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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短篇虐文合集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以前看到的精品虐文 有一些看到过但怎么也找不到了 欢迎补充~


1楼2016-02-14 17:57回复
    你好


    IP属地:江苏来自WindowsPhone客户端3楼2016-02-14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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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有没有人看过一个短篇虐文 题目叫做十年的
      攻是个摄影师 受是个模特?


      13楼2016-02-14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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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镇南大军比预定的时间更快地攻至城外,宫中一片大乱。
          我看着精心雕砌的美丽花园,里面春色满庭,但这镇南军必定无心观赏,迟早也是要被糟蹋了的,真正可惜。
          刚折下一缕清兰,就见长廊那端神色仓促奔跑过来的侍童。
          他停在我的面前,气喘吁吁:“赵大人,相国的车子已在后庭等候多时,还请马上移步……”
          我低头看一看花,问:“去哪里?”
          “我不知道。”小童被问得讪讪的:“赵大人请快去吧,相国大人还在等呢。”
          这次是何用意?我百思不得其解。
          见到司马燕玲本人的时候,他正端正地坐在厢座之内。
          他只冷淡地瞧我一眼,然后说:上来。
          我微微一笑,并不与他辩驳。
          管他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反正不会比这里更糟糕。
          行程颠簸,我们相视沉默,不发一言。
          车子在一座豪门深宅的庭前停当,司马燕玲翻身下了车,并不理我。
          我周围打量着,隐约中有几分熟悉。
          与数年前相较之下,这里已然不同往日,但我又怎会不认得。入宫之前的日子,我一直住在这里,只是今非昔比。
          堂堂相国府,门前一对醒狮看似昏昏欲睡。
          我失笑,瞧,绕了一个大圈子,最后也不过可以回到这里来。
          我重整衣衫,轻盈地跃下车去。
          南边的宫苑收拾得一尘不染,我站在久违了的旧居,百般感觉袭上心头。
          庭前依然种着熟悉的花,在飘散着熟悉的气味。
          时光有点倒错,我仿佛听见庭外有人轻巧地嘻笑着。
          我沿着声音慢慢移步行近,扶疏的花丛之中,有两个孩童穿梭奔跑。我不自觉地停在原地,看得目不转睛。
          不要跑。其中一个抓住另一个说。
          不行,时辰到了,我是要回去的。被抓住的人说。
          今天不要回去吧,留下来,我们可以作更多的游戏。
          不行,会被师傅骂。
          那种地方回去干什么,永远也不回去,就没有人来骂你。
          不行不行不行……小小的人儿拼命摇晃着脑袋,怎样也不答应。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愿意留在这里?
          我苦笑。
          不是不愿意,我在心里代那小人儿回答,只是无法违抗。
          “赵大人。”身后有人喊我。我转过头去,不知何时庭内的小人儿已消失,只剩下一片清冷。
          “赵大人,司马相爷派婉儿来服侍大人的。”那名自称婉儿的姑娘眉目清秀,十分可人。
          我点头,说是服侍还不如说是监视,哪种都好,没有关系。
          接过婉儿献上的清茶,我浅浅地啜了一口。
          婉儿全神贯注地的盯着我看,我挑了挑眉,问:
          “怎么?这茶有毒?”
          婉儿听出了我的意思,害羞地笑了起来:
          “不是,不过一直听闻朝中有位赵大人貌比天人,没想到今日有幸能在相国府内一睹其风采,果然名不虚传。”
          我点头,我不介意听到这种赞美。
          正是因为这副容貌,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
          这婉儿定是新进府的丫头,我以前在相国府里根本没有见过她。
          不止婉儿,刚才沿途过来,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这相国府内,除了一番景致一如从前,里面的人事却已变迁。
          当然,这也是司马燕玲的意思吧,他讨厌一切与我扯上关系的人与事,他对我如此恨之入骨,要是他日我再次离开相国府,他也是会重施故技,遣散所有会令他想起赵清持的东西吧。即使是这些无辜的下人,恐怕也不能幸免。
          他恨不得与我划清界线,抹煞历史,一笔勾销。
          但我知道这辈子,他都无法忘记我。
          我是他的烙印。


