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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Utopia烏托邦》(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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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度娘比較嚴格,相信大家都懂XD
所以烏托邦跟新坑(如果大家知道是哪一個) 都不再在貼吧補檔,在我個人的Lofter跟微博就有這兩篇了,請不用擔心。如果嫌麻煩的,最後也會出實體書版本,可以等書成後再看紙本的。
我的微博跟LOF暱稱都是「錐生雅」,找不到的再讓留言或私訊給我吧XD
這一帖會從第二十章開始更,預計五到八章後結束。


IP属地:中国台湾1楼2016-01-25 23:09回复
    這裡是更新通知XDDD
    嘛......不是我不想放貼吧,而是這次的我也不敢放QAQQQ
    這次分級NC-17,路人x土有且略噁心,不適者建議避開。
    節錄:

    文字版走weebly,圖片版走微博> <
    但地址都一起放在微博上了> < ((我想地址放這也會被吞掉吧?


    IP属地:中国台湾6楼2016-01-28 2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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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00:39:10
      广告
      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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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想到......如果只是來貼吧艾特各位可以去微博看更新的話,好像也不是不行啊XDDD
      問題就出在......有人想要嗎? 集中這個樓中樓說吧owo


      IP属地:中国台湾7楼2016-01-28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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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我其實已經有點懶得出本子了......完結之後放上文包給大家載去看可好?


        IP属地:中国台湾17楼2016-08-22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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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蕾19921105 @啃石头的兔子 @mgy290 @张煜ING @超高校级的瓶子
          久沒來貼吧,不抱希望地at一下


          IP属地:中国台湾18楼2016-08-22 0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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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副长,你也该休息一下啦。」山崎递上茶水,「这么熬下去身体撑不住的。」
              「吵死了,」总悟头也不抬,「那你倒是叫那些攘夷怪人安分点,或者叫土方那个混蛋别结婚,我就可以休息,如何?」
            「别开玩笑了,副长。」山崎无奈笑道,「当初五月初结婚的日子是你提议的,谁又知道这时间会有大案子呢?之前因为土方桑的身体旧疾复发婚期一直延后,好不容易情况稳定下来,近藤兄跟旦那似乎都不想再等了。」
              「那你就别再废话,不然换你来做我的工作。」
              「别闹了副长,我是有正事来找你的。」山崎道,「记得去年土方桑退隐后,她独立解决所有绑匪的那起案件吗?」
              总悟的毛笔顿在空中一会,想起当时擅自捡走案发现场物品还给土方后说的那些话,接着道:「当然不会忘记。」
            「找到了那伙人所属的帮派,这是报告书。」山崎递上一封书信道,「跟副长猜的一样,他们实际上是过激派『义天党』的小喽啰,据说这几人在组织里不怎么受到重视,经常惹是生非坏了组织好事,因此组织早想除之而后快。」
              「那么土方一口气解决他们……」
              「大约是意外替他们除去一块心病。」山崎道,「不过组织似乎因为案发现场被真选组团团包住,误以为是我们所为,加上除了一个被害者外没有其他目击证人,所以并不晓得这事与土方桑有关。」
              「她土方十四子『鬼之副长』声名远播,即便退役也会被人跟真选组联想在一起,没那么容易脱身。」总悟道,「可旦那最近把土方保护得很好,几乎片刻不离,那些人要想对付土方只怕也不容易。」
              「还有一件事,副长。」山崎道,「他们打算借问罪我们杀害组织成员的由头,在我们守卫的重大会议或者活动上进行恐怖攻击。」
              「目前守卫方面,见回组负责的部分更多,所以应该不需要担心。」总悟沉思一会,又道:「但我想土方桑跟旦那的婚礼需要警戒,也通知下旦那先有心理准备。」
              「是。」山崎答后又问,「那么土方桑……?」
              「随机应变吧,她知道或不知道都行。」总悟枕着脑袋向后躺倒。
              此刻心底暗生一股淡淡的不安。第六感的侦测一向没什么道理,不知怎么搞的,总悟忽然想起土方离开真选组那日素净的背影,还有她啰啰嗦嗦交代的事。
              「山崎,这『义天党』和『吉原暴乱事件』有关系吗?」总悟问。
              「就我所知是另一个组织『虎张会』策画,两者应该不太有关系。」山崎道,「但他们虽然没太多往来,却也不是彼此的仇人。如果要联合起来共同对付真选组,也并非不可能?」
              「这事你得尽快查出个结果,有任何异状都要提前向我和近藤老大报告。」总悟命令道。
              「好的,我知道了。」山崎领命。
            = = = = =
            短小精悍XD
            不過我想大部分都以為我坑了哈哈哈


            IP属地:中国台湾28楼2017-03-23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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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跟大家說聲抱歉!
