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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他在柔和灯光下直视着我，脸上的神情让我连呼吸都无法继续。
全身的力量和血液仿佛都涌到喉间，我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无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每一秒钟都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难耐。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终于喃喃的问：“楚生，这一切，你真的都知道吗？”
他微微的怔住，下意识的回答：“我知道。”
我垂下头，苦笑着无声自语：你知道什么啊……
也许你知道我为你疯狂的这些事，知道我哭过笑过期待过的面容，知道每每我面对你时有多么雀跃又惶恐……
可你也许永远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下一秒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我装作忙不在乎的样子平静的问：“最近你和苏醒怎样了？”
他默默的玩着手指，轻轻的说：“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是说私下。”
我的视线集中在他不安分的绞着的修长手指上，我知道那是他内心不平静，或者说不自然，不快乐的一种表现。
“那，基本上是不是没问题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隐约地失去温度，渐渐变冷。
他迟疑了一下，不置可否。
“这就好，也不枉费我忙活这一场。”我嘴角歪歪的浅笑，站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对他说：“好晚了，睡吧。”
许是听出我话中的深意，他坐在原地没动，只是抬起头望着我，那双美丽的黑眼睛像湖水般波光潋滟。
在这一个刹那，我几乎忍不住想要奋身上前狠狠的拥住他，再也不放开他。
可是目光相撞的瞬间，我终究还是失去勇气。
他的眼睛里有很多东西，有关怀、感激、歉疚、怜悯……却唯独缺了我想要的那一样。
我看不到他对我的爱。
我微微的抿嘴，这一次却意料之外的平静，也许是因为我等待了太久，以至于被磨去了最初的锐意和迫切，又或者是因为我很早以前就一直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每分每秒都在模拟着这样的结局。
只是无论设想过多少次，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我依然心如刀绞。
在爱情的战场上，我如此的自卑，伤痕累累的身躯再也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我甚至连问他一声“那我到底还有没有机会？”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因为如果答案依然是否定的，我不知道自己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来。
我逃避了那最深切的绝望，选择了当个懦夫。
他默默的跟在我身后到了卧室，我抹去脸上的灰暗，回身用笑脸面对他：“你快睡吧，我去洗澡去。”
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他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木然的走进浴室，我环视着水汽尚未散尽的屋子，每一次的呼吸都沉溺在属于他的清爽气息中，熟悉的，淡淡的，渐渐觉得天旋地转。
无力的用脊背顶上门，我闭上眼，挣扎着呼吸。
我的身体还很年轻，可是心却已经苍老若斯，爱一个人居然会爱到向我这样狼狈不堪，到底是世界太奇怪，还是我太放不开？
突然天马行空的想起一件事，他是狮子，我和苏醒都是鱼。
陷在自己情绪里无法自拔的鱼，倔强却无助的鱼，只能在水中爱慕着狮子的两尾鱼。
想起苏醒在采访中黯然说道：也许我会孤独终老。
此刻，竟然觉得感同身受。我勉力扯起嘴角，胳膊却本能的抬起来挡住了眉眼，仿佛想要遮蔽滚烫泪水落下的那一瞬，自欺欺人。
只是半年多的时间，却让我的心像是一棵树，抽枝萌芽，含苞怒放，又迅速的俯首枯萎，慢慢死去。
洗完澡之后，轻轻的走到卧室里，床头灯还亮着，他已经背对着我睡着了。
我默默伫立在床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凝视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凄楚。
良久，我缓缓拧上灯的开关，在蓦然降临的黑暗中转身离开。
我的心中，只剩下一片没有颜色的苍白。
他在柔和灯光下直视着我，脸上的神情让我连呼吸都无法继续。
全身的力量和血液仿佛都涌到喉间，我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无意识的攥紧了拳头，每一秒钟都像是一个世纪般漫长难耐。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终于喃喃的问：“楚生，这一切，你真的都知道吗？”
他微微的怔住，下意识的回答：“我知道。”
我垂下头，苦笑着无声自语：你知道什么啊……
也许你知道我为你疯狂的这些事，知道我哭过笑过期待过的面容，知道每每我面对你时有多么雀跃又惶恐……
可你也许永远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
下一秒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我装作忙不在乎的样子平静的问：“最近你和苏醒怎样了？”
他默默的玩着手指，轻轻的说：“我们……好久没见了。我是说私下。”
我的视线集中在他不安分的绞着的修长手指上，我知道那是他内心不平静，或者说不自然，不快乐的一种表现。
“那，基本上是不是没问题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隐约地失去温度，渐渐变冷。
他迟疑了一下，不置可否。
“这就好，也不枉费我忙活这一场。”我嘴角歪歪的浅笑，站起来伸了一个大懒腰，对他说：“好晚了，睡吧。”
许是听出我话中的深意，他坐在原地没动，只是抬起头望着我，那双美丽的黑眼睛像湖水般波光潋滟。
在这一个刹那，我几乎忍不住想要奋身上前狠狠的拥住他，再也不放开他。
可是目光相撞的瞬间，我终究还是失去勇气。
他的眼睛里有很多东西，有关怀、感激、歉疚、怜悯……却唯独缺了我想要的那一样。
我看不到他对我的爱。
我微微的抿嘴，这一次却意料之外的平静，也许是因为我等待了太久，以至于被磨去了最初的锐意和迫切，又或者是因为我很早以前就一直做好了这样的心理准备，每分每秒都在模拟着这样的结局。
只是无论设想过多少次，当真正面对的时候，我依然心如刀绞。
在爱情的战场上，我如此的自卑，伤痕累累的身躯再也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打击，我甚至连问他一声“那我到底还有没有机会？”的勇气都提不起来，因为如果答案依然是否定的，我不知道自己会作出什么样的事来。
我逃避了那最深切的绝望，选择了当个懦夫。
他默默的跟在我身后到了卧室，我抹去脸上的灰暗，回身用笑脸面对他：“你快睡吧，我去洗澡去。”
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他终究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木然的走进浴室，我环视着水汽尚未散尽的屋子，每一次的呼吸都沉溺在属于他的清爽气息中，熟悉的，淡淡的，渐渐觉得天旋地转。
无力的用脊背顶上门，我闭上眼，挣扎着呼吸。
我的身体还很年轻，可是心却已经苍老若斯，爱一个人居然会爱到向我这样狼狈不堪，到底是世界太奇怪，还是我太放不开？
突然天马行空的想起一件事，他是狮子，我和苏醒都是鱼。
陷在自己情绪里无法自拔的鱼，倔强却无助的鱼，只能在水中爱慕着狮子的两尾鱼。
想起苏醒在采访中黯然说道：也许我会孤独终老。
此刻，竟然觉得感同身受。我勉力扯起嘴角，胳膊却本能的抬起来挡住了眉眼，仿佛想要遮蔽滚烫泪水落下的那一瞬，自欺欺人。
只是半年多的时间，却让我的心像是一棵树，抽枝萌芽，含苞怒放，又迅速的俯首枯萎，慢慢死去。
洗完澡之后，轻轻的走到卧室里，床头灯还亮着，他已经背对着我睡着了。
我默默伫立在床边，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能凝视着他的背影，心中一阵凄楚。
良久，我缓缓拧上灯的开关，在蓦然降临的黑暗中转身离开。
我的心中，只剩下一片没有颜色的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