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斯的秘密
基尔斯从不喜欢别人直呼其名,但现在不得不允许了.
冬至,暴雨连片.白漠漠的天下,乌云低低的沉着,它们相互厮打,又或者争先恐后地看什么,一会儿,天连连绵绵地暗了,路上的灯也亮了起来,一个个瞪黄了眼睛站在哪儿,悄悄的不敢出声.人们见时候不早了,家家把窗子,门反锁起来,外面放养的动物也被赶了回来.顷刻间,骂架的,谈笑的,哭泣的声音一时沉寂,在这雨中被深深地埋没了.雨越下越大,阿尔巴特大街也被浓浓的水汽抹地分外模糊,如同,从车内透过雨水落满的车窗看外面的风景.忽然,遥远地听到一声狗叫,那家的主人,包括邻居立即惶恐起来,人们奋力将大狗推入一条小巷,这条狗最终以死亡而告终.接着,人们又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房子.阴森而压抑的氛围如同来历不名的洪水,狰狞的面孔蔓延着大道扫荡.
月光给人以奇异的幻觉.时间以过午夜,雨停了,整个城市静静睡去,单调的脚步声在被雨水来回冲刷的柏油马路上响了起来,干脆的,一个接着一个,鞋底仿佛很重,但声音却是及其好听的,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布满了沉甸甸的回声,清冷的灯火仿佛给基尔斯只明了道路,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右耳上坠着一颗叫不上名的首饰,被打磨地精光,但似乎不反射颜色,那颜色红的像鲜血,象征着杀戮的血色,因为过分浓艳,显得非常诡异.夜空中银盘似的月亮助他将万物看得更清.他看见某条小巷,被血溅了大半边的墙后晃着一个蹲下的人影,他深红而美丽的眸子眯了眯.基尔斯看了看怀表,知道自己没有误了时辰.谁知那人却哼起小调来.
"将布置好的局势破坏,最后又故意让我来收拾残局不成."基尔斯居高临下地看着着半断血墙,讽刺道.
那人暂且不回话,倒是先点了根烟雾白色的烟滚滚而上,扑到基尔斯脸上.
"乌尔德?对,是乌尔德.上次的事情不能在托,完事后,我们还等着安心吃饭呐."那人并不站起来,自顾自道.
"你知道这不可能,即使真给你们这么多,人类也凌驾不了."闻言,基尔斯道.他的面部出现了微妙的变化,如果不细看,谁知那瞳孔里的血色被搅得更浓烈.
那人笑出了声,从墙后伸出一支手,向后挥了挥,示意基尔斯离开.基尔斯一阵沉默,将宽大的黑衣领,向下拉了拉,俏挺得下巴完全露了出来.他似乎动了情绪,向前走了几步.却被那人一声叱喝住"就站在哪儿!"
空气愈来愈冷,基尔斯停下了脚步,四周微妙的声音,诱香的味道引起他得警觉"先给你一部分明天来取."他说道,又将头抬了抬,盯着躲在墙背后,不敢与他对视的人,像长年在黑夜中的瞎子看到一丝伏安光亮一样盯着.那人也害怕了,前面悉悉索索地乱动,现在也不敢了.
基尔斯走后,又下起了银丝细雨,天总是亮不起来,淡黑色镜子般的街道,人还没有出来.