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真的很有空..早上来了,晚上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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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来，照在洞口一块光滑的岩石上，明晃晃的光反射在白虎脸上。
“唔……”微微地睁开眼睛，伸手挡住光线，白虎睁开左眼，右眼睁不开，有什么东西粘住了睫毛。想揉眼睛却发现手上粘满了凝固了的血，[是昨天那个小姑娘的……]
胃里一阵恶心，白虎想坐起来，发现零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居然没醒……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伸手把零推到一边，按了按胀痛的肩膀，看见自己的衬衣被解开了三颗钮扣，[混蛋……]，赶紧把扣子扣上，又看见身上盖着的袍子，白虎翻身坐起来，晕晕乎乎的，右眼又睁不开得难受，白虎觉得应该去找找有什么小溪小河，看看自己的眼睛。
站起来拉袍子——拉不掉——被压住了……“嘁……”心里没来由地恼火，白虎一掀袍子，把还在做梦的零裹了个严实。
遥遥晃晃地走到一边，从地上捡起零的袍子抖了抖，披在身上。
把手伸进水里，凝固了的血化了开来，变成细小的碎末溶在水里，顺着水流飘走了。白虎用力搓着手，总觉得洗不干净，[为什么一直是红的呢……该死……]，丢了一块石头到水里，白虎俯下身检查自己的眼睛。
慢慢觉得有些冷，零很快意识到自己睡着了，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感到自己被厚厚的布蒙住了，[被绑架了？]，“噌——”地站起来，发现是白虎的袍子，[神经过敏了……她人呢……]
零有点紧张地站起来，[应该不会有事……还是去找找吧……]，把袍子抱在怀里，环顾了一下山洞，火堆早已没了温度，还有短了的剑和散落的暗器，昨夜留下的血迹凝固在地上，开出了暗红色的花，[以后大概都没人敢在这里过夜了……]
白虎第二次被自己吓到，第一次是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了进晓之前的事。
没想到昨天受的伤这么严重，伤口沿着下巴向右延伸，然后一转直直地冲了上去，在右眼下方勉强收住。血流进了眼睛里了，粘住了睫毛，看上去就好像自己在流血泪。[这样一来，算是毁容了吧……]白虎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哭，即使是忍者，即使是晓之白虎，可是毕竟还是个女人。
低下头，把水往脸上拍，右眼渐渐可以睁开了，白虎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哭。
站得高望得远，这话说的还真没错。零站在山顶，一眼就看到了跪在溪边的白虎。突然想到昨晚做的梦，有点怀念起来。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像花蕊一样的笑容就消失了……
她说，等什么时候把耳钉摘完了，佩因就会一直开开心心的。
[骗人。]
本以为这是真的，完完全全地被骗了。
突然有一天，居然在唇下戴了一个小小的钉，对自己说，佩因，请教我忍术。
“骗人。”零一脚踢开身边的石块，石块就“股碌碌”地掉下了山，撞在地上，碎了。
右眼可以睁开了，却总是模糊酸涩。洗掉了脸上的血污之后，结了痂的伤口显得异常地明显，隐隐作痛。白虎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却忍不住从指缝间看水中的倒影。
血红的眼。
一阵恍惚，看不到五官，只有一只血红的眼。
头顶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样，疼。从头顶蔓延开来，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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