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转载/翻译】Inside the Pendragon Institute（AM）

今天就到这里么~~~~~~~

Merlin忍不住想说，没关系的，Arthur，你不需要说什么，你不需要做任何承诺，我也不指望从你那儿听到，但他没有。为什么要自寻烦恼？他不会以任何方式逼迫Arthur。永远不会。所以他等，等到Arthur转过头，便把Arthur饱满的下唇含进自己的嘴里，温柔地逗弄他的牙齿，双手滑到肌肉发达的宽阔肩膀，沿着背脊往下抚摸。
Merlin意识到，Arthur此时释放压抑的挫折感和能量大约是某种表达方式。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能反对让Arthur做主导，所以他贴着岩石一样坚硬的肩膀呐呐低语，让Arthur要了他，异常凶悍地。结束后，Merlin轻抚那头金发，等两人的呼吸回复正常，才说道：“睡吧，Arthur。”
Arthur换了个姿势，好让Merlin不再被他钉在身下，然后把那颗黑色的、毛茸茸的脑袋扶到自己肩膀上——他的专属位置。
“我想死你了。”那天晚上，他第二次粗声说了一句后，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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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第二天——也就是他在纽约的最后一天——Uther带着一篮子零食到员工会议室。他派非常愿意效劳的Katrina出去买了个新鲜的水果篮和几款昂贵的甜点，还有价格不菲的茶叶、覆盆子果酱、用来拌咖啡的鲜奶油各一罐。除了这些，Morgana也拿出一大盒松露巧克力，Mordred分享了藏在行李里的一瓶德文郡高脂厚奶油——连Gaius看到这堆食物时也禁不住两眼放光。
下午四点，资深员工们被召集到副总监办公室，各色美食已用精致的瓷器杯碟盛放，在低矮长桌上依次铺开。另搬了些椅子进来以使每个人都有座位。一个（谢天谢地）简短的讲话后，Uther邀请大家放开肚皮尽情吃，于是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便充斥了盘子和银器的敲击声以及众人心满意足的咀嚼声。总监的即将离开让大伙儿心情为之一松，三两成堆地聚众聊天；Morgana则倒了茶和咖啡，照例去调戏一个在办公椅上萎靡不振的副总监。
和Will、Gwen说了几句，Uther走向Merlin，后者正小心翼翼地端着咖啡和一小碟水果回座位。
“清咖啡，Merlin？”总监看着初级修复员的杯子问。“我带来了鲜奶油，剩下的可不多了。”
“谢谢，不过我最好还是不加了。”Merlin把易碎瓷杯放在了靠墙长几上。“我有乳糖不耐症。”
“是吗？”Uther饶有兴趣地反问，眼神立刻移到自家儿子身上。“真不幸。”
“呃，其实没太糟。”Merlin不自在地接道。“也有不含乳糖的乳制品的。”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Uther态度和蔼，但是眉毛已经皱在一起。
“Merlin！”Morgana在房间另一头喊道，她就坐在Arthur的桌子边上。“壁画报告的复印件还有没有多的？Mordred特别想看。”
Merlin挺开心借此逃离Uther的审讯，欢快地打了声招呼，回去拿自己桌上压在某座文件山下的报告了。
“希望一切如你意。”快到五点时，Arthur对父亲说。“并满意这次到访。”
“哦，确实——”总监嘲弄的表情让Arthur一头雾水。“蛮有趣的。说真的，每天都有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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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In Which Both Uther and Merlin Do Some Thinking
Uther飞伦敦的那天早上，P.I.员工们如蒙大赦地交换各自的审讯经历求治愈。结果证明，总监大人事无巨细地排查了各个部门，所有报告都做了初检和二检，几乎没有人能逃掉被质询“某些”工作人员的命运。
“这位年轻的Merlin。”前一天的茶话会上，关于“不含乳糖”的谈话结束后不久，Uther意有所指地问道：“你真觉得他在这里怎么样？如你所说的镇馆之宝？”
“哦，是的，当然！”Gaius跟打了鸡血似的。“不是我夸，我还从没见过有谁在这个年纪就如此能干。他对这份工作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
