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同人】《食蝠者》作者：massive
文如其名，自创角色X蝙蝠侠。
大超我对不起你！妇联JLA偶尔出没。
扫雷区：我的萌点，以及此文的开头出于08年……。
再来点雷点的介绍吧？
身为一个食蝙蝠者，李察表示蝙蝠侠，非常美味。
新坑： 有骨风流
内容标签：强强 年下 英美剧 天之骄子搜索关键字：主角：李察，布鲁斯 ┃ 配角：超级英雄一干众 ┃ 其它：正义联萌、妇联、DC、漫威

第三章
　　关于财富这个话题，李察不否认自己的确带着暗示的成分在里面，毕竟在剧情之中，这位在虚拟福布斯榜上有名的布鲁斯就曾经破产过。
而如今看着布鲁斯那双钢蓝色，如同宝石一般璀璨的眼睛直盯着他，他眼底的笑意浓厚，同样直视着布鲁斯，毫不退让。
“呵呵，或许是这样。”或许没有从李察的眼中看出什么，布鲁斯轻声的笑了笑：“但这也不是我们能去关心的，不是吗？”
李察的嘴角轻微地勾了起来，低声附和着布鲁斯，“是的，韦恩先生。”他这么说着，突然侧身看向不远处，刚刚被他冷落在一旁的海瑟薇，金发碧眼的美人并没有因为李察的离开而勾搭上别人，正独自一人的站在原地。
这让李察稍微的满意了一些，他说：“明日我会让我的助理带着资料和你们交接，没问题吧？韦恩先生。”他将韦恩二字刻意加重了声调。
“没……”布鲁斯的视线顺着李察的视线落在了海瑟薇的身上，朝这位好莱坞新星展开了一个布鲁斯式专用笑容，半带着轻浮，半带着深情，让人看了就不自觉的想要沦陷的笑容。
海瑟薇早在李察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而如今又见布鲁斯朝向她绽开了一个笑容，咽了咽口水的她对着布鲁斯回以一个显然练习过许多次的漂亮笑颜。
布鲁斯点头示意，随后回头看向李察，“真是个漂亮的洋娃娃。”他说着。
“是的。”李察应道，但是笑意却全无的他当然知道布鲁斯在变相的给他难堪，虽然这的确让他不爽了，但李察却隐隐约约的觉得布鲁斯有些幼稚，幼稚的可爱。
布鲁斯淡色的唇略微地勾了勾，他抬起高脚杯，“去吧，我想你的小美人应该很需要你。”
“我想是的。”酒杯碰撞了一下，李察的视线注意到了布鲁斯因为抬高，从而露出的淤紫手腕，他挑眉：“或许你应该减少一下你的极限运动。”
布鲁斯神色自若的将袖子往下拉了拉，“或许是的。”
李察耸了耸肩，知道这对于布鲁斯来说等于没说，于是他走回海瑟薇的身边。
舞会依旧进行着，纯粹当刚刚所发生的事没有发生过的李察继续带着海瑟薇，和一些无关剧情的人物交谈着。
当然，李察没有忽略独自一人走到边界，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双肩无力地垂下，满脸都是疲惫的布鲁斯。
　　明明应该是闪光点的存在，此刻似乎又独自一人的回归到黑暗之中。
直至舞会结束，李察都没有再次和布鲁斯交谈过，出了韦恩大厦的他便让托马斯安排人手将原以为要和他共度春宵的海瑟薇送回家里。
只不过是场景需要的花瓶而已，李察知道自己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高谭的夜晚依旧进行着，伪装过的李察走在黑暗的街区上，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晃荡一下，看看能不能遇见高谭那位守护神，又或者是义警。
他相信，布鲁斯巴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投入在清剿坏人的投入中，毕竟他经常不吃不喝，一个星期就睡那么几个小时，其余的时间全都用在工作上。
高谭啊高谭，你说你到底是有什么样的魅力能勾住这么一个出色的人？李察联想到今天看到的布鲁斯，他没有超人的透视力，并不清楚那身阿玛尼之下的身躯到底有多么的伤痕累累，不过就露出来的两处伤势，以及独自一人身处的时候，布鲁斯那显然已经接近极限的样子……
李察可从来都没有看过那么玩命的人。
　　果然，信念不同。
尽量的让自己跻身于黑暗之中的李察一直注意着周遭的举动，当某红色的身影从低空飞过的时候，他嘴角咧了咧，但也没敢太明显，谁都知道超人的能力非常牛逼。
所以似乎‘醉酒’的李察踉踉跄跄的往前走着，果然，没多久，他还算‘良好’的听力就听到了此刻正在上演的剧情。
“滚出我的高谭！”高谭的义警显然对于这个不应该出现在高谭的钢铁之子的突然出现很不满，他重点阐述我的二字。
“抱歉，蝙蝠侠，但是这个人是从大都会……”一上来就遭到蝙蝠侠严重排斥的超人显然也不知道怎么与这位高谭的守护神交谈。
“滚！”蝙蝠侠低沉嘶哑的声音带着严重的警告，“高谭是我的！”
“好吧。”超人叹气，无奈的摊开手，却不料鼻青脸肿的罪犯带着鼻涕带着泪水突然朝着他大喊：“别，超人，我要回大都会！我不要在高谭！救我！！”
超人无奈地看向蝙蝠侠。
蝙蝠侠沉默以对，似乎察觉到超人在他身上探索的视线，抿紧的唇最后发出警告的通牒，言：“滚！”他说：“你最好把你的视线移开，超人，对我没用。”
李察明白蝙蝠侠暗指超人的超级视力，能透视一切除了铅以外的物质，这一句话的缘来李察琢磨着应该是布鲁斯往蝙蝠装备上面灌入了铅。
看着犯人，又看向蝙蝠侠的超人，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选择飞走。
而貌似醉倒在地上，双眼紧闭，保持着心跳平稳的李察，则像是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直接躺在污水之中，任由事态的发展。
超人离开了，高谭的守护神才慢慢地将犯人的衣领拉起，低声的威胁道：“和你们的头说，最好别让不应该出现在高谭的东西流入高谭——”
凌乱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你真的当高谭是你的了吗？蝙蝠侠！！！”
手枪所发生的声响起，事态突然变得不可控制，单是听就能听得出来的斗争开始，但李察没有动，就算蝙蝠微型地雷所弄出的声响似乎已经很近了，但是他还是不为所动。
一边听着这些响动，李察一边也想着，蝙蝠侠果然是靠着这些家伙吃饭的。
　　但不代表他真的打算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直到最后。
李察睁开了双眼，但过几秒的发展却让他皱紧眉头，他看着从天而降跌落在地上的黑影，黑影抽搐着，勉强地将自己的身躯翻入一旁的黑暗之中，黑色的披风裹着他，似乎要将他和黑暗融合在一体。
上面的对话依旧进行中，“‘它’死了？”
　　“不知道，我们赶紧走。”
李察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那缩在黑暗之中的微微发颤的黑影。
　　是受伤了？还是用自己来当诱饵？
第四章
　　不管蝙蝠侠这个举动到底是因为受伤，还是将自己当成诱饵的做法，李察觉得蝙蝠侠其实已经洞悉到他的存在，竟然已经洞悉到他的存在，所以李察也没有那个心思掩藏着自己。
简直可以说得上模仿着绿箭侠（Green Arrow）连帽卫衣打扮、黑色眼罩的李察从污水之中爬起，戴着眼罩的他向那团黑影走去。
蝙蝠侠似乎在瑟瑟地发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伤的缘故。
但李察很清楚，蝙蝠侠其实压根没有受伤，布鲁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虽然说不上了解的很透彻，但是该有的了解还是会了解，当布鲁斯身为蝙蝠侠这个身份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别人的眼中——就算是一丝一毫也不可以，这从李察所了解的蝙蝠侠的所作所为之中就可以了解出来，毕竟那么多个版本之中，蝙蝠侠在受伤之后，也绝对不会喊疼，更不会去在意，他似乎一直将自己的身体当成机器人，一部守护着高谭的机器人，高谭失去了它，就完全不能运行那样。
压根是一种自我的折磨。
和布鲁斯·韦恩抱着完全不同人生观的李察这么想着，略微挑眉的他蹲下身，在开口言：“喂，你没事吧？”的同时也伸出手，就要将手按在蝙蝠侠的肩膀上。
但他的动作也仅仅做出了一半，似乎受伤的蝙蝠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转身，隔着皮质的手套扣住了他的手腕，锐利的蝙蝠镖抵住了他的腹部。
李察暗道一声很好，然而他也觉察到蝙蝠侠对他完全没有杀意——不是说李察融通了中西之道，什么杀气不杀气，而是蝙蝠侠不杀人，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那双钢蓝色的双眼此刻冷漠并且锐利的看着他，低沉沙哑的嗓音就从他淡色的双唇泄露出来，在李察的耳边缭绕着：“抓到你了。”
李察毫不惧怕，他笑意冉冉，“是的，你抓到我了。”他这么说着，却惹得蝙蝠侠的高度警惕，钢蓝色的双瞳紧紧地锁定着李察。
“你到底是谁？”蝙蝠侠——不，布鲁斯，其实比起蝙蝠侠这个称呼，李察更喜欢布鲁斯这个叫法，因为蝙蝠侠实在是太冷了，似乎感觉不到一点温度，又或许他的温度全部都献给了高谭——这个神秘的哥特姑娘。
他钢蓝色的双眼再度眯了起来，原本抓着李察手腕的手就往李察的眼罩伸去，在那双戴着皮制手套的手触碰到李察的眼罩之前，李察抓住了他的手。
“哦，原谅我。”抓着蝙蝠侠的手腕，纹丝不动的李察说：“难道我上次忘记了自我介绍了？”被蝙蝠镖抵在腹部的他压根没有一丝紧张的态度，他看着蝙蝠侠，嘴角依旧带笑。
蝙蝠侠低声地喝了一声，随后横扫过来的腿让李察松开了他的手，急退。
接下来的是蝙蝠侠接二连三的攻击，差点被蝙蝠飞镖划伤脸的李察弯腰向前冲去，毕竟早在刚刚，他就已经注意到蝙蝠侠略微有点迟疑的动作。
果然受伤了。
