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秃驴,搞基吗?
忘尘:不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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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衣好几天都没能下床,忘尘每日去做早课的时候,他就哼疼哼得格外抑扬顿挫,忘尘倒也不好意思问他去不去了,他便仍然在床上养着。
待大家都去诵经了,沈白衣优哉游哉地爬起来,去斋房吃两个馒头,吃完回来补觉。
他在床上躺了好些时候,那日方丈来看他,先是讲了一通佛法,告诫沈白衣不可再犯戒。沈白衣一边满面悔改之色地连连点头,一边在“弟子知错”的认罪声中巧妙穿插着呼痛声。
方丈听了也不忍,便命他在床上好生将养两天。转头又嘱咐忘尘:“你师兄身上疼,想必夜里也睡得不安稳。若是影响了你,当容忍几天。”
忘尘瞥了一眼床上的沈白衣,慢吞吞地道:“不碍事的,师兄夜里睡得很香。想必是白天竭心尽力哼疼哼得累了,睡觉时鼾声畅快。”
“哦?”方丈疑惑地看了一眼沈白衣,待要说什么,忘尘又道:“师兄这两天胃口很不好,我带回来的斋食,师兄一口也吃不下的,厨房里却还备着师兄的馒头份例。依弟子看,就不要浪费了,弟子每日匀点给师兄,岂不是好。”
方丈点点头,赞道:“你小小年纪,却很是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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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走后,沈白衣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小和尚,真是瞧不出来啊,心眼这样多!”
忘尘闭眼坐在蒲团上,道:“师兄挨板子的地方不疼了?倒能坐起身了。”
沈白衣恨恨地在他头上敲了个板栗:“你这样害我,有什么好处?”
忘尘到底是孩子,被他敲得狠了,疼得眼里都泛了点泪花,他捂着脑袋,有点委屈却又倔犟地大声道:“师兄你满口诳语,又偷懒,不是我少林的好弟子。”
沈白衣气得笑了,“你又不是方丈又不是戒律堂的首座,管我这么多?”
忘尘道:“可是我听闻方丈说,你是少林百年难得的有慧根之人,不求上进实在很可惜。”
“有慧根又怎样?便是千年难得之人,我也是要还俗的。”沈白衣无奈道,“我幼年生了一场病,一日少林方丈路过,告诉我家人,这病须得出家历劫,身子方能好。家人只有我这一子,原本不肯,方丈又说待到二十岁就无碍了,那时便可还俗。因此才准了的。”
他又敲敲忘尘的光头:“所以说,我这是借来的和尚,当不得真。”又感慨道,“或许我有些慧根罢,但我真的不想一辈子做和尚啊。”
“做和尚有什么不好?”忘尘道,“人生来都是要吃苦的,普通人吃了苦也修不成正果,做和尚却能。”
沈白衣一脸嫌弃地推开他的脑袋,叹道:“你懂个屁!”
忘尘念了声“阿弥陀佛”,“师兄,出家人不可妄言秽语。”
沈白衣彻底放弃与他交流,倒头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