“那么，私底下呢？”Uther问。
“啊！对，他和所有人都相处很好。每个女孩儿都认为他是世上最可爱的两条腿生物。这点，他的同事们——Will和Gwen——肯定会投赞成票。Arthur似乎也对他非常满意。”
“猜到了。”Uther的口气过于无动于衷，Gaius不得不警惕地看他一眼。但是总监仿佛兴致不错，随后聊起了另一个馆藏话题——在Gaius准备再次为他的小修复员多挣点印象分之前。
“P.I.的旺季。”临行前，Uther一边说，一边把报告和各种文件装进公事包。“提醒了我——我想Arthur是时候去伦敦工作几个月了，去负责那一头的事，嗯？毕竟，他本来就每年都要去伦敦的。我得去确认下日程。现在——Mordred人呢？”
“我确信他和Merlin在一起。”Gaius谨慎地回答。“观察他怎样处理那块十五世纪的祭坛画嵌镶板。Mordred对他很感兴趣。”
Uther皱眉。“两个儿子都这样……”语焉不详的话让Gaius怀疑他的确切想法。“我去带他过来。是在纸品修复室吧？话说回来，我雇佣那个年轻人的时候，除了训练有素和颇高的修复才能，可不觉得他有任何吸引力。现在看来，判断失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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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开Party！”Morgana说。“庆祝陛下的离开。”
她毫无形象地摊在副总监办公室的沙发上。Arthur端坐在桌子后，Merlin在身旁困得摇摇欲坠。
“Party？”Arthur拿起第三杯茶。“怎么，还来？小饼干在哪里？Merlin！You…you…”
“Idiot。”Merlin和Morgana自觉接道。
“…idiot！你居然坐在饼干罐子上！”
“对不起啦。”Merlin把它取出来。“我想饼干没被坐碎。”他补充。
“Merlin，你已经得到我的允许去揍他。”Morgana慢悠悠地挑拨。“瞧他怎么和你说话的！”
“他总是那样和我说话。”Merlin一脸倦容地揉揉眼睛。“自从到了这里。”
“这不是我的错！”Arthur条件反射地驳回，咧嘴笑笑。“谁叫你总是没礼貌，不听话，还和我作对？”
Uther飞往伦敦的航班一起飞（Gwen在自己的电脑上监视这条航线，确认他真的飞走了，没有延误），P.I.的全体员工——除了Katrina——开始嗨皮地重新呼吸自由的纯氧。吸过量后，所有人的智商骤降，好像回到了愚人节。Leon把刺棱棱的松球放在Katrina的椅子上。Lance和Will藏起了Gwen的放大镜，假装没看到她在织品修复室里四处寻找的焦急身影。但是在
Gwen彻底发火之前，Will乖乖地交了出来。
“下次你俩再做这种事。”Gwen大喊，她挥舞着放大镜涨红了脸。“我会告诉所有人，
Lance，我究竟用这个东西找什么！”
Lance耷拉下脑袋，而Will笑弯了腰。
甚至连副总监也放下身段，在小修复员的协助下实施了一两个恶作剧，与民同乐。在办公室里搜罗一番后，Merlin找到了一只巨大的假老鼠——当初科尔陶德学徒生涯的难友开玩笑送的。他和Arthur把老鼠放在Morgana办公室的门楣上，这样开门的时候就能确保掉下来。
Arthur敲完门后果断拉起Merlin冲出走廊，过了拐角。听到Morgana拧动门把手及随后的一声媲美凶案现场的尖叫，两人乐不可支。
扫描仪、Photoshop和胶带纸迫于Morgana女王的暴怒威吓，合作替换了Arthur门边的小牌子，所以Assistant Director（副总监/经理助理）现沦落为Assistant RAT（老鼠助理）。

“放开我的修复员。”Arthur皱眉，嘴角却抿起一个微笑。
“别担心，亲爱的，我做梦也没胆子染指你的宝贝。”Gwen笑得几乎撒手人寰，但她还是忍住，压低了声音（只有Arthur和Merlin能听到）说：“毕竟，Lance会杀了我的。”
“嘿！什么宝贝！”Merlin插嘴。
“我们可以在你的翻领上装个小纽扣。”Gwen继续笑个不停。“会发声：此君专属Arthur
Pendragon。如捡到，请速度归还物主。”
“什——什么啊？我怎么也不可能戴——”
“他怎么也不可能戴的，因为根本没有像样的翻领。”Arthur接过话。“Merlin给每条牛仔裤和衬衫都配了十件T恤。但我个人认为这想法非常给力。”
Gwen后知后觉地懊恼她的口无遮拦，她对Arthur转转眼睛，回身向Merlin抱歉。他的脸颊和耳朵因为Arthur的“主意很给力”都变成粉红色了，看起来不是很开心。
Gwen在心里踹了自己一脚，咬住下唇。为什么她竟然糊涂到说了这种话？还有该死的
Arthur！她刚刚才夸过他的！
