
      身后的人却在这时动了一下,他吓了一跳,扭头去看,却见刑文玺坐起身,晃了一下,一头栽下床。
      “....”
      刑文玺坐在地上,扶着头,额上的血管突突的跳,他是要干什么来着?啊,对了,脱衣服,太热了,一身燥热,闷的慌。
      刑庭傅眼睁睁看他坐在那胡乱扯了外袍,内衫,最后只余一条裤子。
      当他站起身,一手放在裤子上,欲脱未脱时,刑庭傅想转开眼,但只是想而已,并没有去做,他忍不住的往那看,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
      ....
      等了一会,那裤子还好好的在他身上,刑庭傅有些发困了,忍不住道:“你到底脱不脱?不脱我睡了。”
      “为什么要脱?”刑文玺皱眉,似乎这个问题让他很苦恼。
      “....那我睡了。”刑庭傅有些愤愤的卷了被子翻过身闭上眼睛。
      刑文玺依然站在床前,似乎还在想。
    


    29楼2011-10-12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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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10:5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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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庭傅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中衣。他顿感绝望,这对他来说是无比丢人的事情。
        季恬看他披了外袍垂头丧气的穿过长廊,转了弯便看不到人影了。他转身进房,床上蜷着一个人,一丝不挂。
        他有些僵硬的站住了。直到刑文玺痛苦的低吟一声,他才回神走上前,捡起地上的衣服,将刑文玺翻过身:“少爷,我帮你把衣服穿上。”
        刑文玺捂着下身,倒吸冷气:“疼死了....怎么回事?”
        季恬拨开他的手,看他下体疲软的垂着,有些红肿,上面明显带着白色黏液。不用想便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低头,脸上终于露出悲伤的神色,但是刑文玺看不到。
        沉默了一会,他才慢慢的将衣服一件件为他穿上,动作熟练。
      


      31楼2011-10-12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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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12-04 23:42:34 第二十章 季恬
          二十
        穿好衣服,季恬扶着刑文玺坐起来,轻声道:“回房吧。”
          刑文玺苍白着脸有气无力的抬起手。
          季恬拉过他的手架在肩上,弯下身扶起他,刑文玺把脑袋靠在他肩上,鼻子中闻到熟悉的味道,他放心的闭上眼,脸埋入他的颈窝,两手圈住他的腰。
          季恬有些不自在的挣了挣,刑文玺不满的哼了一声,只得作罢,半搂半抱的将他拖回了房。
          走到床前,刑文玺便脱力般倒了下去,跌在厚厚的被褥上,将季恬压在身下,他将脸埋进去,闷声道:“我下面疼,你给我揉揉。”
          季恬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伸手轻轻揉了两下便收了回来,安抚道:“没事,休息两日就好了。”
          刑文玺安下心来。
          季恬任他抱着,感受着刑文玺那炙热的体温,那带着酒味的呼吸。他很少这么抱他,欢好过后,同床共枕时亦是各据一边,如此亲密的拥抱,他不会去做,他也不会要求,于是他们之间便隔了那么一堵墙,也许要敲开并不难,但是他们已错过了那最好的机会,于是那堵墙戳进了土里,扎在了那,再也挪不开。
          那时候以为自己会永远呆在他身边,守着他,无论世事变化。所以什么都不说,以为还有很多时间,他总会明白。
          季恬苦笑,他知道就是因为自己性子沉闷,不会说话,所以才不讨刑文玺的喜欢,除了买卖生意,他便什么都不懂,不像刑庭傅,风流入骨,会吟诗作赋,赏花弄月,人又灵巧。在床上他亦放不开,不知该如何去取悦他,于是被嫌弃说硬的像个尸体。
          察觉自己不自觉便拿着刑庭傅做比,季恬不免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伸手抚在刑文玺的发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要走了。”
          刑文玺感觉有气息吐在耳朵上,发痒,却听不清在说什么,他皱眉:“什么?”
          “既然你不再需要我,我便没有留下的理由了。”季恬叹息。
          刑文玺觉得耳边的声音实在有些烦人,搅得他睡不着,他烦躁的动了动。
          “对不起。”季恬拍了拍他的背,然后便没再开口,抱着他静静躺着。
          天快亮时,季恬睁开眼,在朦胧的晨光中,他捧住刑文玺的脸,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唇贴在他的唇上:“你说的对,我真的是喜欢你。”刑文玺曾几次在床上戏弄的问他是不是喜欢他,他那时只会沉默以对,他不敢说,这是他的怯懦。
        刑文玺醒来的时候已是午时,还未睁眼他已开口叫道:“季恬。”
          隔了一会才进来一个小厮,刑文玺皱眉:“季恬呢?”
          那小厮摇头:“不知道。”
          刑文玺按着隐隐还有些胀痛的头,懒得再追问,让他伺候着梳洗更了衣。
          出了房门就看见刑庭傅在院子里晒太阳,肚子上趴着一只又不知自哪弄来的白色的猫,眯着眼睛,一猫一人,表情如出一辙,无比相似。刑文玺翻了个白眼。
          刑庭傅听到开门的声响,睁眼来看。
          刑文玺奇怪的发现两人视线对上时,刑庭傅不同往日,竟是莫名其妙扭开了头,细看之下脸色亦有些发红,不知是因为太阳过猛抑或其他什么原因。
          他有些莫名其妙的走了两步,前一天晚上混乱的记忆慢慢的在他脑中明晰,一点点的涌进来,他想起他借着醉酒做的那些事。
          刑文玺脚步一顿,嘴角扭曲了一下,转头去看刑庭傅,见他已是恢复一派闲适,闭着眼睛懒洋洋,他穿着一件鹅黄底绣花宽袖绸衫,蜷在摇椅中,或是晒的久了有些热,袖子高高的挽了起来,露出极白的两只胳膊。风过,睫毛轻颤,唇角带笑,他看起来柔软而又安静。
        


        32楼2011-10-12 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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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文玺觉得自己喉咙有些干渴,不由咽了一下,他昨晚就是抱着这个身体对他....他忽的也有些尴尬,刑庭傅到底是他兄长,不像季恬可以随便....
            季恬?!他楞了一下,模模糊糊记起什么,那时有人在他耳边说话,说要走了,还有....还有什么?今天季恬没有过来伺候他,这不对....他敲了敲脑袋,昨天他对季恬说,你怎么还在这,还不走....
