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哪个自己却继续喜欢同样一件事——拼命地逃。唯独让它们发生本质区别的是,我不再是从一场对自我的消极否定中逃跑,不再是从一次工作面临失败的趋势中逃跑,不再是从—个无法解答又非想不可的人生定义问题里逃跑,不再是从无能的爱里逃跑,从懦弱的恨里逃跑,甚至它们多半都缀着个更明确的副词“想”逃,当敌人没有实体,一切都只在想象中虚张声势所以让一切发生本质区别的是,真实的冰岛美得毫不真实,它的半虚与半实之间,我可以往云的尽头去,山的尽头去,天地的尽头去,天和地有了尽头。可以用目光所企及的尽头。既然是能够被看见的地方,才让人忽然明澈的知道了“我想要逃到哪里去”它是银白色,是史前,是黑色沙滩,或者是巨神似的山崖,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