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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早上，杨蓉上班。科里照例要开个晨会，会上说的无非些老生常谈的话，加强业务学习提高专业水平、对待病人要如春天般温暖、众人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可主任说话的时候，谁又能表现的太不耐烦。
会后，呼吸科的护士长王宝珍悄悄跟杨蓉说，他们病区住进来一位大人物。“听说是南京军区司令员的老丈人，肺癌晚期，老爷子参加过长征，文革后期当过中央警卫局的二把手。”
“哦。”杨蓉听在耳朵里，并不是很在意。她见过的大人物太多，就算是中央数得着的那几位，也不是没见过，谢羽杨他老婆的爷爷黎明城官儿就不是一般的大。
“我看过老爷子的病历，晚期病人送到咱们这里来，其实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可他闺女、咱们这位司令员夫人难伺候的很，一连换了七个保健护士，还是不满意。”王宝珍平常对这些挑剔的官太太腹诽不已，可也只敢私底下发发牢骚。
这个早晨，杨蓉成了她的倾诉对象。王宝珍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一个小护士来找她。
“王姐，凌夫人又发火了，嫌我们今天早上给她父亲量体温用的体温计没消毒，您快看看去吧。”小护士被病人家属数落的没辙，只得来找王宝珍。
王宝珍叹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这里刚报怨几句心里舒服舒服，那边又出了幺蛾子。“正好，我也要去查房，跟你们一块儿过去。”杨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别了支圆珠笔在白大褂的衣兜上。
一路查房，巡视住院病人的病情，刚走到高干特护病房门外，杨蓉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像是在训斥护士，间或还有王宝珍在一旁劝解的声音。
杨蓉走进病房，看到一位身体些微发福但衣着考究的中年妇女，阴沉着一张脸，旁边王宝珍在劝。护士委屈的站在一旁，试探的问：“要不，我把饭菜再给您热一遍？”“不用，热来热去，饭菜都烂了，哪里还能吃得下。”那中年妇女冷言冷语。
会后，呼吸科的护士长王宝珍悄悄跟杨蓉说，他们病区住进来一位大人物。“听说是南京军区司令员的老丈人，肺癌晚期，老爷子参加过长征，文革后期当过中央警卫局的二把手。”
“哦。”杨蓉听在耳朵里，并不是很在意。她见过的大人物太多，就算是中央数得着的那几位，也不是没见过，谢羽杨他老婆的爷爷黎明城官儿就不是一般的大。
“我看过老爷子的病历，晚期病人送到咱们这里来，其实也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可他闺女、咱们这位司令员夫人难伺候的很，一连换了七个保健护士，还是不满意。”王宝珍平常对这些挑剔的官太太腹诽不已，可也只敢私底下发发牢骚。
这个早晨，杨蓉成了她的倾诉对象。王宝珍足足说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一个小护士来找她。
“王姐，凌夫人又发火了，嫌我们今天早上给她父亲量体温用的体温计没消毒，您快看看去吧。”小护士被病人家属数落的没辙，只得来找王宝珍。
王宝珍叹口气，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这里刚报怨几句心里舒服舒服，那边又出了幺蛾子。“正好，我也要去查房，跟你们一块儿过去。”杨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别了支圆珠笔在白大褂的衣兜上。
一路查房，巡视住院病人的病情，刚走到高干特护病房门外，杨蓉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像是在训斥护士，间或还有王宝珍在一旁劝解的声音。
杨蓉走进病房，看到一位身体些微发福但衣着考究的中年妇女，阴沉着一张脸，旁边王宝珍在劝。护士委屈的站在一旁，试探的问：“要不，我把饭菜再给您热一遍？”“不用，热来热去，饭菜都烂了，哪里还能吃得下。”那中年妇女冷言冷语。
第50章电梯奇遇
凌夫人不无得意的把儿子介绍给杨蓉，又把他吹嘘的天花乱坠，说他是麻省的博士，又说他这些年一直在美开公司，有亿万身家。杨蓉好脾气的听她絮叨，心想你儿子就是蝙蝠侠，也跟我没一毛钱关系。不过他那辆车，倒真有点像蝙蝠侠开的蝙蝠车，黑不溜秋的。
“妈，您甭逮谁跟谁唠叨。”凌云笠有些烦他妈，阻止她再絮叨。虽说儿子在当妈的眼里都是块天上有地下无的宝，可也没这样逢人就夸的，凌云笠自己听着都别扭，自己那点事儿，就快被他妈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有什么，我跟小杨医生说说话也碍着你了。来，小杨医生，阿姨拿块巧克力给你吃，瑞士纯手工的。”凌夫人不理会儿子的埋怨，拉着杨蓉胳膊到沙发旁坐下，打开一个极精致的铁盒子，给杨蓉吃巧克力。
