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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说连载
一楼喂度娘


IP属地:江苏1楼2016-06-29 09:38回复
    我歉意地笑了:“先生,我还小,不会负责的,或者你可以选择让我大皇姊负责,我母上虽然老了点,但是毕竟是皇帝,你也可以将就一下嫁了。”
    崔胜寒默默捡回自己的狐裘,一丝不苟重新裹到身上,拔高的小身板又变回了一只狐裘团子,面无表情盯着我,幽邃的眼睛里有着不明的意味。
    那一刻,我有了每当我撒娇时,大皇姊那般视死如归的自觉。
    “殿下难道不该行从师之礼吗?”崔胜寒巧妙避过了他刚才被我调戏的话题。如果我猜得没有错,谈到婚嫁问题时,每个少男都会像他这样色厉内荏,小心肝明明动如脱兔,外表偏偏要静如处子。
    我摆了摆手:“那些俗礼就算了,反正你教我的东西我连句读都记不住,有这个时间不如我带你去我大皇兄那里,他殿里的雪狐肯定会喜欢你这个新玩伴的!”
    “臣是殿下的先生,不是来陪殿下玩的。”崔胜寒外表依旧淡定,但是我相信,他心里那只小兔子已经要冲出胸膛了:“请殿下伸出手来。”
    我伸出手,仰头看着他。
    “啪——!”
    小兔子真的冲出了胸膛,还踩了我一脸爪印。崔胜寒像是会巫术一样,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根戒尺,打得我手上火辣辣的疼,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接着,他在自己白得剔透的掌心,同样狠狠来了一记。


    IP属地:江苏4楼2016-06-29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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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11:5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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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这样的心态,我在崔胜寒让我起身后才端端正正地起身。
      崔胜寒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抬手虚扶了我一把,问道:“殿下读过哪些书?”
      我捣蒜一样点头:“我读过《诗》!”
      “背一段给臣听听。”
      没想到还有背诵这一附加条款,我挠了挠头,搜肠刮肚想到一句:“舒而脱脱兮,无感我帨兮,无使尨也吠。”
      等我背诵完毕,崔胜寒的脸几乎可以将银狐裘也染红:“殿下可知道这句……是何含义?”
      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只看他脸红得好玩,撑着书案笑嘻嘻盯着他:“不知道,你也听说过,我不学无术。”
      崔胜寒也盯着我,只不过,我像盯着一只烧鸡,他却像盯着一只狻猊。我们互相盯了很久,久到他脸上的红晕消去,恢复了惯常的苍白清冷:“先古贤人中,殿下最尊崇谁?”
      被这一记明明不响亮的惊雷打破了安静,手一软,我险些栽进他怀里,书案就率先占领高地被他推进了我怀里。揉了揉磕在书案上绝色的鼻尖,我据实告诉他:“我喜欢李丹。”
      “为什么?”崔胜寒蹙了蹙眉,虽然不满,还是耐着性子倾听我的想法。
      “因为李丹跟我一样,希望人与人老死不相往来。”大概,我又让他失望了吧……
      “孔秋呢?”崔胜寒果然眉头一蹙,却还是没有认清现实,放弃追问。
      “不喜欢,那个老太婆对人的要求太多了,同而不和争而不矜,活着干嘛那么累。”
      “是和而不同矜而不争。”他轻轻地咳了声,“殿下的功课进步空间很大,孺子可教。”


      IP属地:江苏6楼2016-06-29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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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眼光才是雪亮的,像崔胜寒这种终日埋身诗书间的书呆子是不会具有与时俱进精神的。为了纠正这个错误,我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可是我看到的明明不是那样,你可能不知道,太师的小郎勾搭上了司冦,太师司冦她们俩表面上和和气气的,实际上暗地里……”
        崔胜寒猛然打断:“堂堂帝姬,家长里短如村妇嚼舌,是殿下该做的?”
        我泄了气一样歪在书案旁,双臂抱膝用余光瞥他一眼:“你这样活脱脱像个学究老太婆。”
        “可是臣是男子。”崔胜寒微微垂头,阳光将他的侧脸勾勒得阴晴各半。
        “没事,虽然我大周自古有男子在外征战女子在内治国的传统,不代表你……”
        “殿下!”他的音量提高了一倍,“看来殿下今日还没有准备好,那么臣明日再来。”
        原来这样就能结束一天的课业,那么,这位先生比之前的老学究们好对付得多。
        崔胜寒铁青着脸,裹着银狐裘转身而去,出于礼貌,正在规划未来幸福生活的我站起身准备送崔胜寒出殿门,他却一点也不领情似的,根本没有回头看我。
        可能是因为寝殿太广了吧,至少每一次捉迷藏轮到我蒙住眼睛时我都这么想的。于是,刚走到殿门口,崔胜寒就撞见了我那拖着一身绫罗绸缎步子都走不稳的大皇姊。
        我想谢谢大皇姊,给我换了这样爱脸红的先生,至少比那些老学究好玩多了。可是没等我开口,令人羞羞的事情就发生了。
        崔胜寒:“胜寒参见大帝姬。”
        大皇姊:“这里并无旁人,虚礼就免了吧。”
        再然后,他们两个拉起了小手。
        我真的很想高喊一声“非礼勿动”,以示我不是不懂礼法的不学无术之辈。可是想到刚才戳了崔胜寒某个关键部位,为了不被母上训斥,我决定,这么难得的病弱美少年,还是与大皇姊资源共享吧。
        崔胜寒:“二殿下在臣身后……”
        大皇姊:“我好像也看见了……”


