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仙剑奇侠传Ⅲ》飞跃沧海的蝴蝶。
直至今天,笔者反观华哥接下《仙剑奇侠传Ⅲ》剧本的过程,仍不免会唏嘘。此剧剧本的主体,其实是一个由中国古代神话传说为背景的游戏,所以《仙剑三》其实从本质上,是一个由虚幻架构起来的故事。这样的题材,其实从源头上说来,在当时而言,它并不是华哥所青睐和擅长演绎的类型。由于种种原因,这个角色在成型前就已经拥有了很高关注度和很主观的形象塑造。我想,抛去其它,除了这也是华哥版本的“徐长卿”备受关注的原因之一。
《仙剑三》定角之前,其实我有因为华哥的原因,特意解读过徐长卿这个人物,无论是在官方的解释,或是在游戏玩家的表述中,“徐长卿”都是沉稳,坚毅,内心丰富的人,只是略有些不善言辞。到此处其实大多数人会略感安心,因为无论从锋芒初露的《海豚湾恋人》还是早已游刃有余的《胭脂雪》其实华哥对于所演绎人物内心的洞察力,以及将体会到的感情无限放大的延伸力已经被淬炼到娴熟,当娴熟融合进了不懈的努力攀登和淡然的笑看风云,其实已经可谓精致。这种精致其实已经是“徐长卿”的魂魄,而华哥需要做的,就是给这个虚无缥缈的人物,注入凡人的跋涉里,七情六欲、脚踏实地的血肉,带着独一无二的,霍建华的风格。
对于华哥而言,驾驭徐长卿其实不难,但让徐长卿不仅仅是徐长卿,却是个重担。单看徐长卿的外表,加上徐长卿在游戏里留给大家的固有印象,以及编剧对于徐长卿这个角色的定位来看,无疑华哥演绎这个角色是非常合适的,但抛却了这些,徐长卿其实是虚幻的,在这样的虚幻里,“接不到地气”的“徐长卿”其实多了一个无形的壳,怎样让电视剧版的徐长卿与游戏里的那一个有所不同的同时,又保留那些难以被磨灭的美好?
“他三生三世一直在修道,所以对我来讲有很大的框架,因为你始终不能把修道的人做的太过火或太过分,这是会破坏他们的形象的,是非常不可以的,所以你就要收敛自己的表情以及肢体,尽量做到收一点,不能太过。”
正如华哥所说的那样,徐长卿的故事里,多半是淡看繁华的风轻云淡,但华哥收放自如的表演又使这个原本被放在“壳”里人物增加了不少景随情动,情随心动的自然和流畅,一切都是那么圆满。找到了徐长卿这个人物的突破口之后,华哥带着自己理解的演绎,以及不断贴近、深化的过程,其实才真正是徐长卿这个人物的光芒所在。徐长卿人世里浮沉的过程,其实也是华哥寻找的过程——寻找徐长卿这个角色真正的蕴涵,同时也寻找故事中更多的意义。
在《仙剑三》的后期,其实相较于前期的徐长卿而言,华哥的表演层次明显增加了许多,同时也由刚开始人物涉世未深、与世隔绝的单向推进转而想很想拓展,让人物的内心世界更加丰富和形象地呈现在观众面前。其实这不仅是因为剧中的徐长卿经历了更多变迁而感情性格更为丰富,更是因为其实在这个不断演义和体验了解的过程中,华哥通过逐步的揣摩更加亲近了自己亲手塑造起来的徐长卿。转而能更加贴切地表现这个人物心中蕴藏的新天地。徐长卿心里的爱,到了华哥手里,其实早已不再单一——无论是面对紫萱的三世情缘,还是蜀山大劫后的天朗气清;无论是打趣中说予景天的天地大义,还是面对女儿时候的面慈言善其实都是更多面的徐长卿,也是更多面的霍建华。
这个过程,也是华哥蜕变和跋涉的路途,从徐长卿开始,笔者明显感觉到,华哥找到了许多新的、亲近角色的方式,让那个最初打动他的人物,也能在故事里,通过他自己的传递,打动无数个热爱生活的你我他。
《仙剑奇侠传Ⅲ》其实可看作是以个转折,不仅是因为华哥的大胆尝试,成功演绎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风格,更是因为,通过演绎徐长卿这个有些木讷的古人,让更多的人更轻易看出并由衷欣赏华哥在表演上收放自如的张力,和他真正与人物灵魂相通、相溶的淡泊。如果说塑造一个人物的过程,是眼前无边沧海,那华哥的坚持和徐长卿的发光,就是飞跃过沧海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