        17楼2016-02-14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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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想,为什么会这样。我以为那个人不会在乎。
            白天,我对婉儿说,我曾进过那座别苑。
            婉儿十分好奇,她问我:赵大人有没有见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我问她:那里面会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婉儿很神秘,她说:虽然不见有人自那座别苑里出入,但每到深夜,总会得听见有莫名其妙的琴声从深宫内传出,都说里面有点玄。
            我笑笑不说话。
            鬼魂?对那少年来说,我可能才比较象。
            我不怕鬼魂,一点也不。我只怕回忆。
            那一重枷锁,我这一辈子也无法摆脱。
            我想起了那个人,他对我说:清持,不要妄想逃开,这是你的命。
            是命。他说。
            如果结果无法改变,那么起码方式得由我来选择。
            我对司马燕玲说,我可以完成他的心愿,同样地,他也得满足我的条件。
            “这是为了你好,清持。”他说。
            “是吗?”我问,司马大人何时变得如此博爱?
            你以为我会不会相信?相识数载,他不应天真至此。
            司马燕玲不高兴,因为我的口气听起来象与某人相量勾结叛国的交易。
            但他又何必介意,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更厉害的事情都已发生过了,不需在乎过程。
            “想个好一点的籍口,”我说:“我的条件和以前一样,我要进驻宫内。”
            司马燕玲马上敏感地抬起头来,他的眼神深不可测。
            “清持,”他说:“你以为这行得通?不是每个君王都那般易于控制,你未免太过高估了自己。”
            我笑,说:“相国大人不必着急,这应是由清持来担心的事情。”
            司马燕玲的脸色有点难看,他看不起我也不要紧,这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就算全世界都看不起我,我也不在乎,即使背后说得再难听,一到面对着我的时候,哪个达官贵人不是一张讨好的嘴脸对我笑得逢迎,还生怕我不瞧他一眼。
            谁管谁的过去有多不堪,我只要这光鲜的外衣,来衬托我的光芒。
            但司马燕玲不会懂得这些。他义愤填膺,豪气干云,可是清高得很。
            这一段距离,没有人能跨过去,也没有人愿意跨过去。我们永远注定只能停在原地僵持。
            或许这也是命吧。我苦笑,虽然我一向不相信。
            “我会安排。”司马燕玲说,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千千万万个不愿意。
            “好,那就等相国大人的好消息了。”我答得轻浮。
            这个世界哪里还有顺心顺意的好事,想得到回报请先付出,你真以为会有随心所欲的法术?
            我自然不急,一切有人处理得妥善,我只需继续努力吸取日月精华,维持美貌。
            还有,媚惑君主的手段。
            因为够卑鄙,所以最得宠爱。我不自觉地笑起来。司马燕玲曾对我说,清持,不要埋怨他日死得不清不白,这都是你的报应。
            我并不担心会有报应,要得到报应的事情我早全部做齐,不差这一桩。
            日间,我继续在相国府里游来荡去。
            我想起了那个别苑里的少年。他现在会做些什么呢?我很好奇。
            闲逛至宫苑的门外,也不见有人把守,看来这片禁地大家都习惯当作看不见。
            我进入别苑内庭,周围的景色依然是那晚的景色,但却显得有点残破,苍白而颓废


