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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东六宫:承乾宫 - 端凰主苑 】 昭嬛妃〔康佳靳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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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义上的母子二人并无旁人那般亲密无间,这样的照面,纵然是挂起面皮上的笑容,底下揣着的心思,不过是一半的真情,一半的利益罢了。眉眼松松懒弯半弧,面色如常,待他一句问候,才脸色盈盈地叫他过来暖炕上坐。
帘影又是簌簌一摇,茶水上伺候的人奉茶进来,将原本投在地上静止的光线搅得一乱,明晃晃地片刻波动也足以乍迷人眼。端上来的是今春新贡的君山毛尖,乾清宫格外赏了端凰一处,这独一份的恩赫不必细说,故而得了承晋进宫的消息之后,便叫人拿出来煎茶。入宫以来八年多时光,早已经将当初拉萨远道而来的那个锋芒毕露的康佳靳敏,磨砺成了如今笑里藏刀的昭嬛妃,有时候最尖锐的棱角不一定伤人,反而是无形的锋刃,才容易划开表面,露出底下的鲜血淋淋。将茶碗端起来慢悠悠撇着茶沫子,目光仿佛是轻飘不着力只落在碗底,也不往嘴边递,只是睇着笑脸儿看了他一眼。
“走了好些时候,我瞧瞧瘦没有。”
语气里含笑,似乎是这个额涅的身份当得久了,说起话来也越发的习惯。应该说不光是这一样,中原的一应物事,起居习惯,在这漫长的日子里,本宫一件件儿的,都适应得妥当。


来自iPhone客户端21楼2014-03-08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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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屋子里熏着苏合通窍,自炉嘴里喷出白烟儿来,满室都是澒洞的香气。身子半懒歪在暖炕上,单手欹着炕头扶手,后背往里面软垫挪了挪,换个舒服的姿势,才打光影里鸦青眼帘微微一掀,维持笑意听他说话。说是生养,生在前养在后,养母不如生母亲。本宫从不否认是这个道理,可是别忘了还有一句话,叫作形势强过人。非要剖开了直白地摆上台面来,承晋的生母不过一届汉女,纵然是撑破了天也没本事变成东风,送她儿子一场锦绣河山的大好前程。到头来唯一一件像样的事,就是将承晋留给了本宫。
    惠妃,这个寡淡的印象撞进脑海里,而面容五官早就随着时间一同模糊下去。和她交集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统共不过是早晚定省时候的几个照面,却又隔了承晋的一层关系。但也不过和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化成宫墙犄角下一抔黄土,隔得久了连提起的兴致也没有。黄泉路上是个什么滋味,本宫没那功夫去了解,可她若是地下还能瞧见,就会知道,有些她力所不能及的事情,换作本宫要想达成,不过是抬手之间,轻而易举。
    不过几句照惯的问候客套,到他最后一句音儿落了尾,才慢慢将唇角翘起,绽出个大方笑色,又安抚一般拍了拍他手背。大军班师回朝后论功行赏,单只准用明黄服饰这一条,就足以让那些昔日里袖手观望的,此时都争先恐后跳出来涎着脸凑上跟前。既然有人愿意送上好话一箩筐来滋润耳朵,甜言蜜语又何必往外拒送?而眼下母子一体,他越是炙手可热,同样的,也是在这端凰里堆砌起来无限风光。
    姣好翠墨弯弯一挑,单手支托着下巴,拿目光觑着他上下一打量,这才抿着笑曼了声儿
    “这一趟里随军,还真结实不少,起先还放心不下呢。倒是伦珠从小娇惯了,带着她,只怕你也添不少麻烦。”


