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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4月28日 夜
金于世脚踝靠着右大腿。左手放在右脚踝上打着拍子。唇中叼着一支当时时兴的老牌万宝路。右手握着一把牌,他微眯着眼睛,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对桌满头大汗的男人。昏暗的灯光下,绿色的赌桌上,放着好几沓钱。
金于世的左手抚了抚脚踝。心头,却是在算牌。现在,自己手中是一个葫芦,排除之前的牌,对方手中是对子的可能性,占百分之七十。现在还未开的牌,约莫有二十一张,二十一张牌中,有两个顺子。一个豹子。比对的话,一个小顺子就够了。
他摸着脚踝,袖口落下一张牌来。再拿起左手,藏好牌,两只手握着牌,再放到桌面上。“到底要不要换牌?”有些不耐烦的说到。再撑起右手,放到脑后抓着有些发油的发丝。“啊,真是等的不耐烦了。”轻巧的一用力,那张换好的牌,已经落到后领中。“能快点吗?”
这样的地下赌桌,在首尔的乱街巷,随处可见。这牌局,已经持续了三个钟头了。屋子不大,倒是簇满了人。都在看着两人的赌局。而正是因为有这么多双眼睛,要耍花招就太容易了,因为大家的注意点,并不在金于世的小动作上,而在那牌面上。
因为赌局悬殊,很大。坐在对桌的,是穿着茶色呢子大衣的中年男子。他面容消瘦,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牌。额头上的虚汗,被灯光照的发亮。他右手不断的去擦拭,嘴巴也不停的动着。鼻息间喘着粗气。双脚在桌下发着抖。已经,输了不下两百万了,这种地下赌局的输赢,本来就大。再加上,那该死的好胜心,他总觉得,自己会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