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要休息一下吗？”安娜扶住走路歪歪扭扭的艾莎，带她到路边停下来。
　　金发女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结果对着绿化带一阵干呕。东西没吐出来，眼泪倒是挤出来了。
　　“真是的，”安娜看了她一眼，“让你再喝那么多。奥罗拉也不管管你。”
　　艾莎没有应声，只是手臂挂住安娜的脖子踉跄前行，嘴里大声唱着不着调的歌曲。
　　“你不说你住哪里那今晚先留在我那儿吧。”安娜想，总不能把她丢在大街上吧？时间也已经凌晨一点，幸好自己事先发短信告诉妈妈说是什么生日聚会要很晚才回，不然一定会被盘问。
　　护送一个醉鬼走一公里耗尽了安娜的力气，当她艰难地腾手掏钥匙开了家门时，弟弟Olaf和妈妈已经休息了。
　　安娜把艾莎带回自己的房间，让她躺在床上，说是去给她倒杯水，结果转头回来发现她已经呼呼大睡了。
　　无奈至极，安娜蹲下解艾莎的鞋带，试图把鞋给脱掉，结果拽了好一会才弄下来。想了一下，看见她牛仔裤上的一点泥垢，还是替她拉开拉链褪了下来。也是折腾了半天——穿什么紧身裤，麻烦死了。安娜心里抱怨着，那衣服就不给她换了吧，不然还得费劲。
　　等到忙完这一些，安娜才得以好好洗个澡。热气蒸腾而上，玻璃镜被涂上一串无意义的符号。要不是因为太晚，安娜其实想唱唱歌，放松一下。
　　不过说到唱歌，安娜就有点来气。Olaf居然书不好好念，去和乐队的人掺和在一起。虽然是想要替母亲减轻房租还有家用的负担，但背着自己就做了，还当自己是姐吗？
　　而且谁知道那个乐队都是些什么人？安娜关掉水龙头，擦着身体如是想。比如房里那个女人，虽然长得干干净净，那对蓝眼睛也很容易让人觉得她纯洁无暇，但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嘛！

　　似乎是看到了安娜的反应，艾莎更加兴奋，不管身下的人怎么挣扎，也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
　　安娜不记得那个过程持续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在艾莎的挑逗下越来越无力。她还咬着自己的耳垂，在那里吹气。
　　安娜觉得有点羞耻的是，自己湿了。她很有经验。这是结论。
　　最让安娜感到奇怪的，是虽然自己在不停地反抗艾莎的侵犯，但其实自己并没有打心眼里感到反感。这不正常。艾莎有女朋友，她之前厌烦自己，而自己也看不上她，那这是怎么一回事？
　　“亲爱的...你在想什么，都不回应我？”艾莎因为醉酒有点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暧昧不明地响起，手开始在安娜身上下滑。
　　“你认错人了，”在艾莎到达自己的私密处以前，安娜挡住她的手，“我不是你亲爱的。”
　　那遮挡却很无力。艾莎拽开了她的手，食指长驱直入。安娜来不及阻止，那修长有力的指节已经刺了进去，带来一阵撕裂的痛楚，那是安娜从未体验过的。
　　但安娜不能发出声音，否则母亲会过来查看，那一切就完蛋了。安娜咬着唇，几乎要哭出来，把头别向一边，身体止不住颤抖。
　　艾莎似乎察觉了异样，所有动作停了下来。因为疼痛，安娜还是在颤抖，最后艾莎开始亲吻她的脸，安娜不再阻止，但也不作出反应，只是觉得下身难受。
　　“你好香...”艾莎伏在安娜胸前，像个孩子一样贪婪又满足的呼吸，这带给了安娜莫名的平静。
　　当艾莎的手指再次缓慢移动起来时，自己已经能够适应。先前的疼痛渐渐变弱，被一种舒坦的感觉取代。