          20楼2016-02-14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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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他所陌生的曲子,这是我终日弹奏,给别人听的曲子。
              司马燕玲越发沉默,他情绪低落,无法释怀。
              一曲既尽,他竟没有反应。
              “怎么?”我自嘲地说:“清持技艺生疏了,司马大人也不必这样坦白。”
              司马燕玲抬起头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何这样激动?我对他笑,虽然不曾完整听过,但或许会有所印象,我坐在深宫中,为那个昏君弹过不下数百遍。这相国大人在宫中出入自如,如此频繁,应略有所闻。
              不过这相国大人不喜欢也不要紧,我还有很多很多的曲子可以慢慢弹奏。我这样熟悉,是因为那个昏君喜欢听。
              我一曲一曲地奏下去,司马燕玲听得双眉紧皱,越来越苦闷。
              对他来说,我手下的每一个音符都似一道咒,层层摧毁他的防线。
              他眼看快要崩溃。
              琴声骤然中断,司马燕玲已听得一身冷汗直流。
              “弦断了。”我说,有点惋惜。
              司马燕玲的面色有点发青,他说:“是吗?那就算了吧。”
              算了?是啊,算了吧。他根本没有勇气听下去。
              我拿起酒杯,再次敬他:“相国大人,预祝你前程似锦,平步青云。”
              司马燕玲也拿起酒杯,回敬我:“赵大人,一切言之尚早,谁不知赵大人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还请多多照料。”
              “这可难说。”我笑得开心。
              司马燕玲并不是个善酒的人,几杯下来,已经昏昏然。
              “清持,”他轻叹着气:“你可还记得,那一年,你我初相遇,灵庙之内,竟无一处完壁,我放眼望去,只见有不应存于世上的天人伫立在当场,那诡异的气氛我至今难忘。”
              我笑,是,依你的说法,我们之间的孽缘便从那时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那时我们还太小,所以才不懂得阻止命运的发生。事到如今,说来何用,一切都已太迟。
              “清持也猜不到,那日所见的落泊少年,有朝一日会成为权倾天下的相国大人。”我说。
              “不,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司马燕玲捧着头痛苦地呻吟,酒意染红了他的脸颊,他已经醉得有点错乱,语无伦次起来:“我不该把你带入宫中,我不该让那个昏君看见你,是我的错,是我,都是我……”
              我清醒地听着他的自怨自艾,一点也不同情他。
              正是这个人,亲手改变了我的一生。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相国大人,你醉了。”我说。
              “我没有醉,”司马燕玲抬起头来,冷冷地看我。他说:“清持,是你,都是你,如果那天我不是看见了你,那么今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先怪自己,现在又来怪我,这个人变得不可理喻。
              “是,这是错的,”我顺着他的意思,对他说:“根本不应该有这样一座灵庙,不应有人住在里面,不应如此神秘,吸引了相国大人,不应那么容易被翻越,不应发生在那一天,不应发生在那一个时辰,根本不应该有赵清持这个人。”
              “清持……清持……”司马燕玲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他醉倒在一片狼籍的案上,无意识地重复叫着我的名字。
              我低头看着面前的人,如此年轻的脸,如此年轻的灵魂,陷得那样深。
              抬起头来,刚好看得见树影下的弯月。
              身旁的人沉沉地睡去,喃喃地说着梦话:“清持,不要去,不要去……”
              我有点失神,不知身在何处。到底是这相国府内,还是灵庙之中?
              从入宫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是灵庙中的赵清持。
              所有该做的事情我做了,所有不该做的事情我都做了,还有什么是我所不能做,还有什么是我所不敢做的?
            8“清持,跟我回去……”司马燕玲说,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苦笑,回去?我们已经无法回去。
              我的司马大人,你可知道,无论你在这相国府内兴建多少座与记忆中一样的别苑,无论你收集天下间多少与我相似的少年,在这世间上,都不会再有第二座灵庙,也不会再有第二个赵清持。
              第一次进殿的时候,是个和丽的日子。
              我跟着司马燕玲,拜倒在殿前。堂上高高地坐着新朝的君主,我感到了他炽热的视线,我在心里暗笑,只觉这天下的乌鸦都是一般的黑。
              “抬起头来,让本王看个清楚。”上面的人说,声音透出王者的专制