凌云笠无意中打量杨蓉一眼，心里忽然有点明白，从他妈的表现的来看，是看上这丫头了，想给自己介绍对象。每次他回了，他妈都要张罗这事，让他烦不胜烦。
好像怕他在美国找不到媳妇似地，动用一切人脉给他物色，只要有个好出身，什么美的丑的都塞给他，害得他都不敢回了来探亲。每每被拉去相亲，他就觉得自己像被赶上架的鸭子，出尽了洋相，他妈才许他下来。
这什么呀，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亲？他在美国女朋友不断地好不好，可惜那些女人他妈一个都看不上就是了。
杨蓉长得不错，白皙标致的，身段儿也不错，可一看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妩媚艳丽型，不是这种穿着军装一板一眼、上了点年纪就跟街道主任差不多德行的古板女人，因此只瞄了几眼，凌云笠就在心里把杨蓉给PASS了。
杨蓉余光瞥见对面这男人好像在看她，也打量他一眼，见他看着自己和他妈妈说话有点不耐烦、又有点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
两下看不顺眼，此后见了面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愿说。凌夫人悄悄问儿子：“小杨医生还漂亮吧？”“不怎么样。”凌云笠懒洋洋的靠在病房的沙发上玩PSP。
“不怎么样？你眼睛是瞎掉的吧，不比你在美国找的那些漂亮多了。我上上下下都看过了，军总最漂亮的小姑娘就是她。”凌夫人对杨蓉非常满意，却不曾想，自己儿子还是瞧不上。
“身材不好，不够正点。”凌云笠看都不看他妈一眼。凌夫人柳眉倒竖：“瞎扯，小杨医生身材不知道多好的，我有一回看到她穿一条裙子，小姑娘那个水灵，白白嫩嫩的，好像莲藕一样。”
“那这个莲藕一样的仙女儿您娶她吧，我没兴趣，饥荒的时候，还能把她卖俩钱。”凌云笠故意气他妈。这老太太，整天闲着没事干，巴不得全天下的未婚女孩子都排排队，给她儿子一个个挑过来捡过去。
“可惜得很，你有兴趣人家还不愿意嫁给你呢，她说她有男朋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你再不找，好一点的小姑娘都有人家了，你只好娶个老大姐。”凌夫人撇着嘴角，揶揄儿子一句。凌云笠最近的一个女友比他大了七八岁，他父母一看照片就给否了。
凌云笠被她这话彻底逗笑了：“老大姐怎么了，只要我喜欢，我才不在乎她有多大。”凌夫人知道自己儿子脾气倔，只得耐着性子劝：“我说，儿子啊，你要是真有点本事，就把小杨医生给抢过来。”
“您这不是胡闹嘛您，人家说有男朋友了，我干嘛不识相要去插一脚。况且别人玩儿剩下的，我可不稀罕。”凌云笠没心思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追在他身后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他凌大少都不爱搭理的，何苦热Face贴人家冷臀部，有这工夫，孩子都不知道生出来多少个了。
“我打听过了，杨蓉她爷爷就是杨一民，杨一民你知道吧，55年的上将，比你外公军衔、职务还高得多，还有她爸爸、叔叔、伯伯，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有来头的，每个人都身居高位，就说她二伯吧……”凌夫人说起杨蓉的家世，滔滔不绝。
凌夫人不无得意的把儿子介绍给杨蓉，又把他吹嘘的天花乱坠，说他是麻省的博士，又说他这些年一直在美开公司，有亿万身家。杨蓉好脾气的听她絮叨，心想你儿子就是蝙蝠侠，也跟我没一毛钱关系。不过他那辆车，倒真有点像蝙蝠侠开的蝙蝠车，黑不溜秋的。
“妈，您甭逮谁跟谁唠叨。”凌云笠有些烦他妈，阻止她再絮叨。虽说儿子在当妈的眼里都是块天上有地下无的宝，可也没这样逢人就夸的，凌云笠自己听着都别扭，自己那点事儿，就快被他妈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有什么，我跟小杨医生说说话也碍着你了。来，小杨医生，阿姨拿块巧克力给你吃，瑞士纯手工的。”凌夫人不理会儿子的埋怨，拉着杨蓉胳膊到沙发旁坐下，打开一个极精致的铁盒子，给杨蓉吃巧克力。
凌云笠无意中打量杨蓉一眼，心里忽然有点明白，从他妈的表现的来看，是看上这丫头了，想给自己介绍对象。每次他回了，他妈都要张罗这事，让他烦不胜烦。
好像怕他在美国找不到媳妇似地，动用一切人脉给他物色，只要有个好出身，什么美的丑的都塞给他，害得他都不敢回了来探亲。每每被拉去相亲，他就觉得自己像被赶上架的鸭子，出尽了洋相，他妈才许他下来。
这什么呀，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亲？他在美国女朋友不断地好不好，可惜那些女人他妈一个都看不上就是了。
