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死,步步命。他领着小犊子们向野狼谷跋涉。山外,是和平的生活,是共和国的历史上不会留下任何战事记录的日子(如果硬要记录,也许会是这样一句话:边境无战事);山里,他们付出了一人中毒、一人被绑架、两人中弹、集体挂彩的惨烈代价。
他,终于站在了野狼谷里。衰草连天,寂无声息,连风都停止了呜咽。他的耳边却是炮火隆隆,他的弟兄们咆哮着,怒吼着,鹰一样飞出战壕,滚向无边的雷阵。
这一瓶酒,藏了二十年,今日,与弟兄们痛饮。这一盒烟,揣了二十年,今日,与弟兄们分享。这一滴泪,在心底滚动了二十年,酿成了珍珠,酿成了琉璃,今日,终于重重地跌落。
老鹰们,我回来了!来看你们了!林峰回来看你们了!林峰回来看你们了!……
“每人只带两样东西和一个命令:两样东西是你们的脑袋和手中的武器,命令是完成任务后原地集合。”——队长!武器犹在,任务完成,迟了二十年,林峰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