也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心情的李察略微这么感叹着，再次对上布鲁斯的双眼，他不由得再次的感叹：那真的是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冰冷之中蕴含着坚强，仿佛无坚不摧，却又是那么的想让人发现它的脆弱。
精神攻击启动。
蝙蝠侠的双眼眨了眨，身体慢慢地软了下去。
“蝙蝠侠，我再和你自我介绍一次好了，我是——”李察再次这么说着，也不知道软到在李察怀里的蝙蝠侠到底有没有听到“食蝠者。”
蝙蝠侠的脸侧着，从李察的角度能居高临下的看到他所露出的下巴，不算尖，但绝对有种坚韧的锐利，因为从他昏迷之后还抿紧,此刻微微的发白的唇部就能感受到蝙蝠侠的性格。
手臂间环着的腰肢坚韧而紧致，却又似乎蕴含着无穷、能置人于死地的爆发力，李察略微地有些感叹布鲁斯果然是能在超级英雄里面排的上号的‘人’，就连这么单纯地接触都能感受到那种似乎能毁灭你的力量，然而感叹归感叹，知道蝙蝠侠真实身份是布鲁斯·韦恩，这个高谭王子的李察自然也就不会对蝙蝠侠面具下的真实面目有兴趣，更何况那面具带着多少机关，李察可是清楚得很，所以老规矩的将蝙蝠侠弄晕，也不是为了看蝙蝠侠到底长什么样子的李察，其实就只是想变相的让蝙蝠侠这个机器人休息一下，毕竟对于他来说——仅仅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原本李察只是打算简单地将蝙蝠侠丢回他的蝙蝠车，并且为他开启自动驾驶之后便离开，但手间越来越湿润的感觉，以及弥漫的血腥味却让他挑眉。
蝙蝠侠受伤了，还是枪伤，这个从来不使用枪支的‘反面’英雄。
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的李察考虑了一下，从衣服反面内的口袋里面拿出一条手帕，按在失血处，然后扯过盔甲固定住。按道理来说蝙蝠侠的盔甲应该是刀枪不入，但现在，蝙蝠侠很显然受伤了。然而换个角度想蝙蝠侠那么多套装备，谁知道他今天穿的是什么。
压根不知道自己到底着什么魔，毕竟一开始李察只是想逗逗这位骑士而已，双手打横抱起高谭市的黑暗骑士，然后将他放回他家的蝙蝠车上的李察，目送着开启了自动导航的蝙蝠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他耸了耸肩，然后默默地隐藏入黑暗之中，一如他刚刚的出现。
而另一边，原本应该陷入深度睡眠的蝙蝠侠，慢慢地睁开他那双钢蓝色的眼睛，他用手按在自己被李察简单包扎过的地方，然后又看向自动导航上面的地址，被李察暗地里称为最美宝石的双眼透露出浓厚的不解。
他哼了哼，将头侧过陷入座椅上，等待着回到目的地，蝙蝠洞。然而他皮质手套上的黑色毛发，却被他狠狠地捏紧。
转回李察角度，在躲过监控仪顺利翻墙回到酒店，将自己那一套伪装衣服焚烧至尽之后，李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红酒，才陷入睡眠。
的确是非常美好的一天，不是吗？

第五章
　　第二日如期到来，如今正值中午，助理一脸委屈地向李察述说，她被韦恩先生放了鸽子，毕竟原本她们约好是九点见面的，而午饭时间过后，韦恩先生还是没有出现。
“韦恩先生是大忙人，莎莉，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对此，李察倒是没有太在意，他说：“你应该等下去的。”
“可是……”小助理小声地述说着要不是公文袋里面的资料实在是太重要了，让她拿着胆战心惊，她也会等下去，但事实上被晾在那里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她故意忽略福克斯让她将资料交给他就算完成任务的事实，毕竟李察说她要亲手将资料交给布鲁斯·韦恩。
“是这样吗？”李察的语气太过于平静，让小助理一点儿都不明白，要知道李察一直非常注意时间，然而这回，似乎无动于衷？
小助理点了点头，看着李察，要知道她连午饭都还没吃。
李察略微地皱眉，这就是布鲁斯想要的外界形象？他想了想，对着莎莉说：“将东西放下，去跟萨科利的案子。”
莎莉挪挪唇，有些高兴：“是的，Boss。”
看着自己面前的公文袋，李察略微思索，还是决定给韦恩集团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人是卢修斯·福克斯，这个家伙牛逼啊，蝙蝠侠所有的装备近乎都是从他这里出产的。科研大神惹不起，所以李察让自己的语气保持着他应该有的风度，开口就谈正事。
听闻李察所说的话的福克斯说：“阁下的小助理一直坚持着阁下要她将资料亲手交给布鲁斯少爷的命令，所以我也很无奈啊。”
“抱歉了，稍后我直接过去吧。”
福克斯似乎很诧异，但最后还是表示欢迎，毕竟道尔顿家族在科研领域上的确有着非凡的贡献，虽然如今这位道尔顿的当家人似乎对此没有任何兴趣。
李察拿着公文袋就往外头走，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鸿运当头那么严重，才刚刚迈入韦恩大厦的面谈室，就看到坐在主位，似乎因为昨晚的夜生活过于放荡，导致气色虚弱的布鲁斯，布鲁斯神色有些轻浮，“来了啊。”然后他让福克斯出去。
李察挑了挑眉，随后勾唇：“昨晚累着了？韦恩先生。”
“是啊。”布鲁斯同样轻勾起他那淡色的唇：“太过于美味了，所以——”
“我明白的。”李察赞同的点了点头，然后将公文袋交给布鲁斯，“资料并不多，但没有对外公开的资料都在里面了，你在交接单上面签个名。”
“你真的舍得？”布鲁斯却抬眼看向李察：“道尔顿先生，这可是你祖辈辛辛苦苦打拼来的成果，你这样做……”
“当然舍得。”李察说：“我想以韦恩先生的本事，应该不会不知道我们家族如今正全力研究医疗器械吧？而且还得到WHO（世界卫生组织）支持。”
“恩？什么意思？”
李察勾唇：“为了支持我们的实验，他们还将数据库对我们开放了。”他看着布鲁斯诧异的神情，耸肩：“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在炫耀。”他言：“这是一个很沉重的责任。”
布鲁斯轻声的哦了一声，双眼的光彩有些闪动：“原来是这样啊。”
“是的。”李察笑，其实他又怎么不知道蝙蝠侠的一点儿小动作，但是基因库上面，他李察的DNA早就已经被他篡改，要从DNA之中找寻他的真人，还真的有那么一点难度。
布鲁斯想了想，在交接单上面签上名，李察看着他的动作：“你不看看？”
“不看，看不懂。”布鲁斯说，然后那双眼再次盯着他：“我相信李察先生不会糊弄我，不是吗？”
“的确是。”李察笑，但注意到他站起身时候微微皱起的眉，不由得打趣：“你还是小心自己的身体比较好，韦恩先生。”
布鲁斯看他。
“年轻人有资本，爱玩的确是无可非厚的事情。”他说：“但是也不是用来随便糟蹋的。”
布鲁斯哼了一声，看着李察：“我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妈。”
李察摸了摸鼻子：“抱歉，说太多了。”
高谭的夜继而降临，各种黑暗再次从海港浮现出来，李察不知道蝙蝠侠到底在忙于什么案件，但是搂着女伴，看着蝙蝠侠从天而降的李察不淡定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布鲁斯。
就在李察这么想着的时候，他身边的女伴儿已经发出惊呼，随后蝙蝠侠似乎注意到他们的存在，那双钢蓝色，似乎毫无感情的眼睛在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闪身隐于黑暗之中。
他紧皱着眉头，捂住女伴的嘴，对她说：“安静。”然后他看着女伴惊恐的双眼，“百丽儿，安静，别怕，我让人送你先回去如何？”
百丽儿这个时候才恢复冷静，她对李察勉强笑：“不，我怎么好意思留你一个人参加宴会呢？李察先生。”
李察挑眉，还是牵起她的手，往目的地走去。
这该死的浪漫，为了这该死的浪漫他竟然徒步前行，想要测试一下高谭夜晚的安全程度。李察想着，不看见还好，一旦在看见了蝙蝠侠之后，他满脑子倒是只剩下这位高谭的守护之刃又在做些什么事情，是不是又将自己置于最危险的位置。
至于他会那么频繁的参加高谭的宴会，的确是有想在高谭发展的念头，毕竟这里不同于大都会，更不同于英国，这里所弥漫的气息让他异常钟爱。
高谭所揭露都是人性。
宴会结束，和百丽儿走在街道上的李察突然被百丽儿拉到黑暗的巷子之中，她那双画了浓厚眼线的大眼看着他，纤长的睫毛眨动着，红唇挪动着：“李察，来，我知道你想要的。”她的手勾上了李察的脖子。
李察带着笑意，低头：“你知道我想要？”
“对。”百丽儿吐气如兰，低声笑着，就要和李察亲吻。
但是估计蝙蝠侠真的是为了破坏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从高处直接挣扎着掉落的蝙蝠侠摔在他两的前方，上方传来嘿嘿的笑声：“有解药又怎么样？我可在进步。”
“恐惧，你就在恐惧之中活着吧，蝙蝠侠。”
哦，稻草人来了啊。

第六章
　　这个发展的确是让李察有些惊讶，毕竟他原以为他会先看到的经典反派是小丑又或者是双面人，但这一次却是稻草人。
稻草人（Scarecrow），本名强纳生·克莱恩（Jonathan Crane），自称恐怖大师，最喜欢让人看到自身最深层的恐惧。当然，他同时也是往后要入住位于高谭深郊的阿卡姆疯人院的一员。
　　但单单是那么看着发展，李察也知道这肯定不会是电影里面的情节，电影里面可没出现这个情节。
他将百丽儿拉到暗影处，要知道他自己也把握不准吸一口‘恐惧’之后，自身会看到什么。而可怜的蝙蝠侠疑似还被恐惧包围着，就是不知道到底是深井内的蝙蝠，又或许是父母的死亡？
李察不知道，李察只听到稻草人非常愉悦的喊道：“你无法拯救高谭，蝙蝠侠，我要让高谭充斥着恐惧！”
而同时，蝙蝠侠低沉沙哑的嗓音此刻正凌乱的乱囔道：“不！不！不！——”
“哈哈哈哈！——”在上方的稻草人的声音越来越远：“恐惧！知道什么是恐惧吗？我就是你们的恐惧，你们的噩梦！”
“我来了——高谭！”
百丽儿手紧紧地抓着李察的手臂，泛白的嘴唇可代表她内心的不平静，李察看着她，拍了拍她的手，“嘿，女孩，你不觉得今天我们应该到此为止了吗？”