杨蓉长得不错，白皙标致的，身段儿也不错，可一看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妩媚艳丽型，不是这种穿着军装一板一眼、上了点年纪就跟街道主任差不多德行的古板女人，因此只瞄了几眼，凌云笠就在心里把杨蓉给PASS了。
杨蓉余光瞥见对面这男人好像在看她，也打量他一眼，见他看着自己和他妈妈说话有点不耐烦、又有点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
两下看不顺眼，此后见了面连句多余的话都不愿说。凌夫人悄悄问儿子：“小杨医生还漂亮吧？”“不怎么样。”凌云笠懒洋洋的靠在病房的沙发上玩PSP。
“不怎么样？你眼睛是瞎掉的吧，不比你在美国找的那些漂亮多了。我上上下下都看过了，军总最漂亮的小姑娘就是她。”凌夫人对杨蓉非常满意，却不曾想，自己儿子还是瞧不上。
“身材不好，不够正点。”凌云笠看都不看他妈一眼。凌夫人柳眉倒竖：“瞎扯，小杨医生身材不知道多好的，我有一回看到她穿一条裙子，小姑娘那个水灵，白白嫩嫩的，好像莲藕一样。”
“那这个莲藕一样的仙女儿您娶她吧，我没兴趣，饥荒的时候，还能把她卖俩钱。”凌云笠故意气他妈。这老太太，整天闲着没事干，巴不得全天下的未婚女孩子都排排队，给她儿子一个个挑过来捡过去。
“可惜得很，你有兴趣人家还不愿意嫁给你呢，她说她有男朋友，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你再不找，好一点的小姑娘都有人家了，你只好娶个老大姐。”凌夫人撇着嘴角，揶揄儿子一句。凌云笠最近的一个女友比他大了七八岁，他父母一看照片就给否了。
凌云笠被她这话彻底逗笑了：“老大姐怎么了，只要我喜欢，我才不在乎她有多大。”凌夫人知道自己儿子脾气倔，只得耐着性子劝：“我说，儿子啊，你要是真有点本事，就把小杨医生给抢过来。”
“您这不是胡闹嘛您，人家说有男朋友了，我干嘛不识相要去插一脚。况且别人玩儿剩下的，我可不稀罕。”凌云笠没心思玩这种无聊的把戏。追在他身后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他凌大少都不爱搭理的，何苦热Face贴人家冷臀部，有这工夫，孩子都不知道生出来多少个了。
“我打听过了，杨蓉她爷爷就是杨一民，杨一民你知道吧，55年的上将，比你外公军衔、职务还高得多，还有她爸爸、叔叔、伯伯，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是有来头的，每个人都身居高位，就说她二伯吧……”凌夫人说起杨蓉的家世，滔滔不绝。
陈晓一到北京，就接到沈阡陌电话，说有重要的事约他面谈。他不想去，不回电话，也不回信息。沈阡陌不依不饶，连发了上百条信息轰炸他手机，逼着他去见她。
“陈晓，我要不是有急事，我才不会送上门给你瞧不起。你丫的再不来见我，我就去找杨蓉，把你我的事全抖落给她知道。”沈阡陌见陈晓油盐不进，威胁他。
陈晓看了这条信息尤其来气，立刻回她：“我跟你那点破事儿早过去八百年了，当初和你说的也很明白。你如今想要旧事重提，我不怕奉陪到底。杨蓉什么都知道，不用你去吓唬她。”
“你来不来，不来我提刀去见你。”沈阡陌发狠。陈晓冷哼一声：“你也甭威胁我，我又不是被吓大的。你这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提醒你，你再这么作下去，迟早精神分裂。”
这条信息过后，沈阡陌过了很久才回了一条：“那就当我求你，最后一次，你真要是见死不救，我就从军总顶楼跳下去。”陈晓知道她脾气，只得和她约了个时间见面。
“陈晓，我要不是有急事，我才不会送上门给你瞧不起。你丫的再不来见我，我就去找杨蓉，把你我的事全抖落给她知道。”沈阡陌见陈晓油盐不进，威胁他。
陈晓看了这条信息尤其来气，立刻回她：“我跟你那点破事儿早过去八百年了，当初和你说的也很明白。你如今想要旧事重提，我不怕奉陪到底。杨蓉什么都知道，不用你去吓唬她。”
“你来不来，不来我提刀去见你。”沈阡陌发狠。陈晓冷哼一声：“你也甭威胁我，我又不是被吓大的。你这人什么事做不出来，我提醒你，你再这么作下去，迟早精神分裂。”
这条信息过后，沈阡陌过了很久才回了一条：“那就当我求你，最后一次，你真要是见死不救，我就从军总顶楼跳下去。”陈晓知道她脾气，只得和她约了个时间见面。
第51章麻烦找上门
咖啡馆，沈阡陌没有化妆的脸看起来苍白憔悴，不停地抽烟。陈晓坐下，颇为无奈的问她：“到底有什么事，非见我不可？”他出来见她，瞒着杨蓉，心里总觉得不妥，可是又怕沈阡陌真闹得要死要活。
沈阡陌吸了口烟，才道：“叶小舫纠集了一个工作组去成都军区，搞得人心惶惶，这事儿你知道吧？甭说你没参与，我知道这就是你和叶家人搞出来的。”陈晓没否认：“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沈阡陌弹弹烟灰，把烟掐灭了：“你们爱整谁整谁，我不管，可你们……你们得给人留点余地，你明知道我爸爸现在虽然在二炮，以前却是从成都军区调过去的，到现在还和那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们把他的陈年旧事捅出来算什么事，有你们这样恩将仇报的吗?”