【今天暂时没有了，不对，国内过了0点了。也就是说，11月8号白天再更一次】

先放今晚的音乐。务必听。

第二章.
快感逐渐堆积，意识渐渐变得模糊，一切都是从两个月前那个盛夏的傍晚开始的。
“姐，你马上快生日了，我送你个什么好呢？”那晚，Olaf吃着盘子里的碎羊肉问。
“不用送什么啦。妈，Olaf，你两还要吃吗？厨房还有一点。”安娜笑着起身去厨房，端了个盘子回来，“生日每年都过的。你们陪着我就好了。”
母亲格蕾揉了揉安娜的红发，“跟妈妈说想怎么过。”
“好啦，要张Muse乐队的新专辑就好。”这个也算是安娜想要很久的，当然最想要的应该算一辆双人座的单车，那样周末自己就可以和Olaf一起骑着出去逛。
“就只是这个？”
“对。”
“那——”
“砰砰砰”，门被粗暴地敲响，打断了谈话。
“这时候会是谁？你两吃，我去看。”格蕾擦了擦手疑惑地去开门。
门打开是几个高大的男子，格蕾霎时就变了脸色。这几个人是本地黑老大塔文的手下，来收债的。
“几位先生，”格蕾紧张地回头瞥了眼饭桌上的两个孩子，小声说，“这个月我手头实在拿不出闲钱，你看——”
“拖拖拖，每次就你最磨叽！”一名戴墨镜的男子推开格蕾进屋，格蕾赶紧拉住他，“大哥，别这样！这事让孩子知道了不大好。”
“那你说个时间吧，我大哥可没这耐性等到你老死。”男子没再往里走，在门廊的椅子上坐下敲个二郎腿，点了根烟。
格蕾深吸一口气，“下个月初，下个月初怎么样！我一定还上，我——”
男子不耐烦地摆手，语气恶狠狠，“月初就月初，再给你次机会。到时候再交不上，别怪你连这破房子都没得租！”说完带上人离开了，留下一阵呛人的烟雾。
还有十三天。格蕾搓了搓脸，整理好表情，回到饭桌上。
“妈，什么事啊？”安娜问，“我看那几个人态度不怎么好。”
“没事，只是催缴电费的，”格蕾笑着说，“吃完了？那我洗盘子去，你两去玩吧。对了，Olaf你得先把自己的短裤洗了才行！”

“知道啦。”Olaf笑着拎起洗衣桶走开，心里却愤怒又难过。
他什么都知道，即使母亲从来不对自己和安娜提起。前不久有次自己提前放学，家里没别人，也是那帮人来敲门，于是自己就什么都知道了。
Olaf本来只清楚自从父亲杀了人被判无期徒刑后，家里过得比较紧张而已，但没料想到他还欠下了黑社会这么一大堆债。哼，说不定杀人就是为了抢钱吧。人渣。
除了日用开支、还有每个月的房租，然后再有一个月暑假结束高中又要开学了，需要一笔学费，还要还债。母亲也曾去申请过政府津贴，但鉴于那男人的恶劣犯罪记录，申请又被退了回来。
当下只有怨恨。如果不是这个不负责的男人，母亲根本不用这么辛苦。
但Olaf只字未提，假装轻松。说起来，家里不知情的，应该只有安娜吧。
不知道好，不知道那就不会烦恼。这种烦恼，让自己一个人来替母亲分担就够了。安娜只需要一如既往地好好读书好好生活，给家里带来希望和快乐就好。
第二天大清早，Olaf风风火火地，“我出门打球了！晚上才回来！”说完便跑了。
虽然才7点多很多店铺都没开门，但幸好提早出门，不然妈妈肯定会问东问西。
不过还是有营业的。Olaf走进一家快餐店，“你好，吃点什么？”男店主走到柜台。。
“额，其实我是来问问你们需不需要招人。”
“你还是学生吧？想找兼职干？”
“是。”
“行啊。我们现在缺个送货的，还有洗盘子的。”
Olaf皱了眉。自己没有驾照，送货显然不行。那就只能洗盘子了。一天大概工作4小时，一小时10美元。
太慢了。Olaf走出快餐店，一天40块那自己得干到猴年马月才能帮母亲还清债务。
接下来走了好几家店，差不多都是这种情况——要么Olaf干不了，要么嫌薪水太低。有的看Olaf才16岁，直接打发他走。
日头渐渐上去，Olaf抹了把汗，衬衫都湿透了，在自动贩卖机买了罐冰可乐喝了当吃饭，然后继续前进。