            23楼2016-02-14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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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里是宫中啊。”他说,生怕说错了答案又会被莫名其妙地怪罪下来。
                宫中?我如何在宫中睡着了竟不晓得。
                “你退下吧。”我说。
                侍童身体僵直,跪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他讷讷地说:“大王吩咐小人要守在此地侍奉赵大人的。”
                是吗?那好。我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只花瓶,对他说:“给我到南塘去取一瓶水来。”
                侍童接过,恭敬地退下。
                我不知该好气还是好笑,现在连要遣走一个下人,都得花不必要的心思。
                长庭上点着灯火,火光摇晃,烟雾迷蒙。
                我顺着长庭上的走道行了过去,虽曾一直住在这深宫之中,但陪伴着昏君的那一段日子,除了呆在主殿我几乎是哪里都不去的。
                只不过是换过一个君主,这宫内的景致好象马上自动重新雕砌,一切看起来那样陌生。
              10“卿家醒来了?”见到王时他正在灯下夜读。
                “清持不胜酒力,让王见笑了。”我说。
                王笑了笑,他说:“以前也听过赵卿家是个善酒的人,看来是传言出了错漏。”
                这新王总是无时无刻提醒着我以前的事,不知是什么居心。若是那样讨厌,他大可不必留我在此。我发觉自己越来越摸不透这王者的心思。
                见我不作声,王又问:
                “赵卿家,可是有心事?”
                我苦笑,空空如也的一个人,又怎会有心事。
                我彻夜不归,司马燕玲大概又以为我正在施展浑身解数,颠倒众生吧。
                可惜,面前的人明知我是何等人物,却不动我分毫,这王者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难应付。
                如果事情能一直以这种方式延续下去的话,又会是如何的一番光景?我不禁出神地想。
                “清持。”王叫。
                “啊?”我回过神来,不免有点失态:“什么事?”
                “你的魂到底飞到哪里去了?”王问调侃地问。
                “与王担忧的江山社稷相比,清持所思自不在话下。”我随便推搪过去。
                灯下,王一直看着我,目不转睛。
                他的眼神澄明如水,我发现面前的王者竟如此年轻。
                我被他看得有点不安起来,这人的目光有异于我以前所见过的那个昏君审视我的目光,没有杂念,却深不见底。
                我伸手摸了摸脸,问:“是不是清持在这月圆之夜有什么异变?”
                王笑了起来,他说:“清持,你有一种特别的气质。”
                气质?真是不可靠的东西。我宁愿要那锦衣玉帛,金银财宝,我才不要气质。
                连续几晚,我都被王召唤留在宫中陪伴,但这夜深人静的时候,王却只在那里挑灯夜读,我坐在一旁无所事事,不知如何打发时间,甚觉无聊。
                我不明白,阅读理应是件私人的事,要旁人陪伴反会被分心,为何这王者却坚持把我留在身边?我在宫中留宿的日子多了,连司马燕玲也开始察觉到。
                他对我说:“清持,你动作之快,令人佩服。”
                我生气,如果这是事实,我不反驳,偏偏事与愿违,我却有话说不清。
                宫中开始忙了起来,司马燕玲看着那来来去去的人,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热闹?”
                他的语气有点不屑,我已见怪不怪。
                以前在这宫中,也经常有奇怪的人进出,为了取悦我,那个昏君不惜工本,招纳民间有趣的玩意讨好我,这等场面只不过是小菜一碟。
                司马燕玲以为我已得到新王的青睐,于是新王重蹈旧主覆辙,为了我大肆花费。
                “所有的东西都得在一个月内准备妥当,”我对司马燕玲说:“因为一个月后将是新朝的祭天之期。”
                “祭天?”司马燕玲皱起眉头。
                “是。”我说:“我对王说我自小通晓师祭的礼仪,此次大奠,我专职那神祭师。”
                司马燕玲有点不可置信,他瞪着我,久久不能成言。
                “不要骂我。”我淡淡地对他说:“当时情况超出控制,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神祭师?”司马燕玲哼了一声:“你就不怕亵渎了神灵?”
                我笑,早就亵渎了,无论如何也不会被神所原谅的。
                “清持,祭天之期逼在眉捷,你以为你瞒得过天下的人?”知我者莫若这司马燕玲,只有他最清楚我的过去,他不说,谁晓得祭天是怎样的一回事,我不需瞒过天下,我只需瞒过本朝文武百官。
                “所以,清持恳请司马大人高抬贵手,助我一臂之力。”
                “清持,你以为我会帮你?”
                “司马大人真冷淡,清持不到绝境,也实在是不敢劳烦司马大人的。”
                “清持……我……”司马燕玲突然说不下去,他被某段回忆扣住,看着我不能作声。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本应比这世上任何人都要痛恨的事情,现在却一手策划,旧事重演。他无法理