这件事陈晓多少有所耳闻，原先他在成都军区查不下去，和沈阡陌的父亲颇有些关系。虽然陈晓去的时候，沈阡陌父亲已经在办理调职二炮的手续，但他在成都军区仍是有着很深的关系。
成都那群人虽然本身职务不算高，都是混个闲差，可在部队上混、又那么胆大包天的，哪个没有很深的背景？地方势力勾结，陈晓一个人孤军作战，再强势又能强势到哪儿去。这次联合调查组下去却不一样，叶小舫和叶小美，那哥俩儿动真格的，不留情面。
陈晓之前不是没考虑到这层，也不想把沈阡陌的父亲牵扯进去，可有些事，一旦进展开了，根本没法回避，叶小舫为这事和陈晓商量过不止一次两次，军纪委的一个副书记指示要严办，因此就算是陈天祁，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在这件事上出来说话。
“你父亲的事，我听叶小舫提过一次，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替他减轻罪责，其他的，我没办法。这件事牵扯太多，局面已经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控制的，叶小舫在材料里已经替你父亲遮掩了许多，否则你在朝阳那栋两三千万的豪宅，早就被没收了。”陈晓觉得自己已然尽力。
沈阡陌冷笑一声：“你甭跟我来这一套，你爹才是军纪委一把手，他不让查，底下谁敢说句话。成都那群人得罪了你，我爸没得罪你吧，要是没有他，你那时候在成都军区早就被人灭了。”
陈晓不理她发狠的话，嘴角一挑：“是吗，托你爸的福，我陈晓才能活到现在。你倒是不会想想，我那时候为什么得罪那么多人，那都是因为他，他把我们的会议纪要给卖了，让当时所有进驻的工作组全都成了摆设。”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就说说这次的事，要是没有我冒着风险给程铮通风报信，你的杨蓉早就被人轮了多少回了。你知不知道，事情过后，我一个月都不敢出门，就怕那群人报复。我要是横尸街头，你们会有谁出来替我收尸？”沈阡陌说到这里，眼泪掉下来。
陈晓默然不语，他知道在蓉蓉的事情上，他的确是欠沈阡陌一个人情。可是有什么办法，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叶小舫能尽的力也都尽了。挪用军资，而且还不是个小数目，搁普通人身上够枪毙好几回的了。他们递上去的材料，军委的意见是没收财产、开除军籍，这还不该谢天谢地？
“我爸爸当了一辈子的军人，你们开除他军籍那比杀了他还狠。说他贪污，其实这样的事哪个地方没有，要说他错的，也就是太纵容下属，真正落到我家的数额，不如落到下面那些人手里的三分之一。比他玩得大的人多了去了，做军火生意、出卖情报的大有人在，为什么你们偏偏抓着他不放。我现在是求你，对一个快六十的老人不要太狠。财产都上交，这点我们可以做到，开除军籍、全军通报，这个耻辱，我爸爸宁肯一死。”沈阡陌哀求的看着陈晓。
陈晓叹息一声：“你现在是来逼我啦。我还没到那种手眼通天的地步，能把军委的意见给改了，我爸爸也不能。你要明白，现在不是我和叶家人揪着你爸爸不放，是他犯了众怒。”
沈阡陌见和他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才知道这个人心有多冷，自己找他出来纯粹是多余，捂着脸啜泣。
咖啡馆，沈阡陌没有化妆的脸看起来苍白憔悴，不停地抽烟。陈晓坐下，颇为无奈的问她：“到底有什么事，非见我不可？”他出来见她，瞒着杨蓉，心里总觉得不妥，可是又怕沈阡陌真闹得要死要活。
沈阡陌吸了口烟，才道：“叶小舫纠集了一个工作组去成都军区，搞得人心惶惶，这事儿你知道吧？甭说你没参与，我知道这就是你和叶家人搞出来的。”陈晓没否认：“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沈阡陌弹弹烟灰，把烟掐灭了：“你们爱整谁整谁，我不管，可你们……你们得给人留点余地，你明知道我爸爸现在虽然在二炮，以前却是从成都军区调过去的，到现在还和那边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们把他的陈年旧事捅出来算什么事，有你们这样恩将仇报的吗?”
这件事陈晓多少有所耳闻，原先他在成都军区查不下去，和沈阡陌的父亲颇有些关系。虽然陈晓去的时候，沈阡陌父亲已经在办理调职二炮的手续，但他在成都军区仍是有着很深的关系。
成都那群人虽然本身职务不算高，都是混个闲差，可在部队上混、又那么胆大包天的，哪个没有很深的背景？地方势力勾结，陈晓一个人孤军作战，再强势又能强势到哪儿去。这次联合调查组下去却不一样，叶小舫和叶小美，那哥俩儿动真格的，不留情面。
陈晓之前不是没考虑到这层，也不想把沈阡陌的父亲牵扯进去，可有些事，一旦进展开了，根本没法回避，叶小舫为这事和陈晓商量过不止一次两次，军纪委的一个副书记指示要严办，因此就算是陈天祁，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在这件事上出来说话。
“你父亲的事，我听叶小舫提过一次，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替他减轻罪责，其他的，我没办法。这件事牵扯太多，局面已经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控制的，叶小舫在材料里已经替你父亲遮掩了许多，否则你在朝阳那栋两三千万的豪宅，早就被没收了。”陈晓觉得自己已然尽力。