“Arthur，你就五行缺德吧。噢，Merlin，我很抱歉！你当然不是任何人的宝贝！我说傻话哪！”她慌忙解释。
Arthur的犯罪感姗姗来迟——Gwen是对的，他太轻率了，尽管只是开玩笑——他屈起手肘，推推Merlin的胳膊，然后手指握成枪状，对准自己的脑袋。小修复员脸上的抗拒表情慢慢退去，换上不好意思的笑容。
“不——不要紧的，Gwen。”Merlin尽力捋顺自己的舌头。“如果我到现在还不了解这儿的每个人都没个正形儿，我也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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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lin啊Merlin，为何你姓Emrys？”
Arthur单肘支身，来来回回地审视修复员的蓝色双眼。出于一名优秀的美术馆总监和艺术品历史学家的挑剔眼光，他用视线逡巡那修长苍白的颈项和线条流畅的肩膀。包裹在肋骨上的象牙色躯体，浸淫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在Arthur刚打开的床头灯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泽。
“你还叫我白痴呢。”Merlin的呼吸放缓了点。“当然是随我父亲。”
“这我知道。”Arthur喃喃，指尖沿着Merlin的眉骨描摹到秀挺的鼻子，直至肉嘟嘟的上唇曲线，不住流连。
“他是半个威尔士人。”Merlin进一步解释。
“他是什么样子？”
Merlin几乎因为这两个问题惊讶地坐起身。这是第一次——他们之前从未讨论过这方面的事情。
“我从来不知道他，Arthur。”停顿了一会儿，他说。“我一点也不知道，除了他曾经从事我现在的这个行业。哦，他是个考古学家。”
“那……你妈妈说起过他吗？”
“基本没有。我想她很爱他，他不在的日子里，无比思念。”
“噢……对不起，我没想到。”Arthur意识到这听起来挺蠢，因为他当然不会知道。
“那你妈妈呢？你……还记得她吗？”Merlin试着平稳声线，因为这是两人从未涉及过的未知领地。他的心脏怦怦跳动，胸腔某处似乎被拧得紧紧的。
“我一出生她就死了。父亲从不谈论她。她叫做Igraine。我有张照片，是个金发美人哟。”
“那么肯定和你很像。”Merlin听到自己的声音温柔得不对劲儿，口音也更明显了。他闭起眼，咬住嘴唇，决定不让Arthur发现他刚才的感动。他们第一次坦诚相对，分享隐私，他可以感受到心结的松动，一步一步地。
当他重新有勇气抬头时，Arthur正笑得开怀。身后的灯光将他的头发染成金色，打上一圈光晕。
“我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和Morgana的妈妈结婚了。我之前就认识Morgana，但此后我们一直一起长大，在伦敦、纽约和德文郡的亲戚之间穿梭来往，而且正如你所见，我们不争吵的时候相处得还算不错。”
Merlin忍俊不禁。“你们哪有消停的时候。”
“你是个很好的交谈对象。”Arthur咧嘴笑道，用指尖轻点锁骨之间的凹陷，小小的珍珠似的汗水闪闪发亮，吸引他所有的视线。“你的反驳和她的一样无礼。”手指徘徊了一阵，往下滑去。

“我发誓这绝对是来自家乡的黑暗料理。”Gaius不信任地看着它们。“绿色的蛋糕？”
“它们本来打算装成节日花环的。”Merlin解释。“Gwen的得意之作。”
“啊！”Gaius接道。“那我最好闭嘴。”
平安夜，Gwen为她的朋友们开了一场小晚餐聚会，Arthur和Merlin安排分开到达，免得被大家调侃。聚会上有大量的食物和酒，Arthur在收到Uther的圣诞卡片后一直紧张不安，所以喝得有些多。（因此，Merlin很有良心地避免喝比苹果酒更烈的饮料。）每个人都过得很愉快，Arthur也成功地独自走到了人行道，堪堪在午夜前叫到了一辆的士。
“我会看着他进公寓的，确保他安全回家。”Merlin大声地对其他人说，钻进的士，坐到了副总监旁边。
“安全？”Arthur含糊地咕哝，但是眼睛已经闭上了。“等我们回家后，你身上没有哪个部分会是安全的，Mr Emrys。”
“你啊，”Merlin微笑。“现在除了乖乖上床什么也做不了。”
“那正是我要说的，白痴！”Arthur不客气地回答。
到了家，Arthur真的已经醉到无法进行任何色情运动——原始性爱或者其他，Merlin把他放在床上，然后刷牙洗脸，把给Arthur的圣诞礼物放在床头柜。然后进到羽绒被下，越过
Arthur关灯。
“我还醒着呢，Mer-lin，”Arthur喃喃，尽管很明显快要失去意识了。Merlin俯下身来，亲了亲Arthur的眼皮、鼻梁和嘴唇，然后满足地躺回枕头。当他迷迷糊糊地睡去时，他感到
