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看到赫敏跟哈利回来后就躲进了厕所半天也不出来,断断续续的呕吐声和不断的抽水声令他很是困惑。
“赫敏。”他轻轻敲了敲门。
“哈利吗?我很好!”赫敏在里面喊到。
“不是,是我,布雷斯。”
随后又是一阵呕吐。
“赫敏呢?还在里面?”哈利拿着一条毛巾走了回来。
布雷斯不解的点点头,“怎么了?”
“一言难尽,你问她吧,给她的毛巾,我得走了,真是麻烦。”哈利说着就又匆匆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赫敏终于走了出来,布雷斯把毛巾递给她,“发生了什么?”
赫敏脸色苍白,嘴唇紧闭,就像是刚刚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坐了一天一夜的船。“我不想再回忆一次,真是太恶心了。”
“不用描述,大概是什么事。”布雷斯扶住了她看上去弱不禁风的肩膀,伸手轻轻抹了抹她嘴角的残渣。
“卡罗琳·朱莉昨晚死了。在她的房子里我们发现了莱斯特兰奇,是被虐杀的,目前推测是卡罗琳所为。”赫敏的呼吸急促,神色严肃。
出乎意料的是布雷斯并没有面露太多的惊讶,“卡罗琳是罪有应得。”
“为什么?”赫敏停止了喘息看着他,“并不能确定莱斯特兰奇是被她杀的,即使是的话他是一个在逃食死徒,死是他的最终命运。”
“你不明白,赫敏,而且你也不用明白。”布雷斯淡淡的说,他不再想说下去,头一次他想离开有赫敏在的地方。
“告诉我,布雷斯,你知道些什么!”赫敏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布雷斯浑身轻微的一下颤抖被赫敏敏锐的捕捉到了。“怎么了?”她的语气缓和了下来。
“我不想说。”布雷斯语气冷淡。
“不是你想不想说的问题!你所了解的可能是破案的关键!”赫敏尖利的催促道,她觉得布雷斯真是不识大体。
“我说了我不想说!”布雷斯一反常态的甩开了赫敏的手,愤怒的吼声中夹杂着无奈甚至是恐惧,“够了!”他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脾气。
“布雷斯!”赫敏突然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的腰,“我所关心的不只是这件案子,还有你到底发生过什么。”
赫敏突然的拥抱让布雷斯木愣的停在了那里。他被赫敏从身后静静的抱着一动不动。
“赫敏,”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这是真的吗?”
“我知道你喜欢我,布雷斯,我知道你是德拉科的朋友,所以没办法放手去追我。”赫敏平静的说,“你真的以为我就傻到什么也看不出吗?如果有任何事,任何人伤害过你,请告诉我,我欠你的。”
“赫敏,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办法亲口对你说声我爱你。”布雷斯叹了口气,似乎终于下了很大决心。“是的,我喜欢你,但并不是为了让你愧疚,这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布雷斯,我不是故意忽视它的。”赫敏还是没有松手。“只是我不能……”
“我知道,”布雷斯打断了她,“所以忘了它吧,忘了它我可以更轻松的面对你。”他转过身,回抱住了赫敏,下巴深深的埋进了她蓬乱的卷发,深吸一口气,“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知道,那就跟我来吧。”
五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有一个冥想盆,布雷斯似乎是花了很大的勇气用魔杖从太阳穴拽出了一缕银丝。那缕银丝在盆里荡漾开去,赫敏掉进了类似牢房的一个地方。
囚室里阴湿的一角布雷斯嘴唇干裂目光呆滞的蹲在那里一动不动。
赫敏可以清楚的听到一个男人的尖叫声不断的从旁边的审讯室里传来,那些人似乎是在轮流着对他施用钻心咒,撕心裂肺的叫声足足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他哭喊着请求他们杀了他,但没有人理会他的哀求。突然周围变得很安静,除了那个人断断续续的呜咽其他人的笑声渐渐平息了下来。过分的平静让赫敏有种不安的预感,果然,随后传来一声更加凄厉的尖叫,房间里的所有人又狂笑起来,而那个人却连喊叫声都停止了。
没过多久,方才受刑的人被两个身强力壮的看守架着双臂抬了回来。赫敏惊讶的看到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德拉科!他软绵绵的跌倒在冰凉的地板上,被撕裂的袍子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除了密密麻麻细小的鞭痕还有很多类似烫伤似的已经焦烂了的伤口。布雷斯冲过去抱起昏迷不醒的德拉科怒不可赦的大喊着,“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别着急,赞比尼,”其中一个看守奸笑着,“要怪就得怪这个马尔福大少爷什么都不肯说,我想他们马上就会迫不及待的来审问你了。”
果然,没过多时又一个看守走了过来,“把他带走,司长大人要亲自审问他。”那两个人抽动着脸上的肥肉不怀好意的笑着过去要把布雷斯从德拉科身边拉开,却被他推到了一边,“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你确定你回来的时候还能自己走吗?”那个人笑得更厉害了,布雷斯厌恶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现在还这么横,有你横不起来的时候!”他恶狠狠的说道。
布雷斯被带到了刚才给德拉科用刑的房间,加德文·罗巴兹——傲罗办公室主任坐在了大厅正中央的椅子上,他的一只眼睛在战斗中负伤失明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从右眼眉划到了嘴角,“好啊,赞比尼家的小少爷。”他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漏风似的有些沙哑。
“我不知道毫无情趣的傲罗原来也对化妆舞会感兴趣,但恕我直言,罗巴兹先生,您的妆一点也不好看。”布雷斯环视着地板上德拉科留下的还未完全干的血迹,冷笑着。
“死到临头了还这么不知好歹。”罗巴兹明显被激怒了,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镇定自若的说道。
“真不知道你在我的魔杖里没有检测到任何一个不可饶恕咒,凭什么就说我死定了。”布雷斯更加轻蔑的说道。
“你们三的魔杖的确没有任何问题,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承认它们有问题。你也看到马尔福的下场了,只要你承认小马尔福或小诺顿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有过犯罪行为,我可以马上放你走,你们三整天在一块,随便编几个理由不是问题吧,尤其是小马尔福,他的父母都是食死徒,他也是,他胳膊上有那个标记,他不可能没用过不可饶恕咒,我相信你比马尔福更聪明识相。”罗巴兹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说道。
“多抓一个人是会赏你更多的奖金还是凑到一定的人数能让你当上部长?在你能开出对我更加诱惑的条件前我想你有必要去多喝点水,看来刚才你对德拉科费了不少口舌也没有成功。”布雷斯笑了,“但恐怕你把整个泰晤士河的水喝完也想不出我能喜欢的条件。”
“你笑什么?”罗巴兹恼怒的吼道,“我不是在求你!我是在命令你!既然软的不吃,好,我的确对你的生死做不了主,但我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像德拉科那样?你真是太幼稚了,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布雷斯甚至吹了声口哨。
他的态度真的惹怒了罗巴兹,但很快,他就知道罗巴兹的办法到底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