沈阡陌冷笑一声：“你甭跟我来这一套，你爹才是军纪委一把手，他不让查，底下谁敢说句话。成都那群人得罪了你，我爸没得罪你吧，要是没有他，你那时候在成都军区早就被人灭了。”
陈晓不理她发狠的话，嘴角一挑：“是吗，托你爸的福，我陈晓才能活到现在。你倒是不会想想，我那时候为什么得罪那么多人，那都是因为他，他把我们的会议纪要给卖了，让当时所有进驻的工作组全都成了摆设。”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就说说这次的事，要是没有我冒着风险给程铮通风报信，你的杨蓉早就被人轮了多少回了。你知不知道，事情过后，我一个月都不敢出门，就怕那群人报复。我要是横尸街头，你们会有谁出来替我收尸？”沈阡陌说到这里，眼泪掉下来。
陈晓默然不语，他知道在蓉蓉的事情上，他的确是欠沈阡陌一个人情。可是有什么办法，他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叶小舫能尽的力也都尽了。挪用军资，而且还不是个小数目，搁普通人身上够枪毙好几回的了。他们递上去的材料，军委的意见是没收财产、开除军籍，这还不该谢天谢地？
“我爸爸当了一辈子的军人，你们开除他军籍那比杀了他还狠。说他贪污，其实这样的事哪个地方没有，要说他错的，也就是太纵容下属，真正落到我家的数额，不如落到下面那些人手里的三分之一。比他玩得大的人多了去了，做军火生意、出卖情报的大有人在，为什么你们偏偏抓着他不放。我现在是求你，对一个快六十的老人不要太狠。财产都上交，这点我们可以做到，开除军籍、全军通报，这个耻辱，我爸爸宁肯一死。”沈阡陌哀求的看着陈晓。
陈晓叹息一声：“你现在是来逼我啦。我还没到那种手眼通天的地步，能把军委的意见给改了，我爸爸也不能。你要明白，现在不是我和叶家人揪着你爸爸不放，是他犯了众怒。”
沈阡陌见和他怎么说，他都不为所动，才知道这个人心有多冷，自己找他出来纯粹是多余，捂着脸啜泣。
和杨家人道别之后，杨蓉送陈晓出门。陈晓径直打开车门上车，杨蓉讷讷的看着他。他怎么了这是，好像心里憋着火，以前他要离开，总会抱抱她，和她来个吻别。可今天，他居然头也不回，看都没看她一眼。
回到家里，杨蓉越想越不是味儿，又不好问自己两个哥哥，他们跟陈晓关在房间里密谈了什么事，只得自己瞎琢磨。看陈晓刚才那表情，倒像是自己得罪了他，而不是和她两个哥哥所谈的事让他烦心。
区晗子见杨蓉送陈晓回来后神情有些怪怪的，关心的问：“蓉蓉，有心事吗？”杨蓉摇摇头：“没有。”区晗子察言观色，猜到她忽然不高兴必定是跟陈晓有关，问：“陈晓怎么坐也不坐就跑了？”杨蓉这才撅着嘴：“谁知道他，不知道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要不我帮你去问问你大哥？”区晗子思忖片刻，眼睛下意识的看着二楼的方向。杨蓉忙摇头：“不用不用，回头我自己问陈晓。那家伙，难伺候着呢。”区晗子呵呵一笑，看到丈夫叶小舫从楼上下来。
“你们密谈结束了？”区晗子随意的叉着腰，向叶小舫笑。叶小舫也笑：“结束了。”区晗子指指手腕上的表，示意：“到点送儿子去围棋班了，你快点收拾收拾，司机已经等在外面了。”
“儿子都那么大了，让司机送去就行，我一会儿还要去部里开会，错不开。”叶小舫回忆着自己的时间安排。“不行！你每次都这事儿那事儿的，儿子都抱怨多少回了，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接送，你今儿必须送他去。”区晗子跟丈夫瞪眼。“好好好。”叶小舫只能点头
杨蓉看到这一幕，不禁笑出声。区晗子回头向杨蓉道：“你看到了吧，你大哥就是这么讨厌，自己儿子上学都不接送，也不知道整天穷忙些什么。”
杨蓉知道她嘴上这么报怨，心里未必真的和丈夫生气，区晗子不是那种爱计较的女人，但杨蓉还是笑着替她大哥解围：“我哥是个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不过大哥呀，有句话说得好，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孩子小的时候最赖着父母，你也多抽点时间陪陪孩子。”
叶小舫淡然一笑，点了点头，环顾四周，看到陈晓不在，有点疑心的问：“陈晓呢？走了？”“嗯，他说他还有点事儿，要先走一步。”杨蓉替陈晓遮掩。
叶小舫心里却有数，一定是叶小美的话让陈晓不痛快了，可看样子蓉蓉还不知道，自己也不必去多这个嘴。他们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最好，叶小舫也没多想，和妻子一起送儿子上学去了。
杨蓉想起陈晓之前的表情，始终有些纳闷，决定晚上打电话问问他。
回到家里，杨蓉越想越不是味儿，又不好问自己两个哥哥，他们跟陈晓关在房间里密谈了什么事，只得自己瞎琢磨。看陈晓刚才那表情，倒像是自己得罪了他，而不是和她两个哥哥所谈的事让他烦心。