Arthur转过身，睡到他边上，屈起身体保护性地环住纤瘦的Mer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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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快乐，白痴。”
“噢。”Merlin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你也太早了吧。”
“十点了，懒虫。”Arthur听上去非常开心而且意识清醒，一点也不像个宿醉后眩晕的人。“快起床。不管怎样，你的姿势太有暗示性了。”
Merlin转过头，透过长长的眼睫毛瞪着Arthur。随即吃惊地发现Arthur已经坐在床沿，穿着平角短裤，下巴光洁头发潮湿，显然他已经刮过胡子洗过澡了。
“如果你十秒之内不起床，我会让你后悔的。”
Merlin逃到洗手间，以破纪录的速度冲澡刷牙，但没有刮胡子。出来的时候，依旧拼命眨眼揉眼睛，他发现Arthur正兴致勃勃地晃着Merlin睡觉前放在床几上的小盒子。
“果然本体还是糙汉子啊。”Arthur评价，手指沿着Merlin没剃胡子的脸颊和下巴滑动。“乱糟糟的。都比得上我那里的——”
“你可以打开它。”Merlin打断他的话，指着礼物。“虽然不值什么钱……不过你似乎用得上它们。”
“它们？”Arthur抬起了眉毛，随手拆掉缎带和包装纸。然后笑了。盒子里的棉布上躺着一对沉甸甸的金袖扣，各嵌了一枚蓝色的石头，如同Arthur的眼睛那样的色泽。
“因为你定期丢袖扣。”Merlin谨慎地垂下目光。“记得吗？”
“我也有东西给你。”Arthur试图让自己听上去随意，抛过来一盒差不多大小的东西到
Merlin的腿上。“打开看看。”
比起Arthur，Merlin拆包装就仔细多了，然后打开里面的铰链式盒子。他屏住呼吸，睫毛微颤，取出了里面的印章戒指，指环上镶了一条红色石头雕成的龙。和Arthur右手上的戒指正好配成对。
Arthur咬咬下唇。“希望大小合适。”他不去看Merlin的眼睛。“上星期去了银行，从我的保管箱里拿出来的。我们家每个人都有——父亲，Mordred，我。甚至Morgana，尽管技术层面上来说她不属于Pendragon家族。然后那个是，嗯，我妈妈的。我一直保管着它，直到……well。”
Merlin的手指细长，戒指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他抬头看向Arthur，表情复杂，张开嘴却没有说话。
“你今天很困吧。”Arthur脸带笑意，快速道。“我本来该给你泼些冷水，如果你不是刚冲完澡。”
“Arthur……这个……你……”Merlin迟疑地出声。
“别那么惊慌，好不？”Arthur说。“我是说，这不代表我们订婚了或者什么。”
“很漂亮。”Merlin笑笑。“你确定我可以拥有它吗？如果这是你的……”
“闭嘴，Merlin。”Arthur假装生气。“要么收下这个，要么我就采取Gwen的意见。你知道，那个会叫‘Arthur Pendragon私有物’的纽扣……”他左右避闪，躲开Merlin突来的枕头攻击，很高兴地看到他真正快乐地笑出来。副总监总是能轻易地制住比他弱很多的修复员，他抱住他，把他拉进他安全的拥抱。
Merlin抵住Arthur的额头。“谢谢。”他说。他的眼睛紧紧闭住，柔软的嘴唇也绷紧了。“我爱它。我爱你。”
他说了。如释重负的轻松让他无意识地发出战栗的叹息，但他没有抬头。Arthur没有回答，
Merlin也不曾期待什么。他只是紧紧地抱了他一会儿，然后亲吻Merlin的额头。
“我不知道，没有你我怎么办。”他生硬地说，Merlin意识到这个回答已经几乎承认他将要得到的感情。所以他抬起眼，微笑。不多久，他们就穿戴整齐，在厨房找寻早餐用的食物，
Arthur记得前一天他刚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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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多了他们才爬到床上。也许是Arthur纠结的神色都摆在脸上了，这让一直很认真地观察他的Merlin决定关键时刻脱线一把。待到Arthur靠过来，便一手挡住他的胸口，用迷人的表情问了个古怪的问题：“我刚想到了……一个很蠢的问题，没跑了。如果能穿越时空，你最想去哪里？”
Arthur的眉毛闻言竖起。“你现在问我这个？”
“可能听起来很怪，可我刚就在想你穿着锁子甲的样子。”
“你来真的啊。”Arthur哂笑。要想象这么个场景挺费劲儿，他用力皱眉，道。“那我猜我应该想象你穿着仆人装和马裤？我看上去特别中世纪吗，给个提示？”