            刑文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2008-12-09 23:46:03 第二十一章 穷
            二十一
          阳光突然被挡住,刑庭傅睁开眼,就见刑文玺站在身前低头看他,他问他:“今天可有见到季恬?”
            刑庭傅觉得自己晒的久了有些发晕,脑子钝钝的转了一下。
            刑文玺看他发呆的样子,心内着急有些想骂他,动了动嘴不知怎的又说不出口,结果是伸手去拍他的脸,几乎触到时刑庭傅回了神,他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看那只手,道:“见到了,怎么?”
            刑文玺僵僵的收回手:“他人呢?”
            “走了。”刑庭傅疑惑,“你不知道?”
            他竟然真的走了....刑文玺嘴角古怪的扭了一下,他竟然敢就这么走了!是啊,他从不会违背他说的话,从来不。
            刑庭傅坐起身,肚子上躺着的猫受了惊吓,喵了一声逃了开去,他没心思搭理,只是看着刑文玺:“他走时说已告诉你了,你也答应了,难道不是这样的?”
            刑文玺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黯然:“对,说了。”
          刑庭傅有个毛病,闲慌了就喜欢没事找事,他本来因为前一晚发生的荒唐事而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刑文玺既已先开了口与他说话,态度也不见有什么奇怪,他便也释然了,可他释然了,看着刑文玺仿佛没事人一般的态度他又有些郁闷了,有种白让人占了便宜却无处可说的感觉。
            吃饭时,兄弟二人对坐无言,着实有些冷清,可是刑文玺却感觉到一道极热情的视线从旁边不时的注视过来,他额上的青筋跳了两跳,一眼瞪回去:“你又想干什么?”
            刑庭傅见他终于有了回应,很高兴,笑道:“不想干什么,就是想问问。“
            “什么。”刑文玺有些不耐烦,他没有说话的兴致。
            “就是你记得你昨晚做了什么吗?”
            刑文玺没说话,回身又顾自吃饭。
            他一不说话,刑庭傅便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很执着的:“记得吗?”
            “....”
            “说话啊。”
            “....”
            “就是你喝了酒以后,醉醺醺的....”
            “....”
            一开始只是普通的询问,后来就是逗弄了,见他闷头吃饭,刑庭傅觉得十分有趣,好像他好不容易占了一次上风的感觉。
            如此反复数次,那语气中再明显不过的戏谑,刑文玺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拍了筷子,揪住那喋喋不休的人的衣服前襟,随手一扯,领口开了大半,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肤。
            刑庭傅笑着躲闪,拿手去遮:“诶诶,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调戏哥哥啊....”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想我这么做。”刑文玺不小心碰到他裸露的皮肤,温热的,他猛地收回手,冷哼,“再烦我小心我真的做了!”扔下一句威胁,饭也不再吃了。
            刑庭傅理着衣服看着他的背影笑道:“恼羞成怒啊。”
          然后两人继续糊里糊涂的过日子,刑庭傅与往日一样晒太阳逗猫,只是极少出门,一来以前那些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自他府上抄家后便再没出现,穆维萧因为家中生意随他爹去了瞻洲,还要好些时日才能回来,他一人着实没有游玩的兴致。而刑文玺一日比一日没了精神气,除了吃饭便整日呆在房中,他无法振作,他依然怀念着过去荣华。
            直到有一天厨娘对他们说明天开始恐怕只能喝野菜汤了。
            为什么?
            因为没钱了。
            刑庭傅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刑文玺煞白了脸,他知道他们已没有钱,但从别人口中对他说出,他觉得无比屈辱,他无法再自欺欺人,他必须承认,除了这处容身之所,他与一个叫花子无异。
            他僵硬着表情起身离开,刑庭傅无奈的扇着扇子,他爹逝世留下家产给他时他便知道早晚会有他流落街头的一天,后来刑文玺继承了去,他着实欣慰一把,知道这个弟弟会生财,哪知这会生财的人败起来比谁都厉害,哗啦一下眨眼的功夫什么都没了,倒不如那些钱留着让他慢慢挥霍来的好,他爹可真算计错了。
            刑庭傅抹抹眼睛,有些伤心,唯一有些安慰的是他备下了棺材,死后还有个去处,转念一想,文玺怎么办?不知一个棺材能否塞的下两个人?
            厨娘见他走神的厉害,只能无奈唤了一声,刑庭傅收起桃花扇,风流倜傥的笑,从腰上解下玉佩:“拿去当了吧,我可不爱喝野菜汤。”
          


          33楼2011-10-12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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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野菜汤没有出现在刑家的饭桌上,只是刑庭傅的随身之物渐渐少去,玉饰,玉带,抄家时能带走的仅有这些身上佩戴的几样,很快已是一件不剩了,向来打扮风骚的他皱了眉:“好像没穿衣服光着身子在走的感觉。”
              刑文玺依旧浑浑噩噩,好像对这些一无所知。
              为了不让仅有的几件衣服也被当掉,刑庭傅从每日闲来晒着太阳逗猫玩鸟变成了每日思索该如何挣得银两,但他那风花雪月的脑子显然不擅于应对这种问题,几日下来他除了在思索中沉沉睡去便一无所获。
              其实养活自己的法子很多,茶馆跑堂,酒馆伙计,客栈小二,只是他不会,被养惯了懒惯了的公子哥,他不懂如何去伺候人。他就像离了金丝笼的金丝雀,脆弱不堪一击。
              有小厮看不过去,告诉他别闷在家中,出去转转也许能想出什么。刑庭傅听着也觉有道理。
            晚上吃饭时,刑文玺看着空无一人的饭桌楞了一下,独自坐着吃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叫了人进来,点点刑庭傅的位置:“他人呢?”
              “大公子出门去了。”
              “做什么去?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刑文玺皱眉。
              “大公子是想去找活干。”
              刑文玺的表情在昏黄的烛光下凝成面具,硬的一敲既碎。
              随便扒了两口饭,刑文玺再无胃口,一脚踏出门槛,院子里冲进来一个人,还未看清面目已先听到声音:“我知道我能做什么了!!”
              是刑庭傅,刑文玺站住了脚,看他跑过来,身形渐渐清晰,他的表情也渐渐变得难看。
              刑庭傅人还没停稳已冲他笑道:“我也是有用的,看看看看,我可以做这个....”
              刑文玺根本没听他说话,捏住他的肩膀上下看他:“你这是怎么回事?!”
