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过去了,我除了从三年级升到了四年级,在“家里”的称呼从小著,哥哥,变成了扫把星,讨厌鬼(小著,扫把星是婶婶的称呼,哥哥,讨厌鬼则是小军的变化。)外没什么变化。而二叔他们则是越过越好,车换了一辆又一辆,吃穿用度也是不比省城差的。当然,我也有“受宠”的时候,一到家里来了外人,领导,我必然是坐在饭桌上的,而一旦人走了,婶婶的脸就会一下变冷,我也再没有坐在桌子上吃饭的资格。
那年夏天,温度前所未有的高,二叔去了省城,回来时灰头土脸,满脸的不高兴,一进家门就开骂了“他妈的张律师,根本不是人,老子又没要他的钱,扣的跟葛朗台似的。”我从门口经过,怯怯的探出头去,不料被他发现,过来就是两脚,“扫把星,还敢偷听,滚回房间!”我吓坏了赶紧跑回去了。之前虽然不好,也还是过的去的,从没动过手,以前的我在家里也是掌中宝,小皇帝,何时受过如此对待,那晚,我哭了半夜,直到哭着哭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