区晗子见杨蓉送陈晓回来后神情有些怪怪的，关心的问：“蓉蓉，有心事吗？”杨蓉摇摇头：“没有。”区晗子察言观色，猜到她忽然不高兴必定是跟陈晓有关，问：“陈晓怎么坐也不坐就跑了？”杨蓉这才撅着嘴：“谁知道他，不知道又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要不我帮你去问问你大哥？”区晗子思忖片刻，眼睛下意识的看着二楼的方向。杨蓉忙摇头：“不用不用，回头我自己问陈晓。那家伙，难伺候着呢。”区晗子呵呵一笑，看到丈夫叶小舫从楼上下来。
“你们密谈结束了？”区晗子随意的叉着腰，向叶小舫笑。叶小舫也笑：“结束了。”区晗子指指手腕上的表，示意：“到点送儿子去围棋班了，你快点收拾收拾，司机已经等在外面了。”
“儿子都那么大了，让司机送去就行，我一会儿还要去部里开会，错不开。”叶小舫回忆着自己的时间安排。“不行！你每次都这事儿那事儿的，儿子都抱怨多少回了，别的孩子都有爸爸妈妈接送，你今儿必须送他去。”区晗子跟丈夫瞪眼。“好好好。”叶小舫只能点头
杨蓉看到这一幕，不禁笑出声。区晗子回头向杨蓉道：“你看到了吧，你大哥就是这么讨厌，自己儿子上学都不接送，也不知道整天穷忙些什么。”
杨蓉知道她嘴上这么报怨，心里未必真的和丈夫生气，区晗子不是那种爱计较的女人，但杨蓉还是笑着替她大哥解围：“我哥是个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不过大哥呀，有句话说得好，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孩子小的时候最赖着父母，你也多抽点时间陪陪孩子。”
叶小舫淡然一笑，点了点头，环顾四周，看到陈晓不在，有点疑心的问：“陈晓呢？走了？”“嗯，他说他还有点事儿，要先走一步。”杨蓉替陈晓遮掩。
叶小舫心里却有数，一定是叶小美的话让陈晓不痛快了，可看样子蓉蓉还不知道，自己也不必去多这个嘴。他们的事还是他们自己解决最好，叶小舫也没多想，和妻子一起送儿子上学去了。
杨蓉想起陈晓之前的表情，始终有些纳闷，决定晚上打电话问问他。
第51章完。
第52章杀鸡是个技术活儿
晚上，陈晓在自己房间里躺在床上看书，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蓉蓉号码，按下接听键
“你晚饭吃过了吗？”杨蓉问，琢磨着怎么跟他问起下午的事。“吃过了。”陈晓答一句。杨蓉愣了两秒钟，这就没话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怎么听你好像不大高兴。”杨蓉试探的问。陈晓思忖片刻，决定和她摊开谈：“蓉蓉，我跟沈阡陌的事，是不是你告诉你哥的？”
“我……”杨蓉有点理亏，她的确是把他们的事私下跟叶小美说过，所以她不好撒谎说她没说。“是不是你？”陈晓有点咄咄逼人。
“是我说的，我又没造谣。”杨蓉听陈晓语气不善，有点来气。陈晓顿了顿，才又道：“我把我和她的事告诉你，是尊重你，不是让你到处说我的隐私。我也跟你说过，我跟她的事早就过去，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可你……你把这事告诉你哥，很痛快是吗？”
“我也没说什么呀，沈阡陌跟程煜姐是亲戚，我不过随口提到她而已。”杨蓉替自己辩解。
陈晓心里有气，又道：“可你跟叶小航说了沈阡陌在武汉自杀的事，这件事，你知道我一直不想提，她当时并不是要自杀，而是到警备区去找我，我跟她在办公楼天台把话说清楚而已，根本没人要自杀，说完她就走了。可我没想到，你跟那些护士一样，以讹传讹，什么瞎话都当真不说，还到处乱传。”
“我也没乱传啊，再说你之前又没跟我解释清楚，我问什么你才说什么，你从来不主动跟我交代问题。”杨蓉不满。
“蓉蓉，过去那几年发生的事，我没有瞒过你，该说的都跟你说过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我不会骗你的。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做的每一件事，只要和你有关的，我都会告诉你，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可你还是不信任我，觉得我会背着你和这个那个女人有关联。”陈晓的语气格外郁闷。
“我跟我哥说说心里话都不行吗。”杨蓉颇有点挫败感。陈晓冷哼一声：“我不拦着你说心里话，只要不牵扯到我的隐私。就算他是你哥，你总不能把你我在床上说的私密话都抖落给他知道吧。”
“陈晓！”杨蓉忍无可忍，觉得陈晓真是不可理喻，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啊，得理不让人。
陈晓也觉得自己最后那句话有点过了，缓了语气：“好吧，我们现在都带着情绪，再说下去非得吵起来不可，我们冷静冷静，以后再说。”说完，他把电话挂了。杨蓉也把手机随手一扔。
越想越来气，杨蓉随手抓起床上的米菲兔毛公仔，一通猛揍。这个米菲兔是陈晓送给她的，不拿它出气拿谁出气，杨蓉把它扔到地上，狂踩乱踩。
“蓉蓉，你干嘛呢？”叶家的保姆从楼梯转角过来，无意中看到杨蓉蹦蹦跳跳的踩兔子，好奇的问。
杨蓉有点讪讪的，推托：“没干嘛，我运动运动，运动运动……”为了制造逼真的效果，她还假模假式的做了瑜伽动作。保姆笑笑，转身而去。等她走了，蓉蓉才又变了脸，把米菲兔从地上捡起来继续虐待。
第52章杀鸡是个技术活儿
晚上，陈晓在自己房间里躺在床上看书，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蓉蓉号码，按下接听键
