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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ick 拾一
One”
2013年2月4日
梳妆台上，放着那白色的请柬。喜善坐在镜子前，细细的描着眼线。如猫般的一双眼中，是笑意。玫红色的唇彩让那双唇更加丰满了一些。一身雪白的修身长裙，黑色的皮草衬的她肤色如瓷。面画淡妆，发丝盘起，脖颈上挂着的，正是敏镐送她的那枚戒指。指尖拂过那一抹冰凉，却是笑意渐浓。
“那我出去了。冰箱里面有菜，饿了的话，就热一些吃。”喜善一边换上银色的高跟鞋，一边侧头冲客厅的卡卡和东俊说到。
“知道了，喜善姐慢点哦。”卡卡扭过头答到。东俊又一次欲言又止，其实他好几次都想问喜善姐的，那天敏镐哥究竟怎么了，说什么露营之类的听不懂的话。但那几次，都被卡卡给瞪了回去。这次也不例外。卡卡鼓着眼睛望向东俊，示意他不要问些蠢问题。
东俊眼睁睁的看着喜善姐关上门，微张的嘴终于合上了。可心里却是在嘀咕，究竟怎么回事。敏镐哥也是，卡卡也是，究竟在搞什么啊。他也只能动动唇嘀咕一阵。随即又被电视节目给转移了注意力。
敏镐站在巷子口，今日的他穿着一身灰色西装，但，一向更喜欢质感的他依然选择了在西装里配上浅紫色的针织衫。他摸了摸鬓角，抬手看看表，再朝巷子里头望去。嘴角一扬，自然是看到了那个人。
喜善一边跟街坊邻居打着招呼，一边走向敏镐。“怎么里面穿的毛衣？会不会不太礼貌？”喜善走近，第一句却是这样说到。虽然皱着眉头，却还是挽住了敏镐的手。她很喜欢挽着敏镐，从很早之前便喜欢了。
“嗯，那么在意？”敏镐没有看喜善，只是微微拉下了嘴角。
“吃醋。”喜善也没看敏镐，同样是拉下嘴角，眼中却依然带着笑，她喜欢用这种肯定的语气，揭穿这个男人可爱的一面。敏镐不置可否，抬了抬眉，却是望向了喜善。
“高兴。”敏镐也喜欢用肯定的语气，去揭穿这个女人此时的心态。喜善同样是望向了敏镐。歪歪脑袋，仿佛在说，还好。敏镐轻笑，咳了一声，望向前方。多余的话，两人也不再说了。实际上，敏镐此时是开心的。他和喜善要去参加的，是赵斯晨的婚礼。
终于，一场婚姻又扼杀了一个对姐有意思的人。所以才说，婚姻就是坟墓。不过，转念一想，有的人结婚却是在给别人挖坟墓。比如说李先生和金小姐。啧，罪孽，得给多少人挖坟墓。敏镐摇摇头，笑着叹了口气。
“笑啥？”喜善觉得莫名其妙，敏镐却放下手来，原本挽着敏镐的手，却是被那个男人紧紧的握住了。十指交握，在给别人挖坟墓之前，不能让姐跑掉。敏镐看着喜善，好像是肯定自己的想法一般，点点头。喜善更莫名其妙了。“什么啊……”她笑着嘟囔了一句，却是任那男人将自己的手握的更紧。
敏镐有些自喜，眼睛扫过喜善的脖颈。心头却空了一下。戒指呢？他眉头一皱。刚想开口问，喜善却已经伸出手，拨了拨敏镐的头发。“有点挡眼睛了，得剪短一些。”虽然只是短短几秒，喜善便收回了手，但，敏镐的双眼捕捉的很清楚。戒指，在姐的无名指上。一瞬间，心仿佛暖了好多。李敏镐就是这么容易高兴，说起来幼稚的可怕。他嘿嘿的笑出声来。
“高兴。”这次，他是在肯定自己的情绪。喜善自然是搞不懂这一路上，敏镐究竟怎么了。笑的有些傻。但，莫名的，看到他的笑颜，自己的心也暖了一片。
那时候，李敏镐也好，金喜善也好，似乎都忽略了。世界上的人们，总是这一秒如此贴近，下一秒，便咫尺天涯。人们的心，有时会在这一刻紧紧相依，而下一刻，却无法相拥。很长一段时间后，喜善想起了金于世的话，金于世说，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享受无忧的。