        IP属地:江苏7楼2016-06-29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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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为了给我做好遵守礼法的榜样,我的姊姊放开了我的先生。我的先生急匆匆上了步辇,连道别都忘记了。
          我伸出小手帕,乖乖地向大皇姊打招呼:“真是一个风和日丽适合爬树的好日子。”
          隔着厚厚的胭脂,也能看到,大皇姊脸红了。
          我有点不能理解,对于美人,难道不该拉拉小手吗?呃,虽然我跟大皇姊,对崔胜寒都应该遵循女男之防?
          关于女男之防这个东西,我一直不太明白。比如说我的大皇兄吧,自从前年西征犬戎,为什么回来之后就再也不肯与朝中女臣说话了。母上经常要苏长凤劝大皇兄,那一套说辞我都背得下来,无非是什么“过了年纪就找不到好妻主了”、“你和犬戎公主不能相爱相杀一辈子”云云,又和一场战争有什么关系。
          我曾经问大皇姊,为什么大皇兄自从打了一场败仗以后就疏远了朝中女臣,这样自闭下去会不会影响大皇兄的身心健康。大皇姊耸耸肩:“可能是犬戎公主文才也比你好。”从此,我学会了闭嘴。
          现在的场景,比那时还要尴尬上几分。
          大皇姊将染着凤仙花汁的指尖捂在嘴前,如果人有十层脸皮,她只有最外边的一层是带着笑的,随即轻咳几声:“我是来替母上检验你课业的。”
          生平第一次知道原来和病人拉一拉手小手居然也会传染咳嗽和脸红,我快速退回到寝殿里边,只露出一个脑袋看她,免得通过其他什么方式传染。
          看着缩进寝殿随时准备大义灭亲将她驱逐出境的我,大皇姊老脸更红了,显然病情恶化:“崔太史今天教你了些什么?”
          “崔胜寒说我今天还没准备好,所以他明天才开始授课。”欺骗病人是无耻的行径,于是我据实相告。
          听完我的陈述,大皇姊像崔胜寒一样,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我想,她大概是去治病了,一定的。


          IP属地:江苏8楼2016-06-29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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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继续来连载


            IP属地:江苏10楼2016-07-05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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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丹曾经说过,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所以,这里是大皇姊的地盘,只带了丹青一个随从的我,肯定辩不过崔胜寒的。与其词穷,还不如把他带到我的寝殿再生吞活剥。于是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扯住他的袖角,软软地在他耳边央求:“先生,阿瑜是读书时有一处不明,正是关于礼法的,希望先生能指点一番。”
              “哪处?”他很是受用,看我的眼神都温柔了。
              “去阿瑜寝殿细说吧,阿瑜需要在书上指给先生看。这里风太大了,阿瑜怕先生被吹走。”原来装得楚楚可怜就可以博得优待,我再接再厉。
              “可是……”崔胜寒的面瘫脸露出一丝窘色,瞥了一眼大皇姊的殿门,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
              我使了一个眼色,丹青圈住崔胜寒的小蛮腰,将他打斜扛在肩上,便往寝殿走。
              丹青是我的贴身内宦,她原本是夷国的宫奴,跟着她的主人夷国公子夷清同到洛阳求学,后来夷清同被当时还是太姬的母上收作了……好吧我承认,夷清同是当朝帝俪也就是我要叫父亲的人……总之,那时丹青还不叫丹青,而是叫夷丈青,后来我觉得夷丈青总给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会娶不到夫君的,就给她改名丹青了。母上说,这个叫赐名。
              不过,丹青改了名字之后,还是没能改变那种很不好的预感。就比如说现在,她扛着崔胜寒一口气跑到我的寝殿,崔胜寒在最初措不及防的沉默后开始惊呼“放我下来”,这美景,看起来像极了传说中的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少男。