“那是相当的。”Merlin回答。“还有，不，我觉得仆人装和马裤不适合我。如果能穿梭时空，我对那段历史一直充满了一探究竟的好奇。我是说，我们每天在事务所被艺术品所包围。这会让你幻想……那时候的人们是怎样生活的。我不介意短暂地参观下。”
“等你回来我会‘参观’你的，Merlin。”Arthur不情愿地扯扯嘴角。“古代生活不是我的生存战略。没有值得一提的娱乐设施。没有自来水。没有电。没有抗生素。没有像样的医生。没有沐浴。啊——我们忘记了——也没有不含乳糖的牛奶。”他的眼神温柔下来，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庞靠过来，黑色的睫毛在美丽的颧骨上打上阴影，瘦削的双颊，弓形上唇，噢，还有耳朵……
“那你想去哪里，随你选的话？”Merlin依旧把手放在Arthur的心脏上方，感受掌下稳定的跳动。甚至在对方说话时也只是加快了一点。
“我现在唯一想到的地方就是这里。”Arthur强调地拍拍床。“留着灯，”他补充道，在把他的修复员拉到自己身上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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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lin。”节礼日早晨，Gaius在事务所入口一把抓住了他的小同事。“假期还愉快？”
Merlin好奇地打量资深修复员，对方的表情异常生动，眼睛大睁，对称的眉毛高耸到令人担忧的角度。
“Gaius？怎么了？”
“过节的时候和帮老朋友参加了一场晚餐聚会。”Gaius压低声音，正巧有两个礼品部的姑娘经过。“其中一个认识被大都会辞退的那个修复员——被Valiant顶掉的那个。我知道了整个故事的起因经过结果——倒霉的老伙计为何被解雇，Valiant何以雇佣。”
“噢？”
“事情是这样的，这位修复员当时正在修复一卷十三世纪的合订本，具体是什么我忘记了——时令书，或者诗集，反正类似吧。当他几乎完成工作时，发现有一页被损坏了，严重损坏，原因是使用了过量的羊皮纸浆，或其他什么材料。谁都知道，这个可怜的家伙是唯一一个接触那份手稿的人，指责声铺天盖地。他无奈离开后，Morgause转而催促博物馆总监让中世纪部门雇佣Valiant填补空缺。”
“啊！那么是谁发现了手稿的破损？”
“Valiant。他在他们修复工作室，一年的伙伴关系。他就是那个——发现问题的人。”
“果然如此。”Merlin冷下脸。“我一点都不惊讶。”
“现在轮到我们把《亚瑟王传奇》手稿托付给他，多久，两个星期？我看不妙。”
“我也是。”
“什么不妙？”副总监穿过门厅，一手握着大杯星巴克，Lance和Gwen在他后面几步。“希望你们不是在抱怨事务所的休假政策。”
“不是，我们是在说Valiant。”Merlin轻声说，然后。“嘿！博物馆里禁止打开饮料！你定的规矩！”
他指控地指向星巴克超大杯。
“空的。”Arthur傲慢地回答。“我刚想扔掉它。好了，Valiant有什么问题？他打算来监督我们包装《传奇》手稿吗？”
“但愿不。”Gaius开口，但他的头突然转向入口处。其他人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顿时石化了。
Morgana和Leon手挽手走进大门，不时靠在一起说悄悄话，然后眼神闪烁地看向正在注视着他们的五名同事。两人的手握了一会儿才分开，明眼人都看到Morgana戴了宝石戒指的手与Leon的十指相扣。他们没作声站着，手放开后Morgana才施施然地迈向自己的办公室，而Leon则走上楼梯去保安部。

我又来了！！！！3333333333333

Chapter 31: Scandal
天很冷，萧索的雪花混着污水在事务所的窗户上滑出一道道痕迹。Lance和Gwen刚从外面吃完午饭回来，正坐在休息室里啜着热可可。此时Merlin抱着一只大型购物袋出现在门口，脸色沮丧。
“你买了什么，伙计？”Lance对小同事的闷闷不乐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让声音听上去安抚人心。
Merlin就像困在雨中的脏兮兮的小黑猫，小水滴宝石一样地挂在睫毛和发尾。他抖抖肩膀，甩开化开的雪水，转过袋子以便两人能看到印在另一边的“Brooks Brothers”。
“燕尾服。”他把自己摔进扶手椅里，好像末日来临。“我一直赌咒发誓绝对不买。我甚至不打算告诉你这件衣服价值几块切糕。”
“两年前我也不得不买了一件。”Lance心有余悸，深表同情。“它差不多花掉了我一星期的薪水。”
“我确信你穿上会很帅气的，Merlin。”Gwen鼓励他。她的修复员同事只是回以呻吟。