倘若，人一旦选择了谎言。那么，谎言最终会吞噬这个人。这是千百年来，都不曾变过的定理。当骗子，爱上骗子，听着是一件，多么滑稽，又无力的事？
“吃醋。”喜善也没看敏镐，同样是拉下嘴角，眼中却依然带着笑，她喜欢用这种肯定的语气，揭穿这个男人可爱的一面。敏镐不置可否，抬了抬眉，却是望向了喜善。
“高兴。”敏镐也喜欢用肯定的语气，去揭穿这个女人此时的心态。喜善同样是望向了敏镐。歪歪脑袋，仿佛在说，还好。敏镐轻笑，咳了一声，望向前方。多余的话，两人也不再说了。实际上，敏镐此时是开心的。他和喜善要去参加的，是赵斯晨的婚礼。
终于，一场婚姻又扼杀了一个对姐有意思的人。所以才说，婚姻就是坟墓。不过，转念一想，有的人结婚却是在给别人挖坟墓。比如说李先生和金小姐。啧，罪孽，得给多少人挖坟墓。敏镐摇摇头，笑着叹了口气。
“笑啥？”喜善觉得莫名其妙，敏镐却放下手来，原本挽着敏镐的手，却是被那个男人紧紧的握住了。十指交握，在给别人挖坟墓之前，不能让姐跑掉。敏镐看着喜善，好像是肯定自己的想法一般，点点头。喜善更莫名其妙了。“什么啊……”她笑着嘟囔了一句，却是任那男人将自己的手握的更紧。
敏镐有些自喜，眼睛扫过喜善的脖颈。心头却空了一下。戒指呢？他眉头一皱。刚想开口问，喜善却已经伸出手，拨了拨敏镐的头发。“有点挡眼睛了，得剪短一些。”虽然只是短短几秒，喜善便收回了手，但，敏镐的双眼捕捉的很清楚。戒指，在姐的无名指上。一瞬间，心仿佛暖了好多。李敏镐就是这么容易高兴，说起来幼稚的可怕。他嘿嘿的笑出声来。
“高兴。”这次，他是在肯定自己的情绪。喜善自然是搞不懂这一路上，敏镐究竟怎么了。笑的有些傻。但，莫名的，看到他的笑颜，自己的心也暖了一片。
那时候，李敏镐也好，金喜善也好，似乎都忽略了。世界上的人们，总是这一秒如此贴近，下一秒，便咫尺天涯。人们的心，有时会在这一刻紧紧相依，而下一刻，却无法相拥。很长一段时间后，喜善想起了金于世的话，金于世说，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享受无忧的。
倘若，人一旦选择了谎言。那么，谎言最终会吞噬这个人。这是千百年来，都不曾变过的定理。当骗子，爱上骗子，听着是一件，多么滑稽，又无力的事？
赵斯晨为什么写了敏镐的请柬，为什么，让喜善转交给敏镐，因为，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敏镐。而那件重要的事情，本来应该是，要么由喜善说出口，要么由喜善骗一辈子的事。本来是，金喜善认为全世界出了她和金于世之外，没人会知道的事。
“在想什么呢？”此刻的李敏镐和金喜善，坐着，教堂里面回荡着的，是温婉柔和的进行曲。新郎赵斯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轻轻的为他美丽的新娘子套上戒指。新娘子有些害羞的闭上眼，赵斯晨吻上那好看的唇。此时的敏镐，却是望着坐在身旁的喜善。喜善分明是在走神似的，虽然嘴角挂着笑，但，眼中，却没有焦点。所以，敏镐这样低声问到。
“敏镐。”喜善的声音很小，大概是因为天气太冷，她的手也非常冰。敏镐将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他嘴唇有些发干，面色也有些发白。但，皱起的眉头，表明了敏镐很认真的在听着。
喜善转过头来，终于，眼中有了聚焦一样，她认真的望着敏镐的眼睛。从未如此认真过。“你说，我们也会吗？”
敏镐的目光，就被那双猫儿一般的眼给锁住了。那眼中，像是住着一汪潭水，很深，很清澈，但，潭水底部，却有很多凹凸不平的卵石一般，所以，敏镐迷惑了。那究竟是清澈，还是，难以捉摸？他嘴角动了动。“什么？”
