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发。。献丑了
引
秋风乍起,一片落叶仿佛落了单,慢慢飘飞而下。
正望着天空出神的一位衣着华丽的老者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住了它,仿佛叶片上有什么奥秘似的,能令老者如此出神注视。
许久,老者发出一声长叹,随即默念道:“看来是时候了。”
鸡叫了三遍以后,玄天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每日清晨,他的第一件事便是看枕边的水晶球。如往常一样看完水晶球后的秋道又回归成从前的面无表情,仿佛只有介于起床与看水晶球之间的时间他才会像正常人一样拥有感情。
换衣时,只听见玄天一边喃喃自语:“看来今天又无缘与玄皇见面了。”一边慢腾腾地穿上那万人敬仰的大祭司礼服。待着衣毕,玄天已俨然成了一位不苟言笑、让人不敢亲近的大祭司了。
玄天,是玄城唯一的祭司。自登上大祭司之位以来,他仿佛就没有笑过了。在历代大祭司中,玄天应该是最忙的一位了。以往的玄皇虽说总是来无影去无踪,但他总是存在着的。而这代的玄皇,从玄天接替他的父亲以来,却从未有过任何音讯,仿佛蒸发了一般。
玄天隐约记得,父亲临终时曾做过一次有关这代玄皇的占卜。因玄皇过于神秘,玄天的父亲为了这一次的占卜耗费了几乎所有的精力。而占卜的结果,因年代久远,玄天只记得父亲曾告诉过他这代的玄皇与他有很大渊源,而另外的,都已消逝在时间的弘波中了。回忆起往事,玄天不禁有些伤感,有一瞬,他甚至想回到从前,过那无忧无虑的生活。可他是大祭司!是不能被感情所左右的!想到身上山一般的重任,玄天只能止住心中泛起的思潮,开始一天的工作。
“奶奶,这是什么啊?”荷雅指着天上悬浮的大块土地,好奇地问道。被称为奶奶的人随着孙女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微微一怔,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后叹了一口气说道:“雅儿啊,”奶奶唤着孙女的乳名道,“那地方叫‘蓬莱’。是神们居住的地方。”“哦。”荷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便低下头在土地上画画玩了,只剩下奶奶一个人望着天空沉思。
如此的日子过了四年,仿佛命运之神有意要打破这份平静,让原本平淡无奇的日子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天,荷雅像往常一样来到酒家帮老板干活,挣钱补贴家用。
一天的活都忙完后,鬼使神差地,荷雅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向老板要了一杯新鲜的龙井,独自品味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杯中的茶也慢慢见了底。雅儿正准备起身回家,酒家的门却突然敞开,走进一位少年。他环顾四周,挑了张靠窗的桌子边坐下。他背着一把剑和一个包袱,剑柄上镶着各色宝珠,最惹眼的要数末端那一颗巨大的夜明珠了。奇怪的是,少年什么也没点,只是从随身的包袱中拿出一本厚厚的书,静静地看。
荷雅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便悄悄地走到少年身后。而少年,仿佛一点也没有察觉,仍旧俯着身,用一只手撑住脑袋,看书。荷雅轻轻地伸出手,想拍少年的肩。手伸到半空中,却戛然而止。荷雅的手好似突然间不听使唤了,只是僵在半空中,想要拍下去,却无任何气力了。无奈,荷雅只好收回手。
朱唇轻启,天籁之音便萦绕在耳边:“你好,我叫荷雅。”
少年急速地转头,好像想要确认些什么。看到背后的荷雅后,原本放光的眼睛微微有些暗淡,冷冷地说:“嗯。”
荷雅没想到自己如此热情,却贴了冷屁股,撂下一句“什么嘛”便扬长而去。而少年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追出去好远,却找不到荷雅了。
荷雅其实与少年近在咫尺,跑出酒家后,她就躲在附近的树丛中中,只是因草木繁盛,遮挡住了少年的视线罢了。因为刚才尴尬的交谈,荷雅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好好地看看少年。仔细一看,荷雅差些失声尖叫——那是怎样一张精致的脸庞啊!细黑的眉毛月亮一般挂在脸上,眼神深邃而锐利,多么美丽!多么完美!而如此的完美仿佛不应是人拥有的,而应该是——神!但荷雅很快打消了这个她自认为十分荒谬的念头。
发呆过后,荷雅突然发现原本在树丛外的少年不知何时已在她的身旁,正手撑着膝盖,细细地端详着自己,不禁娇叫一声。少年听见叫声,才缓过神来,慢慢直起身说道:“刚刚对不起了,我叫秋道。”荷雅天生就是个不记仇的人,再加上秋道诚恳的道歉,她已从心里渐渐喜欢上这个英俊的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