“什么意思？”百丽儿不解地看着他。
这个时候李察已经抽出被百丽儿握紧的手，往抽搐状态的蝙蝠侠走去，并开口说道：“蝙蝠侠，你还好吗？”
百丽儿看着自己被松开的手臂，又看了看李察的背影，张了张唇，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然而才刚刚蹲下身，可怜的李察就受到了蝙蝠侠毫不留情的攻击，他的接近似乎给了正在痛苦与恐惧之中纠缠的蝙蝠侠一个很好的宣泄口。
而似乎非常想躲开蝙蝠侠的攻击，但无奈之下还是吃了蝙蝠侠一拳的李察，如今则是死命地抓住蝙蝠侠的手腕。
“没事了，蝙蝠侠。”李察说：“你还好吗？”但和那双近乎没有温度的钢蓝眼睛对视，李察就知道非常不好。
布鲁斯明显在压抑着什么，混乱、恐惧、似乎一切的负面情绪，然而李察也知道，布鲁斯正用尽全力地想去将这种负面情绪压下。
李察安慰着他：“没事了，蝙蝠侠。”
“现在很安全。”他说：“现在的你很安全。”
“很安全。”他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地，不厌其烦地重复着。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边说着，李察那双幽深的瞳仁就这样和蝙蝠侠对视着，钢蓝色的双眼之中的混乱还没有消逝，就已经完全闭起。
百丽儿在后头咽着口水：“李察先生……”
“恩？”看着再一次将头枕在自己臂弯之间的蝙蝠侠，李察应了一声，略带疑问。
“我们这是要？”她说，略带紧张：“他晕过去了？”
这个时候才侧脸往后看去的李察说：“恩，他晕过去了。”嘴角也微微地勾起，似乎好运总是伴随着他，他似乎能随时随刻见到蝙蝠侠的脆弱状态。
这的确是一件非常能让他高兴的事情，他想着。
百丽儿似乎也觉得很高兴，在确定了蝙蝠侠晕了过去之后，她连忙快步地往前，非常好奇的盯着蝙蝠侠的蝙蝠头盔.她说：“那不如让我们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样？”
是啊，谁会不好奇蝙蝠侠的真实身份。
李察想，脸上的笑容却如春日一般让人觉得温暖。
然而这种笑容却莫名的让百丽儿心中一紧，她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已经听到李察的话儿。李察说：“我还不知道百丽儿小姐你有这种探险精神。”
百丽儿显然因为李察的话而感到疑惑，但是李察也无意理会他，径直地将蝙蝠侠的手臂拉起，放在他的肩膀上，将昏迷的蝙蝠侠给撑了起来。
“李察……你这是？”
李察望向她，“你觉得呢？”不是他不想来次公主抱，而是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朝着百丽儿笑：“难道你不过来帮一个忙？”
“恩？”百丽儿说着，下一秒直接跌在李察的怀中，李察稳稳地接住他。
双眉紧皱，额头青筋起凸地李察歇息了一口气，歪头，“托马，过来接人。”
百丽儿最终被托马很好地送了回去，而李察则是领着蝙蝠侠，他不知道稻草人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暂时来说，李察还是觉得自己这个身份也要和蝙蝠侠产生点交集。
他用自己的大衣覆盖在蝙蝠侠的身上，走到冰冷黑暗的街道的尽头，一间小旅馆，气息有些凌乱地要了一间房间。
只要钱多，压根不需要身份证明的入住了这间旅馆。
随后几乎将蝙蝠侠全身都摸遍，唯独没有对蝙蝠头盔动手的李察，看着被自己拆卸的几乎□，只剩下一条最重要底线的布鲁斯，很好地勾起的唇。
尽管先前他的眉头紧皱，因为布鲁斯身上混乱的伤痕，布鲁斯肌肉的韧性、肌肤的紧致所带来的触感无疑很好，但新伤旧伤，处处留疤，狰狞至极，却也是至美。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他无从改变什么。
然而随后，在看到那手指微微地颤动了一下的李察转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想着蝙蝠侠应该是醒了。
李察想的的确没错，布鲁斯的确是醒了，这一次，他那双钢蓝色的眼，用着如同掠食者在追捕猎物的时候才会出现的眼神，直盯着李察，他没说话。
李察转身，似乎非常诧异的对上蝙蝠侠的眼。
他想了想，动着唇：“你醒了？”
蝙蝠侠特有，冰冷，机械的声音：“你不怕？”
这让李察无比的怀念布鲁斯的声音，年轻，而富有磁性，动听的似乎能随意就撩起人的□的声音。这么想着，收敛思绪的李察言：“我怕。”
随后他又笑：“但我也知道蝙蝠侠不是神。”
“他只是一个人。”

第七章
　　李察这番话明显就触动到了蝙蝠侠，但这也仅仅是李察的猜测而已，缘由蝙蝠侠此刻发出的笑声更冷、更无情了。
他明明在笑，但给予他人的感觉却仿佛要将婴儿的性命扼杀在摇篮里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只是人而已。”李察重申了一遍重点，也不知道是说给布鲁斯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只是人而已。”他如今的表现就像是被蝙蝠侠的笑声吓到一般。
但他还是忍不住地刻意地捂了一下自己的嘴，掩盖住自己的笑意，用平静的、甚至有些惊恐的声音述说：“而且还是一个身材很不错的男人。”
这句话的确是有点儿蠢，李察很清晰地看到了蝙蝠侠那双钢蓝色的双眼眯了眯，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如何。
而如今蝙蝠侠似乎毫不在意他如今被李察脱得接近□的样子，他赫然跃起，就站在距离李察两步的位置，与李察面对着面。
“人？你说人？”蝙蝠侠说，他钢蓝色眼睛直视着李察，完全俘获了想要将视线往下移动的李察，让李察忍不住与他对视。
“你真的觉得我真的是人？”蝙蝠侠再次问道。
李察只差没有失笑，但他还是装作害怕的退后了两步：“难道你不是人？”他的表情非常的怪异，却也非常的生动的表现了他现在所扮演的角色。
然而下一秒，李察的表情却变了：“你只不过是靠着装备掩盖自己是人的人而已。”李察说：“我看过你装备，”他指了指放在地上的蝙蝠装备：“很出色，轻便，而且防弹能力不错。”
蝙蝠侠的视线顺着李察而过，落在他不知道何时被剥下来的蝙蝠衣身上，难得的应和了他一声：“的确。”
眼见蝙蝠侠，或许应该称呼布鲁斯，这位花花公子竟然能如此淡定的带着一个蝙蝠头套，身体接近□地和他讨论着，李察目不斜视地继续说着，揣摩着：“我想你应该有很多套装备，这套应该只是其中一套吧？”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李察摸了摸下巴，双眼带着笑意看着蝙蝠侠：“对吧？”然后又细致地将此套装备优点与缺点描绘了一遍，又问他：“你觉得我说得对吗？”
“你觉得？”就在李察转身为自己打着草稿，扮演着陷入科研状态的狂人的时候，布鲁斯就已经将蝙蝠衣穿好。重新穿好自己衣服的蝙蝠侠这么说着，微微地歪了歪头：“你貌似很了解这些？”
依旧是冰冷的语气，但是没由来却让李察呼吸一窒。
哦，这这这——
　　卖萌犯规！
李察吸了吸鼻子，朝他绽开了一个笑容，“哦，难道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李察说，笑得英国绅士该有的风度，笑容可掬：“我是道尔顿，李察·道尔顿。”
“爱好就是武器研究……。”无意识做着一些小动作的李察如今似乎有些小小的郁闷，他叹了一口气：“可惜我没那个天赋，没法儿继承下去。”
但蝙蝠侠却突然呵了一声：“可是你看起来没有那么简单啊，道尔顿先生。”
“恩？”李察怔了怔，似乎不太能明白蝙蝠侠这句话之间的含义，他有些不被信任的不满，语气之中带上了质问感：“你什么意思？”
“你不可能不会拆这个……”蝙蝠侠用着自己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蝙蝠头盔说着，他钢蓝色的双眼带着浓厚的探索，重复问道：“为什么不？”
这个问题，李察轻声地哈了哈，带上了笑容：“尊重他人是绅士的风度，这是我从小就明白的道理。”这么说着的李察在蝙蝠侠略微有些冰冷的目光之下，若无其事的继续说：“再说了，你竟然要带着头盔，那么也就说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没有那个心思想要揭人伤疤，更没有那种打探别人隐私的想法。”
当然，这个说法是产生于他知道高谭市的这位黑暗骑士蝙蝠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高谭市的钻石王老五、无人不知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的前提之下，这么说着的他，突然转移了一下话题：“更何况，我还想和你当朋友。”
对于李察这一句话，蝙蝠侠还是报以不屑的低哼。
不别扭一次会死吗？李察大人揉了揉自己的喉咙，他说：“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想让高谭的犯罪率降低，虽然是以暴制暴，但无疑是这是一个很可行的方法。”
“然后？”蝙蝠侠双眼微微地眯了眯，李察猜测他是否在皱眉。
“然后……？”这次轮到李察皱眉，仿佛他自己说到这里，也不知道该如何将两人之间的话题接下去，这无疑让他很苦恼，他在房间内渡步，然而他也没有突然地走入蝙蝠侠的私人空间。
蝙蝠侠也没说话，只是一直注视着李察。
李察想了想，似乎终于想到他应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他一拍手掌，双眼闪烁着愉悦的光芒，黑亮的眼睛似乎能在夜中发出闪光，他道：“我想，我能不能不要让你那么辛苦。”
“……”
这是什么发展？
李察觉得自己真的投入了这个角色，他说：“你知道吗？我一开始真的以为你是一个怪物，毕竟他们都传言，高谭市有一只蝙蝠妖精！很漂亮的额额——”