“结婚。”喜善定定的看着他。敏镐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但，握着喜善的手，却松了一些。在这个时候，金喜善竟然说出了这种话，对着李敏镐，说出了他一直梦着，能听到的话。而，好笑的是，那时候敏镐的心，却怯懦了。他松开了喜善的手，虽没有放开，但，那退却的动作，却被喜善明显的感应到了。
一瞬间，敏镐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阵落寞。而自己的心，也揪了起来。敏镐，也为此深深的后悔过。之后，他们会把彼此伤的那样狼狈，也是因为那个动作吧？如果，当时的李敏镐，将金喜善握的更紧一些，她就不会，跑的那么快，那么远。远到，自己再也捉不住她。
喜善只是笑了笑，挽住了敏镐的胳膊。然后靠上他的肩。“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也是，你还那么年轻。”
教堂的钟声，响起。所有人，都被这感动的气氛，熏出了眼泪。喜善也不例外。她眼眶，很快便红了。奇怪的是，现在好像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一样。咚，咚，咚，好像很快就会停似的。李敏镐，对你来说，金喜善究竟算什么呢？好想问，却不能问。
对不起。敏镐在心中重复了无数次。他好想，重新回到一分钟前。从那个时候，敏镐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他，本应该更用力，更用力的。他觉得有些累，便闭上眼睛。此时，却是连叹，也叹不出声。好像一叹气，他就会悔恨的哭出来一样。
Two”
2006年10月
“斯晨。记得热药给你妈吃，我先去局里了。”赵景在玄关处唤了一声，听到里面答应了一声。他才掂了掂钥匙，走出门外。此时，手机却响了起来。“喂？”电话那头传来急切的声音。赵景眉头越皱越紧。“他真打算在法庭上那样说？”
十月的天空，没有半点云彩。赵景走着，这繁华的街头巷尾，却全然与他无关似的。他咬着牙关，好几次都想骂出声来。“该死的。”最终，他还是狠狠的骂到。街上好几个人，都扭头看向他，他却还是自顾自的走着。“和他谈过了吗？本来是证人的，怎么突然一下就成了凶手？”
“像话吗？意思是被他骗了吗？我们。”赵景捏紧了拳头。脸上本就有些肉，此时已经皱成了一团。脖颈和耳根也红红的，勃然大怒，应该就是说的他现在的状况。“你在法院门口等我，我马上到。”
“哟，赵警官，这么急上哪儿去呀？诶，新进的香烟，船长。外来烟，买包尝尝呗？”任凭口子上买烟的摊贩怎么叫，平时始终笑呵呵慢吞吞的赵景，此时却是沉着面，埋头疾步朝前走着。很快，便拐了道路。买烟贩子纳闷儿的歪歪脑袋。“呵，世道真变了。慢鹅子都成火箭了。”
他翘起二郎腿，坐下来，展开报纸细细的看着。拿起桌面上的瓷盅喝了口茶。“啧啧啧，世道真是变了。这么多泡沫经济，得完，得完哦…….诶，先生，买包烟呗！”
赵斯晨咬着笔杆，写着稿子。偶尔抬头想想，再动笔。听到厨房里水开了的声音，他立刻起身。泡好茶后，重新坐下。桌上，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翻开手机，看到屏幕上闪动的名字，他微微笑了笑。调开短讯。“忙吗？”只有两个字。赵斯晨眉头动了动。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不忙。不如见面呗？（笑脸）”喜善握着手机，鼻子红红的，脸上全是泪。分明不怎么凉的十月，她却在瑟瑟发抖似的。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神情恍惚，眼泪直直的滴在翻盖屏幕上。她此刻，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赵斯晨了。金于世，这个混蛋。真的，是混蛋。