    来自iPhone客户端23楼2014-03-08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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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1 19: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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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子名义上的母子二人之间,氛围似乎更为融洽。索性便让嘴边儿呈出来的笑弧更深上几分,应话儿的时候又是稍稍儿敛首,将头垂下去那么点儿。
      :“此行伦珠随军,委实让儿子见识了藏部姑娘的风采,不是有那么句话儿吗,巾帼不让须眉,于儿子看来,伦珠便是如此。”
      并不曾像刚到拉萨那会子一样,称呼自个儿那位名义上的表妹为公主。毕竟有些时候,即便仅仅是个称谓而已,也还需熟络且近便上一点儿,才能让这些个面儿上功夫进行的更加妥帖稳当。而此时嬛妃将话锋转向藏部的少公主,甭管只是随口一提,抑或是有意而为之,我且都先如此答上一句,完后等着她将话儿续下去便是了。若是仔细回忆上一番,似乎自从我的玉牒挪到承乾宫嬛妃的名下之后,我便一直如此,同嬛妃跟一块堆儿,她说,我应,且恭敬规矩。
      这功节儿伺候在屋里的丫头呈了茶来,稍稍儿欠起身儿,将茶盏接过来端在手里边儿,掀开茶盖儿刮拂着里头的茶沫,随后递送到嘴边儿呷上一口,末了便随手将茶盏撂放到左侧的案几上。


      24楼2014-03-08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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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花厅门口挂着一片琳琅作响的水晶珠帘,被日光一折影,辉映出细密累烁的五彩光芒,隔着一段距离远远看着,格外炫目摇神。不过是转目一瞬的功夫,流转视线从上面收回,仍旧凝住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重将眸光倾在他脸上。算起来,这已经是他过继到本宫名下的第六个年头,似乎这点滴时光的雕琢之中,被改变的不止是我一个人而已。无论是他拿捏得恰到好处的亲疏与礼节,抑或是这些年来妥当圆润的为人处事,本宫从来都是默了许,不曾干涉或试图改变,应该说,本宫甚至期待着,这一步一步走下去,他能带来什么更大的惊喜。而他当然未曾令我失望。所以大清的和硕亲王,年轻有为的皇五子,这样的身份,足以与雪域高原的明珠相得益彰。
        沉默的倏尔,思绪念转如流波,在脑海里回闪过一圈,才开口打破这方凝滞空气中看似的平静。
        “咱们母子之间也省得那些兜圈子的机锋唇舌,额涅的意思是,倘若要将这份儿巾帼气概落户到恒王府里,你意下如何?”
        打从说出这句话的开始,就安然自若没想过他会拒绝。话里的意思直来直去再明白不过,而本宫自然比旁人更为懂得,联姻这一步棋的重要。康佳手中的筹码不多,从来都是凭借手中三分力搏得台面七分利,审时度势就能赢得满堂彩。而眼下的光景,于本宫而言,就是再好不过形势。同样的,对于站稳了脚跟需要壮大自身的承晋来说,这颗突如其来的明珠,无疑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及时契机,彼此互利,何乐而不为?


        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14-03-08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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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在今儿个嬛妃传我进宫的时候,我便应当对嬛妃的意图有所察觉,毕竟自个儿早已不是将将儿出宫立府那会子的楞头小子,一路回京,藏部少公主的青睐有佳,西藏王的顺水推舟,我又怎会毫无所觉。所以,一如今儿个一样,在嬛妃开口之前,我也就是心里头揣上几分明镜儿,面儿上挂出一副后知后觉。给了,我便接着,且也没有理由拒绝。若不给,我自是也不会去争上一争,毕竟我觉得,联姻藏部并非是势在必行之事。
          :“儿子委实受宠若惊。”
          说话儿的时候,依旧并未起身儿,还是跟矮敦儿上头坐着,嘴边儿勾出来的笑弧稍微深上那么点儿,全当配合如今言道出口的话儿。
          此情此景,曾经在永和宫也有过。那会子额涅希望让表妹潋潋嫁到恒王府,我还记得,那会子我将将儿反应过来额涅的意图,便直接一句话儿驳了回去。时至今日,我便对那会子的情景有些怀念。因为那个时候儿,我能将最真实的态度和想法告诉自个儿的额涅。但是现在,除却应承,以及且还需在面儿上拎出一副滴水不漏的得体模样儿外,我什么都不能做。
          诚然,对于藏部的少公主,我不厌不喜,这样儿的姑娘带着西北势力的支持嫁到恒王府来,于我而言,并没有损失,相反也可算是一桩好事。只是那些骤尔便蹿出来的情绪,让我有些怀念过去。
          再开口之前,便站起身儿来,俩手往前头一拱,揖上一礼。
          :“若公主愿意屈尊,儿子定然好生相待。”
          若是将恭敬的表象剔除了去,想来这些面儿上功夫下头的隐着的交易,便也就都昭然若揭了。玉牒过到嬛妃名下这几个年头,若是让我去择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嬛妃。那么想来,我便会毫不避讳的形容她为聪明的女人。如今打我嘴里说出来的这句,看似简单且带着谦卑的话儿,也算将我的意图表达得明白。