一只蝙蝠飞镖就这么从他耳边两厘米处飞过。
“恩？”蝙蝠侠的声音。
李察退后了一步，似乎觉得蝙蝠侠很危险，他说：“其实不瞒你说，我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觉得高谭很美，而且因为某些事情……”他的视线突然有些飘忽：“我也想他变得更好。”
让李察高兴的是这一次他终于没有唱独角戏了，蝙蝠侠终于开了金口，他说：“那你觉得你能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李察一怔，似乎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蝙蝠侠轻哈了一声，随后一阵强光闪动，李察才刚刚来得及遮挡住瞬间刺眼的强光，待到强光过去，蝙蝠侠已经消失在房间之内。
蝙蝠侠对他说：“我会回来的。”
“就和反派一样。”将手臂放下的李察接道，但随后自己倒也是笑了。
是啊，蝙蝠侠明明就是一个反派，一个反派英雄。
再看房内的地板，原本应该呆在上面的蝙蝠装备已经消失，没有留下任何一件，李察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鼻梁，然后便准备去忙他要去做的事情。
“蝙蝠侠……”
第八章
　　李察知道蝙蝠侠还会再来，因为他所了解的布鲁斯的确是一个说到就会做到的人，所以李察就是这样猜测的。
果然，他并没有猜错。
蝙蝠侠果然来了。
就在忙碌了一天，有些疲惫的李察关上门，转过身的时候，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钢蓝色的双眼毫无温度地盯着他。
如同鬼魅。
李察手中的车匙掉在了地上，似乎一时间被这突然出现的黑暗生物给吓到一般，受控不住的张了张唇，倒吸着气，强迫着自己将那已经到到嘴的尖叫在舌边转了一圈。
等到辨认出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蝙蝠侠之后，他才微微地放松了一口气。
“蝙蝠侠……”放松下来的李察再次地微笑了起来，虽然还依旧带着余惊，他带着英国绅士最应有的笑容：“这么晚了，请问您是有什么事吗？”
蝙蝠侠没说话，只是注视着李察。
见他不说话，李察只能自己接下下语，他说：“如果没有，是否能请你……”他伸起了自己的手，指向外头：“不要随便打扰别人的休息时间？”
蝙蝠侠却不理他，直截了当的问他：“你有数据库的权限？”
　

第十二章
　　你说李察能不同意吗？知道前提的诸位任谁都能知道他拿着邀请函来到韦恩庄园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和布鲁斯‘顺道’一起去纽约一日游，顺便拜访拜访史塔克先生。
所以他当然乐意。
至于阿尔弗雷德，如今的他回身看向布鲁斯。
布鲁斯依旧蜷曲着双腿坐在沙发上，轻浮之中目露不满的看着他，似乎在疑惑阿尔弗雷德到底要做些什么。
阿尔弗雷德却说：“我无法保证一个昨天去了‘加拿大’并且‘攀岩’的‘伤患’，今天是否还有精力去开车。”
“你也可以……”
“抱歉，少爷，今天我正好有事。”阿尔弗雷德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并且你和道尔顿少爷刚刚好顺路，何不让道尔顿少爷载你呢？”
阿尔弗雷德说着，随后又面带微笑的转身看向李察，正在解决他呈上来的美食的李察：“我想道尔顿少爷一定也是乐意的，是吧？”
李察点头：“那是当然。”他吞下最后一块樱桃派，又喝了一口热可可，发出了由衷的赞美，“实在是太美味了。”
“你能喜欢，我非常的高兴。”这明显让阿尔弗雷德的笑意更浓厚，他又转回对着他家明显任性的大少爷，言：“请你去换衣服，少爷。”
布鲁斯动了动唇，在阿尔弗雷德的目光之下还是无奈地妥协。
他的目光掠过李察的身上，李察正擦着嘴，朝他无声的咧了咧嘴，这让布鲁斯眉头怪异地挑了挑，他扭过头，往上走。
阿尔弗雷德则是留在原地看着他，并略带抱歉地和李察说道：“抱歉了，道尔顿少爷，我家少爷……”
“不，没事。”李察却打断了他，他看着消失在楼梯的身影，低声地说：“我觉得他是应该小心点对待自己的身体，别的我虽然看不出来，但你家少爷的确是好人一个没错。”
他略带沉重的说：“我不希望哪一天我起床的时候，又是一个好人的逝去。”
这明显戳到阿尔弗雷德的痛楚，但这管家却什么都没有表露，只是转了一个弯说：“道尔顿少爷，要是下一次你还来，不妨试试我做的巧克力饼干？”
这明显的邀约显然证明阿尔弗雷德已经接受了李察这个人。
这也算不错的开展，毕竟阿尔弗雷德对于布鲁斯来说，就等于家长一般的存在。在家长面前打好基础，总没有错的。所以李察不急不忙的点头，也没有表现过分的热情和过分的冷淡，他说：“荣幸至极。”
这让老管家忍不住笑了，“你无须那么客气，道尔顿少爷。”
李察摇了摇头，顿了顿之后他突然说：“潘……”
“请叫阿福，道尔顿少爷。”
“阿福，”李察抿了抿唇：“我想说，不如你上去帮一下韦恩先生？”他抬头看向楼梯上处：“韦恩先生他手受伤了一定很不方便。”随后又不等阿尔弗雷德说话，他站了起身，言：“我先去将车开过来，在外面等韦恩先生。”
“这……”阿尔弗雷德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李察已经移动的身躯，又打量他的表情，就放下了话，改而道：“那么麻烦道尔顿少爷了，但你不用走那么快，起码请你先把可可喝完？”
“……”李察看向可可，随后嘴角勾起弧度，“当然。”
走上去的阿尔弗雷德显然接受到布鲁斯不满的目光，布鲁斯大少正变扭地扣起他的衬衫最后一颗纽扣，他说着，用着不属于蝙蝠侠，又或者是花花公子式的布鲁斯的声调朝着阿尔弗雷德说着：“为什么？”
“道尔顿少爷不像是一个坏人。”阿尔弗雷德从旁边拿起灰色的西装外套，语气波澜不惊：“更何况，少爷，你应该学着在掩饰的同时，享受生活。”
“……”布鲁斯还是不同意：“你不是不知道道尔顿他。”
却突然顿住了嘴。
“不知道什么？”阿尔弗雷德疑惑地看向他家的少爷，见他家的少爷不发话，只是伸起手，他拿起衣服，为他穿上的同时，继续说道：“我是不知道，少爷。”
“但是我知道的是，已经有人推断出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有关系了，如果在摸深一点，很可能你的身份就会曝光了。”
布鲁斯扭头看向阿尔弗雷德。“那你不和我去的原因就是？……”
“总得留一个人，来让蝙蝠战机出现在高谭，不是吗？少爷。”老管家的语气略带笑意，但浓厚的关心感却少不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掩饰身份的同时，学会享受生活。”完全出于父辈角度的阿尔弗雷德叹了一口气：“我不想我这一把年纪了，一早睡醒，听到的就是你的死讯。”
布鲁斯抿紧唇，“我明白了。”
随后他又带上了布鲁斯专用，花花公子式的笑容：“也是时候出去纽约玩玩了不是吗？”他的语气轻浮却带着浓厚的笑意：“我想史塔克先生一定巴不得我狠狠地出糗。”
“少爷……”
布鲁斯收回笑容，转过身，“行了，阿福，别说那么多了。”他说着，语气之中略带着无奈：“我想道尔顿先生应该久等我们了。”
李察倒不觉得久等，双眼轻闭的他，其实还是能隐约地听到一些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谈话，他嘴角略带着一点笑意。
你说该怎么让他去谈论布鲁斯这个人？一时间的花花公子，一时间的蝙蝠侠状态，然而在阿尔弗雷德这种亲人之间，类似小孩一般，但却全心全意地相信一个人的状态却让李察心动动的，这才是最真实的布鲁斯，布鲁斯·韦恩。
但很明显李察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的确造成不少的困扰，或者也还给他们增加了不少的工作量，不过转念一想，李察想到了正义领主之间的剧情，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存不存在平行时间，可却不否认他能模仿正义领主的所作所为。
这个世界蝙蝠侠下不了手的事情，他或许可以去做？
想是这么想着，看着布鲁斯下来的李察还是露出了最无害的笑容，他摇了摇手中的手机：“我载你去……”
“不用了，我们直接搭直升飞机去。”布鲁斯高傲地挑了挑下巴，钢蓝色的双眸闪烁着狡猾的光彩：“我们总得让钢铁狂人吃惊一下，不是吗？”
李察挑了挑眉，两大土豪之间的恩怨还真深。
　　

第十三章
　　螺旋桨快速地旋转着，李察跟着大土豪布鲁斯·韦恩先生出现在纽约上空。当然，这一次来的并不是史塔克的‘自由之城’，而是他购置在纽约的另一所大型别墅。
从高空上看，就能看到那在灯光下闪烁着炫彩的建筑们，而且似乎还能看到硕大的游泳池周遭是身着着华丽晚服的女士先生们，灯红酒绿。
李察迎着四面八方吹来的风坐着，看向他坐在舱门左边，一脸慵懒的布鲁斯，大声问：“你说我们要停在哪里？”
“哪里？”布鲁斯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下面可没有位置给我们停。”李察说着，往下面看了一下。
布鲁斯发出沉闷的笑声，随即他抬起了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往李察的右边指去，似乎那边有什么，他说：“你看那边。”
李察顺着他的手指所指的方向转过去，但仅仅一秒，还没有完全扭过头的他就看到身着着白色衬衫的人影往下跳了下去。
“哦！”李察只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布鲁斯又想做什么！
你他妈就不怕被螺旋桨卷上去来个大分尸吗？布鲁斯！
还有你他妈的伞包呢？！
心里狂骂一句的李察此刻却完全按照本能，直接抽起放在头顶上的伞包，一同往下跳下去，天杀的天晓得他为什么拿上一个这么没用的东西，总之他是跳了下去。