              26楼2016-02-14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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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面的话我已没有机会听下去,因为王已驾到。
                  “原来两位卿家都在此地啊。”王说,不知为何总觉他语气中有不明的意思隐约浮动:“两位卿家真是好感情。”
                  司马燕玲别过头去,他讨厌听到别人把我与他相提并论。
                  我笑,对王行了个礼:“今天大王兴致颇高呢。”
                  “是。”王开心地说:“听说后山那片林子开了满地不知名的繁花,本王正有意前往观赏此番奇景。”
                  “原来大王也是识花之士,果然是性情中人。”我说,自觉也稍嫌矫情。
                  “赵卿家若无要事,不如一同前往游玩,也不枉这怡人的景致。”王说。
                  “那是巧得很,清持刚好乐得清闲,也无甚要事。”
                  “那样真是太好了……”
                  我与王你一言我一语,听在司马燕玲的耳里无疑就是在打情骂俏,他终于忍无可忍,向王作了个揖,说:
                  “请恕臣还有公事未办,不打扰大王与赵大人的雅兴了。请王准臣告退。”
                  王看了我一眼,挥了挥手,准奏了。
                  司马燕玲火速离场,生怕久留此地,会被更不堪入目的场景剌伤了眼睛。
                  我冷笑。
                  何必大惊小怪,比这刺激十倍的他都看过了,为何直到今日,依然无法适应。
                  王看着司马燕玲匆忙离去的身影,对我笑了笑。
                  赵卿家,要起行了。王说。
                  我收回心神,情况不容人选择,路只有单程,回首已无退路。


                27楼2016-02-14 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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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盛情,清持自是乐意奉陪。”我说。
                    公主起步向前走过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接下来要她要对我说什么,我大概也能猜得出个几分。
                    我不作声,她要说什么都随她好了,竟沦落到要与女人争宠,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趣来。
                    “赵大人,大王最近总是杂务缠身,行事匆忙,我倒是想知道有什么大事让他分不出身来?”
                    “大事?”我说:“本朝日日有不同的事情发生,无分大小,大王皆喜欢亲力亲为,不负众生。”
                    “贵朝每年俸禄过千万,难道就没有能臣贤士可与大王分忧?”公主语带嘲讽:“就以赵大人为例,如今也不正是有暇陪本公主在此地闲谈。”
                    “说得也是。”我看了她一眼:“公主乃是本朝的上宾,远道而来,想必也是为了大事,实在不应有多余的时间陪清持在此风花雪月。”
                    公主轻笑起来:“赵大人,贵朝与我国一向有邦交,既能互利互惠,何不让两国的联谊更进一步。”
                    “更进一步?”
                    “我国已经修书至贵朝,相议和亲的事谊。”公主对我说,一边留意我的表情。
                    可惜她无法如愿,我的表现令她失望。
                    就算她有朝一日得道成仙,又与我何干?公主要出嫁,谁也阻止不了。难道她以为我会中途截劫,坏她好事?
                    简直好笑。她不必防我至此,我还未成气候。
                    她在担心什么?还是她已经看出了什么?
                    “真是一桩喜讯,”我说得极不为意:“此乃本朝之福。”
                    公主没有作声,可能是我的反应太过正常,令她不知如何接话。
                    “我本人也对此次的婚事极满意。”公主突然说,气焰一下子消失了许多,她看着前面的池塘,里面漂亮的锦鲤一摇尾巴,游到了别处去。
                    “我最近都睡得不好,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公主自嘲地笑了笑,抬起手来扶了扶发上端正的髻:“说了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让赵大人见笑了。”
                    我也陪着牵强地笑。这个女人,硬的不对头,便来软的,看来是志在必得。
                    “我王九五之尊,若真要迎娶公主,必定普天同庆,本朝礼数自不会敷衍。”
                    公主点头,她身份非同凡响,嫁得不够风光,在异国还敢奢望有一席之地?她当然比谁都紧张,所以才如此怕我。
                    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肯定,也没有绝对的保障。
                    她怕我会成为她的变素。
                    就象司马燕玲。他也是我的变素。
                  12夜深人静。
                    我坐在池边发呆的时候,再次见到那位少年。
                    他就坐在池塘的另一边,偷偷地看我。我一直没有发现他,是因为他悄悄地隐身cang在石山后面。
                    我被那一段琴声惊醒,我抬起头来,便看见了。
                    他一直看着我,只随手在琴线上撩拨了几下,他不过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我对他微笑,他马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月亮在水中浮浮沉沉,我站起身来向他走过去,少年十分惊恐,身子微微地向后缩。
                    “怕我?”我问。在他身边不远处坐下


