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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六宫:承乾宫 - 端凰主苑 】 昭嬛妃〔康佳靳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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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文曰:
朕惟协赞坤仪。端赖柔嘉之范。翊宣内则。聿加位号之荣。贲以徽章。昭兹茂典。尔嬛妃康佳氏、克裕温恭。夙彰淑慎。凛芳规于图史。式佐椒庭。叶令望于珐璜。懋膺纶诰。兼之中秋宫宴救驾有功,于心甚慰。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加徽‘昭’,以册印封尔为,昭嬛妃。尔其祗承象服。昭勤俭以流徽。笃迓鸿禧。履谦和而裕庆。钦哉。
〔 二楼资料丹青 - 三楼角色历程 - 四楼独白 - 五楼演绎入住 〕


1楼2014-01-29 00:02回复
    康佳靳敏,乳名敏敏,年二十二。藏中王族,自幼娇宠,年少气盛,骑射皆精。人所能及我必能,人不能及我亦能。性情果断,天纵骄矜。人若敬我七分,未尝三分好颜色,人若犯我一毫,必要千百倍还之。


    2楼2014-01-29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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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2 00:1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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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岁以前,我是我阿爸最宠爱的小女儿,是拉萨布达拉宫檐角上最清脆的风铃声,是青藏高原上的明珠。

      十六岁的时候,我离开我的草原和我的纳木错,离开布达拉宫日日夜夜的经幡声,我成为这个昏昏碌碌的大圈子里一员。

      我一路走过来,看似金碧辉煌的宫殿,光鲜亮丽的人群,还有那些人或是谄媚或是羡嫉的眼神。如果说我终会有一天沦为和他们一样的地步,那么不如从一开始起到最后,到永远,都做人上人。

      宣德二年十二月中旬,藏部公主康佳氏。继先古之内美,禀王族之雅懿。是用册封为嬛妃。赐居承乾宫正殿。掌一宫主权。
      http://tieba.baidu.com/p/2629787549
      宣德八年八月,中秋宫宴救驾有功,于心甚慰。兹仰承皇太后慈谕。加徽‘昭’,以册印封尔为,昭嬛妃。
      http://tieba.baidu.com/p/2838274311


      3楼2014-01-29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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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率承乾宫上下一应人等于主苑门口,净手焚香叩拜接旨。
        “臣妾康佳氏谢主隆恩。”


        6楼2014-01-30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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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承晋贺礼。









          7楼2014-02-03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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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宣德十年春初,大军十五万开拨边境。若说后宫一众渐渐偃旗息鼓的时候,却正是前朝里风波云涌不得安生。中原大清不比我们高原王族,向来有祖训喻示女子不得干政,除却从前面朝堂风儿里吹来的只言片语,也唯有从拉萨王城千里迢迢而来的家书,才往承乾里透进些新鲜空气,也正好解了本宫的疑惑,因何承晋突兀告病闭府不出,数月也不见起转。由京城往拉萨,飞度横断,长路辗转,也幸而一路无阻无险。或许是一开头所处的位置就不同,换做旁人,只顾浅显眼皮子担忧路途艰辛,战场无情,然而打从头开始,就没有这一份儿的担忧。不是盲目骄枉自信,而是本宫名义上的儿子,着实叫人妥帖放心。本宫偏偏着意皇帝的看重,也正是兼顾承晋过继到本宫名下,这一程自然不作他人想。
            家书抵达月余,此时已过了末夏时节,而大军返程的路途,也堪堪进入京畿四周。皇帝恩旨特许伦珠入宫小住,早在意料当中,自宣德二年至今,七年时光里变幻莫测,然而有一样不变的,仍旧是皇帝对西藏的态度。他大大方方地给,本宫大大方方地收。自个儿心里头格外明朗,日后的路陈铺眼前,该迈哪只脚该走哪一步,比任何时候都看得清。旁人只道后宫里头人心百计道路踟蹰,人人都在算计长短衡量得失利弊,想做最后那个赢家,本宫却偏偏看到前面康庄大道毫无险阻——十指微张,指如葱尖玉削甲上丹蔻汁掺了亮银粉在阳光底下泛着涟漪银红,勾唇一笑,将十指翻转划过无形半弧,紧然掌握,才无声的一笑。
            定省完毕,只着家常水蓝色折枝卉衫,不同于早间正装威仪,却平添了几分嫣然明丽。懒懒歪在暖炕一头,听人将事情大小回禀。窗外枝头青葱渐褪,隔着模糊银红软纱的窗子去看,模模糊糊瞧不真切。有些走神地想着这红色太挑,不衬如今时节,回头让殊锦去橱底将那匹烟青色的蝉翼纱翻出来。念头还没下去,福顺喜滋滋地从打帘子外面进来,顺着千儿行礼,三言两语离不开笑咧的嘴。便是不用他进来通传,外面儿的动静也足够惊动一路之人,这一场探亲,不论是胜仗之后龙心大悦,还是拉拢西藏的手段之举,至少旁人看来,万岁爷算是给足了端凰面子。立于正厅台阶之上,远远闻着脚步渐近,又是一阵裙裾浮动,簌落之声落下,瞧人从廊上行来,一众迤逦,极尽王族气派。抿着嘴凤眼一勾打量上下,眉梢弯过弧度,嫣然一笑
            “伦珠身量见长了,人儿也越发俏丽见致。”