布鲁斯在往下坠落的同时，估计也没有料到李察会跟随着他往下跳。
所以当因为伞包加了点重量的李察抓到布鲁斯的手臂，并且朝他大骂：“你他妈的疯了。”的同时，布鲁斯是瞪大眼看着李察的。
李察一边也用力地扯着他的伞包，但天违人愿，什么都来不及做，伞包只差没有从他手中脱离，飞得远远的。
三秒。
“我觉得我们都完了。”感受着下落速度的李察，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对着布鲁斯说。
五秒。
布鲁斯却突然笑了，就在李察以为他们都要完蛋的同时，他一拉自己的前置跳伞。他说：“我有带。”在李察诧异的目光下，他说：“你觉得我可能什么都不带吗？”
他将李察狠狠地抓紧，随后一搂李察的腰，救生伞打开了。
八秒。
“但我们还是死定了。”李察可不觉得这玩意能支撑起两个人的重量，虽然他们的确是从几千米的高空跳下来，但这会儿就连布鲁斯的脸色都变了。
伞绳断了。
李察明显的感到了人歪了一歪，哦，他的天，他看着布鲁斯那双钢蓝色的双眼此刻正复杂的看着他，无奈地苦笑。
“布鲁斯……”
这回他可真要死在西装裤下了。
真的？
看着急速冲过来的红色点儿，在感受着快接触到地面的距离，布鲁斯轻呵了一声，也不知道为什么笑：“貌似还是来不及了——”
李察无言以对。
但他们下降的速度立马一顿。
一抬头，钢铁机器人那双机械的眼正超他们冷漠的看着他们。
哦！很好。
托尼·大土豪·史塔克先生。
钢铁侠。
“韦恩先生，我可不记得我允许过你在我领地的上空玩跳伞啊。”钢铁侠的头盔打开了，正是史塔克先生无言的看着他。
布鲁斯笑了起来：“我这不是看有你在吗？”
那张俊美的脸蛋儿上面的表情轻浮的想让人揍他，或者直接将降落伞丢开。
李察看着快冲到他们之前的超人，抓紧了布鲁斯的同时，一只手也抓住伞包，他说：“而且还有从大都会赶来的超人。”
“死不了。”布鲁斯同样发出闷笑。
史塔克却决定无视布鲁斯·韦恩先生，他看向在他们前面停下来不远的超人，超人的表情有些尴尬，史塔克叹了一口气：“超人先生，我记得这里可不是你管辖的地方吧？”
“抱歉，我看到有人……”他的目光落在了布鲁斯和李察的身上。
然后超人也不等史塔克开口：“韦恩先生，我想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了吧？请不要不将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
哦，好同人的台词。
李察·道尔顿先生撇了撇嘴，被人抢了台词当然不高兴。
但打了招呼的超人还是走了。
看着超人离去的背影，史塔克先生听了之前的话估计也觉得蛮为赞同：“我是不是要现在就放手？好让你没有下次？”
他说着松了松绳子，但布鲁斯先生依旧是笑。
简直和一个白痴一样。
整个人和布鲁斯近距离接触的李察叹了一口气，布鲁斯果然是想要维持这种外界的形象，但这个时候李察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他说：“如果你敢的话，我倒是挺乐意的，史塔克先生。”
史塔克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李察的存在。
“哦，道尔顿先生，你也喜欢这种运动了啊？”
“当然。”李察说：“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对吧？”
布鲁斯却突然说：“我在想，你们是不是应该先把我们放下来？”
李察看向下面那些脖子和下巴只差没有呈现一百八十度看着他们的观众们，果然，热闹放在哪儿，都一样有人看。
史塔克先生却直接将他们拉到了游泳池的中央，李察知他要做什么，估计就是想好好整治布鲁斯，或许还有他，将他们丢进水里面。
“心脏。”李察倒是突然间说了这么一个词。
布鲁斯奇怪的看向李察。
史塔克一愣，皱紧眉头，呿了一声。
最后平安降落在史塔克私人领地的布鲁斯笑得灿烂，他朝史塔克张开手：“好久不见了，史塔克先生。”
“我倒是想不见。”史塔克嘀咕着，让李察和布鲁斯在原地等，他自己一个人到底离开了。
李察这个时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看着依旧一脸若无其事，笑得云淡风轻，该说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的布鲁斯：“你不应该那样做的。”
“什么？”布鲁斯看向他。
“你不珍惜你自己，不代表没人珍惜你。”李察这话倒是说得真情实意：“要知道你可是潘尼沃斯先生唯一的亲人了。”
布鲁斯轻呵了一声，突然扭头看向李察，那双钢蓝色的眼眸带着玩味的笑意。
他低声的笑，语气低沉撩人。
他说：“包括你？”

第十五章
　　布鲁斯显然不习惯别人的主动，他略微一怔，随即便立刻反吻回李察，他的手穿插过李察的黑发，这头黑色的短发显然让他的手有些眷恋。
而他的手则是搂过李察的腰，想更加拉近他和李察的距离。
但李察显然不会太过于让布鲁斯和他靠的太近，特别是下身的位置，至于原因是什么……有点常识的人估计都很清楚。
所以李察只能退，略微地退缩了一下。
然而布鲁斯却更加主动了。
李察只感受到满嘴都是布鲁斯的味道，带着偏高的温度的舌头在和他的舌头打着架，顺着滑濡的内壁拂过光滑的牙齿。
哦，是的。
他和布鲁斯正在亲吻。
该死的，李察其实也有一些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那么多年也算是白活了，怎么到了这种时候还需要变装，才敢上来和这位超级英雄来一个亲密接触。
哦，是的。
他变装了，还是很可耻的女装。
虽然身高过高，但是超模般的体态的确让布鲁斯有兴趣，然而这样下来，李察却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在他品尝过布鲁斯的味道之后。
要来也要真枪实弹的来啊！
而那边顺势而上的布鲁斯估计终于觉察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他松开李察，显然李察的温度也是他流连的，他又反复的回了一个吻，才分开。
但同一时刻，灯光再次被分开。
布鲁斯在笑着，显然在灯光下，李察的卖相的确很完美。
李察也笑了。
然而在宾客的吵闹之中，布鲁斯的笑容似乎渐渐地塌了下去，带着眼罩的他，那双钢蓝色的眼，似乎有些疑惑闪过。
在布鲁斯有开口迹象的时候，李察对他无声的笑着，也没开口，直接转身，但布鲁斯显然不愿意放他走，抓住了李察的手。
然而李察顺手塞了一张纸条给他。
“你觉得你会想知道真相？”经过掩饰的嗓音出口是有些低沉的女声。
李察挣脱开布鲁斯的手腕，哦，天，再一次在内心咒骂着自己愚蠢的李察终于摆脱了布鲁斯的追击，往旁边穿过去的时候却刚刚好撞见史塔克。
怀中抱着两个美人，旁边还跟着一美人的史塔克一怔，随即大笑：“哦，我的天，瞧我们的……”
“你在三十秒之中做的事情可真多啊。”对于自己的伪装被史塔克给戳破，李察毫不犹豫的反讽过去：“别阻碍我想做的事情。”
史塔克这会是真的愣了：“Ran？”
李察却不理他，直接拔腿而出，去到了纸条上所写的地点上，天晓得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让托马这个老管家如何搏命的去准备。
而如今站在自己座驾的车盖上的李察等待着布鲁斯的到来。
当然，此刻他早就恢复了正装。
当布鲁斯从他自己的蓝色超跑座驾下来的时候，看到就是李察的时候，他的表情非常的平淡，估计在后知后觉，布鲁斯也明白了那个人是李察。
那是肯定的，要知道他们三个人还打着赌！
“韦恩先生。”李察说着。
他在布鲁斯靠近的步伐之中突然拉开自己座驾的遮掩物，成千的被推挤在玛莎拉蒂的红玫瑰中心是个爱心，李察先生朝着韦恩先生笑。
有些腼腆。
他开口：“我可以……”在布鲁斯抽搐的嘴角之中，李察似乎用尽自己的感情，他问布鲁斯：“我可以追求你吗？布鲁斯。”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密的称呼布鲁斯。
哦，该死的，我可以追求你吗？
布鲁斯·韦恩先生。

第十七章
　　纽约城郊的一处地下室，身高六英尺左右的光头男人看着眼前两位被蒙头的西装男，狰狞的脸上表情抽搐。
然而一转眼看他身边的手下，他的表情别提多彪悍了。
他指着其中一个西装男，前三颗纽扣都没有扣的西装男，说：“你说，就是他将我们的目标给撞走的？”
打手显然很不情愿这个事实，然而还是点头，“就是这位发酒疯的，他撞上我们的原本设好要抓黛菲尔的陷阱，所以才……”
“恩哼？”光头男哼了一声。
打手被光头的眼光看得一窒息，似乎能想到眼前这男人到底有多血腥，又或者是他还有什么把柄被这男人抓在手上，他的语气低了下来：“他看到我们样子了……Boss。”
“那这边这个呢？”光头男算是默认了打手的理由，又指向另一边的西装男，显然对比另外一边的另一位西装男，这西装男的装扮算是严谨。
而且做工看上去也还蛮不菲。
“附带品……”打手想了想，他说：“我们的人打算将他，”他指了指衣着不算正式的西装男：“带走的时候，他跟上来的。”
“呿。”光头呸了一口口水，就呸在打手的脚边：“这次我就原谅你们，准备好下一次的袭击，要知道买家很着急。”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然而才走两步，他突然扭头看向打手：“解决掉他们。”
光头男这么说完，打手就着急了，他说：“等等，老大……！”
“怎么？”
“……你不看看他们……？”
光头男挑了挑眉，原本凶恶的面相此刻更是被他发挥到极致，他将手中的烟蒂丢在地上，呼出了一口烟：“看吧。”
打手咽了咽口水，然后走到两位被捆绑在凳子上的西装男的身边，拉起其中一个的头套，然后露出了一张绝对是人见人爱的脸。
先撇去形容面相的形容词，光头这回真的是笑了。
他的笑急促而邪恶的，和打手邀功的表情对上，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打手对他的老板说：“有没有觉得很眼熟？Boss。”