              百度後續要實施實名制,身為海外用戶來說這完全是無法辦到的事,也跟我自己使用網路的理念不相同。
              今後,如果能貼百度我自然OK,但若不能,陣地將轉往微博、LOF,ID的話跟我左手邊的一樣,都叫「錐生雅」。
              在這裡認識了許多同好,也受過很多朋友的關懷與鼓勵,從挫折中成長許多,所以遇到這樣的狀況選擇離開,我個人也相當遺憾> <
              所以我會珍惜這最後的相處時光~也謝謝大家一路走來的包容XD


              IP属地:中国台湾30楼2017-05-12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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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医生说,之前她受药物侵害的身体,因为这孩子的缘故正缓缓恢复。但事实上作为怀胎母体,土方总觉得自己可能是前世欠了这孩子的,总是在她肚子里闹得厉害,痛得她老是被阿银三天两头带着往医院跑,一面和药物成瘾搏斗,一面被孩子折磨。
                  早就订好的婚纱,拖到了五月才能真正穿上。真是的,不知还要等妳那么美的样子多久,真是急死我,银时说,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但土方分明看银时被折磨得瘦了整一圈,还由于她身体Omega激素的分泌异常状况,银时连带也在医生指示下服用了抗Omega激素的药物。
                  「这下老婆大人可以放心,我不会被着妳搞出意外来了吧?」银时说笑化解了土方因担心副作用而投来怀疑的目光。
                  这浓得化不开的罪恶感,数度让土方从梦中惊醒。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喔对,今天是自己大喜的日子,等会妆好了,银时说过想抢头一个一睹风采。
                  「天啊,妳真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了。」土方今日的新娘秘书虽说是银时从前的朋友,但这是第一次见到土方,因而笑得很兴奋,还忍不住问:「妳以前真的是真选组副长?」
                  「不是有句话说,『好汉不提当年勇』?那都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土方笑笑。
                  「啊,我不是说妳不适合那种工作!」新秘先生说,「我只是在想妳平常工作时的样子,肯定又帅又美的,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呢!」
                  「可惜打破你的想象。我满凶的,所以没有你想象中受欢迎。」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要紧啊!」新秘先生说,「看,阿银不就被妳迷得团团转?我们这群老朋友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土方笑道:「你们既然是银时的老朋友,那也该知道他那个人是个死不要脸的颜控,不是?」
                  「哇塞……大嫂,我都不知该说你这是自卖自夸,还是该赞美妳贬损那家伙了。」看新秘先生的动作,似乎是在对造型做最后调整,「不过银时那家伙能被大嫂妳这样说,就算是被骂,心里肯定也美滋滋的。」
                  『喂!我站在门外可都全听到了啊,***!谁准你跟我老婆乱聊?』
                  「靠,居然在外面站岗!」新秘先生对着们做鬼脸,转头又对土方说:「没关系,咱们这边也快好了,等等走出去就让那家伙折服于妳的美,嗯?」
                  土方没有回应,也许是紧张浸湿了她的手心,她专注着拧干自己起伏不平的情绪。
                  「好啦,阿银,你可以进来看看你朋友的好技术啦!」
                  还没等新秘先生把话说完,那急性子的「砰」一声便开了门,着实把土方吓了一跳,赶紧回头一看。
                  银时远远站在门口,全身白的西装很适合温柔的他。还记得挑婚纱那时,阿银傻愣愣的眼神,土方没想过还会再见到一次,她的银时那样全神贯注看向她。
                  「怎么了,我脸上长什么了?」土方向银时走近,抚不平的情绪皱褶成自我怀疑,担忧地想,难道是银时不满自己今天的样子吗?
                  银时摇摇头,随后用力将她拥入怀里。站在一旁的新秘先生瞪大眼睛,被阿银看见了,下巴指挥自己的友人快快撤离。而面对这个忘恩负义、见色忘友的浑蛋,新秘先生笑着比了中指就悄悄离去。
                  「我在想,我到底还要多看妳几次,才会习惯记得要先呼吸。」银时说,「刚刚妳走过来的时候,总觉得妳好小、好软,我怕妳会碎。」
                  「我也怕。」土方说,「但我怕的是我配不上你。」
                  「怎么会?妳是美丽的天鹅,我可是丑小鸭。」
                  「就算是天鹅,我也是一只身心都病入膏肓的天鹅。」土方倾靠在阿银的肩头。
                  「别这么说,妳有我,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
                  银时眨眼,坏笑地挺了挺腹部,触碰土方隆起的肚子,被轻轻埋怨了句「流氓」。
                  「妳记着,」银十说,「无论今天、明天、后天,或者更久远、不知道何年何月的将来,妳都是我心目中最美丽的天鹅,自信、闪耀、骄傲的存在。」
                  而那孩子似乎也在响应自己生父的话,又闹了起来,惹得土方难受得又皱起眉头。
                  「喂,好家伙给我乖一点,别让你妈妈这么难受好吧!」
                  「他怎么都听你的?」土方难以置信地看向银时,「我苦口劝他都不理我。」
                  「肯定是继承到我的流氓啦,所以只有大流氓管得住。」银时笑道,「妳放心,就算是面对自己的亲孩子,我也不会让妳受半点委屈,我会保护妳一辈子。」