            9楼2014-03-06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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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行人到来之时正是西下时分,落日融融煌煌,三分余晖热气儿都不遗余力散逸出来,直将半边脸都仿佛镀上一层金色,照映得熠熠生辉。待人入厅内分序次落座,斟点茶毕,絮过几句久别重逢的开场,已是月上枝头,弯若吴钩。从朝东开扇儿的一隙窗扉望出去,月映宫墙黛檐,五彩琉璃瓦上一片银白烂烂溶溶的晕光,打正门进来,一路至正堂,廊下依次点燃灯烛,似呼啦燃成一条火龙,远远望着炫目摇神。打从加徽伊始,端凰的热闹喜庆劲儿就没断下去过,旁人甭管是挽袖挑梁欲唱大戏作猴儿耍,还是挑拨心计蜜里藏刀暗下绊子,那些不上台面的不三不四魑魅伎俩,就连大门也迈不进来。而大军开拨数月之后,一封一封上来的奏表里,不论是佳儿喜讯还是亲族捷报,都不妨碍乾清宫的赏赐流水般送进承乾宫来,被舒祹领着下面手脚仔细麻利的几个人,笑盈盈地分别收拾记册了归到偏阁里面去。
              思绪不过是脑海里的一个闪念,一个打转儿也就过去,凤眸中幽光一闪,缓缓沉淀到她脸上。当年不过是及腰身量的小姑娘,如今亦长成本宫所欣慰的模样。昔日珠穆朗玛上守朴藏拙的明珠,此时已经渐渐绽放出她应有的灿目毫光。
              都说父女连心,且不说伦珠自个儿,阿爸此番进京来,只默许携带了阿加唯一这么个嫡亲的女儿,这意味不明而显,哪怕是此时仍泰然自若,缄然任凭外人枉自估测,可本宫心里心知肚明。若说这颗明珠如今亦要落根中原,与其远远地无从照应,倒不如这一开始,就踏出最好打算的一步。三寸长的指甲没有套上护甲,浅将丹蔻洒银屑调色晕染,指甲轻缓划过小案刻下印痕,心头却缓缓划过一个名字。承晋,玉牒上明明白白记录分明,本宫的儿子,这样的身份亦足以般配拉萨王城的掌上明珠。
              主座旁边一盏长柄落地灯烛上换上崭新玫红色纱罩,笼着晕红的一团光,照着脸上彤红娇艳连带着眉眼之间柔和了不少。
              “一路过来可还顺当?路上有什么趣事儿,也捡些话儿说给姑姑听听。”