其实到这个时候，天杀的都晓得这人就是布鲁斯·韦恩先生。而这个时候，布鲁斯似乎已经要醒来了，他动了动睫毛，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要醒不醒的样子。
“怎么不眼熟，高谭的白痴王子。”这位光头想也不想的给了打手一个说法，他抬了抬下巴，然后示意打手将头套重新套回去。
然后他往回走，拍了拍手掌，“过来，我们有大生意上门了。”
李察的眼前漆黑一片，但是并没有妨碍他感知周遭的一切，可惜的是对方没有来理他，他们的目标都在布鲁斯的身上。
不过也对，在布鲁斯·韦恩这种大肥羊面前，他这种近乎不上任何传媒的人，而且还是外国籍的人，就算也算蛮有钱的土豪，也比不上眼前所看到的利益。
李察绝对没有吃味。
他在考虑明明已经醒了的布鲁斯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要知道从刚刚那些人的口中他就已经知道虽然布鲁斯只当自己是高谭的守护者，然而在异地碰见了这么一些特殊情况，他还是没忍住，去救了。
然后直接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他该怎么去形容布鲁斯？李察实在是找不到形容词，只能轻闭着双眼，等着隔壁同样被绑架着的布鲁斯有所作为。
但商量好如何绑票的光头男可一点儿都不温柔。
布鲁斯的确是‘快醒’了，然而光头男却等得不耐烦，他直接一盆水泼在了布鲁斯的身上，然后将布鲁斯的头套取开。
让布鲁斯一个人面对着带着黑面罩的他们。
从来没有吃过一点儿苦，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布鲁斯·韦恩先生就这样被浇醒了，他迷糊了一下，然后瞬间吃惊，脚一缩，整个人，连同着椅子，就这种摔在地上。
“哈哈哈！”随后就是笑声，光头男对他笑：“哦，看，这不是高谭的小王子，你怎么有空来我们纽约玩了啊？”
“这里可没有蝙蝠侠哟，可怜的小家伙。”光头男看着布鲁斯那惊恐的样子，发出了感叹。
李察眉毛一挑，该死的，他都没有这样称呼过布鲁斯。
而布鲁斯显然很惊恐，但他还是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们是谁？”他问：“你们想要什么？”
“我们想要什么？”光头男嘿嘿的笑，然后扭头看向一旁的打手：“罗，我们刚刚被这位王子打搅的生意值多少钱？”
罗想了想，还是如实回答：“五十万美刀。”
“五十万而已啊。”光头男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伸出手掌在布鲁斯的鼻尖前晃了晃，“我想五十万连我们的布鲁斯宝贝儿一根手指头都买不到，不是吗？”
“的确是买不到。”
李察火了。
谁他妈的又抢他台词！
但下一秒李察又愣了，这声音，这声音不是蝙蝠侠状态的布鲁斯吗？哦，是接近蝙蝠侠状态的布鲁斯。
虽然还是很狼狈的布鲁斯看着光头男，当他的语气却已经平静，“我知道你们想要钱，但是你要知道……”
李察略微地弄出了一点声响，布鲁斯一愣，突然扭头看向身边同样被绑架的人，衣服似乎有些熟悉。
被麻醉过后的大脑似乎还有些运转困难，然而他的本能已经帮他解决一切，他的语气再次变得有些软弱，他颤了颤尾音：“你们得保证我们的安全。”
似乎刚刚的样子是他强忍的坚强。
光头这个时候似乎才想起这边还有一个人，他摸了摸下巴，让打手去取下李察的头套。
李察可不想给水泼，在取下头套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睁开眼看向光头男，“我只怕你拿了钱，没有那个命花啊。”
随后他扭头看向了布鲁斯，面无表情的，却带着让他相信他的情感在之内。
布鲁斯皱眉，要知道这个时候激怒这群人可不是什么好方法。
光头男呵了一声，突然伸手，罗想了想，给他捡了丢在地上的锯子。
掂量了一下手上的锯子的光头男，他带笑着向李察走近，“我可不介意杀了你，来给我们白痴又可爱的高谭王子来点下马威啊。”
布鲁斯的嘴角塌了：“要是你杀了他，你一美分都拿不到。”
哦，很好，布鲁斯。

第十九章
　　虽说这边人生安全是保证了，但是李察的耳朵可没有得到解放，蜘蛛侠先生上下的打量着他们，发出啧啧的声音，显然是想对他们品头论足。
他摸着下巴说：“我就说你们这些有钱人有好好的地方不去，非得来这里。”
“看吧，要是我没来这里，你们就糟糕了！”
“我们也不想来这里的。”布鲁斯首先开口，他说着：“但显而易见，我们也没办法，不是吗？”他反问着。
“……”蜘蛛侠的黑超闪了闪。
布鲁斯看了看自己的现状，露出一丝讽刺：“这些家伙只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得到钱。”他说：“这些平民。”
蜘蛛侠哼了两哼。
李察觉得布鲁斯貌似说错话了。
“打扰一下，蜘蛛侠先生。”李察暗叹了一声，他朝着蜘蛛侠说：“能麻烦你帮我们解开绳子吗？”他说：“有些难受。”
闻言，蜘蛛侠看了看李察，又看了看布鲁斯，咦了一声，便走过去将李察的绳子解开、
李察对蜘蛛侠露出感激的笑容：“谢谢。”
蜘蛛侠没说话，只是退了两步。
李察揉了揉自己被勒红的手腕，刚刚想往布鲁斯那儿走去，然而他才刚刚迈步，一道白影就从他眼前闪过。
以李察的视力强度，当然知道眼前闪过的白影是蜘蛛侠同学射出的丝。真是够邪恶的说法，李察想着。
他扭头向蜘蛛侠看去。
蜘蛛侠反问他，带着玩味：“我有说要帮他吗？”
“他是我朋友。”李察当然要这样说。
布鲁斯嘴角抽了抽：“算了，道尔顿。”这种见外的称呼让李察多少有些失望：“我想这位先生只是觉得我刚刚的话失礼了，想教训教训我而已。”
李察回首看向还坐在凳子上的布鲁斯，布鲁斯那张该死俊俏的脸上面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双眼直视着蜘蛛侠，语气有些轻浮：“我想是这样吧？”
蜘蛛侠哈哈的笑了笑，带着年轻人的习惯的尾音。
李察叹了叹，DC和漫威果然水火不容。
当然，这也是他出场的时候了。
“蜘蛛侠先生。”李察先生非常的有礼貌：“你可以不用理会韦恩先生的嘴巴的。”在蜘蛛侠那双黑超镜片的反射下，李察看到自己的倒影，非常的无奈，还带着一点宠溺的表情。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说着说着狠狠地叹了一口气的李察先生：“我们会被绑架到这里，还是因为这个口硬心软的家伙，看见黑帮设了陷阱，他自己倒是想先破坏它。”
无奈看了一眼布鲁斯的李察说：“结果有心无力。”
蜘蛛侠看了看布鲁斯，布鲁斯翻了一个白眼：“这没什么好说的。”
李察怕蜘蛛侠不相信，他又指了指一直被蜘蛛侠先生抓着的光头，他说：“如果不信，你可以问问他。”
光头也不知道怎么着，猛地点头。
“恩？”蜘蛛侠摸了摸下巴，但也没等他多想，他手腕上突然发出声响，咦了一声的蜘蛛侠也没打算和他们两人磨蹭，说了一句闪了将光头丢下就跑人。
李察心想估计是神盾局召唤这家伙才突然跑人，然而在此落得只剩下两人处境，自然而然忽略炮灰的李察走向布鲁斯。
他弯腰开始解布鲁斯身上的绳索：“你不应该那么口是心非的。”
但李察没有和布鲁斯对视。
布鲁斯没说话，似乎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因此而改变。
李察也不在意，他继而道：“其实有时候坦白一些，对大家才没有伤害，也可以免去很多误会，布鲁斯。”
走到他背后开始解布鲁斯手腕上的绳子的李察：“布鲁斯，你知道吗？”
“我刚刚看到你的车是空的，我……”
“道尔顿先生。”一瞬间得到解放的布鲁斯猛然起身，他转身看向还弯腰的李察，带着笑意：“我的选择，你没有资格评论吧？”
那双钢蓝色的漂亮双眼直直地盯着李察。
他重复。
“你有什么资格？”

第二十章
　　最终得救的两人还是不欢而散，布鲁斯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于冷峻了，导致李察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心思上前和布鲁斯对话。
是啊，他有什么资格？
从头到尾只不过只是他一个人从以前的世界了解到布鲁斯·韦恩这个人，了解到蝙蝠侠这个暗黑骑士，所以才会动了歪心思。
而布鲁斯，压根对他什么都不知道。
李察突然觉得有些沉重。
或许他也得学学布鲁斯，换一个身份出去透透气了。
但李察的确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今天竟然真的没有看到蝙蝠侠，这位高谭的义警似乎消失在深夜之中，就算有罪犯犯罪，也没有他来阻止。
到最后，还是看不惯的李察折断了混混的手脚，才结束的。
食蝠者装扮的李察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没希望往回转去的时候，巷子的铁门突然被踢开，李察一怔，正想抬脚就走，却又意外的听到他最想听的声音。
布鲁斯。
布鲁斯·韦恩大少爷此刻正满身酒气，揽着一个漂亮金发女郎，嘿嘿的笑着：“哦，宝贝，来，我带你去……”
“带你去……”
“恩？韦恩先生，你要带我去哪里呢？”女郎娇笑着，烈焰红唇张合着。
但布鲁斯大少却突然不乐意了，他哼了一声，推开女郎：“走！走开！”
女郎的表情变了变，但是还是将布鲁斯揽的更严实：“布鲁斯，你醉了。”她的称呼还更加的熟络，语气也更加的甜蜜。
原本似乎大醉的布鲁斯再次推开女郎，他的语气变得越发越冷，然而说话却也越发越咬字清晰：“我让你滚，听到没？！”
女郎皱了皱眉，还想说什么，布鲁斯就已经开口：“给你三秒的时间离开！”
“……”虽然不情不愿，然而布鲁斯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女郎还能有什么办法，挪了挪唇，最终不甘的、将脾气都发在酒吧的后门铁门上，赫然将它大力的关上。
布鲁斯哼了哼，又笑了笑，咽咽呜呜的。
李察的表情变了变，他走了过去。
