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田馥甄吃完,收好碗筷。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虽说热度比早上减了些,却还是多少有些温热,陈嘉桦皱着眉头,紧紧地抱着自家的姑娘:“怎么头还热着呢,是不是这儿的郎中不行啊,明明都发出汗来了……真是……”
田馥甄看着皱着眉头嘟嘟囔囔的陈嘉桦,不禁笑出来,身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舒服的靠在陈嘉桦怀里,头窝在陈嘉桦的颈间:“呆瓜,生病嘛,哪里有喝了药马上就好的道理。我现在就比早上舒服好多了,头也没那么痛了,多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我没那么金贵的。”
陈嘉桦瞪起眼睛看着怀里的人儿:“谁说不金贵!你在我眼里便是最金贵的!是拿什么我都不会换的。”
心里当下被她这句拿什么都不换说的感动,捏捏她的脸:“呆瓜。”你也早成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呢。
田馥甄的病拖拖拉拉的养了三四天,也就痊愈了。陈嘉桦一心觉着之前是自己累着田馥甄了,索性不再每天急着出去玩了,两个人更像是在云南安逸的住下了。每天起床,在外面随便晃晃,看看山山水水,逛逛市集。偶尔在家里和家萱话话家常,逗着两个小家伙玩,这样一住便住了个把月,生活倒是安逸平稳。只是陈嘉桦心里那个要带着大哥大嫂回龙城的念头一直没有灭,总等着个好时机要去找大哥谈谈。只是大哥每天总是在茶庄里忙,回了家在饭桌上总是寻不到好时机向大哥谈谈。
这天用了晚饭,陈嘉桦呆在馥甄的房里,嘴里咬着根狗尾巴草,一脸的深思。
田馥甄过去拔出她嘴里的狗尾巴草,顺手扫了扫她的鼻头:“喂,陈少爷,我们都在云南待了这么久了,龙城恐怕都初秋了,我们还不回去么?你就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你兄弟,这样可以吗?”
陈嘉桦叹了口气:“这些我倒是放心啦,毕竟京城的事情有亓萸,他心思细,不用担心会出什么岔子。至于龙城的茶庄,还有我爹和子灏呢,子灏也需要些机会历练历练了。云南的生活太安逸,我都不想走了。不过我现在想的还不是这些,我是想……怎么跟大哥开口,说服他同我们一起回龙城。”
田馥甄点点头:“你大哥……本来话就不多,心思更是都憋在心里,想必也是个固执的人,恐怕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劝得动的。可是你也不能就躺在这里发愁啊,就这么想是想不出门道的。”
陈嘉桦一下子坐起来,飞快的亲了田馥甄一下:“夫人你说得对啊,不能老这么想着啊。择日不如撞日!本少爷现在就去找我大哥,不信我三寸不烂之舌就劝不动他!夫人,等我的好消息!”说着便蹦蹦跳跳的出门了。剩着田馥甄一脸哭笑不得的站在她身后,真是……说风就是雨……
轻轻推门进去,大哥正一本正经的算着什么,陈嘉桦看那厚厚的一大本就知道是茶庄的账簿,自己一看这东西头就大。陈肆阳停下手中的活儿,算盘推到一边,看着自己这个弟弟,不知道这孩子又要做什么。
陈嘉桦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大哥的账簿,摇摇头:“大哥你果然厉害,茶庄的事情都是自己一手包办。我就是做账这里做不来,算盘打得也不顺,我爹都给气的不行。”
陈肆阳轻轻笑着,手指轻拨着算盘:“我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的,也没什么办法。你就是天性坐不住,要你坐在这里打一上午的算盘,还不如杀了你,自然练不好,也难怪三叔生你的气。”
陈嘉桦嘿嘿的笑着凑到自己大哥身边:“大哥,你知道,我爹他现在毕竟身体不算好了嘛。我和馥甄走之前我爹还生了一场病,郎中说可能是多年劳累加上总是抽水烟,肺可能抽出了点毛病呢。你说,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总不能让我爹还是这么替我累着吧……”
陈肆阳轻抬眼睛看着陈嘉桦:“嘉桦,你想说什么?”
陈三少眨眨眼睛,狠了狠心,直接说出来:“我的意思是,大哥,你带着嫂嫂侄儿们,同我一道回龙城,可好?以你的才华,同我们兄弟一起管理茶庄,那我们恐怕可以做出最大的茶叶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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