              11楼2014-03-06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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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极好的眉眼在光晕里显得愈发灼目,暖暖入了心头。粲然一笑,是十二分的释怀,原来多年不见,姑姑依旧没有让这贝阙珠宫里森严的规矩禁锢住她搏天的傲睨,这满目的珠光宝气皆都是与她锦上添花。这般想着,心也不觉轻松欢快了些,只她问起一路上的趣事,倒生生浮现脑海的却是与太子的不愉快,念头一来,便也压抑不下。)
                -
                :趣事儿多得很,怕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独有一件,没得煞了一路的好心情。
                -
                (姑侄间的话儿向来都是直来直去没个遮拦,只是我俩已不在拉萨王城那随心所欲的地界,身在他处,连见个面都得循规蹈矩,如今想要说些什么真心体己话,自然不能轻嘴薄舌。半句话如鲠噎喉,便没了下文,姑姑似看出了个所以然,示意将殿内闲杂一律退下。宫人走的匆忙,裙摆喺唆之音在空荡的大殿内愈发渐远,直至长长一声咿呀门被带上后,只我二人静默相对。自我来京起,便被无数框框条条束缚在旁,走哪儿都是被人跟着,生怕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差错不好交代。这会儿一时间没了外人,浑身都充满了轻松的劲儿,葱指提起五妙欲纹样藏裙,腕上九粒天珠串玎珰在空荡殿内划出脆响,随着轻盈脚步泠泠,一路延伸至了姑姑主座的边儿上。乐着蹲下身子,将手臂虚搭在姑姑的水蓝色折枝卉衫上,一如儿时姑侄俩在天光碧云的草原辽阔中我趴在她身上,将那些不敢同阿爸阿妈说的话儿拿出来说,亲密无间。)
                -
                :一夜侄女乔装成门兵,守在阿尼的金顶帐前,正巧遇见了太子来访。侄女本不过玩心重,想拿他做趣,怎料女儿之身被识破,只得现了身份。
                -
                (将自个儿的倨傲无礼一笔带过,毕竟说起来起初我对太子的态度,也是无理取闹。可我出言不逊又如何,怪只怪不得眼缘,互相没留个什么好印象,对错开半。然而我再如何,那位毕竟是大清朝的太子,即便姑姑这一方将秤砣重心偏向我那儿,也不能凭白让姑姑失望,该藏的细节,咽下心头才是。手臂往她那儿轻巧挪近了去,眸中尽是娇俏。)
                -
                :姑姑猜后头怎么着?知道侄女是西藏少公主时,他俨然变了个人!本是傲慢无礼的态度,忽地就再三赔罪,侄女赶他走,竟也降心相从,转身便离。不知心里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IP属地:福建12楼2014-03-06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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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2 00: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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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伦珠的轿子前脚刚进了承乾的地界儿,内务府早已经得了风声,后脚就领着人过来,精挑细选的十余个粗使宫女,陪着笑脸连说是供她在宫里这段时日里使唤用。带头的王禧说这话时候语气恭谨,眼神却不时小心看向主座上面,心思算计都抬在了明面儿里,摆明了是借着契机,有心到端凰里来卖乖讨巧。琥珀眸子里微深幽澜,待他说罢唇角一勾似嘲,也不点破,朝后懒懒斜欹软垫,叫人下去挑拣。十余人一字排开,目光自左而右漫不经心地滑开,个个都是模样清秀,垂眉谨顺。这个样子本宫瞧得多了,到底是画虎画皮难画骨,而这宫里最不缺就是人心繁复花样百出。可甭管是什么样的魑魅魍魉,进了我承乾的大门,就最好收起那套龃龉心思老实做人,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就算是一声不响地消失,又会有谁在意?
                  信手点了两个留下,让福顺领着下去学规矩,而其余人自然仍遣返原处。抬了抬下巴,示意舒祹自然送王禧出去。待他身影慢慢儿远了,才收起止于嘴角的一丝冷笑,凤眸一眯藏起眼里那分狠劲儿。内务府向来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那边倒,攀高踩低见风使舵是第一把好手,得意时全然一副谄媚奴颜的嘴脸,可潦倒后还指不定怎么暗地戳着脊梁骨骂。可不巧,本宫偏就占着这个长长久久的热闹,叫那些上蹿下跳的小人永远都只能敬畏匍匐,抬头仰视,至于那些其他心思,本宫奉劝一句,只要不是猪油糊涂蒙了心,想都别想!
                  不过是一个小小插曲,就如同一粒小石子扔进大海里,沉下去后连回声都不会惊起,随后又将注意力落到伦珠身上。此时屏退诸人,独留二人在空荡的正厅里叨叙体己,信手从旁边抄起晾成八分的茶,端在手心儿里,也不急着喝,只是拿手指点了点她额头,抿嘴笑意酽然,开口之时却轻描淡写
                  “那些闲杂人等无需理会。倒是姑姑听说,你同晋儿相处甚欢。”