一下午依然没什么收获，一直到6点多，Olaf才觉得自己饿得不行。
“帅哥，看着点路。”一个棕发女子被撞到，瞪了他一眼，说罢走进旁边的酒吧。
Olaf道着歉，发现自己已经停在了Gravity酒吧门口，工作人员正准备着营业。也是，都过了一整天了啊。心中充满失望，Olaf现在算懂了什么叫做眼高手低。自己就没一样事是做得好的，还嫌这嫌那。
等等…Gravity是本地的大酒吧，那…应该很有钱吧？像是被蛊惑，Olaf走了进去。也许，在这里洗洗杯子什么的，薪水也能更高。
酒吧人头攒动，很多人已经落座点了酒水，等待夜色最后的笼罩。现在去应聘，估计不大现实，那自己也坐下等会儿好了。不多时，周围变得周围黯淡一片，光线都汇聚在舞台中央。
“下面是我们的——尊尼获加乐队！”DJ声音充满激情，台下一片尖叫。
“晚上好！”一名漂亮的棕发女子穿着皮衣，握着鼓棒跳着出来，Olaf看清是在门口被自己撞到那位。
“绿方！”有很多人欢呼。
“绿方？”Olaf嘀咕了一句，结果被旁边一个年轻小伙白了一眼，“小弟，你不知道吧？这个乐队都是用尊尼获加的LABEL系列威士忌命名的。台上这个美女代号‘绿方’，鼓手。”
又是一阵嘈杂，台上出现一名穿着黑色连帽衫的银发男子，举高着自己一只手，上面戴着铆钉护腕。低头踩着节奏，用机械舞步走走停停出现。
“黑方。贝斯手。还有——”话没说完，男子和不少人吹起了口哨，“蓝方！吉他手和主唱。”
Olaf仔细打量着——这个“蓝方”穿着一件白色的运动背心和浅色牛仔裤，淡金色长发在黑暗里发亮，没有跑跳或舞步，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拿着自己的吉他走到舞台中间，向后面打了个手势。整个和当前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那么由他们带来今晚第一首——MUSE的Time is running out！”

当音乐响起，整个酒吧沸腾了。他们配合默契，充满激情，而最冷漠的“蓝方”，仿佛只需有开口，就可以牢牢抓住人的听觉。而且，她真的是一个吉他天才。Olaf看着她有点白得过分的手指在琴弦上飞扬，不禁感慨。
You will suck the life out of me
Bury it
I won’t let you bury it
I won’t let you smother it
I won’t let you murder it
Our time is running out
You can’t push it underground
We can’t stop it screaming out…
“蓝方”一遍遍地嘶吼着，撞击Olaf的神经。突然，一个想法在脑中闪现——整整一天为什么没想到自己也会弹吉他？虽然不及她如此纯熟，但也很不错，这是自己唯一的技能了。也许等到他们的演奏结束，自己可以试探着问问看呢！说不定他们缺人，那就成了。
但当Olaf在后台休息室说出自己的想法时，银发的贝斯手“黑方”充满轻蔑地看了他稚气的脸一眼，“就你？”Olaf发现没那么容易。
“哎呀，杰克你客气点，”棕发的“绿方”笑吟吟地靠在门口， “咦？原来是你啊，撞我的冒失小鬼。”女子凑近了Olaf的脸，鼻子几乎碰到，Olaf吞咽了一下口水。
女子笑了，“别紧张，小鬼。”转到他身后，对着耳朵小声说，“不过你知道吉他几根弦吗？”
“无聊。”走进房间的是“蓝方”。她径直来到Olaf面前，不礼貌地扯过他的左手，看着上面的茧，“弹琴几年？”
“6年。”Olaf觉得自己被碰过的指尖冰凉。
“奥罗拉。”“蓝方”对着棕发女子歪了下脑袋。
奥罗拉抿起嘴，一脸无奈，随后笑了，“小鬼，既然艾莎这么说了。”Olaf心想她明明只说了你的名字而已啊…奥罗拉转身拿来了艾莎的琴和拨片递给Olaf.
“出去，上台。”那位艾莎声音冷淡。
“什么？！”
“出去，上台。”又重复一遍。
“可是…我没有准备啊…”Olaf心里打鼓。
“哦。那你准备两分钟。”说完艾莎起身，搂着奥罗拉的腰头也不回到吧台喝酒去了。“黑方”杰克做了个等着看好戏的怪相，也出去了。