“老地方。”三个字。赵斯晨将手机稍微握紧了一些。真的是心情不好吗？他想到，自从自己的爸爸和林伯伯开始共事后，他们似乎在追查99年的一起案子。而和赵斯晨猜测的一样，这件案子和李敏镐，也就是喜善的那个弟弟有关。金伯父，似乎被以证人的身份被传唤到警局了。是因为这个，所以难受吗？
赵斯晨早就认定，那个李敏镐不是什么好人。确实，让喜善和金伯父都劳累了。但，让斯晨一直在意的，是喜善的态度。她似乎一直隐瞒着林伯伯，还有爸爸。但，奇怪的是，喜善似乎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果然，要等到审判最终下来后，才能抓到李敏镐么？切。这几天，就姑且让他在学校里面过一阵子好日子。不是很令人发指么？竟然做出杀害自己家人的事情。凶手，杀人魔，丧尽天良。赵斯晨有些庆幸，自己的父亲接手了这个案子。这样，他也和林伯伯熟识起来了。原来，林伯伯一直怀疑的就是李敏镐。在赵斯晨看来，也一定是那小子有问题。
他起身，穿好外套。朝公园走去。总而言之，先安抚好喜善吧。过几日，等审判结果出来了，喜善也不会再想着她那个变态的弟弟。本来，喜善和他就好好的，就是那个李敏镐，那种眼神，不得不让赵斯晨介怀。
很快，他便来到公园。远远，就看到喜善坐在长椅上。他笑笑，加快了步子朝她走去。喜善埋着头，虽是没在流泪了，但鼻尖和眼眶还是红的。赵斯晨蹲了下来，将喜善的耳发别到脑后。“怎么了？心情这么低落？”
“斯晨的爸爸。今天也会去听证的，对吗？”喜善没由来的问了这句话。赵斯晨心里一惊。怎么，喜善知道吗？“他走的那天，说是关于敏镐的身世问题，要和警方交代。说是去当证人。”
喜善缓缓的说着。声音很轻，难以捉摸情绪。赵斯晨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喜善是知道的，自己的父亲也是督察。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追查这件案子？“我今天，去看了他。因为他好几天没回家了。所以，有点担心，我就去看了他。”
喜善完全没有等斯晨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他说，那件事，有两个人在追查的那件事。是我，第一次听到的事。他说他是去当证人的，明明出门前，是这么跟我说的。”
Three”
2013年2月4日
喜善挽着敏镐的手，两人一起入了场。教堂外，是婚宴party，众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赵斯晨和新娘一同举着香槟，香槟顺流，满了杯塔。放下瓶子，赵斯晨抬眼，正望见两人朝这里走来。他注意到，喜善挽着敏镐的手。呵，他有多少年没见这家伙了？这，杀人魔了？
赵斯晨满脸带笑，迎上两人。一样的眼神，从未变过。赵斯晨从李敏镐的眼中，能看到敌意。他只是微笑着跟敏镐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喜善。“真高兴你们能来。”
敏镐在心中嗤笑了一声，给自己发请柬，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不知道呢。总不至于，在婚礼的时候，忽然冲下来，拉住姐的手，对她说其实爱的是她吧。也太狗血了。现在，这可是我的女人。