              IP属地:江苏13楼2016-07-06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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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我的榻是整个周皇宫最软的一张,因为丹青曾经在我的榻上撒过一把豌豆,我却依旧可以睡得雷打不动。当然,大皇姊会按照她的思维模式将这解释为我皮糙肉厚。
                踢开殿门,崔少男被丹青简单粗暴地扔在了我那张皇宫第一软的榻上。由于被人扛在肩上,一路颠簸一路挣扎,现在他衣衫凌乱,面色红润,幽邃的双眼里闪着水光。
                我在心里默默埋怨着丹青为何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心虚地凑到崔胜寒面前:“先生,你不会自裁以示清白吧……”
                崔胜寒警惕地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蹙起来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也就是单手撑头,侧卧着。似乎嫌这样还不够放荡不羁,他抬起修长的手,抽出发髻里深埋的白玉凤簪,接着,一头微微泛黄却很柔顺的秀发散了下来,遮住半张脸。
                这样近距离的观察,我才发现,崔胜寒的唇是暗红色的,微微泛着若有若无的紫,与别的人都不同,反而像极了传说中的妖精。
                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丹青讲的故事:前朝末年,苏侯的太太太太太太太祖母某任老苏侯的儿子苏达几被当时的皇帝选作宠侍,半路上却被九尾狐妖掉了包,狐狸精苏达几迷惑了前朝的末代皇帝,暗中帮助我的太太太太太太太祖母姬珐推倒了前朝的统治,从此我西岐姬周成为了天下共主。
                于是,我恶狠狠盯着眼前的崔胜寒:“你是被派来迷惑我的吗?”
                崔胜寒打了一个激灵,猛然坐起:“二殿下居然都知道?”


                IP属地:江苏14楼2016-07-06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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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11:5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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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如此的激烈动作,比如从榻上猛然坐起来,或者将站到书案上的我抱下来,他都会轻咳上几声。
                  伴随着他极力压抑的咳声,我开始折服于自己的聪慧,不过,投石问路成功的我没有被胜利的喜悦冲昏头脑,而是神情严肃起来,学着史书里先贤的样子,用恶狠狠的口气警告他:“你最好给我老实一些,不然,我姬瑜一人生死祸福事小,却绝对不会允许尔等奸佞为害大周国祚的!”
                  被我这样一个公认的草包识破身份,崔胜寒并没有恼怒,而是在气息恢复平静后陡然跪倒在我面前,叩了个响头:“众人皆以殿下为膏梁纨绔,胜寒竟曾信了这谣言。”
                  我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李丹说,智慧出,有大伪,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做一个草包比较好。”
                  崔胜寒听得老泪纵横,连忙又叩了个头:“殿下的这番话让臣羞愧不已,谢陛下点化,明日臣便向陛下递交辞呈,有生之年不再踏出崔邑一步!”
                  四个月以来,我一直与崔胜寒相安无事。我也十分珍惜这样的相安无事,毕竟如果再换一个先生,我不确定会不会陪我一起挨打。
                  想到如果再换个先生,又会是一番鸡飞狗跳,所以,我连忙拉住崔胜寒的手,冒着被传染怪病的风险扶他起身:“你可以放心,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是狐狸精,他们不会烧死你的!”
                  然后,应该是妖术的缘故吧,我看见崔胜寒的脸,先变红再变白,最后变成了绿色。


                  IP属地:江苏15楼2016-07-06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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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胜寒顶着一张五光十色的脸站起身,失去了发冠的束缚,青丝如绦垂了下去。发丝的缝隙间,那双幽邃的眼睛里暗藏着炽烈的火焰,熊熊升腾,喷薄着生机。
                    我想,这团火焰如果能冲破他的眼睛,那我就会成为大周第一个被烧成焦炭而死的帝姬。那么,为了换一个不那么别出心裁又影响风化的死法,我有样学样盯了回去。
                    丹青应该是不想成为第一个陪着帝姬烧死的内宦吧,早就远远躲了出去。空荡荡的寝殿里,只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虎视眈眈盯着对方。
                    最初,为了显示做人并没有低崔胜寒一头而只是低了一个鼻尖,我是踮着脚尖的。可是,众所周知,把两只脚的任务单独派给两个脚尖,它们一定会抗议。于是,我悄悄地站稳脚跟,接受自己跟他下巴一般高的残酷现实。
                    随即,崔胜寒的轻笑声撞进了我的耳朵:“殿下刚才的姿势凤仪万千,继续保持就好。”
                    我扭头,默默念着让他变猪变狗总之不会说话就好的咒语。不过可惜的是,太祝大人都不能做到的事,我自然也是无能为力的。
                    仿佛是故意的,崔胜寒破天荒没拿出那副老学究的做派,绕到我面前:“臣很像狐狸精吗?”
                    “不像。”我退后一步,心里默念,就是狐狸精,哪里还需要用“像”的。
                    崔胜寒当然听不到我的心声,所以心满意足点头,好像驯服了作恶多端的我一般。
                    可是,他说出来的话险些让我的死法换作吓死:“臣所以不向殿下行礼,是因为陛下圣眷,存恤臣体弱,允臣一生不向生者行礼。”