“你晚饭吃过了吗？”杨蓉问，琢磨着怎么跟他问起下午的事。“吃过了。”陈晓答一句。杨蓉愣了两秒钟，这就没话了？
“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怎么听你好像不大高兴。”杨蓉试探的问。陈晓思忖片刻，决定和她摊开谈：“蓉蓉，我跟沈阡陌的事，是不是你告诉你哥的？”
“我……”杨蓉有点理亏，她的确是把他们的事私下跟叶小美说过，所以她不好撒谎说她没说。“是不是你？”陈晓有点咄咄逼人。
“是我说的，我又没造谣。”杨蓉听陈晓语气不善，有点来气。陈晓顿了顿，才又道：“我把我和她的事告诉你，是尊重你，不是让你到处说我的隐私。我也跟你说过，我跟她的事早就过去，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可你……你把这事告诉你哥，很痛快是吗？”
“我也没说什么呀，沈阡陌跟程煜姐是亲戚，我不过随口提到她而已。”杨蓉替自己辩解。
陈晓心里有气，又道：“可你跟叶小航说了沈阡陌在武汉自杀的事，这件事，你知道我一直不想提，她当时并不是要自杀，而是到警备区去找我，我跟她在办公楼天台把话说清楚而已，根本没人要自杀，说完她就走了。可我没想到，你跟那些护士一样，以讹传讹，什么瞎话都当真不说，还到处乱传。”
“我也没乱传啊，再说你之前又没跟我解释清楚，我问什么你才说什么，你从来不主动跟我交代问题。”杨蓉不满。
“蓉蓉，过去那几年发生的事，我没有瞒过你，该说的都跟你说过了。如果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我不会骗你的。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做的每一件事，只要和你有关的，我都会告诉你，我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可你还是不信任我，觉得我会背着你和这个那个女人有关联。”陈晓的语气格外郁闷。
“我跟我哥说说心里话都不行吗。”杨蓉颇有点挫败感。陈晓冷哼一声：“我不拦着你说心里话，只要不牵扯到我的隐私。就算他是你哥，你总不能把你我在床上说的私密话都抖落给他知道吧。”
“陈晓！”杨蓉忍无可忍，觉得陈晓真是不可理喻，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啊，得理不让人。
陈晓也觉得自己最后那句话有点过了，缓了语气：“好吧，我们现在都带着情绪，再说下去非得吵起来不可，我们冷静冷静，以后再说。”说完，他把电话挂了。杨蓉也把手机随手一扔。
越想越来气，杨蓉随手抓起床上的米菲兔毛公仔，一通猛揍。这个米菲兔是陈晓送给她的，不拿它出气拿谁出气，杨蓉把它扔到地上，狂踩乱踩。
“蓉蓉，你干嘛呢？”叶家的保姆从楼梯转角过来，无意中看到杨蓉蹦蹦跳跳的踩兔子，好奇的问。
杨蓉有点讪讪的，推托：“没干嘛，我运动运动，运动运动……”为了制造逼真的效果，她还假模假式的做了瑜伽动作。保姆笑笑，转身而去。等她走了，蓉蓉才又变了脸，把米菲兔从地上捡起来继续虐待。
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杨蓉睡着了以后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的女人追在她身后，要跟她索命。她拼命地跑，却不知身在何处，周围是无边无际的荒野，荆棘丛生、阴森恐怖。眼看着那个女人就要追上她了，她却发现前面是悬崖，已经没有去路。
是跳下去还是跟那女人拼命？她不知如何选择。从恶梦中惊醒，杨蓉想起晚上和陈晓的争执，心里很不痛快，闭上眼睛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按照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梦由心生，蓉蓉想，刚才那个梦一定有暗示性，说明她的精神处于焦虑状态。
她错了吗？她不就是跟自己哥哥说了些家常话，这就算出卖他隐私了？男人应该宽宏大量，而不是斤斤计较，他怎么就不学他爸爸一点好儿呢，他爸爸待人多宽厚啊。
可是转过头，她又想，他生气是不是毫无道理？肯定是叶小美跟他说什么了，他面子上挂不住了。哥，你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说啊。蓉蓉又在心里报怨叶小美。
一会儿怨陈晓、一会儿怨叶小美，一会儿又自责，杨蓉翻来覆去，心乱如麻。
“陈晓是个大坏蛋”，蓉蓉从床上爬起来开电脑，在自己博客里敲上一行血淋淋的大红字，气儿顺了，可以去睡了。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杨蓉刚走出院部大楼，就看到陈晓的车停在路边，却不见他的人。他去哪儿了？蓉蓉好奇的张望。
这时，有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她以为是陈晓，回头一看，却没看到任何人，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抓紧手里的包。再一转身，才看到陈晓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把蓝紫色的勿忘我，双手捧到她面前。