                  13楼2014-03-06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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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路皆以表哥、恒王相称,蓦然听见晋儿二字,倒有些微妙的亲昵感从心涌上朱丹若勾,说不上来的和煦,便从她些许冰凉的指尖转息流入了全身。无可非议,在这之前,生于藏部王族的我无外乎冷眼笑看困兽之斗,深谙于心的,总认为那些道貌岸然的皇亲贵胄间徒留利益勾结,说什么一脉相承,都是故作姿态而演的一出内疏外亲的戏码。别的不说,至少我家中那几个庶出兄弟、就从未替阿爸省心。由此遥想这次的清淮战役,不外乎也是兄弟间的明争暗斗所起 ,委实让人唏嘘。可不论是家中还是蒙古,只要歪风邪气助涨本能的人心不足,渗入骨子里的血缘羁绊似乎都可以丢弃,更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人。我猜也许,姑姑同表哥也是不例外的半真半伪,可即便画皮上的刻意温存,如今入了我的耳,便就是无故地将它捧为真实的。大约这就是喜欢。)
                    -
                    (少女的小心思从来都是捕风捉影,落定了方才的结论后,倒觉得姑姑似是不经意的提起表哥有那么些刻意的意思,不过数字,便生生惊扰起心中十二分心悸。蜜唇倾吐了句惊叹,斜靠在手臂上的螓首随着单音节也兀地抬了直,额前珠玉随着举动发出玎玲声,于这宫灯朦胧里杂碎一室的寥寥的静谧,略显心虚地扬麋,面上却是一如既往的大方不羁。)
                    -
                    :这是哪儿的这风,竟比伦珠还要快上几步。
                    -
                    (明艳不羁的娇俏声调,如此以覆我心中几分波澜。不料如此自行虚张声势的语气显然有了其用处,心境稍稍定了下来,便扬眸细顾姑姑那句话。一笔带过的闲杂人等四字,不做虚情地昭示了她对太子的态度无非四字:不以为然。心中不过嗤笑以应,凡桃俗李就是凡桃俗李,放在哪儿都让人无法心悦诚服,即便生于富贵温柔乡,即便黄袍加身之尊睨天下,榆木脑袋的资质摆在那儿,还妄想以此倾覆遮掩?笑话。将下巴架在手背上,眉梢噙着的笑意由始至终不曾落了半分。)
                    -
                    :好一个闲杂人等。汉人不是有句俗语言:知女莫如母,姑姑竟和侄女想到一块儿去了,可不是、同伦珠阿妈一般么。
                    -
                    (既是闲杂人等,也不必再谈,将话锋一转,算是应了姑姑的后半句。)来京一路上,都是表哥在照应侄女,若细究,也是一言难尽了。一言以蔽之,姑姑真是好福气。


                    IP属地:福建14楼2014-03-06 2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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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滑头,来的时候怕不是抹了蜜糖,怎生嘴这么甜。”
                      闲话分说不过是寥寥语毕,或许是室内一瀣熏烘得格外暖融,连带着心思也越发活泛起来,心尖上有什么开始蠢蠢欲动。此次西藏二度进京,一行声势浩荡依旧不减当年,甚至因功而荣,更有甚至。侧目同时,本宫安之如怡受旁人那些羡艳或妒忌眼光,他人越是着急上火心头忿忿,本宫就越觉得畅快淋漓,怪不得天命人意福气薄,要怪只怪当初投胎时候赶得急,没睁大眼睛看清,裹了自己投进好出身里。将她的话只作姑侄之间的寻常唠嗑,一笑抿然,然而只那句‘知女若母’落在耳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更愈发地衬出了心中所想。原来只是个捉摸不定的念头,此时越发清晰,正如同水底的石头,倾藏的表面枯竭之后,就渐渐露出它峥嵘的一角。
                      舒祹寻了盛香的盒子出来,拔下头上簪子拨开炉里香灰,又往里加上一大勺苏合香,片刻功夫,从炉嘴里喷吐出来的缭绕白雾便盈香满室,恍惚里瞧过去,倒似是仙云雅雾的人间仙境。可这神仙地界儿里住的却不是慈心善目的活菩萨。嬛妃是谁,若非心狠手辣冷血冷心的手段,何故背人双眸淡淡不见落泪,对人面前嬉笑怒骂皆是粉墨文章,若说紫禁城里的女人都是魔鬼,康佳靳敏更是其中翘楚。只要是本宫决下心落了定,就没有反复的道理。深深看了眼前菁华正盛的伦珠一眼,复垂眼慢慢剔着指甲,蜜唇微微翕动,面上笑靥儿更盛
                      “既然是这个理儿,我还真舍不得让你阿尼带你回去了,还不如留在姑姑身边,姑姑的福气,倒想也分你一半儿。