120秒还不足够让Olaf的思维缓冲过来，已经有人来叫他了，“新人，到你了。”
僵硬地上台，拿吉他的手微微颤抖，虽然又不是演唱会，但面对下面一堆人即兴演出，还是让他紧张。尤其是当尊尼获加乐队正在离自己不到3米的地方注视自己。
尊尼获加今晚唱的MUSE的歌，正好安娜姐喜欢MUSE，那，选首MUSE的歌吧。
当手指拨动出Panic Station的曲调，Olaf闭上了眼，不能失败，你也不会失败，如果害怕了，就想想母亲一个人面对生活的勇气吧。
除非你牺牲一切，否则你不会更进一步
如果你退缩逃避，那你永远不可能尝到胜利果实
起来吧，力量就会充满你身体、
做你想做的，从现在就开始！
Olaf完全投入进了歌曲中，现场已经被带动。而Olaf的歌声有一种介于性别之间，游移不定的魅力。艾莎勾了勾唇角，仰头喝干杯中酒，跳上了舞台，亲自拿起鼓棒做起伴奏。
Olaf就是这么加入尊尼获加这个才华横溢却叛逆个性的乐队的，然后获得了“红方”的代号，每周4晚，一晚上表演半小时，自己就能拿到100块出场费，当然比另外三个的要少一些，但加上小费和基本工资，也有200块左右，这样白天自己还有大把时间做别的兼职找一点。
到了月初，Olaf把自己赚到的钱加上存起来的零花一共3500块交给了母亲，顺利填补了当月的债务缺口。
“亲爱的，”晚餐桌上格蕾问Olaf，“你哪来这些钱的？”
“嗨，学校把上学期没发的奖学金发补给我了。”Olaf喝了一大口汤。
“等等，”安娜瞪大眼，不敢置信，“你居然拿到奖学金了？！”
“怎么？就准你成绩好不许我好！？你弟这叫全能！我不吃了！还有同学等着我去打球呢！拜拜！”说完开门跑了。今晚有演出，可不能迟到。
【今晚到此】

　　开学那天，格蕾送两人到门口，拍拍Olaf的脑袋，就像之前任何一次那样叮嘱，“你们升高二了，在学校用心点，和同学好好相处。”然后转头拥抱安娜，“你是女生，要是有谁欺负你就叫Olaf保护你。”
　　保护安娜倒会尽力去做，用心就做不到了。本来自己成绩就不太好，现在开学了时间紧张，还不得不翘掉一些课程才能做白天的那些兼职。
　　Olaf只祈祷重新分班时别和安娜在一起，不然一切都泡汤了。好在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让他松了口气。
　　安娜到教室时人还不算多，就选了靠窗的座位，然后到前面翻看着班级的名单，一共24个人，只有6个女生。男生多可有够烦的，很多都不讲卫生又自大，安娜摇摇头准备回座位，却发现自己放在座位的包还有书本被一个高挑的金发女生挪到后排去了，然后那女生坐了下去。
　　安娜走过去查看，“抱歉，这里——”
　　座位上的金发女生抬头，直视安娜，漂亮的冰蓝色瞳孔泛着寒意，脸上没有表情。安娜先是一愣——这个女生真的很漂亮，就是冷了点，但那姣好面容下，似乎还隐藏了一种戾气。随即安娜心想，座位换了就换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搞好关系比较重要，于是伸出手，脸上摆出微笑，“你好，我是安娜。”
　　金发女生瞥了一眼，没理，趴回桌上一副打盹的姿态。
　　安娜有点尴尬，在后排坐下了，“我是分班分进来的新生，你也是吗？”
　　还是没回应。安娜一时不知怎么处理，只能噤了声。之后看班级人陆陆续续到了，安娜把半个身子探到前面，“没关系，我知道新到一个班级时都会有点紧张，我——”
　　“我在这个班读了三年高二了。”前排女生直起身子靠回椅背，冷漠地打断了安娜的自说自话，一偏头唇就碰到了安娜脸颊，“还有，你真的很吵。”又趴到了座位上。
　　彻底愣住了，这个女生...看来不是什么好学生吧...而且冷漠得很，似乎对自己还有点厌恶...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安娜有些受不了，还有15分钟才开始下一堂课，到楼上找Olaf吧，换换空气。烦躁地起身，穿过众人出了教室上楼，结果一到楼梯转拐即看见刚才那个冷淡女艾莎，正一只手撑在墙上，姿态非常亲昵地和一个漂亮的棕发女生说悄悄话。想必就是她那个女朋友了？
安娜下拉了一下嘴角，怪声怪气地发出了一声“噢”。安娜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大概是觉得在学校里她们太明目张胆？
　　那两人停下了说话，“奥罗拉，你朋友？”艾莎问，棕发女生摇头。随即，艾莎的脸色变得不好，拉着奥罗拉往楼下走，和安娜擦肩而过时，“神经病。”
　　这句话让安娜定在原地好一会。向来大家对自己态度都很好，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被人骂。
　　原来是这种感觉啊。一口气郁结在心口，让安娜觉得胸闷。也没有去找弟弟了，等到铃响安娜便回教室，门边有好几个同班男生不规矩地碰碰她的背，要不摸一下手。
　　安娜觉得有些恶心。往座位走，看见艾莎正把头往后仰放在自己的书上，在座位上伸懒腰。估计是白衬衫太薄的原因，加上她现在的动作，安娜觉得艾莎里面的黑色内衣有些明显，连从脖子到胸前的线条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许还有一些浅色的雀斑。
　　大概注意到安娜在看自己，艾莎斜了她一眼，安娜慌乱地别开视线，有些脸红。毕竟盯着别人看不是什么有礼貌的事，还被发现了，而且还...还是在看别人的身体，着实尴尬。
　　被艾莎当过枕头的书页上有一根她掉落的淡金色头发。安娜小心拿起头发，躲在艾莎遮挡出的阴影里，迎着从前排窗户透进的阳光看。