          26楼2014-03-08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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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踏进这金瓦红墙的神霄绛阙,已然同上回隔了三四年,这三四年,说短不短,足够让风谲云诡的世事和诡谲多变的人心,颠倒个个儿。说长也不长,却还是让婷婷袅袅豆蔻年华的矜娇公主,出落成绰约的贵妇人。轻巧颠簸了一路,软轿在主苑门前压下,素手搭上梅朵的,花盆底儿稳稳立在了地面上。不瞧那风云变幻多块,我心里头始终坚信着一点,如今高坐在承乾宫主位上的仁青姑姑,不论是在阳光倾沐的雪域高原,还是明争暗斗的紫禁城,都能以她的聪敏通透对付风水轮流转的规律傲睨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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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朵沿着高高的长阶上去,烦人禀告里头,说是伦珠公主在外候着。这也不过是个过场,我今日要入宫给昭嬛妃娘娘请安的事儿,福卿安早在定下的那一天便稳妥告了仁青姑姑知,寻了个日子,正巧是中原的端午。)


            IP属地:福建29楼2014-04-07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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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福顺打帘子进来回话的晌儿,正坐到妆台前面将发间累重的饰品一一拆下来,舒裪手巧,紧着打散了燕子尾,又重新挽上利落的一个家常发髻。伦珠进宫赶上端午的时节儿,这一趟里也多一份儿热闹气息,而之前福卿安亲自入宫来请了时辰,自然不会是受了委屈巴巴往跟前来诉苦。闻言眉眼间神色也不见波动,只淡淡朝上一勾挑,似笑非笑
              “本宫瞧你这承乾宫大总管的位置怕是坐得腻了,如今越发回去,人既然来了该怎么迎进来,还需要本宫一一提点你?”
              福顺是个玲珑乖觉人,若不是这聪明劲儿,也没本事在端凰里待这么多年,到眼下听出话里的味儿来,躬身打了个千儿,又利索退了出去。就着他去请人的功夫,到屏风里将身上厚重的正装换下,只着一件深紫的江绸对襟衣衫,才搭着舒裪的手朝外面稳稳而去。


              30楼2014-04-07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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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殿里头依旧熏用小篆香炉静袅生烟,一进到正厅里,满屋子都笼熏染开朝合香气,连带着衣襟袖口间都笼上一股幽幽的气味儿。从前还当爱花爱粉儿的年纪里,也不屑这些调配物件儿,剪来几枝时节令下正娇艳的花插在门廊下花瓶里,任由花香淡些熏绕屋子。可越是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笼子里待得久了,也越发觉得,所谓细水长流都是些滑稽怯懦的胆小托辞,旁人若是打算唯唯诺诺庸碌慎微,本宫却偏偏要出挑灼灼逼人,做浓烈似六月骄阳的头一枝。
                落座主位,先唤舒祹上茶,上好的明前龙井,阖宫里但凡有的,统共巴掌也数得过数。掀了盖儿沏开水面上一层细叶浮沫,也不急往嘴边送,指尖摩挲着杯腹光滑的青花瓷底白釉胚子。因是姑侄间寻常对话,目光往她脸上一个打转儿,开口也省了那些寻常客套。眉头淡淡一捺,嘴角勾起几分打趣儿
                “小嘴儿惯会说些甜话来哄开心。姑姑瞧你气色不错,想来是京城里的风水还算养人。”


