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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5
“排…长……”巴朗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就好像是近身搏斗中被一个直拳正中眉心。天与地突然变了色，连心跳都跳错了半拍，“排长，是你吗？”巴朗试探性地问，既希望对方回答“是”又希望这答案为“不是”。
不远处的男人将墨镜插进胸前的口袋，笑得从容不迫却又寒气逼人：“巴朗，我已经不是你的排长了。”
巴朗拖着手中的人质后退了一步，确切的说，是为了站稳才后退了一步。他勉强地干涩地笑了一下，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排长……你、你是在开玩笑的吧……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穿成这样——”
“巴朗。”站在巴朗对面的男人生硬地打断了他的对话，目光好像是玩弄老鼠的猫，“你还没明白吗？你的排长已经死了，我是向羽，海盗向羽。”
听到这句话，巴朗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得一厘不剩，他无法强迫自己再露出笑容，无论是重逢时欣喜的微笑还是战斗时斗志满满的冷笑。他甚至无法反驳，像他平时反驳蒋小鱼或者张冲那样，更无法做出判断——该去该留？该如何做才能取得任务的成功？那些他平日里训练过无数次的战术技巧此时竟好像突然从身体中消失了一般，巴朗只感觉自己刹那间变成了另一个人，另一个脱出了自己身体的人，而自己的身体则变成了一具无法动弹的空壳。
向羽将手插进衣兜里，向巴朗走过来。大概是他突然的靠近惊醒了巴朗，巴朗动作生涩地抬起枪：“别过来！”他一手锁住身旁海盗的咽喉，沙哑的呐喊几乎逼出他的泪水。
向羽听话地停住了：“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做笔交易。”他四下望了望，两方虽然剑拔弩张，但谁都知道要是真打起来谁会赢。
“用你手中的一条人命换你们四条人命，怎么样，很划算吧。”
向羽的话就好像是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捅进巴朗心中。眼前的人明明如此熟悉，可那冷酷的表情、那戏谑的语气、那从未出现在向羽话中的刺耳的词句……那些都不属于战神，不属于他的排长，更不属于他认识的向羽。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就好像是披上了向羽外衣的另一个人，一个彻头彻尾的海盗！巴朗举稳手枪，努力挤出一个冷笑：“排长，你又不是没在兽营呆过，难道你不知道陆战队怎么办事吗？”
不知是巴朗话语中什么地方引起了向羽的情绪，他微微皱了皱眉，但即使是这点细微的感情也很快被他的寒冷吞没：“这么说，是谈判破裂了。”说着，他又向巴朗靠近了两步。
“别过来！”巴朗想努力稳住手，可还是好像是端了一天的步枪一般抖个不停。
“少东家……别管我了，你们快走吧！”被巴朗制服的中年男人这时叫道。
向羽微微将视线从巴朗身上转开：“老钱你别瞎说，我怎么会留你一个人。”
巴朗浑身又是一颤，他发现自己错了，向羽没有死，那个重情重义的战神就站在面前。只是他们之间的什么东西已经不见。那个他曾经为之哭为之笑、为之洒尽汗水为之舍弃生命的人的目光中，早已不再有他的位置……
巴朗望着向羽发呆，甚至连对方冲过来的时候都没有做任何反应。枪被夺下，人质逃走，腹部遭到重击让他一阵恶心。他缓缓地跪倒在向羽面前，连疼痛都无法让他确信自己现在是活在现实中而不是在做梦。他看到那曾经让他日夜怀念的面孔上无动于衷的表情，看到向羽的嘴唇微微开闭。
“巴朗，忘了战神向羽吧，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他想要去抓向羽，可手指擦过向羽黑色的呢子大衣什么也没抓到。他的头撞在地上，视线歪斜，巨大的绝望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甚至觉得现在也许死了会更轻松一些。向羽就这样从他身边走过，甚至不愿多看上他一眼。
远处传来脚步的声音，巴朗知道是大部队赶到了。向羽下了个手势，所有海盗迅速上车，呼啸着开进了夜幕。巴朗艰难地站起身，却只能怔怔地望着那血红的车灯如同怪兽的眼眸一般，越开越远，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等到赵子武的部队赶来，一切已经太迟。
“老巴你没事吧！”赵子武看到巴朗跪在地上赶忙跑过来，一看巴朗竟然被吓得往后一缩：“老巴……你怎么了？”
巴朗的眼睛已经红了，透明的液体在眼眶中转了几转终于还是没能坚挺住，顺着脸颊滑下两道亮晶晶的泪痕：“排长……排长他想杀我。”
“别过来！”巴朗想努力稳住手，可还是好像是端了一天的步枪一般抖个不停。
“少东家……别管我了，你们快走吧！”被巴朗制服的中年男人这时叫道。
向羽微微将视线从巴朗身上转开：“老钱你别瞎说，我怎么会留你一个人。”
巴朗浑身又是一颤，他发现自己错了，向羽没有死，那个重情重义的战神就站在面前。只是他们之间的什么东西已经不见。那个他曾经为之哭为之笑、为之洒尽汗水为之舍弃生命的人的目光中，早已不再有他的位置……
巴朗望着向羽发呆，甚至连对方冲过来的时候都没有做任何反应。枪被夺下，人质逃走，腹部遭到重击让他一阵恶心。他缓缓地跪倒在向羽面前，连疼痛都无法让他确信自己现在是活在现实中而不是在做梦。他看到那曾经让他日夜怀念的面孔上无动于衷的表情，看到向羽的嘴唇微微开闭。
“巴朗，忘了战神向羽吧，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他想要去抓向羽，可手指擦过向羽黑色的呢子大衣什么也没抓到。他的头撞在地上，视线歪斜，巨大的绝望压得他喘不过气，他甚至觉得现在也许死了会更轻松一些。向羽就这样从他身边走过，甚至不愿多看上他一眼。
远处传来脚步的声音，巴朗知道是大部队赶到了。向羽下了个手势，所有海盗迅速上车，呼啸着开进了夜幕。巴朗艰难地站起身，却只能怔怔地望着那血红的车灯如同怪兽的眼眸一般，越开越远，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等到赵子武的部队赶来，一切已经太迟。
“老巴你没事吧！”赵子武看到巴朗跪在地上赶忙跑过来，一看巴朗竟然被吓得往后一缩：“老巴……你怎么了？”
巴朗的眼睛已经红了，透明的液体在眼眶中转了几转终于还是没能坚挺住，顺着脸颊滑下两道亮晶晶的泪痕：“排长……排长他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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