              从门内透出的光亮中看到刑庭傅浑身透湿,发丝凌乱,脖子上甚至还有一道伤口,红色的血丝,狼狈不堪。
              刑庭傅低头看了看自己,啊了一声叫了句好丢人,眼神却有些闪躲。
            


            34楼2011-10-12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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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12-13 23:44:03 第二十二章 生活不易
                二十二
              “到底发生什么事?”刑文玺盯着他。
                “没什么....”刑庭傅抬头看到他的眼神,又道,“不是什么大事,我累了,先去睡了。”他一笑带过,遮掩的朝自己房间去,与刑文玺错身而过时却被他一把拉住。
                “一身酒味。”刑文玺皱眉。
                “....”
                “说话。”刑文玺没什么耐心。
                “真不是什么大事。”刑庭傅往回抽手,却发现被抓的极紧,挣不开,于是笑起来,“诶,放开放开,为兄知道你力气大....”余下调侃的话在刑文玺的手抚上他脖子的伤口时咽了回去,那动作不像是他会做的,因为太过于轻柔,似乎还带着怜惜。
                刑文玺只是触了一下就收了回来,看了看指尖染上的一点血迹,叹息一般道:“我是你弟弟,与我说又何妨?”
                刑文玺难得的温和让他无法抗拒,刑庭傅的笑容中终于带了丝委屈:“是阮容。”
                永州城说大不大,公子少爷们出没之地其实也就那么几处,经过临阳阁时他遇上庄羽秋几人,许久不见,兼之府中出了如此大事,那几人自然又是拉着他扯上好一通貌似关怀实则嘲讽的话,落井下石他们最是擅长。
                有庄羽秋在,阮容自然也在,此人最是记仇,当初被尤大人打的皮开肉绽的那笔烂账他全算在了刑庭傅头上,先前他刑府有势,庄羽秋警告他多少顾忌着点,现如今这刑府已跌成了一粒灰尘,吹弹之间任人宰割,如何能放过这机会,于是竟从楼上佯装失手砸了一个酒坛子下来。刑庭傅躲得慢了,只来得及偏了个头,脑袋万幸躲过了,被砸了肩膀,溅了一身酒液,脖子被碎片划了口子。
                “其他倒也没什么大碍。”刑庭傅摸了摸脖子,就是有些丢人。
                虽然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刑文玺却知道大庭广众之下那是怎样的欺辱,那些纨绔子弟糟践起人来是如何厉害。
                这一切只因他刑府的败落。刑文玺觉得浑身冰冷。
              他伸手按了按刑庭傅的右肩,见他白了脸倒抽冷气,于是摇头:“你真是....”
                “?”刑庭傅偏头看他。
                “傻。”
                “喂....”刑庭傅不乐意。
                刑文玺顺手拨了一下他湿淋淋的头发,手指在他脸颊滑过:“你肩膀肿了,让他们拿药酒揉开。”他的脸上有着抑郁的神色。
                刑庭傅因为他这近似温柔的动作楞在了原地,好一会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想告诉他自己已知道如何贴补家用,却发现人早已走开。
                回到房间脱了衣服,看那肩上确实已肿的乌青一块,馒头一般,看着着实有些恶心,不由叹了两声,想自己怎么总闹血光之灾,难道因为近来没有行善事?
              近几天刑庭傅开始变得很忙,吃了饭就坐在院中的凉亭内涂涂抹抹,听下人说他是在作画。刑文玺觉得有些无奈,原来他说的挣钱的法子便是这个,他倒知道刑庭傅诗词歌赋差强人意,画却是极好,可就是再好又有谁会捧一个无名小卒的场?
                这日吃饭,刑庭傅神神秘秘的捧了两本书进来,凑到刑文玺身边,笑道:“为兄给你看个好东西。”
                刑文玺看了他一眼,低头吃饭。
                “你别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啊。”刑庭傅一挥手,“这可关系我们将来吃野菜还是吃螃蟹!”
                “....”
                刑庭傅无奈:“好吧,知道你一向瞧不上为兄,但是这次。”刑庭傅抓过面上的一本书往他眼前一摆,“绝对让你刮目相看。”翻开一页,“大吃一惊....”
                “噗。”
                刑庭傅的话音刚落,刑文玺给足面子,喝在嘴里的一口汤在看清书上的画时全数喷了出来。
                “诶诶诶诶。”刑庭傅这次反应难得的快,一把收了那书抱在怀中,“这是我几日心血,别弄脏了啊!”
                “你画的是什么!”刑文玺怀疑自己花了眼。
                刑庭傅很开心:“吃惊了?吃惊了吧,别的不敢说,作画小爷我可是一绝....”
                刑文玺打断他的得意洋洋:“书拿过来。”
                刑庭傅忙不迭递上前去。
                刑文玺捏着那本书胡乱翻看了几眼,脸上出现他惯有的冷笑:“这就是你几日的心血?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我画了两本,还有一本呢....”刑庭傅兴冲冲转身去拿。
                刑文玺一把将书甩了出去:“刑庭傅!”那书砸在门上,清脆的一声响,掉在了地上,溅起薄薄的灰尘。
                刑庭傅循着声响回头,看见可怜兮兮躺在地上的书,他讶异的看了看刑文玺,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呆了一下过去将书捡起:“不喜欢也别乱扔啊,还要拿去卖钱的。”
                “画春宫图就那么好玩?”刑文玺的唇角僵硬的抿成一条直线,那册子上赤裸裸的交欢画面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是很好玩。”刑庭傅有些不开心,他很少不开心,可刑文玺的态度着实让他有些不舒服,他将书收好,埋头扒饭不再搭理人。
                刑文玺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刑庭傅,因为从未见过他闹别扭,以前说过再难听的话他也不过一笑置之,转个身又是嬉皮笑脸。
                两人沉默的吃完了饭,刑庭傅抱着书就出了门。
              


              35楼2011-10-12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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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文玺掀开被子将他裹了进来:“你是很没用。”
                  “....”刑庭傅捏着被子角沉默着。
                  “可那又如何,你与季恬不同,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刑庭傅不解的转头去看刑文玺,他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呼吸可闻。
                  “我不喜欢你这样。”
                  “怎样?”刑庭傅楞了一下,“画春宫?”