                  29楼2016-02-14 1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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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扶我起来,有人拿着水服侍我喝下。我伸手一推,只听见一阵刺耳的哐当声,杯子掉在地上,全场侍婢应声跪倒在地,没有人敢轻哼一声。
                      我笑了起来,往日的情景历历在目,我的风光和架势一下子全部回来了。
                      以前是因为有人不惜一切地宠着我,以至令我横行无忌,如今呢?如今我凭什么?
                      我失声大笑,跪在地上的婢女们面色更加难看,她们怕是以为我疯了。
                      笑完之后我又哭了,压抑的情绪一旦崩溃,就停不下来。
                      有人悄悄地退了出去,又有人悄悄地进来。
                      我注意到的时候,场面已经得到控制,所有人消失了,只剩下一个人。
                      “你来干什么?”我问,出奇地冷淡。
                      那人笑了笑,他说:“清持,你果真大胆。”
                      我一点也不害怕,就算站在面前的人就是掌控一切的王者。
                      我轻哼一声,十分不屑:“是,没有人敢违逆你,所以你才听不惯。”
                      王挑了挑眉,他心情大好,不打算与我计较。
                      “是什么让你失控?”王问:“所为何事?所为何人?”
                      “大王你行事一向精明,你说清持是为了何事,又是为了何人?”
                      王目光灼灼,他一步一步进逼过来,我抬起头来迎战,不甘示弱。
                      他用手抚去我脸上的痕迹,轻轻地问:“可是为了司马燕玲?”
                      我笑了,连旁人都看得出来,糊涂的永远只有作茧者自己。
                      “忘了他。”王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柔:“从今天起,你的心里不能再有别人。”
                      我在王的手里变得妩媚,我的笑意更深了。
                      “你凭什么?”我问,语带挑衅。
                      王紧盯着我,一直看穿我的灵魂。
                      “何必思念,那个人根本不知道如何来爱你。”
                      “杀了我,”我平静地说:“否则你无法阻止我思念此人。”
                      “清持,你真是放肆。”王抬起我的脸,笑了起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
                      “是啊,我在和谁说话?”我问:“你是谁?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你哪一样与常人有异?你也不过是普通人一个,你还以为自己真是神?”
                      我推开他,站起来,只觉一阵头晕目眩。
                      “我不信神,你瞧,我亵渎神明,淫靡不堪,还不是一样过得快活如意。神长什么模样?三头六臂?还是金刚不坏之身?”
                      王坐在床边,看着我语无伦次。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生气。
                      “还有什么?”他耐心地等我发泄。
                      我指着他,继续口不择言:“还有你,什么异域公主,邦交和亲,明明身有婚约竟敢如此张狂,你当公主是什么人?你又当我是什么人?!”
                      王点点头,他说:“继续。”
                      我生气,他越冷静,越显得我无理取闹。
                      “臣已无话可说,王请回吧。”我说。
                      “累了?那么也来听听我说几句。”
                      我根本不想听,转身拉开门我就要走出去,谁料前脚都还没跨出门槛,门外的侍卫已经快我一步拦住我的去路,我一时火起,大叫道:
                      “放肆!快让开!”
                      侍卫不为所动,交叉挡在门外的兵器反射出寒冷的光线。
                      我进退都不是,只得用力又把门摔上。我转过头去,望着坐在床边泰然自若的人。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
                      王收起笑意,他说:“赵清持,你对自己了解得十分清楚,你之所以这样嚣张是因为你料定我不会对你怎样。”
                      王站起来,我看着他慢慢地向我走近。
                      “清持,我不知道以前的君王待你如何放纵,但是我不一样,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
                      我不作声


                    33楼2016-02-14 1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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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页庆典!~~