李敏镐本来就这么幼稚。他一伸手，便揽住了喜善的肩，好像是在宣告所有权似的。“也非常开心你能请我们来。”敏镐也笑的很有礼貌。喜善心里一抖，这气氛分明是不妙。
但她没有躲开敏镐，只是舒适的任由他揽着。她比谁都清楚，李敏镐就是个任性的家伙。“新娘子很漂亮，希望哥能幸福。”喜善笑道。赵斯晨心头一个冷笑。是啊，拜你们，全部，所赐的幸福。
“别在这里站着了。过来吧。”赵斯晨朝新娘走去。给敏镐和喜善引荐了。众人便在草坪上抢起捧花，追起气球来。敏镐只是站在那儿看，意外的是，姐竟然对这种事情似乎很热衷。看她跑的气喘吁吁，敏镐无奈的摇摇头。
“出乎意料啊金喜善。”他在心头暗暗叹了一句。握起桌上的香槟，喝了一口。此时，渐渐走到他旁边的，正是赵斯晨。“新娘子很漂亮啊。”敏镐甚至没有看赵斯晨一眼，当然，他的目光，全在那个女人身上。
安静，安静。赵斯晨死死的盯着敏镐，眼中只有冷意。“现在作何感想？”
敏镐嘴角却是上扬了。嗤笑了一声。他合上笔记本。对上赵斯晨的眼。“很遗憾，没什么感想。”敏镐顿了顿。笑意更浓了些。“我知道。”
不可能。喜善的心，就像是被一块石头重重的一砸。敏镐怎么会知道的。她捂住唇的手，已经变得惨白。“虽然喜善姐告诉我。伯父出了意外。但是，我怎么可能相信？是，人是我杀的。金伯伯帮我顶的罪。虽然喜善姐总是很小心的收起报纸，不让我发觉这件事情，那段时间，还带我们一起去了济州岛。但是，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赵斯晨一阵哑然。敏镐坦然的态度，让他气的有些发抖。
“但能怎么办？事已至此了。喜善姐也知道这件事吧。所以，想瞒着我。她都想要淡忘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提起？再说。案子的时效已经过了，就算是公开，也无所谓。再谈，你的父亲，还有那个林督察，他们也只是猜测，不是吗？这根本构不成证据。”
“你…….但，金伯伯为你去世的时候。拿出来的证据，全是指向他的。你，你竟然知道，你还有脸继续在喜善身边？”赵斯晨已经察觉到，墙角那边有人。敏镐背对着墙角，而赵斯晨却看得很清楚，那件白色裙子的裙摆。
“还要我怎么样？我不是，在对她好吗？”敏镐挠挠后脑勺。
还要他怎么样？他不是，在对金喜善好吗？
还要他怎么样？他不是，在对金喜善好吗？
所以，你还要他怎么样？金喜善？嗯？
喜善慢慢的退开。轻轻的，缓缓的。眼泪，也一滴滴的坠落。不受控制似的。还要他，怎么样呢？
“所以，说完了吗？”敏镐将手插到裤兜。“不结婚了吗？”
“恶魔。”赵斯晨冷笑了一声。“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敏镐只是低眼笑了笑。“我不信那东西。”然后朝赵斯晨挥挥手。“那么，我先走了。还要去找她。”
赵斯晨眯眼看着敏镐走远。拳头也攥紧了。要不然，怎么说，李敏镐是变态，是杀人魔呢？呵。金喜善，听到了吗？你以为你能幸福了？呵，呵呵，都不会有好下场。都不会。
敏镐嘴角却是上扬了。嗤笑了一声。他合上笔记本。对上赵斯晨的眼。“很遗憾，没什么感想。”敏镐顿了顿。笑意更浓了些。“我知道。”
不可能。喜善的心，就像是被一块石头重重的一砸。敏镐怎么会知道的。她捂住唇的手，已经变得惨白。“虽然喜善姐告诉我。伯父出了意外。但是，我怎么可能相信？是，人是我杀的。金伯伯帮我顶的罪。虽然喜善姐总是很小心的收起报纸，不让我发觉这件事情，那段时间，还带我们一起去了济州岛。但是，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赵斯晨一阵哑然。敏镐坦然的态度，让他气的有些发抖。