                      15楼2014-03-07 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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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是时早已是夜,殿外略显清冷的殷红被黑夜吞噬,月似砒霜将朱间琉璃渡得一层诡秘,皎洁悠缓流过鬓额间珠环斜簪,窸窸窣窣的起伏是秋蝉悲歌,更衬染猩宫灯静谧洒落旖旎曳地轻绸裙摆。半跪着趴靠在姑姑身上,一副女儿娇俏模样,是循规蹈矩肃穆森严的大清少有的亲昵,引得拨香婢子不时的余光侧目。偶有夜风撩过鬓间青丝迷了一双清眸,随着姑姑的话语入耳,那泠泠倒映的光点是难以掩饰的欣喜。若不是夜风迷蒙了心,我定没有听错,姑姑说,愿将这福,分我一半。)
                        -
                        (我怎会听不出这其中意思,可毫无理由或是早有预谋,若没有一个顺水推舟的前奏又怎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惊喜,便在疑窦丛生这时,才惊觉我方才无心的一句知女如母,竟早就道出了潜伏在心底羞于见人的想法。婢婢袅袅十三余,正如同少女独有的细腻抽芽新出,随春风临世般蠢蠢欲动。不得不承认我那一句,并非有口无心,但女孩儿面薄,被看穿了心思时总是羞赧不减轻拂面的。这一急,便险些将口是心非的话儿吐出,吊在嗓子眼儿时,幸亏是强烈的反力将其悬崖勒马。扪心自问,对于表哥,这场长达年余的清淮战役从随军的开始,不是心心念念为跟着他为动机么,那么喜欢他,怎能因为虚面儿上的事而放弃最后的一步吃将落得全盘尽毁。)
                        -
                        (从姑姑身上分离,右脚向后退上一步,以藏礼应之,脸颊上是嫩若桃花的绯红。):但凭姑姑作主。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4-03-08 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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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论身份地位,容貌性情,王族贵女都足以匹配,继而一句‘但凭姑姑做主’,入耳里单只寥寥六字,个中意味已是昭然若揭。旁人看来,正是在这高床软枕之间待得久了,也兴起牵线打媒的乐趣,可本宫没那闲心功夫,将时间花在多余无用的蠢事上面。将这一层用意说破,不过是个两相得宜的公平交易,或许不经意之间,又正巧遂了伦珠的心意。亲上加亲,看起来再好不过,但实实在在摊到面上来的,说到底也就是一个字,稳。本宫要的,是长远以后的相衡稳定,而不是只靠着玉碟上伶不仃的一行字来维持眼下这一层薄冰似的关系。哪怕是如今养母子之间历来一幅母慈子孝局面儿,可人心向来是如灿莲花招式百出,本宫没兴趣,也没可能用手中筹码去搏一个仅五五之数的胜场。
                          “姑姑心里有数。”
                          将之前的笑靥微收,拢成唇角一丝了然的弧度。局面在握的感觉,打从出生起,就没分毫改变,不论是在日光倾浴的拉萨王城,还是在这千里之外的清国帝都,本宫想要达成的事情,从来也没有落空。连同慈宁宫来的懿旨,已经有奴才收拾出来正苑北边的敞亮阁子,用作伦珠小住,一番闲叙之后,怜惜她来时风尘仆仆,不作多留,吩咐殊锦进来带她下去休息。一边差了福顺到前头知会一声儿,请恒王次日来承乾宫说话。