                  「是你先别欺负我们家孩子好吧……」土方咕哝道。但靠得那么近,银时还是听到了那句娇滴滴的埋怨,笑得胸腔都为之震动。
                  「行了,再这样下去,等会妆都花了,我可不想再坐个几小时弄造型。」土方笑着推开银时,「你先去等着,晚点近藤兄会把我带进会场,带到你面前。」
                  银时点点头,又说:「记得手边拿上一些面纸,你们家猩猩要嫁女儿,肯定哭得全是鼻涕眼泪的。」
                  这场婚礼,伴郎是总悟而伴娘则是阿妙,土方是个孤儿,所以近藤兄就算是从前照顾他的「老丈人」,如今要把自己心爱的宝贝托付给另一个家伙,一边替土方开心、一边又舍不得,被两种极端心情夹在中间,他心里确实不怎么好受。
                  「说实话,十四,无论作为真选组局长或者妳人生中的大哥,我都舍不得放妳走。」近藤说,「所以如果哪天万事屋那家伙欺负妳,尽管回到我们这,我们会是妳的避风港,知道吗?」
                  「他知道我有你们这群坚强的后盾,所以不敢的。」土方笑着挽上近藤的手,「倒是如果我做了什么伤害他的事,新八和神乐都还是孩子,没法给他撑腰。他受委屈了只能憋肚子里,想想都觉得心疼。」
                  「他可不是普通的Alpha,这点委屈受不了,怎么娶妳这么好的Omega?」
                  工作人员开了门从会场内走出来,询问门外待着的近藤与土方:「你们准备好了吗?我们预备要进场了。」
                  「十四,要不再等一会?」近藤试探性地问。
                  土方迷惑地看了眼近藤,侧过脸又望进门缝里那长长一道红色的地毯,心底虚得恐慌起来。走过这扇门,走过地毯,她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妈妈嫁给爸爸时,也曾走过相似的一条,红色的、漫长的路,脸上挂着笑容,美丽的模样。
                  「走吧,银时肯定等得都急了。」
                  头纱之下,她只有暗自掉泪,没哭出声音,所以连近藤都不晓得。再见了,过去那个总是独身一人的自己;再见了,那个只相信自己、只依靠自己的Omega。然后,坂田银时,我来了。
                  「喀哒」一声,空气凝结,刺眼的聚光灯打在她和近藤的身上,有点看不清眼前的路,也看不清吟时脸上的笑容。她很想看清楚。
                  等待适应了灯光,她已经到了银时身边。他为她掀起了头纱。这下她看清楚了,不过不是男人脸上幸福的笑脸,而是他腰际上插着那把平时随身带上的木剑。
                  木剑。接着她再瞄了眼担任伴郎的总悟,尽管他全身西装黑鸦鸦的,腰间那把刀土方是认得的,总悟的最爱,锋利亮白如雪,削铁如泥。眼角余光,她发现真选组全员都到场,再看到近藤腰上也是一把剑。她希望只是来祝福她幸福美满的。
                  主婚人问:「坂田银时先生,你可愿意这一生,由这位Omega女士做你的妻子,无论生死、贫富、困境,你都不离不弃?」
                  「我愿意。」
                  银时回答时想都没想。或许该说,他急着说出这句憋在心上许多年的话,彷佛一刻也不愿再等。
                  「那么,土方十四子小姐,」主婚人顿了顿,「妳可愿意这一生,这位Alpha男士做妳丈夫,无论生死、贫富、困境,都愿意为他守护?」
                  土方分了神注意会场里一点一点无形升高的紧张。
                  「我……」
                  敏锐的她嗅到了会场的群众里有人隐藏着杀气,为了什么原因她并不清楚。形势看来,她过去的部下们提早知晓了某些消息而有所准备,更重要的是,连银时都知道这件事。她正受着所有人无条件的保护,一个受到保护的Omega。
                  银时望着她的眼神,开始焦急得如着火一般。主婚人则是满脸疑惑,甚至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于是再次复述:「土方十四子小姐,妳可愿意这一生,这位Alpha男士做妳丈夫,无论生死、贫富、困境,都愿意为他守护?」
                  傻啊,我才是被守护得那个吧?土方自嘲。
                  「我……愿意。」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31楼2017-05-27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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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00: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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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結倒數中~
                  不過我已經信用破產,不敢保證啥了XD
                  希望可以在被貼吧封鎖前把文結案> <
                  @蕾蕾19921105 @啃石头的兔子 @mgy290 @张煜ING @超高校级的瓶子


                  IP属地:中国台湾32楼2017-05-27 1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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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則止血回覆
