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世界】
【皇甫祤风】
“你……见到过我的儿子吗?”皇甫祤风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佝偻着身子,揪住一个守卫边疆的士兵。
“……没,没有…”士兵惧怕地向后退,冷汗直流。
“你为什么没见过!骗人,你这该死的!”皇甫祤风掏出剑,割了士兵无辜的头颅,鲜血溅了他一声,融入了以前的血迹中。
“我的儿子…”皇甫祤风脚步蹒跚,脸上的皱纹已足以显示他的苍老,他的力气也没有昔日那么充足了。
他茫然的走着,走出国界,走上一座不知名的山。
阳光照不进他的内心,周围的绿色也入不了他的眼。
他只看见一片灰蒙蒙的颜色,听不见鸟的叫声,只觉得耳边有一种滋滋滋的声音,麻了他的脑神经,让他想从悬崖上跳下去。
前方有一片竹林,竹林后有一件破旧的木屋。
皇甫祤风不知何时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有一张凳子,上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
他盯着凳子,一时间思绪混乱。
他……做错什么了吗?
不,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他做过什么了吗?
后来。他的眼睛不再像原来那样浑浊了,两鬓留了白须,看起来像是鹤发童颜。偶尔,他会下山去集市买用品。他将这间木屋整理的干干净净,只有他一个人居住。没有奢侈豪华的龙椅,没有后宫佳丽三千,没有价值连城的珠宝,没有儿孙满堂,没有温言楠。
有时,皇甫祤风不知道该做什么,便坐在木屋门口,看着眼前的翠色欲滴的竹林,看着下午的太阳光浇在竹叶上,一发呆,一愣神,太阳就落山了。
是他太自傲,太自以为是。
错的从来都是他。
皇甫祤风终于明白了,他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防止自己涕泗纵横。
但是他知道的太晚了。
那个在他心里扎根的人已经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永远。
<Itwas the third penalty: Independently deciding >
【第三个世界】
【叶柏瑟】
叶柏瑟回到家中,发现温言楠已经不见了。
“你藏哪去了?快点出来”叶柏瑟皱了皱眉,他掀开了被子,推开厕所门,看床底,看阳台,看大厅,看卧室,看衣柜……
没有。
不见了。
找不到!
门是锁着的,被子上还有几滴昨晚疯狂留下的血迹,床上还有着褶皱……可是,人呢?人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叶柏瑟捏紧拳头,越想越心慌,急出了一身冷汗。
最终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倒在床上。
他找了温言楠三年,没有手机号,没有具体住址,没有具体国家,没有任何信息。
这三年,执念越来越深,终于体会到了当初温言楠的心情。
他爱的是那个跟踪他一年的人,那个午夜打电话告白的人,那个助他躲过杀人狂的人,那个用惊慌恐惧眼神看着他的人,那个半褪白色工作服在他腹下晃动的人,那个用冷漠的截然不同的眼神看着他的人,那个惨白着脸却不肯求饶的人。
明明是同一个人呢,却要分成两种性格。
叶柏瑟的笑意突然冷却了。
现在,温言楠又不见了。
是生气了吧,又或者……这是他的第一次。
昨晚他太粗-暴了,以后一定会轻点的。
真傲娇,又逃走了。
不过……这次要逃多久呢?
但他一定会抓住温言楠的。
叶柏瑟以为温言楠又同之前一样走了。
不,不,不,不对。
门是锁的,衣服也都还在床上,衣柜里没有少衣服。
叶柏瑟又突然慌了,他怔怔的咬紧牙关。
嗯,这次不是走了,是消失了。
两年,三年,四年,五年……
365,730,1090,1460,1825……
8760,17520,26160,35040,43800……
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找不到!
叶柏瑟慌张的抱住头,满脸憔悴。
是他的错,都是因为他……
那一晚,都怪他!对不起,对不起……
“Excuse me,have you ever met a man named Wen Yannan?”
“すみませんが、あなたに会ったことがあるという温言楠の人ですか?
“Entschuldigung.Haben sie gesehen, Wie ein Mann namens 温言楠?”
“Excusez - moi, avez - vous déjà vu un homme appelé温言楠?”
……
没有用的,他找不到温言楠了。
是他自己活该。
<It was the third penalty: try to rude>
【回顾结束】
温言楠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像是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他的心好像被狠狠地砸了一下,浓郁的愧疚之情从胸腔中散开,蔓延到脑中。
为什么要视他如宝。
为什么明明做错了但不肯承认,直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为什么要后悔。
为什么要找他。
为什么要哭。
又为什么,要爱他。
温言楠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他们的感情,似乎都来源于原体,他只是中途加入,被迫承受了被爱的结果。
他凭什么要被这么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