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不!不不!”金钟大倏然惊醒,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在进行练靶和格斗训练的缘故,老是睡不安稳,噩梦频繁。
摸了摸身侧已经凉了的被窝,掀开被子坐起来。
其实自己半夜醒来大部分时候张艺兴都不在,而清晨的时候又安然的躺在他的身侧或已经穿戴整齐守在床边,有时候他会在想张艺兴每次穿得好好的守着他醒来的时候是不是根本就没有时间合眼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轻叹了口气,不是看不到他脸上的疲倦,不是看不出他眉宇间的愁闷,不是没有闻到他的身上比睡前多了烟酒味。
他不说,他便不问。
他按亮灯看了看墙上的钟又把灯按灭了,整个房间在短暂的光明后又陷入浓重的黑暗里。
曾经在这里他发疯似的想知道时间,却不得所愿,现在他能够清楚知道现在是几月几日几时几点,又想模糊时间概念,甚至偏执的觉得心中的钟表比墙上挂的还更精准。
在忙吧,他把白天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他的身上。
金钟大下了床摸到窗边拉开窗户把半个身子都伸了出去,已经是春天了,半夜的空气依然泛着凉意,但不至于寒冷彻骨。
站了一会儿又翻坐到窗台上,把脚吊在外面晃悠,凉风轻易的就吹透了薄薄的睡衣,又慢慢的吞噬着身体的热气,直到从外到内都冻得透彻,带着轻微的刺痛感,他才从窗台下来,关紧窗户,浑身又被一团热气紧紧包围,身体从外到内的开始解冻,这种感觉就像被拥抱,舒服得不想动弹。
钻进被窝,强迫自己入眠。
一如从前,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张艺兴的臂弯里,身上清新的沐浴液的味道也掩盖不完身体里残余的烟酒味。
晨练后是练习格斗技巧。
张艺兴平时对他几尽宠溺,但在训练方面格外严格,耍赖撒泼根本就没用。或许正是这样的严格,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那些身上软软的肉都变成结实的漂亮的线条,看上去依然瘦削,但重了很多,气色也不错。
只是奈何陪练是张艺兴,练了这么久,张艺兴出拳又快又狠他也就只能勉强躲个几次,而自己进攻的时候,好像对方提前就知道自己的出招的路径,每次都轻易接下,还左右挑剔动作不到位,出腿出手太慢等等。
正在丧气的时候张艺兴突然停在他的面前没躲,他一拳就直冲着张艺兴的胸口过去,张艺兴一脸痛苦的捂住胸口退了一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金钟大甩着被反弹力震得有些麻痹的手半蹲着拧着眉头气呼呼的说:“别装了!”然后扯过张艺兴捂胸口的手顺势躺在地上头枕在张艺兴的胳膊上。
“哎,越来越不好逗了。”张艺兴叹了口气。
“切~”
“其实真挺痛的。”
“切~”
“下个礼拜我带你去济州岛。”
“切......嗯?”金钟大不解的调过脸,“为什么?”
张艺兴用牙齿咬住防护手套的边缘把手套从上脱了下来,被金钟大枕着手臂往内圈,把金钟大揽到自己身上来,用手捏了捏他的脸颊,说道:“看你最近睡得不好,天天呆在这里也呆烦了,带你出去散散心,顺便去见个老朋友。”
金钟大微怔,“我......没事。”
“最近事太多,早该带你出去了。”张艺兴仰头亲了一口有些呆愣的金钟大,“别太勉强自己,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很高兴了。”
“嗯。”金钟大埋下头对上张艺兴的唇,蜻蜓点水般轻轻的碰了碰,再碰了碰了,再一点一点的推进加深,气息也随之急湍,覆在腰上的手带着潮热隔着训练服传到皮肤,那块便像着了火似的烧灼,并随着摩挲的路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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