                    我發現我可能沒跟大家澄清一件事,我是個結局該怎麼乾淨俐落怎麼來的人⋯⋯所以《烏托邦》結局請各位一定一定要有心理準備[笑cry] 我太晚講了[笑cry]真的很不好意思⋯⋯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iPhone客户端36楼2017-05-27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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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我愿意,三个字,说出来就像几个世纪过去一样漫长,又彷佛是弹指瞬间的事,没在土方嘴上停留多久,就把人生交付给彼此了。
                        空气凝滞在他们交换的吻里,温暖包容,令她不由自主想要靠近。银时那对赤红的眼彷佛能融化她所有过去冰冷的回忆,种种不堪回首的过往,也许就能放下了。
                        「从今天起妳就是坂田太太了。」阿银低声笑问,「妳可愿意?」
                        「都说了,我愿意。」土方回应,「倒是你,可要照顾我这个累赘一辈子?」
                        「妳不是累赘,妳是我的宝贝。」
                        众目睽睽之下,土方狠不下心再细问银时任何事。再说,真选组掌握到的情报可以告诉谁,也会是近藤兄与总悟授意的,而且以如此精细的防备操作看来,完全是按着总悟的安排。她问银时,徒增不必要的困扰。
                        银时执起她的手将戒指戴上,土方亦然,看着彼此的眼眶都些微润红。
                        「别哭啊,等会的披露宴,妳会被总悟取笑的。」银时手指轻巧地拂去了挂在睫毛根上的泪珠。
                        「你这个傻样子才会被新八和神乐两个孩子取笑!」土方抿抿嘴,又默默说了一遍,「傻样子。」
                        土方挽上银时的手。银时领着她走下红毯,一边说:「我听总悟说,等会外面会有一批媒体记者守在外头。」
                        「我们结婚的消息已经成了公共议题啊。」土方无奈地笑了。
                        「妳如果不想回答任何问题,我们就只管走过去。」银时说,「等会总悟和神乐他们会负责帮忙挡人。」
                        「我记得你曾经给我取过一个昵称。」土方突然转了话题。
                        「什么?」银时没反应过来,「妳是说『多串』吗?」
                        「才不是,笨蛋。」土方笑了,「是『忽悠十四子』,记得吗?」看银时仍没明白过来,土方又补了一句:「从前替真选组应付媒体的人可是我,这样的安排我看得懂。且如果真有什么尖锐的问题,先不说近藤兄这方面也相当有经验,要当心的不是我因此受烦被惹怒,是你自乱阵脚维护我而出事。」
                        「妳……这不是在怪我吧?」
                        「怎么可能呢。」土方低下头,轻声笑了,「我知道你是因为爱我啊。」
                        工作人员为他们引路开门,乍然倾泻而下的阳光白了两位新人的双眼,接着他们见到了蜂拥而至、大喊「人出现啦!」的媒体大军,将他们俩团团锁住。近藤、总悟以及阿妙、神乐出去挡,也只能先协助不造成现场混乱。
                        「土方前副长,可以说明一下您现在的心情吗?」
                        「请问有传言说,土方前副长是因为涉及毒品案所以遭到撤职,请问是真的吗?」
                        「有许多人认为您是Omega族群的表率,这样突然结婚离职,您有什么想法?」
                        「土方前副长这婚礼开心吗?能不能请您亲自说句话?」
                        听到了这个问题,原先准备跨步离开的土方明显停顿下来。土方和银时交换了眼神,总悟这时也向土方交换了眼神,读着有点请示的味道。很显然,即便近藤代表着真选组,所有人更关心土方所思所想,一个劲地把麦克风凑往土方脸上。
                        「问题的部分先由我代为回答。」近藤出声喊道,「现场媒体朋友请稍安勿──」
                        土方终究停下脚步,回过头。现场的人群犹如洪水,几乎快压垮了替她挡着的那群队友、朋友,她挽着银时走回近藤身边,声音瞬间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人群里轻轻咳嗽的声音。她拍了近藤的肩膀,说声「谢谢」后,便面向一双双伸长了的手和一对对竖起的耳朵。
                        「谢谢大家对银时与我婚事的关心与祝福,没想到我们两人一时的决定,占用了大家许多时间,在此先跟大家说声抱歉。」
                        「我知道,大家对于我们的决定有许多揣测,但终究再多揣测也敌不过一个事实。那就是,无论决定了什么,都是出于银时和我自愿,更重要的,是出于我们相爱的缘故。」
                        「过去的我在真选组任职,在这段时间里虽然并非每个任务完美达成,但承蒙近藤局长与松平长官抬爱与肯定,相信我做了我认为我该做的,并且恪尽己责,将事情做对、做好,我才有了今日的成就。如今我怀有身孕──」
                        土方注意到总悟不解的眼神投射过来,但她并没有因此被打断,继续说:「如今我怀有身孕,在经过与近藤局长讨论以及银时的柔情攻势后,我认为自己上个阶段的使命已然完成,因此也欣然迎接下一个阶段的挑战──就是,做为一个替丈夫分忧的妻子,以及培育未来国家栋梁的严母。」
                        「其实我相信这个任务与从前真选组的一切相比,也不是容易的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从前一样,平安无事地达成目标。但我相信自己的选择,也相信这条路走下去是一片光明。」
                        「至于所谓『表率』,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而被如此无限上纲地抬举。但我想说,假若今日身而为人,有任何你能做到,却因为身分、族别、生理特征而禁止你去完成的事,愿你能勇敢,愿你能为自己挺身而出。因为只有你能证明你自己,没有别人代替得了你。」