                  刑文玺没有回答,他也躺了下来,很久没有说话,也许是睡了,也许是在想什么。
                  刑庭傅呆着,不知道自己该干嘛,想了想,爬起身想回自己房间,却发现刑文玺动了一下,他咦了一声:“我以为你睡着了。”
                  刑文玺抬手将他按回床上:“是要睡着了,你别乱动,冷。”
                  是有些冷,可是,“我要回房啊。”
                  “就在这睡吧。”
                  刑庭傅情绪不高,恹恹的应了声便躺回去了。心内想着刑文玺说不喜欢他这样,到底是怎样?问他又不说。又想着那图还是画不成,刑文玺一点也不配合,这可如何是好....脑中胡乱纠结着乱七八糟的事,他不爱想这些事,可又不得不想,很快就觉得疲惫至极。
                入睡后迷糊觉得有人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难道又做春梦?!第二天一早醒来,刑庭傅第一个想到便是这事,忙去腿间摸了摸,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这可不是他自己的床上。身边已没有人,转头去看,刑文玺在穿衣服,低头系着外袍,那是件雪青细色锦,清浅的颜色,在他身上显得雅致而又精神,对,精神。
                  许久的颓唐后咋见他如此神色,刑庭傅有些惊讶。
                  刑文玺看他一眼:“醒了?”系好腰带,他上前推开了窗子,空气有些凉,夹着草木的香气,院中满是金黄的落叶。
                  刑文玺看着偌大的院子,那是冷清的,寂寂无人。
                  他走回床前,手指抚上刑庭傅的脖子:“这个疤还未好?”
                  “恩。”刑庭傅扭了一下头,他看不到那里。
                  “那时候很疼吧。”
                  刑庭傅不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胡乱应了声:“有点。”
                  刑文玺看着他,他说:“我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你需要一个金丝铺就的窝,我便为你再造一个。”
                  很久以后,刑庭傅总还会想起这时刑文玺唇边的笑,温柔的,意气风发的。
                


                37楼2011-10-12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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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10:4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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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12-25 00:03:02 风流债之杨司旬<下>
                    风流债之杨司旬下>
                  刑庭傅左右看看气氛古怪的两人,心想刑文玺如今做生意收敛许多,再未像以前那般暗地中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总不至于又犯什么事,这杨司旬古古怪怪也不知要做什么。
                    三人心思各异沉默了许久,知府大人终于慢悠悠开了口:“两位别来无恙啊,本府看着你们过的很是滋润的样子嘛,刑大公子,是吧?”杨司旬强调着那个称呼,意有所指的看着刑庭傅。
                    刑庭傅尴尬的笑了笑。
                    杨司旬没再理会他,低头喝了一会茶,再次开口时说的话却有些没头没尾:“近日城中有采花贼横行,专去那淮凤楼,而且只挑那还未接过客开过苞的姑娘下手,若是事后他留下银子也便罢了,只当他是不走正门的嫖客,可此贼人却是十分阴损狠毒,他将那些女子的头发剃光,并在头皮与脸上各刺上一个贱字。”
                    刑庭傅眨了眨眼:“此事绝非我所为。”
                    杨司旬瞟他一眼:“我并未说是你干的。”
                    刑庭傅挑眉朝刑文玺看去。
                    “....”刑文玺额上青筋一跳。
                    杨司旬道:“我相信刑二公子也不是这等下作之人。”
                    刑庭傅疑惑:“那么杨大人的意思是?”
                    杨司旬放下茶杯,慢条斯理整理微乱的衣袖,朝他微笑:“本府需刑大公子协助抓获此贼。”
                  “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刑庭傅端坐在桌前,面色严肃,“这采花贼既只在淮凤楼出没,那又何须外人扮成青楼女子作诱饵?多此一举。”说到这他做出一个不满的表情,随后叹了口气,“可谁让人家是官呢,我不过亲了他一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
                    一旁的人瞪了他一眼。
                    此时他正身处淮凤楼大堂中,这淮凤楼是永州城最大的妓馆,不过刑庭傅却是第一次踏入,只因先前穆维萧护的紧,从不带他进这等地方。刑庭傅饶有兴致的看着四周,笑道:“果真是脂粉飘香,万分淫龘靡啊。”
                    “给我闭嘴。”身边那人骂道。
                    刑庭傅转头想与他说什么,却恰好看见大门外进来一人,正是杨司旬。
                    刑庭傅学了乖,摆出一副良善百姓,任凭差遣的模样。
                    杨司旬看到他却是皱了眉:“你怎么这副打扮?”
                    刑庭傅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水蓝暗花衫,丝銮带,桃花扇,他自觉十分风流倜傥:“有何不妥?”
                    “你说呢。”杨司旬眼睛斜挑,“我是让你扮成嫖客吗?”
                    刑庭傅笑着朝身边人看去:“因为姑娘已经有了啊。”
                    杨司旬似乎这才注意他身边还有一人,那是个浓妆女子,广袖长裙,扬着下巴坐在那,神色淡漠,面目倒是不错,只那坐姿着实有些不雅。
                    刑庭傅笑眯眯的拿扇子挑起那女子下巴:“如何,美貌吧?”
                    那女子不动神色冷冰冰盯了他一眼,刑庭傅咳了一声,将扇子收回。
                    杨司旬的表情起了极微妙的变化,眉梢跳上一丝戏谑,唇边也漫起点点笑意,那是不带任何算计意味的笑,虽然并不明显,却让他的面目生动许多:“刑文玺?”
                    那女子藏在浓妆下的脸僵了一下。
                    刑庭傅只是笑。
                    “甚好。”杨司旬点点头,“不过我希望刑二公子的坐姿收敛些。”
                    刑文玺没说话,平静的将脚收回裙下。
                    “两位自然些,可别弄砸了,否则....”杨司旬眉目不动时,便带了丝冷冽,让人不寒而栗,“半个时辰后你便可回房,我已派人在四周做了埋伏。”
                    刑庭傅替刑文玺应了一声。
                    杨司旬带着满意的神色上了楼。
                  “真难缠啊。”刑庭傅看着杨司旬的背影摇头,方才的表情实在有些可怕,还是那日被他亲了后脸红的模样好看。
                    刑文玺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扭过来。
                    “怎么?”刑庭傅疑惑的看着他,可很快的笑了出来,“没想到你的女装还不错啊。”只是有些别扭....
                    刑文玺冷笑:“你想死吗?”
                    刑庭傅笑道:“为兄是在夸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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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1-01 22:41:38番外
                    风流债之卧榻之侧
                    (约莫是发生在老二重新振作不久后,两人还在暧昧期的时候,是对大和尚那个卧榻之侧的言论做个后续
                    古有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刑庭傅云:卧榻之侧,有他人酣睡,此为美事。
                      那他的卧榻之侧有几人睡过?伸了手指一数:穆维萧,季恬,刑文玺。
                      “?!”刑文玺上下看他,“为什么会有季恬?”