“我一定会看上去像个蠢蛋。”他把袋子放到地上，靠在椅子边，然后像对待用了五年的旧货一样踢了踢。
“别傻了。”Gwen正容道。“你穿着黑色耀眼极了。”
Merlin嘟哝了几句无法辨识的话，Gwen怀疑是一串诅咒，但在接过递给他的可可时报以微笑，原本结冰的黑发因为融化的雪水贴在脸上，他抽出几张纸巾抹干净。
“Lance和Arthur都会穿燕尾服。”她笑道。“噢，还有Will，现在得再加个Leon。Gaius——Well就不用说了。Morgana会穿漂亮的礼服搭配首饰，我也有一件新的——”
休息室的大门被用力推开了，副总监大步流星地走进来，Gaius也在后面。两人都苍白得不正常，Arthur嘴角的一块肌肉紧紧绷着。
“刚接到大都会的电话。”Arthur直切主题。“关于我们的手稿。”
三双眼睛立刻转向他。
“有破损……撕裂、断口，在羊皮纸上。”Arthur毫无起伏地叙述。“他们打开的时候
Morgana也在场，她看到了。其中一页几乎从头到尾被扯开。大都会论定是在我们这里弄坏的，在送过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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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组人去了Arthur的办公室开临时会议，Morgana已经等在那里。她刚在大都会见证了手稿的拆箱，现在和他们一起开会。
“这不可能。”Gaius一手按在Merlin的肩上，镇定地解释。“我也看了那副作品包装和装箱的过程。Merlin和我一起从开始关注到结束，直到打包完成。Merlin负责现状检查，而我清楚他做得十分认真谨慎。我以性命担保。”
“我没有怀疑Merlin。”Arthur声音非常低沉。“一刻也没有。我知道他和那道裂口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知道你也没有，Gaius。问题是，它是怎么发生的、什么时候、以及在哪里发生？”
“我监督了他们打开装有手稿的木盒，Arthur。”Morgana几乎要哭出来。“木盒完好无损。顶部的封条完好无损。没有揭开或割断过。除了巫术，没有任何人能以任何办法打开那只该死的盒子，取出手稿并毁了它。”
“现在大都会那边打算怎么处置手稿？”
“他们说不管怎样都要展出，用那些没受损的页面。这是他们的打算。如果那样做了，就会被包括进展会的开幕式。但这不是关键。Valiant说他能修复受损作品，但是——”
“不行。”Merlin厉声打断。“不能让他碰。他们绝对不能让他碰那幅作品。”
“我说了。”Morgana激动道。“我告诉他们谁都不许插手，就放在保管箱里锁起来，直到我们——Gaius和Merlin，过去查看。”
“今天星期五。”Gaius叹气。“他们五点就会关闭修复工作室……我们必须等到星期一早上。”
“没关系。”Morgana说。“我看着？他们把手稿锁进了保管箱——到那之前应该是安全的。”
“开幕式在周四。”Arthur说。“时机再糟糕不过了……或者这正是幕后黑手算计在内的。在展览开始前没有时间做任何补救，而且如果我们让他们撤销这次手稿出展，他们会借机发表公开声明，说是我们美术馆、我们的人，损坏了那副作品。”

“周一一早我们就赶过去。”Merlin平静地说。“Gaius，Morgana，还有我。我们还需要他们另一名修复师在场——除了Valiant谁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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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rlin，”Arthur温和地说。“会没事儿的。”
晚上的大部分时间，Merlin坐在Arthur的厨房里讲电话。他拿到了Valiant前任的电话号码——那个被大都会辞退的修复员，现在工作生活在柏林。得到了打电话的允许后——顾不上时差——Merlin和对方谈了半小时关于Valiant的话题。
“真的。”Arthur说。“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Merlin注视他，Arthur看到他没之前那么紧张和焦虑了，不禁松口气。他站起来，伸展僵直的身体，走到Arthur所在的厨房门边，双臂环住他的腰，胸口靠着胸口。
“多谢。”他疲倦地把头靠在Arthur的肩膀上。“我想你是对的……我想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去床上。”Arthur回抱了修复员，建议道。“我是说去睡觉，你累坏了。”