　　好浅的颜色啊。不过，很好看，比自己的红头发要好看。倒是全都梳到一起的话，安娜拿着那根头发和前面艾莎的发色做对比，颜色好像就要更深，像香槟色。而且艾莎的头发很柔顺，没有一点自己的那种分叉和毛躁。
　　说她是混混啊黑社会什么的，安娜还是觉得难以相信，最多就是酷酷的又冷漠，再有点坏习气吧？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不会是那样，也不应该是。
　　这时艾莎突然向后靠上椅背，安娜赶紧拿开手，差一点就碰到她了。倒是刚才她往后靠时，安娜又闻到了她的味道。就是和先前她嘴唇碰着自己的脸说话时，那种干净而柔和的香味。
　　不过想到这个，安娜真想质问，她既然有个这么要好的女朋友干嘛要对自己那样？！令人讨厌。
　　“安娜小姐，你从上课到现在快20分钟了都在发什么呆？”老师敲敲桌子，吓了安娜一跳。
　　“啊...额，那个，”安娜挠挠头发，“我可能...开学第一天没有适应...”
　　老师似乎信了，走回讲桌，“赶紧调整吧。我没教过你，不过从别的老师那儿知道你成绩很好。上课走神，少见啊。”
　　安娜猛点头，赶紧拿起笔开始翻书写笔记，试图好好上课。但无奈的是，之后所有的课，艾莎不时又往后靠，或者甩甩头发，要不就是椅背碰到安娜的桌子，弄得摇晃不已。偶尔她偏过头张望一下教室周围，安娜也跟着她的视线看，结果发现什么也没有。
　　总之，完全无法集中精力。
　　这是对自己少有的不顺利的一天。放学回家路上安娜这样想。不过说不顺，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毕竟以前还和同学有过更大的纠纷，但感觉这次就是有点不一样，总让自己心神不定。　

　　晚饭时分，安娜就开始向家人倒苦水，“你们都不知道我前座的女生有多...多...”一时想不到一个词来形容。
　　“她怎么了？”
　　“我说不清楚...反正冷漠得要死，脾气还不好。”安娜接下来说了一大堆缺点。
　　“这么差劲？不至于吧？”Olaf笑个不停，“说不定人家人不错，只是不习惯多说话呢。”
　　“是啊，”母亲格蕾安慰道，“也许多接触你会喜欢你的同学也不一定。”
　　“我才不会喜欢她呢！那么糟糕！”安娜终于找到了“糟糕”这个词。
　　不过话虽这么说，安娜觉得也没必要一直去纠结，也许睡一觉明天就都好了呢？
　　也许真是这样的。安娜再次在教室看到了艾莎，只有她们两在。她还是把头向后仰着枕在自己的书上，像猫一样伸着懒腰，见自己走过去，伸出手，“过来。”
　　安娜为她的转变愣住了，但还是去了她身边，艾莎突然就拉着自己坐在了她腿上，什么也没有说，开始吻她的脖子。像中了邪，安娜不仅没有拒绝她，还配合她，好让她扯开自己一边的衣服，露出的一条肩带，也被艾莎吻得湿漉漉的。
　　她柔顺的金发一直扫在自己胸前，很痒，安娜扭动了一下身躯，艾莎察觉了，把头发甩到一边，又带来那种香味，然后用牙齿一颗颗咬开安娜校服的扣子，直到安娜的胴体完全暴露在她面前，她开始舔舐......
　　安娜猛地睁眼。窗外夜很静，而自己正弓着身子趴在床上，一只手压在腿下面。
　　老天...安娜坐起来。竟然做了这种难以启齿的梦，而且对象竟是那个艾莎...糟糕的是自己才对吧...
　　【今天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