                      胖鼓的葡萄在指间滚了一圈,褪下紫色的皮,露出晶莹多汁的内里,刑庭傅抬手递到刑文玺面前,刑文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自己吃。刑庭傅笑着将葡萄放入口中:“那次落到李淮手里的时候啊,房中只有一张床,自然便一起睡了嘛。”
                      “....”刑文玺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穆维萧呢?”
                      刑庭傅想了想:“平日出游,或是去他府中时,时有同床而睡。”
                      “仅是同床而睡?”刑文玺的手指磨过粗糙的石桌桌面,唇边带着讥笑,“那时我去画舫上找你,你与穆维萧做的是什么事?”
                      “....”
                      “别装没听见。”
                      “恩?什么?”刑庭傅嘴里塞了两颗葡萄,口齿不清的问道。
                      刑文玺挑眉看他。
                      刑庭傅拨了拨头发:“其实没什么,他只是帮我,恩,解决一下。”
                      “如何解决?”
                      刑庭傅看看刑文玺,见他表情平静,于是笑道:“只是用手啊。”
                      刑文玺冷笑一声:“就那么急不可耐?外面还有那么些人在,你倒大方。”
                      刑庭傅捏着葡萄楞在那,想了一会,恍然点头:“诶,是啊,是有好些人,当时我倒没想那么多。”
                      “...只那么一次?”
                      “是。”刑庭傅吃完最后一颗葡萄,细细擦净了手。
                      刑文玺似乎无话可说了,他起身离开。
                      “等等等等。”刑庭傅叫住他,打开桃花扇笑的一脸春风,“你既问了为何不问完?”
                      “什么?”
                      “不是还有一个你吗。”刑庭傅眉眼弯弯笑看着他。
                      “我?仅是那次你为画春宫图自己半夜跑过来的吧。”
                      刑庭傅翘着脚看他:“可是是你主动让为兄留下陪你睡啊。”
                      “那又如何。”
                      刑庭傅摸着下巴:“本来是没什么,但让你如此一问,我比较一番,觉得我还是比较喜欢旁边睡的是....”
                      刑文玺盯着他。
                      “....”刑庭傅认真的想。
                      刑文玺等着。
                      “....”刑庭傅皱眉,一副苦恼的模样。
                      刑文玺无言的看着。
                      “....”刑庭傅姿势不变。
                      刑文玺抬脚走了。
                      “唉。”刑庭傅摇头,“你怎么总是如此没有耐心。”
                    不日便是中元节,两人前去法茗寺上香,这日人多,男女老少挤了半座庙,等了半日还未轮到他们,刑文玺便有些不耐烦,去了寺外透气。刑庭傅一人在那无趣的四处张望,却看见一个小沙弥冲他招手,这可有些稀奇,他兴致勃勃的过去:“叫我?”
                      “恩。”那小沙弥点头,“你认得我吗?”
                      刑庭傅仔细看了他一会,伸手在他光溜溜的脑袋上摸了一把,笑道:“我认得你这光头,不认得你这张脸。”
                      小沙弥撅着嘴把头上那只不安分的手拍了下来:“说我师傅你就知道啦,你的命就是他帮你算的。”
                      “哦。”刑庭傅笑起来,“想起来了,就是说我是天煞孤星的那个大胖和尚。”
                      “对对。”小沙弥点头,忽又急道,“你别怪我师傅,他虽然不正经,可从不信口开河,他算的可准了!他....”
                      刑庭傅拦了他,笑道:“别急啊,看你前言不搭后语的,我没怪你师傅。”孤煞命也罢或是其他什么命他都无所谓,都不过是那么凑合着过日子罢了。
                      小沙弥睁大眼睛看他:“师傅说的对,你果真是个好人。”
                      “好人?”刑庭傅笑道,“你若说我好看我会比较高兴。”
                      小沙弥很认真:“你是很好看。”
                      刑庭傅欣然微笑。
                      小沙弥低了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师傅虽然很厉害,可总有些糊涂,那日有句十分重要的话忘与你说。”
                      刑庭傅好奇:“什么话?”
                      小沙弥摇头晃脑:“他此生并非定要孤身一人。南山有个广佛寺,一百五十年前无律法师于此地坐化成仙,那处乃世间阳气最重之处,至今未有妖魔敢靠近,若能有缘遇见辛卯辛酉庚午己已于此地出生之人,或能陪伴他与卧榻之侧。”说罢他抓了抓脑袋,“这是我师傅的原话。”
                      “....”
                    刑文玺寻到刑庭傅时便看到他与一个小和尚对眼发着呆,他无奈的上前扯了他去上香。
                      待一切事毕出了山门,外面日头正好,崎岖一条山道掩在荫荫树下,碧绿一片清凉。
                      刑文玺走在外侧,阳光斑驳落了一身。
                      南山广佛寺。二十三年前,刑家二夫人于此上香为腹中还未出世的胎儿祈福,却遇早产,回城不及,最后在寺中生下一个男婴,那日正是辛卯辛酉庚午己已。
                      刑庭傅抬起头眯着眼看山道外,那里有青青的山,高远的天。
                      身旁这个人真会陪自己一世么?
                      “晚上陪为兄一睡如何?”
                      “滚。”
                      “你别不好意思啊....”
                      ....
                      ....
                    此生若有他伴于卧榻之侧,足矣。
                    


                    41楼2011-10-12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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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2-23 02:50:50
                      邢文玺X邢庭傅相性一百问
                        (这个一百问的时间约莫是现在正文里的两年后)
                      1请问您的名字是?
                      邢文玺:邢文玺。
                      邢庭傅:永州城何人不识我?尤其是被谢三一个绣球召去以后....
                      2年龄是?
                      邢文玺:二十五。
                      邢庭傅:小小年长三岁。
                      3性别是?
                      邢文玺:这种问题应该去问谢三 。
                      (谢三:掀桌)
                      邢庭傅:....男。
                      邢文玺:你在犹豫
                      邢庭傅:唔,因为突然这么问会让我有些怀疑自己....
                      邢文玺:....
                      4、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邢文玺:很好
                      邢庭傅:你的脸皮比我厚多了(欣慰)既然你都能这么说,那我便是....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沉吟) 对了,倾国倾城。
                      邢文玺:....问的是性格。
                      邢庭傅:啊....