                32楼2014-04-08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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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1 19: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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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凰这儿的香,没得薰人一身馥郁,连侄女这冲性子也能结巴着说点儿甜话呢。
                  -
                  (两靥生羞赧之态,美目一抬,朝座上人遥遥瞧去,不同于头回踏进端凰时穿着那般正式端庄,家常寻常的发髻,深紫的江绸对襟衣衫,好像这才是我记忆里对仁青姑姑的印象。所谓神仙妃子,不是满头金簪通身天丝的华贵就能捎来什么富贵气质,宜喜宜嗔,才是十足妙的美人儿。如今姑姑端坐一宫主位,手握协理六宫之权,便已然是将她身为下祑的几分薄利发挥至极,无关名分上鹤立鸡群的头筹,无关风月里虚与委蛇的嬖宠,姑侄俩的路,似乎便在这不经意间,重重叠叠。)
                  -
                  :姑姑也知道,世间的一草一木,合该在自然里生死,可这阖屋的盆栽,哪一朵不是美艳极致?由此见得,只要悉心照料着,环境如何,大抵只是个锦上添花的帮衬罢了~


                  IP属地:福建34楼2014-04-08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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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旁宫人将茶果点心端呈上来,仔细放到几案上伸手便能及的地方,才放轻脚步慢慢退出去,只留下舒祹跟福顺两人候在下首伺候着。尾指上流光剔彩的一枚鎏金心玉掐丝护甲微微翘起,另一只手顺着往上用力,毫无阻滞地捋了下来,就手往旁边空处一放。闻言蜜色柔唇微微上勾弧度,将脸朝伦珠的方向上一偏,更为直接地将她不经意的小女儿情态收纳眼底。当初在这同一地方作的决定是对还是错,结果也就不言而喻,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一件没有悬念的事情。
                    “刚还在夸你,这话儿说得越发巧了。”
                    目光里含着一丝笑意,状似漫不经心听着她的话,而黛笔勾著的柳眉淡淡一挑,柔荑轻抬从果盘中拈起一颗洗净之后犹带着水珠儿的枇杷,水葱似的指甲在上面破开一道小口子,慢慢一条皮一条皮往下撕着,态度闲适自得
                    “在恒王府上的日子过得还舒心顺遂?”


                    35楼2014-04-11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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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淮战役直至刚入京那会儿,我不过未满及笄的豆蔻年华,随军、出嫁,一切只是随着我的心,并未曾想其他。然而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如今站在端凰主苑殿前的康佳夙央,正及桃李之年,已然不是那个只凭真心便能决断一切的年龄。这不经意一晃的三四年,就算是刚出生的小孩儿,合该也应懂得些世事了。我依稀还记得那日他的话语,什么嘘寒问暖,什么月盈则亏、水满则溢,所有的所有不过只是零星的汇成一句——不要让我失望。)
                      -
                      :表哥待我极好,自然是舒心着的。至于顺遂——
                      -
                      (卖着关子顿了一顿,而后唇畔的笑靥,便直勾勾扬了起来,半垂了眼皮,覆去那透露出的丁点儿志骄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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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个琐碎的物事,哪能件件顺风顺水。姑姑协理六宫,应最是知晓。