                          17楼2014-03-08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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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呈捷辞奏告九霄朝堂,有人欢喜有人忧,于本宫而言,若论意外之喜,大抵要数圣旨上跃然分明的,赏赐承晋准用明黄服饰一条。准噶尔一役凯旋归来,不论是宫里宫外,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嫉恨着这一摊天大功劳,可惜边境线里生死场上的数几追逐,至于结果尘埃落定,本宫瞧在眼里,这最大的赢家,只怕还应落在恒府。
                            这当儿口忽地又想起大军开拨之前,从外面递进承乾宫来的消息,最为着紧的一道,无非是恒王抱恙病中,一概闭门谢客。而随即被接进慈宁宫的的一双小儿,却无疑是证实了这个消息的确切性。甫然得知时候难免有些吃惊,而心里头犹微微落沉,连着名贵药材也源源不断送进王府里。说是母凭子贵,哪怕以本宫今时今日,以西藏今时今日,于这一说法早已经嗤之以鼻,可是这近十年以来俱无所出,心下明镜似的泰半也多了然。故而对于这唯一一个的养子,虽不如亲生母子一般的时时上心在意,到底是最终或许要将多年筹码皆押注他一身,也就显得格外关注一些。故而直至头一封捷报传回来的时候,白纸黑字里和硕郑恒亲王的字样,才叫本宫放下心来。
                            旁人看来东宫夺储嫡位已定,望之莫及,若要奉劝本宫安身立命?呸,都是些吃不着葡萄就说酸话儿的短命丧气劲儿!自个儿是稀泥一般扶不上墙的破落角色,就指望别人和你一样不三不四着不了调,也不睁眼仔细瞧瞧清楚在什么地方跟谁说话,眼前的门扇儿是朝哪边开!本宫这话从不屑同人敞亮了来说道,也同样也不怕人知道——既然是我康佳靳敏的儿子,那么就断然没有放任他屈居人下的道理,若是有什么人不长眼睛看不清路,非要眼巴巴挡在本宫面前,本宫不介意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尾指微翘,将那枚流光剔彩的八宝鎏金护甲戴得稳了,这才听到廊底下脚步声渐渐靠近清晰。湖绿色帘子一挑,殊锦打外面进来,言语说来简单不过交代清楚一件,五爷来了。琥珀凤眸幽澜微深,唇角微微上扬,掀开个不轻不重的笑弧,随而下巴稍稍一抬示意,后者会意,垂手蹲了个万福,才转身出外相迎。


                            来自iPhone客户端19楼2014-03-08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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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1 23:5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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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去永和宫的时候,从来不会兴这些个通报的虚礼,直接撩开门帘子便往里头去,完后就是那句万年不变的老磕儿,带着乐儿扬声道上那么一句“额涅,儿子来瞧您了”。或者那会子还小,既不拘着规矩,也不懂事儿。也或者,如今这地儿是承乾而不是永和,总归甭管因为点子什么,自个儿近几年来的变化,或多或少总归是有些个。而所谓的变化,也许是因为自个儿的逐渐成长,也许是因为诸多旁它因素所致,不过倒是也无需细究。总之,现今便也规规矩矩候在外头,等着奴才往里头言语妥了,再折出来迎自个儿进去。
                              在这空档儿,往院子里头睨上一圈儿。开春的功节儿,前院栽植的花草不比入夏之后繁茂,同样也不比收秋儿那会子凋零萧条。于我看来,当下这个时节刚刚好,因为只有等着盛放的花苞儿,才能够给予人足够的时间去期待和遐想。
                              进去通报的奴才打里头出来,随后言道上一句五爷请随奴才来。稍稍儿颔首点了头便算应了,随后提步阔行往里头去。
                              原先端凰主院里头的摆置的大小物件儿便一应均是上乘,如今西藏王捞了功,且更是随大军同行入京,皇阿玛便更是将一件件稀罕物儿源源不断送往这头儿来。虽是老辈儿子凭母贵的规矩现今已经不时兴,虽不提,但那些个传统的观念却也依旧仍在。所以这些个好玩意儿摆在承乾端凰的同时,大抵也能一并往我脸上添个几分彩儿。
                              不及所思之时,便已然在东炕前头落定步子,随后落下马蹄袖,杵在地当间儿打了个千,一并开口问安。
                              :“儿子问额涅安。”


                              20楼2014-03-08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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