                        「这段话不只是勉励所有人,我也在告诫我自己。我一直想证明自己,无论作为真选组的副长,或者作为坂田家未来共同的经营者,值得更好、值得梦想、值得幸福。」
                        土方停了口气,最后说道:「Omega只是我的一个身分,土方十四子也是,坂田十四子也是。谢谢大家。」
                        土方说完立刻后退一步,迅速鞠了躬准备离去。虽说给了交代,但媒体真正关心的疑问却是只字未提,试图要从土方嘴中撬出消息的人很多,因而场面一时烘乱。
                        「请问对于毒品案的传闻,能够协助我们厘清吗?」
                        「是否有任何上级压力逼迫您必须出让这个位置?」
                        「真的不是因为丑闻缠身的缘故,选择这时候退出接受司法调查吗?」
                        人群再次如潮水,冲刷真选组筑起的人墙。此时人群中有一人大声高喊数声「她在说谎!」声音之大,所有人都听见了,却找不着声音来源,场面形势更加复杂。
                        银时将土方护在身后,但却因前路遭到人群阻挡而无法向前。前方的推挤中有几人大声吆喝后,一鼓作气冲破围阻,下劈就是一刀往土方的方向砸去,银时反应够快,反手抽刀立即从正面格开攻击,随后真选组的人马涌上,迅速逮捕了现行犯。可当那人如此一闹,潜伏在人群中的攘夷党立即现出原形,在场所有人顿时陷入惊声尖叫的混乱中,有人跌倒、有人呼叫、有人喊痛,也似乎有人受伤。
                        银时眉头一皱,抓着土方的手臂,喊了「快走」,土方跟随银时,但仍精神紧绷地注意四周。说时迟那时快,土方瞄见银亮刀光眼角一闪,连「小心」二字都来不及提醒,一个反射动作自己便空手接下刀刃之外,顾不得自己身子笨重,提脚一踹抢过袭击她的利刃。
                        「十四,你手流血了!」银时大喊,「我们先离开这里!我得带妳先去包扎!」
                        「只是小伤,不碍事!」
                        现在看来,总悟之前的判断失了准,大规模的砸场突袭根本始料未及。土方虽然惦念真选组稳住现场的情况,但她判断此刻自己会成为累赘,所以回头就朝阿银喊:「坂田银时我开路,你断后。」一如每次他们浴血披荆斩棘时,本能地摆出守护彼此后背的架式,土方义无反顾地冲前,银时默契十足地垫后。
                        但这回却被银时严正拒绝道:「不行!十四妳怀孕!」
                        「人这么多,光靠你一个我们突不了围!」土方说的正是事实。
                        「我宁可自己冒着生命危险,也不会让妳和孩子危险!」
                        「别说傻话!」土方驳斥,「听我的,我们两个人都能先平安脱身!」
                        「我、办、不、到!」
                        「坂田银时别让我说第二遍!」土方的刀子横劈一把,顺着气势吼了回去,「你不活下来,我不会独留!」
                        银时咬牙,靠在土方背后,喘道:「土方十四子!打从我认识妳的第一天起,就会不断给我出难题!」
                        「这分明是最后一次出题!」
                        最后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但无论是谁都没时间仔细咀嚼其中的意思。这辈子大概再也不会有这么爽快的奋战──土方踩着高跟,抬手架开挥舞而至、敌人的刀;银时在后面,下手断了敌人的武器。最终杀出了一条路。
                        「银时,就这里,放我一个人在这里。」土方说,「你回头去给他们支持!」
                        「别开玩笑了,土方十四子!你还流着血!」
                        「都告诉你是小伤了,不要这么婆婆妈妈!」土方吼道,「我拖累大家不够?你很想看着大家送死吗?」
                        「妳是我的命,我不可能扔着妳不管!」
                        「坂田银──!」
                        土方腹部一阵绞扭,「啊」的一声双腿一软跌在地上,痛得彷佛要震碎膝盖骨。可还没有停止,土方瞬间刷白了脸色,抱着肚子哀吼得令人心如刀绞。
                        此时,银时注意到土方坐着的地板下方,先是有了腥味,随后颜料一般的红颜色以土方为中心,在铺有地毯的地板上不规则地蔓延开来,甚至浸染了梦一般洁白的纱裙,湿成了一片铁锈的红色。
                        「十四,妳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银时急得眼飙出泪来,连哭腔都是字字使劲地抖。身为战斗机器的冷静全被掏空,用力晃着土方的肩膀想得到响应,但只得到土方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词组:「电话……医院……求救……」
                        像是突然被切断的电话线,土方的「救」字还停留在嘴唇边上,便整个人软进银时怀里。好想,听到银时到底说什么啊……可惜现在的土方听力,已经不太好了。
                        已经不太好了,听力啊,可是我真想再听一次银时喊我的声音──睡着前,土方这样对自己说。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39楼2017-05-28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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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然發現忘了艾特OAO!!