                      IP属地:福建36楼2014-04-11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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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眸若星光芒一闪,将她的话一句不落听在耳里,那颗枇杷剥得干净过后,雪纺之下一截儿藕臂往前一伸朝她递过去。随后舒祹上前来递过热手帕,将手慢慢擦干净了,才随意将帕子抛到福顺手里捧着盛水的铜盆里去。刚欲掀开茶盖低首抿茶,就听她微有自得的一句。姑且是哑谜,深深浅浅未说明的半截话,可其中的意味又不言而喻。本宫协理六宫的年头也有不少,任什么君恩爱宠,也半分不及这掌握在手心儿里的权力来得实在。侧眸看她的眼色里多了一闪而过的意味,唇靥添笑,映衬凤眸黛眉更添姝丽之色
                        “你倒惯会在姑姑面前打哑谜,只是这话儿,本宫听着还真趁节应了喜气。”
                        恒府主母之位再许他人已经不是新鲜见闻,赐婚的消息传到宫里来的时候,自然打从心里头涌起一阵不快来。其时伦珠许为侧室,本宫体谅他福晋丧期三年未满,可就这么个半截儿杀出来的毛丫头,竟然也越过雪域高原的明珠头上去?微微眯了眼儿掩起平素里眉梢那份艳戾狠劲,鼻翼里轻哼一声。伦珠藏了半截儿的话里,无非也就是要告诉本宫,如今的恒王府,她理事。进一步说,这也就是承晋要借她之口来告诉本宫的东西,有失自然也有得,就看这得失之间,当不当称心意。静默的须臾之中,抿了口茶,方才慢慢儿勾了一侧唇角
                        “既然是琐碎事情,难不成还要一件一件都挂到心坎儿里去?什么是轻,什么是重,心思该往哪头放,想必也不用姑姑再多教你了。”


                        37楼2014-04-12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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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伦珠谨记了~来日方长,以后啊,还得时常来扰您。
                          -
                          (偌大的空寂笼着主苑,暗影层叠的皆是华贵的瑰珍异宝,不经意流淌过的鎏金珠圆,迎合上窗外一簇簇灼灼的熹光,深深浅浅将眼前女子深邃墨瞳中的神色落个看不分明。我之所以在姑姑面前,以这样一个姑且算作委婉的方式告诉她,无非只是在仁青姑姑面前,不愿做那一套锋芒毕露。我尚还会打着幼稚的哑谜,只因为嬛妃是个通透的女人,我至亲的姑姑,亦成了我名义上的额涅,姑侄俩如母女,不论我再怎长了个七巧玲珑心思,在她眼里,始终该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我以直来直去的赤诚爱她,更应以类同葵藿之心敬她。)
                          -
                          (噙着朗朗笑意,将她递过来的枇杷断成两半入嘴,葱指上挂着的帕子遮拂檀口,宫女呈上一盅木杯,枇杷核在舌床上轱辘一滚,轻轻倾吐在木杯里头。嘴中只留枇杷肉,清甜并着汁水霎时满溢在喉。)
                          -
                          :唔,好甜!


                          IP属地:福建40楼2014-04-12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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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净手干净,才重新将护甲往尾指上套。还在西藏时候没见着人时兴这玩意儿,而到中原之后,渐渐儿也同旁人一般蓄起尾指上的指甲,水葱似的一截儿,也就时常戴着护甲,给看似柔韧的里边儿加上一层更坚固的外护。殿外的阳光经过雕花窗上糊着的绢纱投射进来淡白光影,映着窗格子的影,一格一格照在平滑如镜的地面上,似可鉴人,抚着尾指上的护甲抬眸淡淡一瞥。
                            这个时节的枇杷正获季丰收,宫闱内禁之中所供更是上品,也无怪她称甜。眼下也可不就像这颗枇杷似的,外表看上去圆润锦绣,可里边儿到底是甜还是涩,谁也不清楚,都要她自个儿亲自去试过后才能知道。而本宫所做的,也无非是同先前的动作一般,将这颗枇杷递给她。在她那句话之后勾了唇角曼笑,一语带过半似玩笑。
                            “滋味固然甘甜,能一直留在舌尖上才好。”
                            话到此处旋即也作收势,有些话点到即止,说破了反而觉得没意思,至于伦珠,本宫自信这个血脉相承的嫡亲侄女儿,能从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中找到我要告诉她的意思。身子微微前倾,肘处撑着边上的小炕桌,微眯了眼儿睇着丝笑听她闲聊几句家常,舒祹湃了冰碗子上来分呈与她慢慢吃了半个,待她起身告辞,才让福顺开了帘子,一路送离。


                            41楼2014-04-13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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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1 18:5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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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楼2014-04-20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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