布鲁斯显然听到李察，又或者此刻是食蝠者的脚步声，他转过身，双眼聚了聚焦，又懒懒散散起来，就要从食蝠者的身边擦肩而过。
李察觉得应该喊住他。
“韦恩先生。”
布鲁斯的脚步停住了。
“呵？”他说：“你是谁？”
食蝠者转过身看向布鲁斯的背影，“你不知道？”
布鲁斯同样转过身望向他，表情轻浮，带着一点点纨绔子弟应有的傲慢，他低声，带着一点儿酒气：“难道我应该知道？”
食蝠者呵了一声：“是没有应该。”
“然后？”布鲁斯显然没有心思和他交谈。
食蝠者对布鲁斯说：“道尔顿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布鲁斯显然因为食蝠者这个开头而愣了愣，他沉默了一下，突然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依旧那样让人看到就想揍他一拳：“然后呢？”
“……”李察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布鲁斯了。
他似乎隐约的摸到布鲁斯的心思，然而他却无法确认，想着想着，李察也想到了应该怎么从旁敲击布鲁斯。
“对了，韦恩先生。”
“怎么？”皱眉的布鲁斯显然也不耐烦了。
“你今天……”食蝠者顿了顿：“有见过蝙蝠侠吗？”
“……”布鲁斯眉毛上扬一挑：“你问我干什么？”
“我今天没有遇见蝙蝠侠，这不符合他的作风。”李察完全站在食蝠者这个角度上去说：“而我又看见你在这里……”他说着，带上了一点嘲讽的语气：“你们今天是吵架了吗？”
布鲁斯那双眼之中完全没有醉酒的朦胧，他哈的一声：“是又怎么样？”
“你这人可真随便。”食蝠者的视线看了看酒吧后门。
布鲁斯哼了一声，在食蝠者完全想不到的时刻突然迈步向前。
李察这个时候似乎才想起一件事儿，布鲁斯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为了保持人体的最高机能，就算是喝酒，也会用姜汁去代替。
显然，这个时候，嘴中弥漫的味道。
就是姜汁的味道。
　　

第二十一章
　　食蝠者急速地逃开布鲁斯的吻，他的呼吸在刚刚那一瞬间似乎变了一个调子，那双同样与李察一样的深幽眸子就那样直盯盯地盯着布鲁斯。
他的语气带上了责备，维持着镇定：“你不应该这样的，韦恩。”
他退后了两步，拉开与布鲁斯的距离。
尽管他的确希望这个吻加深，然而李察还是退后了，这种事情不能在这个时候失控。
或许是捕抓到食蝠者的不正常，布鲁斯低声笑了，那笑容几乎能虏获任何人，这其中自然包含着李察，所以李察一时间也没有语言，就等着布鲁斯的话语。
布鲁斯那双钢蓝色的漂亮眸子似乎带着能引人落入地狱的魅力。
他与食蝠者对视。
在食蝠者的视线下，布鲁斯低沉撩人的嗓音再次开启：“为什么不应该？”
食蝠者咽了咽口水：“……蝙蝠侠他会伤心的。”
“你怎么知道他会伤心？”布鲁斯那双似乎飞扬的眉赫然一挑，带着十足的玩味。
食蝠者似乎犹豫了一下：“我……”
布鲁斯向食蝠者走近，一步又一步，仿佛是要将自己的话语一步一步的踏入食蝠者的内心，他说：“难道你就没有动心吗？”
又是那该死的声音，该死的语调，该死的脸蛋，该死的一切一切——
该死的勾引人的布鲁斯。
食蝠者的眉毛微微地皱起。
布鲁斯的手在此刻抬起，他与食蝠者的双眼对视着，然后在食蝠者那僵硬的视线下，那修长的手指就要往食蝠者的脸摸去。
布鲁斯实在是太聪明了，李察只能这么想。
他太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了。
或许是他没能好好地掩饰好这一切。
狠狠地握住布鲁斯朝他脸上摸来的手的手腕的李察，艰难地吐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和你一样随便的。”他紧紧地握着布鲁斯的手腕，就算在两人僵持之中布鲁斯的手腕越来越红他也不为所动。
　　“或许你不在意，但是还是会有别人在意。”
“谁？”在食蝠者不满的神情之下，布鲁斯大少爷微微地挑高自己的下巴：“让我猜猜……”他的神情越来越的甜蜜：“你说的是道尔顿吗？”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被食蝠者狠狠握紧的手腕上，目带上惋惜：“很可惜了，这么一来，要是让道尔顿……不，李察宝贝儿看到，估计他的心又要碎了。”
在食蝠者猛烈收缩的瞳孔之中，纨绔的恶劣的布鲁斯少爷继续说：“你说是不是啊？”
“喜欢李察宝贝儿的食——”
布鲁斯没了下言。
在布鲁斯诧异的眼神之中，食蝠者朝布鲁斯那不断地开合着的该死的性感的双唇吻了下去，狠狠地，如同暴风雨一般的侵略。
松开布鲁斯之后，食蝠者低声说：“我倒是并不介意帮‘他’完成心愿。”
“布鲁斯·韦恩先生。”
布鲁斯笑了，尽管他双唇被食蝠者咬得红肿，但他还是笑，还是笑得如同妖孽一般，他低语着，带着浓烈的笑意：“你真的敢？你真的不怕……”
他那只空余的手还是勾住了食蝠者的脖子，他的额头抵住食蝠者的额头。
呼吸就这样泼洒在一起。
布鲁斯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李察，那双眼带着一些蔑视，他低语着，依旧用着他那熟悉的纨绔子弟专有、撩拨人心弦的声音：“你难道就不怕……”
“怕？”李察真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去为布鲁斯惋惜，又或许食蝠者这个身份对李察的感情实在是被他演绎的太好，他想着，所以布鲁斯才会那么笃定他。
但随后食蝠者的表情改变了，他同样不甘示弱的望向蝙蝠侠，眼神之中还带上你错了的意味在里面，他拉着布鲁斯的手腕的手突然往后一扯，更加拉近两人的距离。
“你真的以为我不敢？”
“呵。”嘴角勾起露出不屑笑容的布鲁斯显然不相信他，他说：“你觉得你——”
又是一次噤声。
你们可知道？为什么蝙蝠侠会被称为高谭的妖精？要知道，凡是见过蝙蝠侠的人，都认为他那整张面具唯一袒露的下巴与双唇是多么性感的存在。
的确是好看。
更何况现在还是被他狠狠地蹂躏过的样子，所以李察还是忍不住了，他一手紧紧地抓住布鲁斯的手腕，一手紧紧地揽住布鲁斯的腰，对准布鲁斯的嘴就又吻了下去。
再一次的。
毫不留情的去掠夺能供给给布鲁斯呼吸、思考的氧气，侵夺着布鲁斯那濡湿温热的口腔，追逐着那花花公子的舌头。
唯一可惜的是花花公子布鲁斯少爷这一次也如同既往的一般没有配合他。
察觉到布鲁斯的反抗，食蝠者却更加的用力，他与布鲁斯拥吻的时间越是长，他的手就是越往上，直接按捺住布鲁斯的脖子。
布鲁斯不敢太过于反抗与他。
李察倒也没有自恋到以为布鲁斯爱上了他，他知道布鲁斯此刻必定很懊恼，毕竟他并没有闭眼，布鲁斯也没有，两人的视线可是狠狠地撞在一起。
可惜的是并没有擦出什么火花。
布鲁斯钢蓝色的双眸之中正充满着满满的懊恼，那种风雨欲来却还是强制压抑的神情，看的李察心中低笑。毕竟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布鲁斯到底在想什么？
要知道食蝠者曾经近距离接触过蝙蝠侠。
布鲁斯肯定心有忧虑，害怕别人知道他就是蝙蝠侠。
而先不说这件事，就单纯从推理就能推出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这个花花大少有关系的李察·道尔顿，还是眼前食蝠者的熟人。
布鲁斯肯定更加忧虑。
李察真心被乐到，毕竟布鲁斯以为能用李察制衡食蝠者，却没有想到食蝠者反而用李察来制衡他。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终于可以无所顾虑一品芳泽的食蝠者的手大胆的从布鲁斯的黑发间再次往下，然后划过布鲁斯僵直的背部，落在他紧致的臀部上。
哦，布鲁斯——
你这是自己挖坑给自己跳。

第二十三章
　　但身处红眼状态的李察怎么能晓得布鲁斯的状态呢？天晓得布鲁斯此刻也很不淡定，你说这边食蝠者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边怎么又突然一件状态！
而且这女孩虽然看起来很惊慌，然而布鲁斯却怎么都觉得她压根一点都不害怕，除此之外，这女孩还往自己身上蹭！所以如今无奈的布鲁斯只能在尽量的在自己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同时去躲开毒藤女的双唇，并且让她离开自己的怀抱。
“没事了。”布鲁斯对上着毒藤女那双鲜绿色的眸子：“你没事了。”
毒藤女显然很害怕，她还想更加贴近布鲁斯，但她似乎在黑暗之中也看清了布鲁斯的模样，一扯笑容的她说：“啊，我知道你是谁！”
“你是布鲁斯·韦恩——”
她的声音竟然带着卓越。
“没事了。”布鲁斯微微地有些无奈，这个时候身份被人认出可不算什么好事。
所以无奈之下的布鲁斯只能抓住毒藤女，就将毒藤女将自己的身上拉开，让她站直的同时松开她，毕竟这个时候可不是展现他花花公子本质的时候。
他看了看将两个混混收拾掉的食蝠者，并且抓着一个还处于半清醒半昏迷的混混看他的时候，他对毒藤女言：“你安全了，”
他直视着毒藤女的双眼，清澈的双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毒藤女：“放松，你安全了。”
与被食蝠者抓着的那个混混对于毒藤女的沉迷程度，布鲁斯看着毒藤女的眼神是不带一丝一毫的杂质。
毒藤女看着布鲁斯，也跟着看了看李察，然后扭头回去的时候，却突然出乎意料的要凑过去布鲁斯的身边。
看那架势似乎想给布鲁斯来一吻？
李察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着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联想着她毒藤女打扮的时候，在一个宴会之中公众声明她才是世界公敌NO.1，然后遇见布鲁斯，并且觉得布鲁斯非常可爱的事情。
只见布鲁斯退后了一步。
毒藤女眨了眨眼，有些失望：“……谢谢。”
