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徐孝妍很不安,对宫中不安,更对局面不安,为防万一,他们只称南楚为公子,只说她不过是寄住于南家,而这楼,是他家的居室。好在那些人未曾怀疑
月上梢头,她在房中吹奏一曲《山之高》背后一阵刺干,他说“阿妍,唯今你有两条路”
她知是谁,南楚,这个告诉过我,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的人,他用剑抵着她的背,她打断他“我说过,只追随强者,若楼主认为自己不是强者,便可一剑要了我之命,还缺我之一命吗”
他用了些许力“好,若我希望你入宫呢?”
她曼声说“你若希望我也要去,你不希望,我也要去,有何差别,这不过是老楼主的一步棋,他在早当时就做好了这个打算,让我娘进宫取得信任,用我娘的命换的我入宫为你们的大事作牺牲,我娘倒真是为你们付出了全部,那南宫将军恐怕只是老楼主吩咐我娘邂逅的人选,其实,我该仇恨的是你才对”
剑身更用力些,他说“阿妍,你早懂的,怎么,杀我吗。”
“不,我会效忠你,能不下这么一个局的老楼主,我又怎么敢让它功败,而你,我称你一日楼主,一日便以楼主指令为首”
果然,他收剑,笑了几声“阿妍,不愧是妻韵夫人之女,好,你进宫后自会有人与你接应”
她转身,看他淡淡一拂袖说“尔等定为阿妍铺平前路,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
她把娘留下的萧收于袖中,大局既定之日,便是她进位之时
次日一早,她换上一身浅绿色裙装,斜簪一朵玉兰花,施以远上黛。南楚对她一笑,作偮拜别,她懂,这一偮叫做望君珍重,等君破朝
终于,她离开了余姚,这个承载她童年伤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