“但能怎么办？事已至此了。喜善姐也知道这件事吧。所以，想瞒着我。她都想要淡忘的事情，我又怎么会提起？再说。案子的时效已经过了，就算是公开，也无所谓。再谈，你的父亲，还有那个林督察，他们也只是猜测，不是吗？这根本构不成证据。”
“你…….但，金伯伯为你去世的时候。拿出来的证据，全是指向他的。你，你竟然知道，你还有脸继续在喜善身边？”赵斯晨已经察觉到，墙角那边有人。敏镐背对着墙角，而赵斯晨却看得很清楚，那件白色裙子的裙摆。
“还要我怎么样？我不是，在对她好吗？”敏镐挠挠后脑勺。
还要他怎么样？他不是，在对金喜善好吗？
还要他怎么样？他不是，在对金喜善好吗？
所以，你还要他怎么样？金喜善？嗯？
喜善慢慢的退开。轻轻的，缓缓的。眼泪，也一滴滴的坠落。不受控制似的。还要他，怎么样呢？
“所以，说完了吗？”敏镐将手插到裤兜。“不结婚了吗？”
“恶魔。”赵斯晨冷笑了一声。“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敏镐只是低眼笑了笑。“我不信那东西。”然后朝赵斯晨挥挥手。“那么，我先走了。还要去找她。”
赵斯晨眯眼看着敏镐走远。拳头也攥紧了。要不然，怎么说，李敏镐是变态，是杀人魔呢？呵。金喜善，听到了吗？你以为你能幸福了？呵，呵呵，都不会有好下场。都不会。
他抬起头，朝镜子望去。一片晕眩。“为什么要告诉我？”他喃喃自语。镜子里的自己，好像面容全部扭曲了一般。脑中，一片空白。做的好，李敏镐，不能让赵斯晨看出来，看出来你慌了，乱了，看出来，你已经垮了。不能。
“振作。”敏镐重重的呼吸着。“不是意外吗？”他忽然感觉到，眼睛很酸，很涨。立刻埋下头，再次拧开水龙头。“呀，李敏镐，你在哭吗？没用的东西。”他一边捧起水，泼向自己的脸，一边呢喃着。“哈哈哈。疯子。”
做的好，李敏镐。忘掉它。不能再想了，再想，你会逃得远远的，你怎么去牵她的手？你怎么给她，她还没有的一切？你凭什么站在她身边？做得好。做得好。水，还在流。那个男人，撑着流理台，低着头。眼已经通红。
那是，李敏镐，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哭。眼泪，竟然不是从眼睑中流出的。而是，直接从眼球中滴出的一般。那份疼痛，像是，滴的不是泪而是血。
金于世去世，他没哭。因为，他跟金于世讲好了。倘若有一天，金于世不在了。他要负责撑起这个家，照顾卡卡和东俊，还有喜善姐。要像个男子汉。男子汉，不能哭。多可笑？呵，多可笑？那时候的他，哭出来该多好？
她知道吗？这些事情。她又知道吗？一直以来，阻隔两个人的，真正的原因。就是这个吗？是打算，一直瞒着他吗？愧疚。是啊，李敏镐，你该愧疚。你有什么资格在她身边？还是，这么多年？当你自私的想要拥有她时，她的心，该有多累？
“混蛋。”他一拳却狠狠的砸向镜面。镜子瞬间皲裂开。他抬头。面前，自己的摸样，已经支离破碎。李敏镐，是骗子。金于世，是骗子。金喜善，也是骗子。骗了谁？骗别人，还是，骗自己？
“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的人。”喜善站在教堂的位置前。看到敏镐从右廊走来，立刻迎了上去。她笑着望着敏镐。
“姐还说。一玩起来，把我都忘了。”敏镐眼中是笑，嘴角却是微微下拉了一些。喜善有些抱歉的笑笑，然后挽住敏镐的胳膊。
“走吧。我们坐下。仪式要开始了。”两人坐下。赵斯晨和新娘背对着来宾，面朝牧师。正听牧师宣读着誓言。教堂中，回荡着温婉柔和的进行曲。喜善的手，轻轻握住敏镐的手。“你手好冰啊。”喜善望着前方，低声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