                        @蕾蕾19921105 @啃石头的兔子 @mgy290 @张煜ING @超高校级的瓶子


                        IP属地:中国台湾41楼2017-05-29 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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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是TBC,但我有預感準備收刀片了> <
                          @蕾蕾19921105 @啃石头的兔子 @mgy290 @张煜ING @超高校级的瓶子


                          IP属地:中国台湾44楼2017-05-30 10:53
                          收起回复
                            二十八、
                              天色蒙蒙亮,昨天酗酒,但银时睡得并不安稳,早早醒来头脑发疼,就这样屈膝抱脑好一会。
                              起身去刷牙盥洗,挠挠头。洗脸台上的镜子早不知什么时候挨了一拳,蜘蛛网状的裂纹将银时的脸切割成许多小块,小得令他看不清自己的全貌。不过银时本也不打算看清,一旦把镜子整修好看见自己的脸,一张垮了精神的脸就会出现在眼前,直直反射出他的内心深处,他没有力气修复的地方。
                              径直地走到电视机前,开始例行的追影之旅。
                              新闻台的气象新人,没有多年前那位结野主播可爱有趣,笑容也特别别扭。但银时会耐心地等,等到气象单元结束,后面跟着一段冗长的谈话性节目,他便停下手中的遥控键。这动作,是十四子刚离开时养成的。
                              电视台在那一个月的时间里重复播放着土方十四子受访的画面。镜头前的她看起来那么平静美丽,字字真诚,把自己的心说得铿锵有力,不时偷偷回望丈夫的眼神,深情与歉意交融得不分你我。银时自己录下并重复播放这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残影。他总是看不懂那时土方究竟在想些什么?前一天他看的时候觉得土方把自己的内心解剖出来,这一次看──不对,我漏看了她湿红的眼眶,他是不是那时也还在极力隐瞒什么?再下一次看,便觉得好像每一次都会得出新结论。
                              『愿你能勇敢,愿你能为自己挺身而出。』
                              『我一直想证明自己,无论作为真选组的副长,或者作为坂田家未来共同的经营者,值得更好、值得梦想、值得幸福。』
                              银时的脑疯狂开启混响模式。电视台剪下的那五分钟,有的也会包含后来他们遭受袭击时的现场。精神恍惚的银时好几次把录像画面里恐惧的尖叫,当成了祝贺他们新婚的欢笑,笑得好大声,妄想他们沐浴其中,获得幸福。
                              电话声响像雷劈,强行切断所有思念,吵得让人无法忽视。银时接起电话起头就是一顿骂。喂,大清早的就铃铃铃吵死人了,知不知道?像你们这种不懂礼貌的家伙,老子一通电话也不想接!还有,如果是来做推销的,请直接滚蛋,谢谢!
                              『旦那,等等、等等──』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慌慌张张的,却似曾相识,『我是山崎啦!』
                              「没事一大早找我干啥?」银时极度不耐,「不说我就挂了。」
                              『旦那,这真的是急事!』山崎说,『冲田副长说,昨天给十四郎庆生完之后,表情就怪怪的。想说今天才是五月五日,再给他送点礼物什么的,结果一早发现,人不见了。』
                              「什么?」银时突然醒了过来,「你说十四郎失踪了?」
                              『近藤局长跟冲田副长都赶紧冲出去找人,他们让我打电话给你,一起帮忙。』
                              「吉米,人好好的怎么出这种事?况且这种事不是该早点说吗?」银时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户可不是个小地方,完全没线索,你到底让我上哪找去?」
                              『旦那,我真的不知道啊!』山崎哭道,『昨天你离开之后,十四郎就一副很寂寞的样子追过去,后来我也没听见冲田副长跟他说了什么啊!』银时此时已无话可说,焦躁感像在引信上点火,使他狠狠挂掉电话,提起木刀就往外冲。
                              但他也很清楚,没有线索,何来帮忙找人呢?
                              先不说昨晚的事他不晓得前因后果,这五年从没有真正看着十四郎一眼的他,根本不会知道那孩子的小脑瓜里究竟装的什么。一个他从没有认真对待的孩子,两人之间没有任何情感基础,丢给身为外人的真选组来照顾,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混账,会因为亲骨肉失去踪影而害怕?别开玩笑了。
                              「啊啊,旦那等等──」
                              银时来到久违的真选组,杀气凝重地直捣黄龙,若近藤和总悟不在,谁也拦不下他。
                              来到从前土方十四子的房间,现在是挪给那孩子写作业或睡觉用的。环顾四周,与从前相比更动处不多,那些花器摆饰依然留着,唯一多出的是一套儿童用的枕头、被子,蛋黄灵的图案画在上面。但他要找的是线索,能尽快找到孩子的线索,前几天新闻报导的绑架儿童案件像弹出的广告窗口一样霸占他的思路,想到如果晚一步找到十四郎,又该如何向他母亲交代?
