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一愣,继而额上青筋暴跳:“***有病吧?这有什么好比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桥头,解雨臣连忙指挥黑眼镜拐小弯上桥,别撞到桥上一群闲逛的大白鹅。
黑眼镜小心翼翼地开上了桥,从车窗探出头冲视悍马这大物而不见、越逛越往桥中间跑的鹅高喊,可人家的地盘人家做主,压根不理会黑眼镜这贸然闯进的外乡人。
“花儿,它们不屌我……”黑眼镜把头缩回来,对解雨臣道,“要不,你下车赶一赶?”
解雨臣欠身从前档玻璃往外看了看,急急地推开车门跳下去,绕到车前面张开双臂上下挥舞着吓唬一群高傲得就连躲避都跑得四平八稳的憨态可掬的小家伙们。
而这,显然也激起了解雨臣不知隐藏在哪里的童心:将一只鹅逼到桥栏边,看它“鹅”急跳墙,扑棱着翅膀;冷不丁地冲到一只鹅面前,作势要掐它脖子,逗得那鹅一边引吭高歌一边飞快地跑掉;追着三五只鹅跑,一路将它们赶下桥才兴冲冲跑回桥上向黑眼镜摇摆着双臂,大笑不已。
夕阳的余晖将解雨臣修长挺拔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柔柔的金色,亮得让人移不开视线,忍不住追随。他就那样纯纯地笑着,干净明亮,如初秋盛放在山谷中的野百合,于天地间尽情绽现生命的魅力和活力。
黑眼镜点燃了一支烟叼在嘴上,在烟雾中笑得很傻很痴——
如果爱,是种奢求,
那么,我只要你笑靥如花!
“瞎子,快走……”解雨臣绕过车头,急得没有打开车门,抓着车框,直接从车窗鱼跃进来,“一会儿它们还会跑上来……”看黑眼镜又是一副呆样,解雨臣实在忍无可忍,“***的又怎么了?”
黑眼镜回过神来,被解雨臣吼得长长一截烟灰抖落在身上,急急地去掸:“我他妈的这不是受刺激了么?”
“***的受什么刺激了?”
“我他妈的小时候在乡下被鹅拧过……”黑眼镜完全恢复了正常,伸出右手让解雨臣看他的虎口,“你看,现在还有疤呢!”
解雨臣瞄了一眼黑眼镜手上明显的刀疤,也不去戳穿他,本来心情就极好,刚刚又被黑眼镜刻意配合的几个“他妈的”逗笑了,边笑边交代:“待会儿进了村,见到人,我叫啥,你就跟我叫啥……我不说话,你也别说话,记住,你是我媳妇。”
“这……”黑眼镜有点憋屈,“我就是你媳妇……你们这儿也不是封建社会吧?”
“少废话!”解雨臣不再搭理他,在车子还没停稳就跳下来冲着村口一位妇女喊了一声,“刘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