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一声,她那只剩皮的喉咙发出吞咽声。静默几秒之后,杯子被摔向半空
杯子在地上碎成一片的同时——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喝了、喝下去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以感觉可笑到不行的心境大喊。
维欧拉的舌头外露,双手揪着喉头。哈啊、哈啊,微弱地吐气,全身颤栗。
看来她还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血液从缝隙渗进缠绕眼部的绷带。
我笑了一阵之后,拭去眼角泪珠说道。
「……啊哈哈,刚刚那个呀,是灼毁喉咙的药喔。」
维欧拉将整个身体转向我。
为什么?总觉得她正如此质问我。
因此我好心给她答案。
「……还用说吗?我不想听到自己的哀号声呀。」
「……!」
维欧拉仍死命地压住喉咙。
因为无法喊叫,总算是安静下来了,不过气息还很紊乱。
简直跟野生动物没两样。
我冷淡地望着维欧拉。
「痛吗?……呐,痛不痛?这里那里全都很痛吧?我的身体一~直都是这样子呢。你都没发现,对吧?」
「……、……、……、……」
「哎呀。不过现在应该因为喉咙太痛而没什么感觉吧?啊,对了。喉咙很痛,所以可以忘记身体的痛呢。虽然只有一下下,也算是有止痛呢,啊哈。呵呵呵呵。」
真亏我可以想到这么好笑的玩笑话,真好笑。
她微微颤栗着。不久后,开始发狂乱动。我想她是为了将注意力拉离痛苦,只得这么作。
由于她动得太厉害,双脚原本愈合的伤口裂开,血大量喷出。床铺瞬间化为血海。
只剩上半身的躯体更顺势从床上摔到地面。
我赶紧后退。
难得穿了那么漂亮的裙子,沾到血可就麻烦了。
『那东西』在我脚边用双手攀在地面,看来正死命地维持自己的意识。咻~咻~反覆发出可悲的呼吸声。似乎连我在哪儿都弄不清楚。
『奇异的生物』。
望着曾经是我身体的『那东西』,我如是想。
大概是摔到地上时撞伤的,鼻子正在流血。
维欧拉死命地用那已彻底受损的喉咙挤出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