                              此时冲出去在街头鬼吼乱叫地问,是下下策。近藤和总悟没告诉他十四郎平常会去的地方,银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问,而他又必须快速知道十四郎常去的地方,从这些下手。对了,老师应该会要求小孩子写点日记什么的……房间里会有这东西吗?到了这种时候才来恶补如何认识自己的儿子,天底下大概没有比他更混账的老爹了。所幸十四郎跟母亲一样,平时是个干净整洁的孩子,银时很快就能从柜子里翻到几本可能的参考。
                              『被总悟叔叔夸奖很练剑道的天分,很开心。』
                              『听说妈妈的剑术不怎么样,可是躲人很厉害。爸爸是一流的高手。好想跟爸爸学剑喔!』
                              胡说,孩子的母亲是个空前优秀的剑道高手,灵巧敏捷的优势,经常能把漫不经心的自己打得找不着北,掉牙满地还傻呵呵地笑。自己的剑道打起来像喝醉酒的汉子,哪能跟他母亲的严谨细致相比?然而总悟的剑法更偏嗜血、霸道一些,但十四郎这Omega的孩子可能不太适合那样的教导方式,他母亲的剑法应该会更相合。
                              『今天上课,老师带我们认识什么叫做Alpha、Beta、Omega。我一直以为只有身体味道的区别而已。好希望有美乃滋味道的身体喔!』
                              银时却希望他也有像他母亲一样清新淡雅的花香。
                              『近藤叔叔说「土方」是妈妈原来的姓氏,那我跟着妈妈姓,是不是代表妈***爸爸厉害?』
                              『但总悟叔叔说,最厉害的人是他。真的吗?』
                              『好想念爸爸妈妈。』
                              银时忍着眼眶泛红,皱着眉翻找,他想快点找到实用的内容,而不是如此毫无效率地读着小儿胡言乱语。就在他焦躁感再度发作之前,他翻到了昨天晚上十四郎写的一段话:
                              『这个游戏的谜题好难猜,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找到了!是搭公交车能到的地方!』
                              看到十四郎写下的这句话时,他到抽一口气,搭公交车,但他才五岁吧!就算知道的地方可以搭公交车去,为什么不找真选组里随便一个大人陪着呢?
                              银时看向日记本里贴着的照片,这个地方他认得。
                              『妈妈住的地方!我要带着美乃滋去看她!』
                              他从没有告诉儿子母亲被埋葬的地方,可恶,肯定是这小子不知怎么从近藤和总悟身上挖到讯息的。但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十四郎的日记这样写,他肯定是去了十四子下葬的地方。他必须赶紧亲自确认孩子是不是安然无恙。
                              骑着小绵羊,一路都飙在最高速限上。拜托,千万要没事,没事了一切都会好。银时嘴里喃喃有辞。
                              土方十四子安眠的家,在京郊的小山丘上的墓园。一如她生前的托付,不要有花香,所以只有郁郁葱葱的青草地,以及怕她热、为她遮阳的一株大树。
                              树下站着一个将外套兜帽戴着的男子,手里抱着的正是熟睡的十四郎。银时心里一紧,大吼道:「什么人!」那男子并没有回头,只是迅速将十四郎放下,随即逃之夭夭。银时并不追上,他更担心自己的孩子,于是爬上山丘,飞也似的冲到十四郎身边。
                              「十四郎,没事吧?」
                              孩子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只是沉沉睡着,抱着他心心念念的美乃滋。但可能是感觉到有水珠打在他的小脸上,他就缓缓睁开眼,看见银晃晃的卷发像蓝天里的云,被风吹得载浮载沉。
                              为什么哭了?十四郎问。没有哭,天气太热,眼睛容易流汗,银时说。我也常常这样,夏天的晚上,还有想念爸爸妈妈的时候,眼睛会特别特别热,十四郎说。当然啦,我们是父子嘛,银时说,紧抱着十四郎。
                              「以后不准自己一个人跑这么远,知道吗?」银时说,「你老爸我很担心啊!」
                              十四郎摇摇头,说:「我不是一个人啊。是妈妈带我来看她的!」
                              昨天总悟叔叔跟我打赌,他要带我到妈妈的墓前面,赌我可以听到妈妈说的话。我听说妈妈也喜欢美乃滋,如果带着它妈妈一定会开心,一定愿意跟我说话。然后,我睡着的时候妈妈真的来找我聊天。她说我长得跟她好像,我听了很开心,但是爸爸好像很不开心。妈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爸爸,为什么?」十四郎的小脸一歪,比起悲伤,更像是满脸困惑,「你是不是讨厌我?」
                              愿你能勇敢,银时,替我完成我生前没做到的事。耳畔的风轻声对着银时说。
                              「我没有讨厌你,而是因为太爱你,又太怕你了,所以不敢靠近你。」
                              「爸爸为什么要怕我?」
                              「因为你长得跟妈妈太像了,爸爸每天都很想念她,所以看到你会想哭。」
                              「喔,我懂了。因为要坚强不能哭,只能眼睛流汗,对不对?」
                              「十四郎好聪明,不愧是你妈妈的好儿子。」
                              「不是爸爸的好儿子吗?」
                              银时顿了顿声,咽下一口泪,说:「对,你也是爸爸的好儿子。」