原来真是他，杨蓉没好气的撇着嘴，斜眉瞪眼的样子在陈晓看来又可爱又好笑。陈晓把花献给她，她故意不接，余光瞥见他捶着心口，表情很有点痛苦的样子，扯着自己衣襟。
这一幕有些眼熟又有些可笑，杨蓉故意揶揄他：“你干嘛，手抽筋啦？鸡爪疯？”陈晓怪笑着把手伸到她面前，蓉蓉看着他的手，心跳怦怦加速。陈晓手摊开，手心上放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雕刻的心。原本蓉蓉以为他手心里是枚戒指，谁知却不是。
“这是什么？”杨蓉不解。“我的心。”陈晓讪笑。杨蓉冷哼：“怪不得你的心那么硬，原来是石头的。”陈晓把她拉上车，等车门一关，就抱紧她，吻她的唇。
“你干什么，昨天刚教训完，今天就来送糖衣炮弹？我告诉你，别对我使美男计。”杨蓉悻悻的推开陈晓。陈晓不放，在她耳边道：“昨天是我不好，语气重了。我俩没有隔夜仇，你也不要再生气了。我送你一束花，又献给你一颗心，请你原谅我。”
杨蓉还是撅着嘴，手却不由自主的把花接过来，一棵一棵的把花揪下来扔到他身上。“你干嘛，跟花有仇啊，乱揪乱扔什么。”陈晓皱着眉。杨蓉没好气的用花束打他的头，借题发挥：“我乐意，管得着吗你。这花干巴巴的，又这么丑。”
“哎呦，你又打我。我就猜到你要这么说，看后面。”陈晓掰着蓉蓉的肩，示意她看后车座。后车座上摆满了玫瑰。红的黄的粉的蓝的黑的，堆得有二尺高。陈晓伸手过去把花拿了一束过来，放到蓉蓉手里：“这回满意了吧，后面那一大堆红粉佳人蓝色妖姬黑白无常全是你的，爱拿多少拿多少。”
玫瑰火红娇艳，蓉蓉的气早消了，抿着嘴笑。“买了这么多，真浪费。”蓉蓉心里高兴，嘴上还是和他别扭。陈晓眉峰一挑：“玉泉营花市批发的，不贵不贵，天黑了以后论斤卖。”蓉蓉知道他是故意说笑，拳头轻轻打了他一下。
是跳下去还是跟那女人拼命？她不知如何选择。从恶梦中惊醒，杨蓉想起晚上和陈晓的争执，心里很不痛快，闭上眼睛再想睡，却怎么也睡不着。按照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理论，梦由心生，蓉蓉想，刚才那个梦一定有暗示性，说明她的精神处于焦虑状态。
她错了吗？她不就是跟自己哥哥说了些家常话，这就算出卖他隐私了？男人应该宽宏大量，而不是斤斤计较，他怎么就不学他爸爸一点好儿呢，他爸爸待人多宽厚啊。
可是转过头，她又想，他生气是不是毫无道理？肯定是叶小美跟他说什么了，他面子上挂不住了。哥，你也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说啊。蓉蓉又在心里报怨叶小美。
一会儿怨陈晓、一会儿怨叶小美，一会儿又自责，杨蓉翻来覆去，心乱如麻。
“陈晓是个大坏蛋”，蓉蓉从床上爬起来开电脑，在自己博客里敲上一行血淋淋的大红字，气儿顺了，可以去睡了。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杨蓉刚走出院部大楼，就看到陈晓的车停在路边，却不见他的人。他去哪儿了？蓉蓉好奇的张望。
这时，有只手拍了一下她的肩，她以为是陈晓，回头一看，却没看到任何人，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下意识的抓紧手里的包。再一转身，才看到陈晓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一把蓝紫色的勿忘我，双手捧到她面前。
原来真是他，杨蓉没好气的撇着嘴，斜眉瞪眼的样子在陈晓看来又可爱又好笑。陈晓把花献给她，她故意不接，余光瞥见他捶着心口，表情很有点痛苦的样子，扯着自己衣襟。
这一幕有些眼熟又有些可笑，杨蓉故意揶揄他：“你干嘛，手抽筋啦？鸡爪疯？”陈晓怪笑着把手伸到她面前，蓉蓉看着他的手，心跳怦怦加速。陈晓手摊开，手心上放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石雕刻的心。原本蓉蓉以为他手心里是枚戒指，谁知却不是。
“这是什么？”杨蓉不解。“我的心。”陈晓讪笑。杨蓉冷哼：“怪不得你的心那么硬，原来是石头的。”陈晓把她拉上车，等车门一关，就抱紧她，吻她的唇。
“你干什么，昨天刚教训完，今天就来送糖衣炮弹？我告诉你，别对我使美男计。”杨蓉悻悻的推开陈晓。陈晓不放，在她耳边道：“昨天是我不好，语气重了。我俩没有隔夜仇，你也不要再生气了。我送你一束花，又献给你一颗心，请你原谅我。”
杨蓉还是撅着嘴，手却不由自主的把花接过来，一棵一棵的把花揪下来扔到他身上。“你干嘛，跟花有仇啊，乱揪乱扔什么。”陈晓皱着眉。杨蓉没好气的用花束打他的头，借题发挥：“我乐意，管得着吗你。这花干巴巴的，又这么丑。”
“哎呦，你又打我。我就猜到你要这么说，看后面。”陈晓掰着蓉蓉的肩，示意她看后车座。后车座上摆满了玫瑰。红的黄的粉的蓝的黑的，堆得有二尺高。陈晓伸手过去把花拿了一束过来，放到蓉蓉手里：“这回满意了吧，后面那一大堆红粉佳人蓝色妖姬黑白无常全是你的，爱拿多少拿多少。”
玫瑰火红娇艳，蓉蓉的气早消了，抿着嘴笑。“买了这么多，真浪费。”蓉蓉心里高兴，嘴上还是和他别扭。陈晓眉峰一挑：“玉泉营花市批发的，不贵不贵，天黑了以后论斤卖。”蓉蓉知道他是故意说笑，拳头轻轻打了他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