                      5对方的性格呢?
                      邢庭傅:(微笑)自大自私,傲慢无礼,专横暴躁。
                      邢文玺:(无视)好吃懒做,喜欢到处勾三搭四,沾花惹草。
                      邢庭傅:我那是平易近人。
                      邢文玺:你近我一个人就够了。
                      6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邢文玺:....
                      邢庭傅:(大笑)他刚出娘胎还是一团皱巴巴的小东西的时候我们就相遇了,唔,那时着实是有些难看。
                      7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
                      邢文玺:....
                      邢庭傅:(继续笑)已经说了,除了丑还是丑,哈哈,你对我的印象一定是个和蔼可亲的好哥哥吧?
                      邢文玺:你觉得我那时侯会有印象吗?
                      8喜欢对方的哪一点呢?
                      (两人对视一眼,转开)
                      邢文玺:没有
                      邢庭傅:不知道
                      ....
                      邢庭傅:那我们在一起是干什么?
                      邢文玺:因为没人敢要你
                      邢庭傅:谢家....
                      邢文玺:闭嘴。
                      9讨厌对方的哪一点?
                      邢文玺:勾三搭四,沾花惹草。
                      邢庭傅:自大自私,傲慢无礼,专横暴躁
                      ....
                      邢庭傅:真眼熟,这回答似乎和前面一样(翻)我们果然互相厌恶,那我们到底为什么在一起?
                      邢文玺:....
                      邢庭傅:哦,不,好吃懒做你没说,原来你喜欢我这点?
                      邢文玺:不讨厌不表示我喜欢,只是这一点不值一提。
                      10您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吗?
                      邢文玺:这是什么东西。
                      邢庭傅:马马虎虎,哎,做兄长不易,要有包容心。
                      11您怎么称呼对方?
                      邢文玺:邢庭傅
                      邢庭傅:文玺
                      12您希望被对方怎么称呼呢?
                      邢文玺:这样很好。
                      邢庭傅:唔....乖乖的叫声哥哥。
                      邢文玺:滚。
                      13如果以动物比喻的话,您觉得对方是?
                      邢文玺:猫,日头好的时候给他张椅子他能晒一整天不动弹。
                      邢庭傅:你果真了解为兄,为兄十分欣慰。
                      邢文玺:你还没回答。
                      邢庭傅:你很想知道?
                      邢文玺:(不搭理)
                      邢庭傅:好吧,我觉得任何一种凶猛的动物都和你很像。
                      14如果要送礼物给对方,您会选择?
                      邢文玺:你想要什么?
                      邢庭傅:(想了想)暂时还没有。
                      邢文玺:有了便说。
                      邢庭傅:恩,有了。
                      邢文玺:....说。
                      邢庭傅:叫声哥哥来听。
                      邢文玺:下一题。
                      15自己想要什么礼物呢?
                      邢庭傅:我已经说了,他不给,哎,好惨哪....
                      邢文玺:....
                      邢庭傅:你想要什么?说,为兄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邢文玺:(面色古怪看了他一眼)
                      邢庭傅:....你在想什么....
                      


                      42楼2011-10-12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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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文玺:(转头)没有。
                        邢庭傅:你肯定在想什么。
                        邢文玺:....
                        16、对对方有哪里不满吗?一般是怎样的事情?
                        邢文玺:勾三搭四,沾花惹草
                        邢庭傅:你能不能换一句?
                        邢文玺:(顾自说)惹了一身风流债,上到知府下到百姓,连谢三那种不知男女的也不放过。
                        (谢三掀桌:老子是男的!)
                        邢庭傅:我可以证明他是男的。
                        邢文玺:(瞪)
                        邢庭傅:(拿扇子一挡,低声)管的太宽。
                        17、您的毛病是?
                        邢文玺:没有。
                        邢庭傅:本公子怎会有毛病。
                        18、对方的毛病是?
                        邢文玺:不想再重复。
                        邢庭傅:爱跟哥哥闹别扭。
                        邢文玺:你该看大夫了。
                        19、对方做的什么事情(包括毛病)会让您不快?
                        邢文玺:闹出走。
                        邢庭傅:死活不让我走。
                        20、您做的什么事(包括毛病)会让对方不快?
                        邢文玺:管着他。
                        邢庭傅:似乎我做什么他都不快,他就是那么别扭。
                        21、您们的关系到了哪种程度?
                        邢文玺:他是我的。
                        邢庭傅:我觉得这个问题有待再议。
                        22、两个人初次约会是在哪里?
                        邢庭傅:(沉吟许久)一起逛花灯?
                        邢文玺:小时候逛过很多次了。
                        邢庭傅:那就不知道了,自小便在一起。
                        23、那时两人间的气氛怎么样?
                        邢文玺:多余。
                        24、那时进展到何种地步?
                        ....
                        25、经常去的约会地点?
                        邢庭傅:很多,比如凤岭山,月牙湖,前些日子才去了杭州。
                        邢文玺:并非我所愿。
                        邢庭傅:我可以和别人去。
                        邢文玺:你敢?!
                        26、您会为对方的生日做什么样的准备?
                        邢文玺:没什么可准备。
                        邢庭傅:我生辰那日他不像往常那么忙,总会在家中。
                        邢文玺:铺中无事自然呆在家中。
                        邢庭傅:(微笑微笑)
                        27、是由哪一方告白的?
                        邢文玺:不是我。
                        邢庭傅:我也没说啊。
                        邢文玺:除了吃喝,你能不能长点记性?当年流放是谁说要作为家眷同去的?
                        邢庭傅:这也算?那时我并没有那心思。
                        邢文玺:说了你就要认。
                        28、您有多喜欢对方?
                        邢文玺:(看邢庭傅)
                        邢庭傅:(微笑)
                        邢文玺:....你先说。
                        邢庭傅:为什么?
                        邢文玺:不说就下一题。
                        29、那么,您爱对方吗?
                        邢文玺:和上一题有区别吗?
                        邢庭傅:当然,喜欢与爱是不同的。
                        邢文玺:哦。
                        邢庭傅:然后?
                        邢文玺:什么?
                        邢庭傅:....
                        30、对方说什么会让您觉得很没辙?
                        邢文玺:我怎么会对他没辙?
                        邢庭傅:很乖的叫我哥哥的时候。
                        邢文玺:我没叫过。
                        邢庭傅:(笑)有啊,那时你喝醉了。
                        邢文玺:下一题。
                        邢庭傅:我还没说完。
                        邢文玺:有什么可说的,下一题。
                        邢庭傅:....(叹气)
                        邢文玺:行了,有什么废话快些说。
                        邢庭傅:(转头看他)你该多笑笑。
                        邢文玺:?