                              十四郎开心地笑了。爸爸,我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妈妈的事,可不可以说给我听?银时也笑了,在你妈妈面前说她坏话,这样好吗,十四郎?十四郎歪头问,爸爸要讲妈妈的坏话吗?银时想了想,反正你妈妈睡得可熟了,我说一下,她应该也不会听见吧。
                              你妈妈她……


                            IP属地:中国台湾47楼2017-05-31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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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00:2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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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银时不是个熟练的说书人,讲故事的时候容易被情绪打断,也许说得久了,就会比较上手了。
                                「十四郎,该醒醒啰──」
                                小孩子就是这样,听故事绝对会听到睡着,不过银时这会心安了,十四郎睡着和清醒时都是面带微笑的。
                                「要走了吗?」十四郎问。
                                「嗯,要准备回去吃饭了。」银时说,「今天不跟你那群臭叔叔吃饭,跟爸爸吃饭,好不好?」
                                十四郎沉吟一会,抬头说:「要跟进藤叔叔说一声!」
                                「我可是你爸……为啥带你去吃个饭要跟他们报备啊?」银时表情略有些扭曲,不过想想这五年都是由真选组那群家伙照顾着,十四郎的反应再正常不过了。因此他说:「等等你老爸我会打电话跟他们说,不用担心。」十四郎用力地点点头,开心站了起来。
                                「爸爸,你看!」十四郎突然大声叫起来,「那个是不是萤火虫?好大一群!」
                                夏天确实是萤火虫的季节,但在这样一片草原,少有高大树木遮蔽的地方,应该是不太可能有这些东西的。顺着十四郎手指的方向,远远望去,一点一点的光在逐渐暗幕的夜色里摇晃,成群列队,沿着山丘坡道上修建的石梯缓缓而上。
                                那不是萤火虫,是人,成千上百穿上深色斗篷的人,每个人手心里捧着烛光。
                                十四郎似乎也看清楚了,场面怪异所以他有些害怕。银时紧紧环抱他,没事,爸爸会保护你。
                                那些人,有的看见银时会点头致意,有些则当他是空气,充耳不闻。银时并没有像自己预想中地转头离开。心脏跳得厉害,那些素未谋面的人彷佛都认得他,但又不像是因为认得他而出现,最后停在土方十四子的墓前。
                                人群里有一男一女,像摩西分开红海将人群分向两侧,直到他们一起站在最前方,并拉下各自遮盖了他们俩的兜帽。
                                银时瞪大了眼睛,下巴也没能合拢,眼睛紧紧盯着那一男一女。
                                黑发赤眼的男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连腰际上配置的那把「洞爷湖」木刀,都放在同一侧位置,轻声催促着身旁银白发色的女性道:「来吧,十四。」女子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迈步向前,和黑发的男子一起跪坐在土方十四子的墓前。风把她额前的M字刘海吹起了海浪般的节奏,月光下的她如同古籍里纪载的精灵,声音悠扬儒雅。她说。
                                闭上双眼,能看见一道光谱,站在光谱的最末端遥望着前方难以企及的光芒,并且经常在那些无眠的夜晚想着它。若能抢先保护住自己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那么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成为强者是唯一的梦想,并且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在寻找的答案。
                                土方十四子,我只想知道,你带进墓地里,究竟的是疑问、遗憾,还是答案?
                                但无论如何,妳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生前的妳即便心存疑虑,颠颠簸簸,终究也靠自己的力量走到最后的尽头。我知道,辛苦妳了,终于离开这个让妳早就疲惫不堪的世界。不过在另一个世界,愿妳能继续勇敢,愿妳能为自己继续挺身而出,因为我相信妳值得更好、值得梦想、值得幸福。
                                这个千疮百孔的现世,就交给我们吧。
                                那些曾让妳痛苦不堪的往事,那些无能为力的时刻,那些同样发生在不同人身上,无论是Alpha、Beta或Omega,由这不圆满的世界构筑起来的丑恶,把它交给我们吧。
                                请相信我们。等到未来,妳有空再来看一眼这个世界,我们会把「美」还到妳手中。那个「美」是妳曾经梦想的,曾想用力抓住的光芒,美丽而和谐的乌托邦。
                                愿,在天上的妳得到安息。
                              --全文终--


                              IP属地:中国台湾48楼2017-05-31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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