然而布鲁斯无奈，这毒藤女在说话的同时对他不断地使用勾引技能他怎么可能没有觉察到，可是，他一看食蝠者，食蝠者却嘴角含笑的看着他。
他皱了皱眉：“救你的不是我，是那位先生。”他轻言：“你应该和那位先生道谢的。”
布鲁斯这倒是为了将毒藤女的矛头转向食蝠者。
毒藤女不满地转身看向食蝠者。
早有准备的食蝠者却毫无压力，他就知道布鲁斯会这样，他倒是对着她笑：“你很漂亮，但是你应该小心一点的。”
食蝠者提议：“我送你回去吧？”
毒藤女却摇了摇头，将视线放回布鲁斯身上：“我可以请……”
食蝠者有些不满意了，他的声音有些冷了下来，然而也没敢太过，少女的心思他可不敢太过于刺激，女人这生物很善变。
他只是有些冷淡的言：“布鲁斯他也要回去了，已经很晚了。”食蝠者向毒藤女伸出自己的手：“所以说，美丽的小姐，为了不让布鲁斯伤心，可以请你和我一起走吗？”
毒藤女皱紧眉头，但对视着食蝠者的那双眼，那双幽深的眼，她的瞳孔却突然涣散了一下，只听她突然无奈地说：“好吧。”
食蝠者朝着布鲁斯点了点头：“那么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在布鲁斯探索的目光下，他直视着布鲁斯，然后执着毒藤女的手一亲，似乎亲上又似乎没有亲上，但布鲁斯怎么都觉得李察貌似在暗示什么？
然后带着异常乖巧的毒藤女离去的食蝠者只给布鲁斯留下了一句话，他在布鲁斯复杂的目光下，说：“注意安全，早点回去吧。”
而将毒藤女带出去的食蝠者解除了对毒藤女的控制，可真不容易，仅仅是两秒后，完全清楚了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的毒藤女迅速地退后。
“你对我做了什么！”
食蝠者冷笑：“我可没有做什么，”他看着毒藤女：“你很可爱，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太‘可爱’。”注意到毒藤女后方似乎有藤蔓在窜动，他说：“收起你的能力，对我没用的。”
“你……！”毒藤女的蛇藤就要射出。
等到将食蝠者的事情弄妥之后，李察才慢拖拖地回到自家的公寓之中，当然，为了以免被追逐，他半路可是换了两套衣服，以及洗了一个澡。
他不知道布鲁斯到底会怎么想食蝠者，但是无疑，如果他现在就放弃了，那么就真的是完全没有了机会了。
别人也是追，布鲁斯也是追，怎么追得就那么困难呢？
李察非常郁闷，但是他又想到一个方法。
计不怕老，最重要是管用。
所以在高谭某位知名收藏家的邀请下，李察和布鲁斯同样去到了对方的收藏馆内，然而当李察携手女伴和同样携手着女伴的布鲁斯面对面路过的时候，布鲁斯显然是要和李察点头示意的。
但问题竟是李察竟然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和布鲁斯擦肩而过。
布鲁斯的表情一怔，目光有些不受控制地跟着李察转动，但下一秒他就立马扭头，抬起下巴指向某一幅画，然后和身边女伴说了些什么。
而李察身边的女伴却有些不满了，她说：“你怎么没有和韦恩先生……”
“为什么要？”李察望向她：“我为什么要？”
女伴一愣，看着李察的表情，随后她又笑了起来了：“哦，亲爱的，你别误会了，我可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
“我知道。”李察说：“那幅画不错。”
他指的是一副白底的画，画中有一群黑墨泼开的蝙蝠，但唯独一只蝙蝠离开族群，蝙蝠翼狭长而锐利。
“蝙蝠？”女伴疑惑。
“对。”李察说：“不错。”
一直很不错，就是杀伤力较大，难以捕抓。

第二十五章
　　蝙蝠侠疑惑的歪头，鉴于李察的确曾经救过蝙蝠侠，蝙蝠侠估计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至少在这一刻，这个男人虽然抑制着那种悲哀，然而却还是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来的样子。
“这个样子不像你。”蝙蝠侠没动，但至少他说话了。
李察那样子倒是真情流露，谁有他苦逼，不就是为了追求自己喜欢的，却费劲心机，而且还有一个问题，等到到时坦白的时候，他应该怎么办？
慌撒多了，也就不知道哪个是真实，哪个是假的了。
“不像我？”李察皱了皱鼻头，有些嘲讽：“那你说哪个才是我？”
“……”估计任由掌控正义联盟所有成员弱点的蝙蝠侠，此刻对上这么一个苦逼的李察·道尔顿也萎了。
“蝙蝠侠。”
“怎么？”
“你害怕我吗？”李察没头没脑就来这么一句。
蝙蝠侠估计现在一脑子的问号。
“那就是不怕咯？”李察哈的一笑，突然打开外卖的纸袋，他从里面拿出热可可和蛋糕，在蝙蝠侠的目光之中起身。
蝙蝠侠那双钢蓝色的双眼一直盯着李察。
李察向他走去。
“吃。”伸起手，将热可可和蛋糕抵在蝙蝠侠眼前的李察说。
蝙蝠侠没动：“…………”
估计蝙蝠侠也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这样发展，几乎不合常理。
李察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蝙蝠侠那唯一露出来的那块下巴上略微抽搐的嘴角，他重复：“就当作给我面子也好，为了你自己也好，吃点吧？”
“……”蝙蝠侠微微眯起的眼儿正盯着李察的双手。
“我没见过你这种人。”李察看着他：“不过我想，你应该也是普通人吧？”他想了想：“就当中场休息一下？怎么样？”
蝙蝠侠却笑了，他说：“你讨好我也没用，布鲁斯……”
“可以请你暂停一下吗？”李察打断了他：“不关韦恩的事情，”他说着：“我喜欢布鲁斯是事实，布鲁斯喜欢你也是事实，但不妨碍我们做朋友吧？”
“……”
“接着。”
蝙蝠侠还是不为所动。
“你信不信你不接着，我现在马上就去跳海？”李察挑眉，直盯盯地看着蝙蝠侠那双和布鲁斯有着一样钢蓝色的双眼，似乎在刚刚那瞬间，他又看到布鲁斯的影子。
蝙蝠侠久久的看着他，但就是不动。
“三。”
“二。”
“一。”
可怜的蝙蝠侠看着执着到要命的李察，最终还是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戴着皮制手套的手，拿住了那杯热可可。
“我不吃蛋糕。”
“我要跳海。”李察说：“我想蝙蝠侠应该不想有人为他死亡吧？”
明知道是威胁，然而蝙蝠侠却还是无奈的妥协：“……”
他一手先揭开杯盖，再一手拿起李察手中的蛋糕。
见鬼了，蝙蝠侠竟然会喝热可可和吃蛋糕！
形状姣好，唇形优美，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性感的淡色双唇黏上了白色奶油。
估计看到此刻的人一定会这样惊悚着，不过看着眼前的景象，李察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为了掩饰自己，转身弯身同样拿起热可可和蛋糕。
他同样揭开杯盖，但却没有着急吃蛋糕，他扭头看向蝙蝠侠，在灯光之下他的表情有些朦胧：“其实我能明白为什么韦恩会喜欢你了。”
“你的确是个好人。”
“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李察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脸面向海港，他说：“你知道吗？刚刚其实我有一种冲动。”
蝙蝠侠没说话，估计是在等李察的下一句。
“我想让你将布鲁斯送给我。”李察咬了一口蛋糕，甜腻的感觉充斥着口腔：“估计你都不知道，我刚刚真的有那种冲动，哭着抱着你的大腿，然后说：‘蝙蝠侠，你把韦恩给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李察的错觉，他似乎听到一声闷笑。
他没转身，他可不想破坏他难得营造起来的气氛，李察自己说着说着也笑了：“然后如果你不给的话，我就去跳河，我就去自杀。”
站在李察身后的蝙蝠侠，那双眼竟然染上了笑意，但下一秒，他又沉寂了下去，他问：“那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是个好人吧。”李察转过身，表情处于阴暗区，但怎么也掩饰不了他的笑意：“而且，估计他们都不会相信，蝙蝠侠竟然会和我一起喝热可可和吃蛋糕！”
“道尔顿先生。”蝙蝠侠问他：“有这么好笑吗？”
“高谭的妖精竟然会吃东西，估计就已经足够让那些人受刺激的了。”李察只觉得鼻子有些热，光是想象已经要人命了，更何况还是实际发生。
蝙蝠侠却对他这种想法表示：“……”
“抱歉。”李察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显然，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他不断地笑着，笑声爽朗，还带着微微地使坏：“你要知道是蝙蝠侠吃蛋糕唉。”
蝙蝠侠被他这般打趣，放下了蛋糕，问他：“那么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已经没有问题了。”李察向他走来，嘴角带着弯弯的笑容：“虽然我没有得到，但是我不能妨碍他得到比我更好的。”
“……呵。”蝙蝠侠轻声哼出一声笑声。
将剩余半块蛋糕和空了的纸杯放入纸袋之中，蝙蝠侠看着他，原本黏在嘴角的白色奶油已经被他本人吞了下去，他说：“那么我走了。”
“去吧，小心点。”李察耸了耸肩。
眼见蝙蝠侠离去的背影完全消失，李察就这样站在原地，但两秒以后，将手中的东西丢在地上的他，开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一步，又一步的。
李察的脚在那瞬间打在锁链上，人开始往后扬去，随后直接凌空的李察，就那样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垂直下落。
他的确是在等待奇迹。
也在玩命的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