                    IP属地:江苏16楼2016-07-06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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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莫大的殊荣如“我饿了”一般风轻云淡吐出口,换我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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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允他不向生者行礼,那么,他当是只参拜天地与祖宗的。换句话说,他拜了我,明日开始,姬瑜或许就只能作为一个死人的名字存在了。
                      李丹说,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崔胜寒做到了,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利器,杀人不眨眼,非兵之兵。
                      我深深看了崔胜寒一眼,他的脸上很少有什么明显的表情,现在也是一样,只是垂着眸。天渐渐黑了下去,内宦掌起灯炬,他的睫毛便在眼下撒下一片青灰的阴翳,眼中的幽邃更甚。
                      叹着气,我向前走了一步,空旷的大殿里清晰回荡着我的脚步声;我抬起手,准确捏住他的脖颈拉到我眼前,他的长眉微蹙,而我的指尖能感觉到他颈部流过的血液。
                      我以身为皇族与生俱来的威严质问他:“先生为何害我?”
                      崔胜寒再次跪了下去,沉着头,像是背负了天地间所有重量。我想了想,提起裙摆,也跪了下去,额头恰好触到他生了胡茬的下巴。
                      如此近的距离,我听见他附在我耳边:“微臣如今倒有一计,旨意出自陛下之手,殿下若做了皇帝,自然可以更改。”
                      看清他眼角那一丝动摇,我终于将准备好的台词脱口:“你大逆不——”
                      崔胜寒捂住了我的嘴:“殿下如今已愈十岁,不再是童言无忌的年纪了,不知道这番谈话传出去,陛下对您的宠爱信任还能余下几分?”


                      IP属地:江苏17楼2016-07-06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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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更文啦


                        IP属地:江苏20楼2016-07-07 0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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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我以一个十岁孩子的常识保证,每个孩子看起来最乖的时候,其实都是最可怕的时候。
                          姜绍显然是不知道这个于情于理的事实,所以自信满满地点头:“公孙问便是。”
                          殷襄朗声:“众所周知,国以德立,每个国家的兴盛都有过英明的君主,如夏后,如大周武帝,如姜太公,对吗?”
                          被夸到自家太太太太太太太祖母,姜绍的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笑容,还礼尚往来回了一句:“那是自然,前朝盘羹也是一位明主。”
                          殷襄深揖:“姜太师所言甚是。国以明德而立,以失德而亡,每一个朝代的建立都是其明主的功劳,虽后世盛极必衰,也不能抹杀前人立国时的功绩。像太师这样的大周重臣尚怀念前朝盘羹,身为盘羹后裔,襄更不敢忘先祖迁家殷地而中兴我族之伟绩。”
                          殷襄没有辜负我的重望,就这样让姜绍跳进了挖好的坑。不过我不明白,明明是迁都和中兴前朝,为什么他要说成迁家和中兴子姓一族。


                          IP属地:江苏21楼2016-07-07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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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绍终于意识到了殷襄的可怕,不过为时已晚,只能抚掌讪笑:“公孙少年英才。”
                            殷襄有样学样笑了回去:“多谢太师指点。”
                            我正想发表一下观点,母上的手已经伸到玉案下边,扯着我的腰带将我重新拽到了怀里,还不忘低声警告:“别在质子面前丢人!”
                            我扶正歪在一边的发箍,满不在乎地撇嘴。
                            母上挺直腰,恢复了作为天女应有的威仪:“质子初来洛阳,一定有诸多不惯之处,应当有一个同龄人陪伴才是。诸卿家中有年龄相近的孩子可陪侍者,尽可上奏。”


                            IP属地:江苏22楼2016-07-07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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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8 11:4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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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知道母上怎么想,殷襄快到议亲的年纪了,留在洛阳予一个不起眼的官职,过几年再指给哪个大臣家的女儿,临时的质子就变成了终身的质子,还能用殷襄前朝皇族的高贵血统笼络一个大臣,这才是充分发挥殷襄的价值。
                              果不其然,文武百官纷纷开始自报户籍。
                              司徒说:“臣家中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儿,与公孙年岁相当,且还没有议亲。”
                              虎巨冷笑:“谁不知道大人家的女儿十一岁就开始强抢少男了,大人让陛下如何放心?”话锋一转,“陛下,臣的姊姊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儿,较公孙稍长,必然更知体恤。”
                              “哼,两位大人难道不知女男之防吗?陛下,臣家中有一男孩,今年九岁,虽然年幼了些,却比女人终究多了几分方便。”
                              ……


                              IP属地:江苏23楼2016-07-07 0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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