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梦醒时分
温言笑语,惜惜依守,出现消失,就像一个长长的梦。她以前经常带着有姐姐声音的耳麦,沉浸在自己幻梦中。可这个梦不同,它真切充实的满足了她所有难以启齿的希冀。以至于当现实触手可及时,她竟然感到了一丝迫切的绝望。是因为清冷孤寂的心被呵护的太暖太烫太柔软么,所以面临困厄,相较与常人也将更无法承受么?灰原哀,你究竟把自己放逐到一个何等难堪的地步?她知道思念是种销魂蚀骨的毒,可她早已无药可救,病入膏盲。【女孩子留着长发的样子很温柔。】脸颊枕着手心,他呓语般喃喃。她不自觉看他。谁知他突然转过头,精敏捉到她的目光,优雅又狡猾地朝她笑。她不明所以的脸红,低下头。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容更加明媚,但不放肆。“白马,你为什么想要娶我?”她忙着驱散脸上的潮热。“我更喜欢你称呼我探”他眨眨眼,轻轻笑,“等你嫁给我,我就告诉你原因。好吗?”他一次次拨开她的疑问。纷乱的片段在脑袋里缠拧,不断闪过,疼痛使她接近清醒。
首先感受到一股清淡细腻的气息,她想念这味道很久很久。她不由伸出手想抓住,一只柔软的手被她握住。“小哀?”撑开疲酸的眼皮,焦距渐渐对准:一张清丽脱俗的瓜子脸,一双饱满泪珠的眼正认真看着她。“---姐姐”“小哀?”毛利兰欣喜不已,泪珠倏地滑下。“兰,和叶的情绪还是不稳定,需要你的陪伴。这里交给我就好。”工藤新一上前几步,轻声道。“小哀刚刚醒来,”毛利兰蹙眉,弄不清工藤新一话里的意思。“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去忙自己的事就好。”灰原哀松开手,淡淡说。毛利兰怜惜地看着她,又握紧了她的手,“小哀哪里不舒服就叫我。好吗?”灰原哀默默点头。工藤新一陪兰走到卧室。“早点休息。”毛利兰依依不舍地拉扯他的手指,“新一也要早点休息喔。”工藤新一莞尔,低头拥住她,给了一个例行的晚安吻。只不过这次降落的地方不是额头,而是唇间。“快睡吧。”毛利兰捂着烫颊,碰住房门。门后,毛利兰靠着门板,摸着自己的唇傻笑。工藤新一折回原来房间,一进门就沉声问“白马探是怎么回事?”淡淡讽刺声传来,“你还真是旧性不改。”工藤新一反而坦然,“你难道会希望她卷进来?”灰原哀不置可否。工藤新一不再纠问,点明一开始的疑问,“白马探是怎么回事?”“白马探失踪了,他是我的未婚夫。”灰原哀冷静丢下一枚重弹。工藤新一一贯缜密的思维直接被她炸烂。
房间内
“兰?”黑暗里传来和叶怯怯的呼唤。“恩,是我。”毛利兰掀开被子,翻身躺在和叶身边。“兰,我有点害怕我的肚子”和叶立刻侧身搂住毛利兰的胳膊,“但是,我又觉得很幸福。”和叶的声音渐次低糊,终又浅浅睡去。毛利兰抬手放在自己平坦小腹,【如果,我有了新一的孩子,会是什么感觉呢。】
灯火通明的华丽宫殿
白马探被捆在身后圆柱上。绳子捆地很紧,双臂反折许久,胳膊和手已经没了知觉。唯有肩关节麻痛阵阵。一只白嫩细滑的手撩拨似的划过白马探苍白干涸的嘴唇。手上十指涂的艳红金灿,说不出的妖异魅惑。“即使不再娇嫩红润,依然是让人疯狂的优美嘴唇。”手的主人靠近白马探,细细吻他的脸颊,痴迷地抚摸他。白马探既不反抗也不迎合。“你是我的。只有我才能拥有你。”那人沙哑的说,纤纤玉手忽然掐住白马探的脖子。“阻止我得到你的任何人,只能死--------------包括那个女人喔。哈哈哈···”白马探猛然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