Merlin在洗手池的拍水声让Arthur稍微分神，他正坐在电脑前查收讯息，随后给Uther发了一封简短的邮件。
Dear Father，祝您假期过得愉快。（不是一个词好吗度娘！）感谢你关心我此行伦敦的具体安排。但由于近期事件的压力，我们的日程表在接下来几个月都是满满当当的。不管停留多久的伦敦之行都会无限期拖后。我相信您能理解。跟Mordred问好。Arthur。
半小时后，他关掉所有灯回到卧室，那里的床头灯已经打开了。Merlin在羽绒被下沉沉睡着，脸色比亚麻布还苍白，头发乱糟糟地像黑色的星星睡在枕头上。Arthur尽可能小心地睡进被窝，但还是惊醒了Merlin，他转过身，闭着眼笑笑。Arthur把Merlin的头扶到自己肩膀上，帮他调整了更舒服的睡姿，而Merlin依旧眼都不睁，抬头求吻，像个孩子。Arthur亲亲他，抬手关了灯。他能感到Merlin的睫毛贴着他的皮肤扇动，小小的亲密爱抚，撩拨心弦。
“晚安。”他听出Merlin睡意朦胧。
“晚安，Merlin。”Arthur回道。“你——”
“是的，我没事，”Merlin的声音消失在Arthur的肩膀。“现在睡觉。”
“好吧。”Arthur努力吞咽口水。“那就睡吧。我爱你。”
长长的寂静。
“见鬼了，Arthur！”Merlin大声又清晰地叫道。“你指望我听完这句话还能安心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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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Arthur在哗哗的浴房水声中醒来。还夹杂着哼唱，他听出几个老式情歌的音调，显然是流行于上个世纪80年代的——在Merlin的婴儿期，甚至在他出生之前。
他不情愿地起床，走到前门拿回报纸，丢到床上，然后去厨房设定了咖啡机。回卧室的途中发现浴室已经空了——虽然充满了水蒸气——他走了进去，刷牙，拿水拍脸。
当他端着两杯咖啡进入卧室时，崭新报纸发出簌响先传入耳际。他笑了起来；再也没有——他暗自想到——比Merlin坐在床上，赤裸上身却戴着粗框眼镜更讨人喜欢的场景了。Arthur放下杯子，强迫自己看上去心如止水。
“大多数人会被你现在这个样子惊讶死的，Merlin，”他取笑道，抽走了报纸的娱乐版，浏览即将到来的大都会展览的消息。
“为什么？”Merlin问，眼睛依旧盯着印刷纸张。
“我确信他们——Well，大部分人——认为你纯洁堪比独角兽。”
“他们这样认为？”Merlin茫然地从报纸上抬起眼。
“因为你看上去太处男了。”
Merlin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舌头打结地辩解。“什么……处男？那——我是说，我才不是处男！”
“不是吗？让我确认一下。”Arthur说着滑进床里，占据了Merlin身边的位置。

Valiant先发动攻势，出手就是一记击倒Merlin的右勾拳，但这显然在Arthur的意料之内，何况比起对手，他更加灵活。Arthur险险避开迎面而来的拳头，然后揉身上前，在感到自己的拳头到达Valiant的肋骨时，露出快意的笑容。Valiant闷吭一声，但看上去毫发未损，他又跳开一点，再次回击。后者猛地挥出左直拳，刮到了Arthur的脸颊。只一瞬，他就觉得下唇麻木，很快浮肿起来，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Valiant是个彻头彻尾的野蛮人，他身材强壮，而且比看上去敏捷；但是在Arthur眼里，他输在缺乏技巧。Arthur一边分析着敌我力量，一边满意地感受到自己过往所受的训练经历——已经很久没能用上了——渐渐在体内复苏，还有学校拳击会的记忆和教练的声音（“注意脚下步伐，Pendragon！”），一切的一切，都醒过来了。
“这真是荒唐，就像电视台的情节剧。” 正当更深处、更原始的本能警告他切莫过度自信时，他的理智如此讽刺道。Valiant比他粗壮，肩膀也更有力；年纪也可能要大些，看那街头霸王的架势。况且他知道这次肯定逃不了了，不如再拖一个下水。
他们对峙了几圈，然后发动新一轮攻击。Arthur刚感到一股直冲上腹部的劲风，就发现另一道已经呼啸着擦过耳朵，而他自己的拳头正好打中Valiant的下巴——大概——然后腮帮。
Valiant撤步防守，谨慎地保持距离，摇晃脑袋使自己清醒过来；一只手不动声色摸进的燕尾服外套里，拿出了什么发着寒光的——尖锐物。
“疯子。”Arthur模糊地想着。“他不会以为凭这个就能离开吧。”美工刀。这是一把美工刀，很可能是从修复室里拿来的，现在已经不再仅仅是一场互殴了。但他不会就此投降离开，或者向别人求援。