                        邢庭傅:你若多笑笑,我会很没辙。
                        邢文玺:(面无表情)是吗。
                        邢庭傅:恩。
                        31、如果觉得对方有变心的嫌疑,您会怎么做?
                        邢文玺:他似乎随时都在变,但我不会给他实现的机会。
                        邢庭傅:(转头看)啊,原来为兄让你如此没有安全感。
                        邢文玺:你那是什么眼神。
                        邢庭傅:怜悯。
                        邢文玺:....
                        32、能原谅对方的变心吗?
                        邢文玺:下辈子吧。
                        邢庭傅:下辈子就能原谅了?
                        邢文玺:下辈子我知道你是谁。
                        邢庭傅:人说前世今生,投胎转世时你不喝孟婆汤的话那你便还会记得上一世的事情。
                        邢文玺:这辈子让你克不够,下辈子我还要送上门让你克?
                        邢庭傅:那倒不用,因为我不会喝,到时我去找你。
                        邢文玺:....
                        33、如果约会时对方迟到1小时以上,您会怎么办?
                        邢文玺:他一向慢性子,没什么奇怪。
                        邢庭傅:一定是又有买卖上门。
                        邢文玺:....
                        邢庭傅:不过通常我们都是一起出门。
                        34、您最喜欢对方身体的哪一部分?
                        邢文玺:他那身板有什么可喜欢的。
                        


                        43楼2011-10-12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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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庭傅:想试试。
                          邢文玺:你敢!
                          邢庭傅:你有我没有,你不觉得有些不公平?
                          邢文玺:你和穆维萧那次就够了!
                          70、对于〔如果得不到心,至少也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邢文玺:赞同。
                          邢庭傅:禽兽。
                          邢文玺:....
                          71、如果对方被暴徒□了,您会怎么做?
                          邢文玺:剁烂。
                          邢庭傅:....(抖)剁烂谁?
                          邢文玺:....他们。
                          72、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邢文玺: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邢庭傅:因为你完全没有羞耻之心。
                          73、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邢文玺:没有好朋友。
                          邢庭傅:真可怜。
                          邢文玺:(青筋)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邢庭傅:如果是穆维萧的话....
                          邢文玺:(盯)
                          邢庭傅:....
                          邢文玺:把话说完!
                          邢庭傅:不想说了。
                          邢文玺:....
                          74、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邢文玺:当然。
                          邢庭傅:我觉得我也很擅长。
                          邢文玺:这是你的错觉。
                          75、那么对方呢?
                          邢文玺:就那样吧。
                          邢庭傅:如果可以和别人对比一下的话....
                          邢文玺:邢庭傅你活腻了吗?
                          76、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邢文玺:再来一次。
                          邢庭傅:睡觉吧。
                          77、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邢文玺:忍不住哭出来的样子。
                          邢庭傅:原来你都是以这个为目标在做。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邢文玺:没兴趣。
                          邢庭傅:我觉得....
                          邢文玺:(瞪)
                          邢庭傅:我是个十分专情的人....
                          79、您对ѕ M有兴趣吗?
                          邢文玺:....没有。
                          邢庭傅:你犹豫了。
                          邢文玺:....
                          邢庭傅:没有试过的事不好说....
                          邢文玺:那便试试。
                          邢庭傅:为什么现在你这么干脆?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邢文玺:我会主动。
                          邢庭傅:你一直都很主动。
                          81、您对强 奸怎么看?
                          邢文玺:愚蠢。
                          邢庭傅:可是你做过。
                          邢文玺:什么时候?
                          邢庭傅:第一次的时候。
                          邢文玺:那根本不算,你有认真反抗吗?
                          邢庭傅:因为你绑着我。
                          邢文玺:....
                          邢庭傅:不要装没听到。
                          82、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邢文玺:被打断。
                          邢庭傅:没有人来打断。
                          83、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邢文玺:凤岭山下的酒楼。
                          邢庭傅: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邢文玺:有。
                          邢庭傅:....
                          85、那时攻方的反应是?
                          邢文玺:不吃白不吃。
                          邢庭傅:哎。
                          邢文玺:做什么叹气?
                          邢庭傅:我觉得我有些亏。
                          


                          46楼2011-10-12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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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攻方有过强 暴的行为吗?
                            邢文玺:没有
                            邢庭傅:有。
                            邢文玺:这个问题我们回去再慢慢沟通。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邢文玺:....
                            邢庭傅:好吧,回去再说。
                            88、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对像是?
                            邢文玺:凑合着就他吧。
                            邢庭傅:没有别的选择。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邢文玺:恩。
                            邢庭傅:再温柔些的话....
                            90、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邢文玺:有。
                            邢庭傅:我觉得你用手指就够了。
                            邢文玺:....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几岁的时候?
                            邢文玺:忘了。
                            邢庭傅:忘了。
                            邢文玺:你果真老了吗?两年前的事就忘了?
                            邢庭傅:....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邢文玺:不是。
                            邢庭傅:是季恬?
                            邢文玺:....
                            邢庭傅:哎,世间野兽多出没。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邢文玺:随便。
                            邢庭傅:恩....腰吧。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邢文玺:腰,他主动要求的。
                            邢庭傅:你不用说出来....
                            邢文玺:你会不好意思?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邢文玺:做什么他都很愉悦。
                            邢庭傅:你从哪得出的结论....
                            96、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邢文玺:没什么可想的。
                            邢庭傅:什么都可以想也什么都可以不想。
                            邢文玺:那你到底在想什么?
                            邢庭傅:告诉你了我还有什么可想的。
                            邢文玺:....
                            97、一晚H的次数是?
                            邢文玺:没数。
                            邢庭傅:是数不过来吧。
                            邢文玺: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
                            98、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邢文玺:都有。
                            邢庭傅:这是个很有趣的事情。
                            99、对您而言H是?
                            邢文玺:让他知道他是我的。
                            邢庭傅:和吃饭一样。
                            邢文玺:什么意思?
                            邢庭傅:自己猜。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邢文玺: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
                            邢庭傅:说了什么?
