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也不理会黑眼镜的故弄玄虚,简单整了整自己衣领衣襟,又以指当梳理了理刘海鬓角,道:“我师父为人做事一丝不苟,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整理完自己,又看了看黑眼镜的一身黑衣黑裤,“最看不得人邋遢……”说着,将黑眼镜略微凌乱的刘海齐着墨镜边缘撩了撩,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掸了掸黑丝衬衫上的细褶,嘴角翘了翘,“从现在开始,可要进入状态了……”
黑眼镜随着解雨臣的视线往下检查自己有没有“邋遢”的地方,随手掸了掸裤子,说道:“这我知道,不是呆四天么,走的时候带了四套衣服。”
解雨臣笑道:“这你怎么知道的?”
“我爷爷也这样啊!”猛然想起了什么,黑眼镜拉开背包翻了两下,道:“糟了,我忘了带睡衣了。”
“你干嘛不带?”
“我平时都裸睡,忘了买。”
“那你就光着。”
“咱俩不睡一起?”黑眼镜有点惊讶,“咱来不就干这个的么?”
“干什么的?就是做个样子……”看黑眼镜一脸的**,解雨臣头疼,道,“你想什么呢,要玩回去玩……放心,我不会趁机上你的。”
“别啊!你不是说要进入状态么?”黑眼镜故作委屈的憋了憋嘴。
“行了,别扯淡了,快走!”解雨臣催促道。
黑眼镜“嘿嘿”笑了两声,翻出一支烟来叼在嘴里,问道:“还有多远?”
“没多远了,再过两座桥。”
“花儿,你确定带着我来不是对师父他老人家的刺激?”黑眼镜吐了口烟道。
“你是说你爷爷?”解雨臣道。
“是啊,我爷爷和您师父,他孙子再和他徒孙……这……这搁谁……对了,花儿,师父他老人家没心脏病吧?”
解雨臣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我师父一生点拨过的孩子倒是不少,可真正拜过师的也就我们三个,而且,我是跟他学琴,只有我哥是跟他拜过祖师爷的。”
“三个?还有一个是谁?”黑眼镜十分好奇。
“我二哥,想知道自己查去。”解雨臣语气沉重,“我回来两年了,哥也没说让我来见见师父……前段时间他刚带张哥去过……”
黑眼镜也正色道:“什么病?”
“也没什么病,心脑功能都没太大问题,只是人到了这个年纪……”
“也是,我爷爷也是什么病都没有,头天晚上还打了一通太极,第二天早上就没醒来。”
“你爷爷高寿?”解雨臣问。
“八十。”
“可真高寿,你爸呢?”解雨臣好奇道。
“我爸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一股火,没过两年也走了。”黑眼镜扭头看了看解雨臣,“放心,我肯定像我爷爷,长寿。”
“你长不长寿跟我有什么关系?”解雨臣笑道,“你还真入戏了啊,演完这一出,咱俩一拍两散,你走你的阳关道。”
“这么薄情?一拍两散之前先把报酬付了……”看解雨臣瞪他,连忙夸张道,“花儿,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看你表现吧!把我师父哄高兴了……看我……”解雨臣凑近黑眼镜耳边,轻轻吹了口气,“……怎么伺候得你……下不了床……”。
“**眼镜一把揽过解雨臣的肩,也凑到耳边低语,“花儿,光说不练可是假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