                      34楼2016-02-14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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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把我困在他的双手里面,他对我说:“清持,用你所有的手段来取悦我,那么,你会得到一切你想要的。”
                          “我想要的?”我冷笑:“我想要的恐怕你都给不起。”
                          王审视我的眼睛,目光冰冷:“清持,我的忍耐并非无限,你逼我到了尽头,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会为了我干出什么事情来?”我并不为意:“拭杀本朝开国功臣?”
                          王笑了起来,仿似我说了令他开心的事情:“清持,你以为我不会?”
                          “你杀了他吧。”我说:“他的生死与我何干?”
                          我才不在乎,最好一拍两散,一了百了。
                          他若是从此消失,我便自由了。我不在乎,真的,生和死,生和死有什么分别?
                          王有点意外,他的眼里充满兴趣:“真是想不到,顶着一副痴情的脸孔却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司马燕玲若是听见了,大概会失望吧。”
                          “哼。”我不屑。
                          “清持,来让我见识一下。”王低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突然凌空把我抱起来:“你到底如何令那个昏君为你臣服,如此痴迷。”
                          我被放倒在床上,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直到今天,欲望才终于被燃烧起来。我一点也不恐慌,无论多少次,与多少个人,都一样。
                          门外的士兵早就把这里重重包围,无论是什么方法,都不可能逃得出去的,何必太认真,白白浪费一番力气。
                          历史象被施了咒,不断重演。我十分爽快地伸出双手,轻易地便拉开王端正的衣襟,反客为主。
                          清持,你总令人感到意外。王说。
                          你也令人感到意外。我笑,想不到平日高不仰视的人物到头来与他们一样,不过是只禽兽。
                        13我开始得到宠幸。
                          在宫中,我仿佛重生了一次,回复所有权力。
                          满朝官员一看势色不对,兵分两路,一边阵营急于巴结,另一边阵营又急于声讨。
                          无论夜晚如何地淫靡放荡,每天的早朝王总不曾迟过。
                          生活得如此严谨,让人觉得没有意思。
                          那天清晨,我故意纠缠,不肯放开。王笑了,他知道我有意刁难。
                          “清持,不要胡闹。”他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内。
                          “不要去。”我说:“留在这里陪我。”
                          “不行。”王说。
                          “你胆敢出去,今天晚上就不要来见我。”我说。
                          王开心地大笑起来,他说:“清持,这还轮不到你来决定。”
                          我生气,扯着他的衣服:“把袖子留下来。”
                          “为什么?”王一脸的莫名其妙。
                          “你就不能象前人那样浪漫一点吗?那是因为你不够爱我。”
                          王有点哭笑不得,他说:“清持,若是你喜欢,我去叫人拿一箱衣服给你随意糟蹋,你想怎样就怎样。”
                          王推开我:“清持,我时间无多,不要再诱惑我。”
                          我留他不住,我的影响力变小了。
                          大部分的早朝我都不去,反正都是些无聊事。
                          我通常活动的时间是在日上三杆之后。在宫中我畅通无阻,根本没有人敢拦我。
                          再次遇上那位公主的时候,我已毫无惧意。身份不同往日,自不可同日而语。
                          “赵大人真是闲。”公主大概也从不同的地方收到风声,一见面就先声夺人,她怕镇我不住。
                          “彼此彼此。”我说,态度轻挑,对她不屑一顾。
                          公主讶异,不过是数日的事情,我已经变得如此明目张胆,与她作对。
                          公主毕竟是公主,生起气来也那样仪态万千。她说:
                          “赵大人,最近可是王身边的大红人呢。


                        35楼2016-02-14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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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一只。
                            “那又是什么鸟?”我问。
                            “那是莺。”王说。
                            “为何那样孤单?”
                            “因为莺是鸟中最专情的,假若所爱的死去,终此一生,都不会再寻新欢。”
                            “真是动人的故事。”可惜不知是真是假。
                            “清持,若是可以随你选择,来生你愿化作何物?”
                            我想了想:“花蝶虫鱼,飞禽鸟兽。”
                            “那即是什么?”王问。
                            “选择太多,一时无法决定。”我说。
                            王又笑了,他说:“清持,那是因为你太善变。”
                            大概是。反正我不会思考超出三天以外的事情。
                            来生太遥远,我说:不如想一想现在如何作乐更实际。
                            我不知道自己想化作什么,此生早已耗尽所有精力,死去活来。
                            来生?