                            邢文玺:回去告诉你。
                            


                            47楼2011-10-12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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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5 10:4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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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1-10 23:00:09下部
                              第二十四章 东山再起
                                二十四
                              刑文玺做事向来雷厉风行,既准备东山再起,他便一刻也不耽误。
                                “把房子卖了?”刑庭傅有些吃惊。
                                “身无分文,如何成事?再说我们两人也无需住这么大的房子。”
                                “恩....”刑庭傅四处看了看,“这到底是爹留下的。”
                                刑文玺道:“将来再买回来便是了,房子又不会跑,现如今这么穷巴巴的守着,只会饿死在这。”
                                那倒是。刑庭傅点头,他伸手往院中一指:“你看那。”停了一下,“当年我便是将你推入那里面?”
                                刑文玺随他看去,老槐树下,长满青苔的一口井,那是他几乎丧命的地方。那时刑庭傅蹲在他身前,笑的那么好看,转眼却是天翻地覆。自此他再不敢靠近他。刑文玺转头去看身边的人,这么多年,他的笑似乎从未变过。
                                “是,怎么?”
                                “呃....那我与你道个歉?”
                                他伸手随意撩了一下他的头发:“罢了。”现在那已不重要,“一会我要出门。”
                                刑庭傅看他,等着他的下半句。
                                “我需要去找一个人。”
                                刑庭傅楞了一下:“谁?”
                                “季恬。”
                              季恬的离开并非是刻意的躲着刑文玺,所以要寻到他并不难,只要他还在老地方。
                                刑文玺站在门外扣住那锈迹斑斑的门环。这情景可真是熟悉,三年前他便是站在这打开这扇门将他带走,三年后再次站在这,竟是什么都未改变,便是这门环也还是当年那个。季恬向来是个恋旧的人。
                                刑文玺抬手叩门,没想那门并未关严,轻轻一推便吱呀露了一条缝,对季恬他从来不会客气,门既没关,他也便毫不客气的打开了。
                              季恬看到门后出现的人时他感觉到了时间的倒流,虽然那人背着光,看不清面貌,但他只需一个影子便能知道那是谁,那年他亦同样站在那个地方,问他:你愿意跟我走吗?
                                现在呢,他要做什么?
                                房内的情形倒让刑文玺有些惊讶,他知道季恬跟了他三年,离开时却是两袖空空,本以为会看到他落魄无助的模样,却没想到是这副景象,他....似乎过的不错。
                                季恬怀中抱着一个小孩,约莫两三岁,白胖的脸,顶着两陀健康的大红晕,挂在他的脖子上,旁边坐着一个女子,笑眯眯的看着他们,一副合满的小家子模样。以致他的出现显得无比突兀。
                                那女子见有客来,十分识趣的抱着小孩出去了,那小孩离开时甚是恋恋不舍的亲了季恬一脸口水。
                                刑文玺进门就顾自在上座坐下,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季恬知道那是他要喝茶的意思。
                                看他转身熟练的取杯子倒水沏茶,刑文玺莫名有种怀念的感觉,到底也只有这个人最了解他,知道他每个手势的意思,知道他何时需要什么,从不需多言。
                                季恬端了茶放在他面前,然后便垂手立在一旁。
                                那茶是普通的粗茶,不过刑文玺并不像刑庭傅那般讲究吃穿,他轻嘬一口:“一段时日不见你倒是娶了妻又生了子?从未发现你动作如此之快。”
                                季恬知道他是在嘲讽他,便没说话。
                                刑文玺盯着他:“怎么回事?”
                                “他们是隔壁刘家豆腐坊的,我现在那打下手,熟了后他们便时常来坐坐。”季恬说话的时候并未抬头。
                                “寡妇?”刑文玺指那女子。
                                “是。”
                                “卖豆腐的小寡妇,很好啊,连孩子都省了你去生。”刑文玺踢他一脚,示意他抬头。
                                “不是那回事....”季恬辩驳了一下。
                                “大白天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屋,若不是那么回事,你季恬会如此丝毫不在意旁人议论?”刑文玺太理解他了。
                                “....”季恬叹气,“也许会有那个可能,其实那样也不错。”总有个归处。
                                “有什么不错?”刑文玺不屑,“卖一辈子豆腐?你何时就剩这点出息了?”
                                季恬低头:“我本就没想做什么大事。”
                                “离了我几日你倒像变个人,那点子锐气全都磨到豆腐里去了?”刑文玺放下茶杯,“过来。”
                                季恬上前两步,刑文玺一把拽了他到怀中,一龘手撩了他衣服按住他下龘身。季恬浑身一抖,忙拿手抵了他:“别....”
                                刑文玺不满:“都知道违背我的话了?”
                                季恬全身僵硬:“他们随时会来。”
                                刑文玺往门口看了看:“去把门拴上。”
                                “门闩坏了。”
                                这叫什么事。刑文玺放他起身,看他迅速整理衣裳,转眼又是一丝不乱的模样。
                                “怪不得方才门一推就开了,若非门闩坏了你便要将门栓上了吧?”
                                季恬叹气:“那也是我的事....”
                                “什么你的事。”刑文玺不耐烦听,打断他,站起身,“跟我走。”
                                季恬恍惚回到三年前。
                                “去哪?”
                                那时他怎么说?忘了,只记得他骄傲张扬的神色,现在他亦是那副模样,仿佛那场横祸从未打垮他,他也从未落魄如斯,他说:“随我东山再起。”
                                那时他毫不犹豫跟着他走了,可是现在——
                                季恬看着他:“没有我你一样能做到。”
                                刑文玺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需要一个帮手。”
                                “比我能干的只多不少,你会识人,自能再寻到一个。”
                                “我习惯你了,走吧。”刑文玺抬脚出门,走了几步却未听到身后有人跟上,转身见季恬还站在原地,脸色顿时一沉,上前一把拉了他,“你闹什么别扭?真看上那个小寡妇了?便是看上了你就这么一穷二白的娶人家?养的起吗?跟了我,待将来锦衣归来八抬大轿抬人家过门才对。”
                                “我不要那个....”季恬被他扯着走,踉跄一下,几乎摔倒。
                                经过刘家,那小寡妇正抱着小孩坐在门口,看到他们惊讶的站起身。
                                刑文玺指着季恬对她说:“他现在是我的,你若真喜欢,等他两年。”
                                那小寡妇反应不及,待回过神来就见季恬被扯着走出了老远。
                                “叔叔,叔叔你去哪?”
                                季恬听着身后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叫声,他苦笑,看着前面的人:“你总是这么自私。”声音压的底,刑文玺并未听见。
                              


                              48楼2011-10-12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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