——Merlin。Valiant打了Merlin，Merlin受伤了——谁知道多严重。Arthur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还没想到其他，Valiant就踢了上来，抓着美工刀在身前画了个半圈，两英寸的刀刃从牢固的塑料把手伸出。Arthur跃后，弯起脊椎，白刃堪堪掠过皮肤，在外套的黑色织物上拉开一道薄薄的裂口。他听到有人在惊呼，包括Morgana；然后虚晃一招，猛然窜前，左手捏住
Valiant的手腕，强迫他抬起手，美工刀应声落地。Valiant连退几步，Arthur的右拳紧随其上，极其利落地揍向他的下巴——他能感到这一击的力道一路到达肩膀——Valiant踉跄仰倒在一群直瞪瞪的客人和博物馆员工身上。他没摔成——Arthur皱眉——但在碰到他们之前就晕了。
周遭突然热闹起来，好像所有人一下子又开始说话了（也有Lance和Will大声庆贺胜利的
“Yes！”），但Arthur走回Merlin身边，艰难地平复呼吸，终于如释重负地看到两位急救医护人员带着手提式轮床赶到了。一人跪在Merlin身侧，拿着什么朝他的眼睛照了照，然后数脉搏。Arthur凑上前，看他们把他单薄的身体放到木板上，再抬上轮床固定。
“他怎么样。”其中一人指向Valiant，后者已经被大都会的保安们齐齐架住。Valiant似乎醒过来了，眼睛半睁，舌头下意识地又在舔唇。Arthur不禁阴暗地后悔没有更用力。
“哦，他会没事的，看在上帝的份上。”Arthur轻蔑地冲他的对手点点下巴。“他不是和我们一起的。别耽误时间了。现在，立刻带Merlin去医院。”

“这真是不公平，这是折磨，这对我的健康很不好，Pendragon，”Merlin抱紧了Arthur，呼吸紧促。“如果你不干我，我就要心脏骤停了，医院会说这都是你的错。”
“医生说你应该避免剧烈运动。”Arthur的回答完全仰赖已经岌岌可危的自控力。
“他们又没说我不能做这个。”听到回答，Arthur屏住了呼吸。
“你瞧。”一会儿后，陷在床上不知某处的Merlin细语道。“我还是一整个儿的。”
“见鬼！”Arthur把自制力丢到风中，拉起Merlin面对面。“如果这以后你不得不回医院，我会告诉所有人这是你自作主张。”
星期一早上九点，副总监和Merlin Emrys——他的修复员，一起走上事务所入口楼梯，肩并肩进了大厅。
或多或少有所预料，所以没人说什么，但几乎全体员工都在那天剩下的时间里乐得合不拢嘴。唯一一个心情不佳的是Katrina，她自顾自嘀咕着毛没长齐的臭小子和他们的小男友，直到Morgana路过听到，尖刻地命令她闭嘴。
中午过了一半，Arthur的办公室电脑收到了一封Mordred发来的邮件。
Dear Arthur，我们看了报纸，有关于你的新闻。父亲快气疯了但我完全不介意，我觉得你做得对。让Merlin成为家庭的一员总好过接纳那些蠢兮兮的女孩儿——要知道除了讨论连衣裙和派对还有为什么不能穿Beyonce那样的灯笼裤之外就什么也不会。我告诉父亲你是对的，他是错的，他吼了一个小时但我想他会投降的。我知道Morgana和我的想法一样。她给父亲打了电话，对他大喊大叫。现在真是太晚了，我应该在睡觉的，但我想告诉你这些事情。所以，可以送给我更多的巧克力吗？父亲总是在发现它们的第一时间拿走。Mordred。
一小时不到后，Uther的邮件出现在显示器上。Arthur深呼吸一口，点开。
Dear Arthur,听到我们的《传奇》手稿所遭受的损失，我感到十分痛心。我想Gaius和年轻的Merlin Emrys可以修好它。我也十分痛心此次大都会的闹剧，以及你几乎被那个恶徒Valiant伤到。我已经和这里的出版社打过招呼，Morgana也一直和我保持联系。我必须说，我很遗憾你之前决定留在纽约，但是，虽然不情愿，我还是尊重你的想法。或许你愿意春天或夏天的时候拜访伦敦，住几天？如果你想带上Mr Emrys，他会受到欢迎的。你的父亲。
Arthur给Morgana的办公室打了电话。
“谢了。”Arthur永远没有开场白。“我至少欠你和Leon一顿晚餐，地方你定。”
“那周末去滑雪场？”Morgana乐了。“然后你就和……呃，Merlin一起来。”
“老天爷，一个滑雪的Merlin？”Arthur嘀咕，一幅幅壮观的滑雪坡事故的图像纷纷跑进他的脑海。他单手抓着电话，另一只手google滑雪胜地的周末双日游。
不多久，他又给Merlin的纸品修复室打电话。
“感觉还好吗？”
“我的头没事。”Merlin懊丧地抱怨。“但是其他地方！全身酸疼，从内到外！”
“活该。”Arthur欢乐道。“听着，你还在计划春天的时候回Ealdor吗？考不考虑顺便在伦敦住一星期？如果不趁早取悦你妈和我爸，我们就要等到一起白头了。”
END
死度娘居然说我发帖太快
拖了几天才贴完 去蹲墙角自省去了TAT
结尾看了意犹未尽啊啊啊 希望译者大会继续翻续篇！！AM你们就一起白头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