                          37楼2016-02-14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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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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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还很早。而所谓的早,当然是以我的时辰来计算。
                              早朝应该已经结束。我让仕女为我更衣梳洗,然后我打算亲自到正殿去邀请我的王去游玩。
                              走进大殿时我有点意外。大部份官员已退朝离去,惟独司马燕玲还留在那里与王不知在商议着什么。
                              王已看见了我,因为他笑了。于是,司马燕玲转过头来,也看见了我。
                              我目不斜视,径直向前走去,越过司马燕玲,登上殿前的台阶。
                              王并没有阻止我,我依附在王的身边,似笑非笑地欣赏着堂下司马燕玲变幻莫测的表情。
                              司马燕玲回过神来,向我深深地作了个礼:“见过赵大人。”
                              生平也没有受过司马燕玲这种大礼,因为有背后的那个人,他才会对我另眼相看。我不怀好意,对他娇声娇气地说:“司马卿家请平身。”
                              司马燕玲瞪着我,因为我的言词超越了身份以外。但我正玩得高兴,继续对他说:
                              “司马卿家可知早朝已过?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大王相议,速速报上来。”
                              司马燕玲气在当场,却又不能发作,十分有趣。
                              见他迟迟不作反应,于是我说:“司马大人似乎还未准备周全,不如这样吧,一切顺延,今日先尚且到此为止。”
                              “大王,此事不能轻率决定,”司马燕玲不理我,转头过头去看着大王说:“请王收回成命。”
                              似乎真要发生什么大事了。我暗暗地想,看来我不过是数星期没来参加朝政,一切都变得不同。
                              “本王也曾仔细思量,想来想去都只觉司马卿你是最佳的人选。”王说。
                              我听得莫名其妙,我问:“大王,你要司马大人去征战?”
                              王听了我的话笑得开心,他说:“不是,我不过是把西朝商城的公主指配给司马卿家而矣。”
                              西朝商城?那个异域公主?我皱起眉头。
                              王说:“公主既是花样年华,娉婷玉貌,我国与其又有邦交之亲,此次他国修书提议的和亲本王也深感荣幸,司马卿贵为一国之相,文武兼备,一表人才,除了司马卿家,本王实在已想不出不辱公主名节的人选


                            38楼2016-02-14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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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你,赵清持。
                                师傅对你偏心,所以你会得逃过此劫,赵清持,你才是祭品,这条命,是你欠我的……
                                我闭上眼,一阵天旋地转。
                                少年惨白的面容萦绕不去,形同鬼魅。他向我伸出双手,我吓得倒退一步。少年青白的脸容更加扭曲,指着我说:赵清持,死的人应该是你,为什么你还活着?为什么?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如果有机会选择,我不愿意留下来。
                                带我走吧,我对他说,我把这条命还给你。
                                少年的影象变得模糊不清,最后化成一缕白绫纠缠在我的身上。我无法呼吸,渐渐失去知觉。
                                清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夜阑人静,明月当空。
                                身边有人轻抚我的额,他说:清持,一切都过去了。
                                我问:“祭奠呢?祭奠如何?”
                                王低下头来,他在我耳边说:“从来没有什么祭奠,清持,忘了吧,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神迹,”我闭上眼睛,语意悲伤:“因为我不配神司之职,所以祭奠才会无法完成。”
                                “不是的。”王说:“不是这样的。”
                                不要放在心上,清持,不要再想起来。
                                那人不断向我施展暗示,抹煞我的记忆。
                                我沉沉地睡去。
                              16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天的祭奠胎死腹中,却无人问津。
                                那天好象只是一场幻觉。我一个人的幻觉。
                                我坐在庭园中发呆,这一段时间我变得安静。
                                王多次邀我出游,我都无心应酬。
                                司马燕玲婚期在即,娶的又是名门公主,所有的人都被转移了视线,忙于穿梭于相国府与宫内,恭贺送礼的达官贵人争先恐后,司马燕玲风头一时无量。
                                我看着人们来去匆匆,各自繁忙。那一次是在相国府内,这一次是在宫中,在此之间,已然几度物事全非?
                                王陪在我的身边,寸步不离。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我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看在眼里,我对他说:不要这样,我不是病人。
                                王张开双手,我便投身进他的怀抱。有人依附,感觉连心也是温软的。
                                天灰黑一片,密云遍布。
                                象人的一颗心。
                                为什么是我?我问


                              40楼2016-02-14 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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